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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我的理解中,写作状态和写作是两个概念,沉浸在回忆中,面对自己,不停 止追问,便是进入了本质意义上的写作状态,而写作不过是把这一状态形式化、公 开化的过程。一个写文章、写书的人必然要进入工作状态,却未必能进入写作状态。 《今天》的作者,在国内仍然保持写作状态的寥寥无几,在屈指可数的人中当属田 晓青和刘自立。 田晓青是以一个文学青年的形象进入《今天》创作群体的,他曾以读者身份给 编辑部写信,很快便开始在《今天》发表诗作。但他的辉煌不在《今天》时期,一 九八八年,他的系列长诗《闲暇》在圈内引起反响。“梦中动荡的省份!当一阵凉 风刮过,所有征伐之事,都在一部手抄的私家论文集上发出枯叶般恼人的喧嚣……” 很少有能把自己放逐于文学之外的诗人,而晓青则表现出了这种特性。在《闲暇》 中,诗人像一个在历史长河中流亡的智者,洞穿人世浮云,在广阔的背景下关照历 史、概括历史。至于晓青的诗是否像有的人所说,是八十年代汉语写作中的顶尖之 作,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那是文学评论家和文学史家的事,因为我与晓青的关系绝 不仅仅是文学的关系。 与晓青交往始于《今天》停刊之后,那时他辞掉了北京电视设备厂的工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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