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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被禁 广州起义失败以后,清政府悬赏花红银一千两通缉捉拿孙文,在通缉令上还把 孙文的“文字”加上三点水,故意写作“汶”,把革命家当作洪水猛兽,以示痛恨。 两广总督谭钟麟还打电报通知香港,日本、新加坡、伦敦等地的驻外使馆,密切注 意孙文的行踪,相机捉拿归案。 孙中山此时并不气馁,斗志更坚。但国内已经很难呆下去,他被迫逃亡国外。 在一个月黑的夜晚,他乘船悄然离开了广州,经澳门到达香港,后来,又匆匆与郑 士良、陈少白等人一起会合,抵达日本,在神户上岸后,他买了一张日文报纸,看 见上面有一条日文新闻,标题是“支那革命党首领孙逸仙抵日”。当时,反清起义 并不用“革命”两字。孙中山颇感新奇,边看边小声念叨着“革命,革命,革命党”。 他碰了碰坐在身边的陈少白: “你看,日本人称我们为革命党。”少白凑过来看了这则新闻说:“这不比以 往用的‘发难’‘起事’一类的词更好吗?”孙中山思忖片刻说道:“革命二字, 出于《易经》中的‘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一语。日本人称我们为革命党, 意义甚佳。”“那我们以后就称为革命党吧,这比‘会党’一词更有战斗性。”陈 少白建议道。 “好吧,称为革命党。”孙中山点头微笑。 1895 年11 月,孙中山到了日本横滨。这时,他毅然剪去了头上的辫子,换 下了清朝的服装,表示与清朝反动政府的彻底决裂。在横滨,孙中山组织了兴中会 横滨分会,有几十名华侨参加。 年底,孙中山离开日本,重赴檀香山。檀香山本来是兴中会的创始之地,但是 由于广州起义失败,不少会员灰心丧气,会务也基本陷于停顿。孙中山虽然竭尽全 力加以整顿,不辞劳苦地奔波鼓动,也重新发展了一批新会员,并且成立了“练兵 会”,作为训练武装干部的组织,但最终由于革命风气不盛,因而进展迟缓。 为了扩大兴中会的力量,孙中山考虑到在檀香山暂时难有大的发展,便将注意 力移向了美洲大陆,因为美洲大陆的华侨,远比檀香山群岛的要多,孙中山决定前 往开展宣传工作。 在准备启程前往美洲的前夕,孙中山漫步在檀香山街头。这里气候温和,树木 葱笼,奇花烂漫,碧波荡漾。但美丽的风景提不起孙中山的兴致,他一边走,一边 想着去美洲大陆的计划。突然,一辆载着四五人的马车,迎面奔驰而来。孙中山一 惊,仔细一看,车上坐的竟是他在香港读医科大学时的老师康德黎夫妇和随员。他 乡遇故知,孙中山喜从天降,他忘却了礼仪,来不及打招呼,抓住车扶手,敏捷地 跳上了马车的踏脚板。 康德黎夫妇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太平洋的热带风光,给这位“不速之客”吓了 一大跳。同车的日本保姆,以为来者是日本人,忙用日语问道:“先生,你要干什 么?”“我是孙逸仙”,孙中山满脸笑容,用英语问候,“老师,您好!”康德黎 夫妇定睛一看,果然是他的学生孙逸仙!只不过他已经穿了西装,去掉了辫子,留 了胡须。 老师夫妇转惊为喜:半年以来时时悬念的孙逸仙,现在竟平安地出现在自己的 面前。 康德黎异常高兴,连忙招呼马车停下,急切他说:“我离开香港前两天,有人 告诉我,说你在檀香山,没想到今天竟不期而遇。”师生畅快地交谈着。康德黎告 诉孙中山,他这次是回国休假,途中登岸游览小憩,真是巧遇。孙中山也将自己即 将启程赴美,再打算到英国的计划报告了老师。康德黎一听,马上将他在伦敦的住 址告诉了孙中山,相约在伦敦会见。 谁也没有料到,当孙中山后来在英国伦敦蒙难,生命濒于危急的时刻,擅香山 街头的这次奇遇,对帮助孙中山逃出死地,竟然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1896 年6 月,孙中山到了美国。他首先在太平洋东岸的旧金山登陆,然后横 穿美洲大陆,一直到大西洋西岸的纽约。沿途每到一地,总要留住十天半月,向当 地华侨痛陈国民危困的惨状,宣传革命救国的道理。但是,孙中山发现,美洲华侨 对革命的冷漠状况,比檀香山更甚。他奔波各地,活动了几个月,但响应他革命号 召的人寥寥无几。尽管如此,孙中山自己却认为,这是为革命而播种,是辛勤的、 艰难的播种,革命的种子总是要发芽、生长的。 1896 年9 月底,孙中山离美赴英,到达伦敦。他一踏上伦敦的土地,就警惕 地左顾右盼,注意有没有人跟踪他。当时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悬着的心才开 始轻松一些。 但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早被一位受雇于清公使馆的碧眼高 鼻的英国私家侦探尽收眼底了。10 月2 日,也就是孙中山到达伦敦的第二天,关 于他活动的情报,已经送到了清政府驻英国公使馆参赞、英国人马格里爵士的办公 桌上。 10 月11 日,星期天,上午10 时许,孙中山按照事先约定,准备去看望住 在罩文省街的老师康德黎博士。走到半路,忽然发现从后面赶上来一个穿着中国服 装的人。那人注意地盯住孙中山,突然用英语向他探问;“您是日本人,还是中国 人?”“中国人。”孙中山见是一位本国人发问,便用广东话与其交谈起来。 “听您口音,好像是广东人?”“是的。”“啊,我们还是同乡呢。”那人顿 时热情起来,又进一步问:“您尊姓?”“姓孙。”“敝人姓邓,名廷铿,就住在 前面不远。”孙中山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三十多岁年纪,身高体壮,脸上却瘦得 双颤突出,两只黄眼珠显得捉摸不定。他衣着整齐,看上去既不像中国留学生,也 不像做买卖的。不管怎样,在远离故国的伦敦大街上遇到这么一个同乡,还是值得 高兴的。于是孙中山道: “你府上在哪里?”邓指着对面街不远的房屋说:“那里就是。”孙中山不知 不觉地和邓一起走到了波德兰区49 号。 mpanel(1); 这时,又一个中国人出现了。邓向他介绍说:“这位孙先生是我的同乡。”那 人显得十分热情,对孙中山连拉带劝:“到我屋里坐坐,抽根雪茄,喝杯红茶,叙 叙乡情呀!”孙中山因事先和康德黎老师有约,便极力推辞。这时候,从楼房里又 走出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也非常客气地请孙中山到楼里坐坐。说着,他们一边一 个挽住孙中山的胳膊,不由分说把他拉了进去。等孙中山回头去找邓廷铿时,他已 不见了。 孙中山一进门,便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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