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首先是莱奥蒂斯・迪宁打来电话，告诉他阿特・阿拉贡在第二回合打倒了卢佩 ・皮门特尔，使他的赌债升到整整两千，而且明天要偿还高额利息。第二个电话是 文图拉县房地产经纪人打来的。他有令人高兴的消息：有人要买米克斯那块干枯、 寸草不生、布满乱石、无法灌溉、地处偏僻而几乎渺无人烟的农田了。最高出价是 每英亩十四美金。买主是第一神圣五旬节派教会牧师，此人打算把这里变成教友的 圣洁宠物的墓地。米克斯答复说最低价每英亩二十美金。过了十分钟，电话铃再次 响起。听筒提起后对方没有寒暄客套，劈头就说：“我没有告诉科恩，因为你根本 不值得被送到毒气室。”此人还提议到某处罗曼蒂克地喝一顿儿。奥德丽回敬了一 句：“去你妈的！” 虽然有迪宁暗示的警告：还我钱，否则小心你的膝盖骨，但脑中闪过他一辈子 最愚蠢的举动却让他感到飘飘然。米克斯想到勒索金钱的办法――勒索他当警察时 所依赖的能买卖赃物的家伙和饭店马屁精，但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他已年老体 弱，而那些人可能变得更吝啬和不好惹。仅麦尔就和他不分上下，此人平时面容枯 稿，但瞪起眼来一副凶相。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他的上司在贝莱尔饭店的私人号码。 “喂，谁呀？” “是我。霍华德，我想参与大陪审团射火鸡比赛。那份差事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