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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会议”后的李立三(1) 八一南昌起义后第七天,党中央在汉口旧俄租界三教街41号(现汉口鄱阳街139 号,是当时武汉国民政府农民部俄国人顾问洛蜀莫娃的住地)召开了“八七”会议, 参加会议的正式代表共21人,邓小平是党中央的秘书,为主要工作人员。身为中共 中央临时常委的周恩来、李立三、张国焘却因在领导南昌起义军南下途中,未能参 加。 会议由李维汉主持,议程3 项:①共产国际代表报告,指出过去存在的错误, 提出新的路线;②不是常委的瞿秋白代表常委会作报告;③改组中央政治局。会议 只开了一天。 会议的最后一项议程是改组党的临时中央政治局。首先由罗明那兹提出了政治 局委员和候补委员各7 人的建议名单。他们是政治局委员:张国焘、瞿秋白、苏兆 征、李维汉、任弼时、罗亦农、邓中夏;候补委员:李立三、周恩来、彭湃、张太 雷、顾顺章、向忠发、蔡和森。 讨论中,蔡和森、李维汉提出毛泽东应参加政治局。经投票表决,按得票多少 当选为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政治局委员:苏兆征、向忠发、瞿秋白、罗亦农、 顾顺章、王荷波、李维汉、彭湃、任弼时9 人;政治局候补委员:邓中夏、周恩来、 毛泽东、彭公达、张太雷、张国焘、李立三7 人。 8 月9 日临时中央政治局会议选瞿秋白、苏兆征、李维汉3 人为政治局常委, 实际上由瞿秋白主持中央的工作。瞿秋白强调不断举行工农武装暴动,为“左”倾 错误种下了病根。 8 月11日,临时中央政治局决定成立广东省委(张太雷任书记),同时决定成 立南方局,领导广东、广西、闽南及转移到海外的党组织。南方局由张国焘(任书 记)、周恩来、张太雷、彭湃、陈权、恽代英、黄平7 人组成,机关设在香港。南 方局之下,组织一军事委员会,以周恩来为主任,管理广东、广西、闽南及南洋一 带特支。由于多数成员是南昌起义军南下领导人,故中央决定,由张太雷、杨殷、 黄平3 人组成临时南方局。 9 月26日,南方局在汕头开会,对张国焘的工作提出了批评,决定推选张太雷 任南方局书记。 9 月28日,张太雷在汕头主持召开南方局会议,决定增加李立三为南方局委员。 10月15日南方局与广东省委在香港召开联席会议,改组了南方局,由张太雷担 任南方局书记,李立三在会上报告了《“八一”革命之经过与教训》,会议通过了 第14号通告。 10月21日,中共中央在致广东省委的信中关于叶贺军队失败后广东的工作及善 后问题中指出:关于溃散之同志……现尚在前敌(委员会)负重要工作的同志,无 必要留在前敌的,须一律设法回沪。 10月23日,中央给广东的信称,张太雷已到,定于11月8 日召开紧急会议,要 求广东通知周恩来务必于11月7 日前赶到上海。中央还决定取消南方局,广西归广 东省委指挥。 遵照中央的通知,李立三于10月底由香港赶到上海。1940年李立三在《自述》 中写道: 南昌起义失败后,党内发生派性斗争,蔡和森同志公开鼓动成立左派小组,我 反对蔡和森,也反对张国焘,又不完全同意由瞿秋白同志领导的政治局……由香港 到上海后,中央决定派我去莫斯科参加共产国际第九次全体会议,因准备出国,所 以此间没有参加中央的工作。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斯大林在《中国革命问题》和《时事问题简评》等文章 中,系统地提出了关于中国革命的“三阶段论”。他认为:广州时期为第一阶段, 是无产阶级、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四个阶级联合的全民族的反对帝国 主义的革命阶段;武汉时期为第二阶段,是无产阶级、农民、小资产阶级联合的 “土地革命阶段”;汪精卫叛变革命后为第三阶段,是无产阶级和农民联合的“苏 维埃革命”阶段。斯大林甚至认为“在最近时期(不一定是经过两个月,也许经过 半年、一年)新的革命高潮成为事实。” 共产国际把斯大林的“三阶段论”奉为神圣的信条,并为中共中央所接受。因 此,它在较长的时间内成为一种模式,成为共产国际指导中国革命的理论依据,也 是历次“左”倾错误的根源。 mpanel(1); 共产国际全权代表罗明那兹来到中国后,按照斯大林的“三阶段”论指导中国 革命,并在此基础上有所发展,提出“不断革命论”。 11月8 、9 日,瞿秋白在上海主持召开了临时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共产国际 代表罗明那兹出席会议作报告,认为中国革命潮流是不断高涨,革命性质是“无间 断的革命”,革命任务是在中心城市搞武装暴动。会议接受了他的主张,通过了由 罗明那兹起草的《中国现状与共产党的任务决议案》,这个决议强调“无间断的革 命”,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并对全国革命形势作出了错误的估 计。本来,那个时候革命已转入低潮,各地革命力量已遭受严重的摧残,共产党员 由原来的六万锐减至一万多人。而决议案却错误地认为中国革命的形势仍在“不断 高涨”,“现时全中国的状态是直接革命的形势”。它不承认1927年革命的失败, 不顾敌人的强大和革命失败后的群众情况,错误地规定了全国武装暴动的总策略, 命令少数党员和少数群众在全国组织毫无胜利希望的地方起义,特别要求“使暴动 的城市能成为自发的农民暴动的中心及指导者”。这个决议使“左”倾盲动主义在 中央取得了统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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