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科恩正在大发脾气；约翰尼在火上浇油；米克斯在观看――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正呆在科恩的藏身之处，周围站着保镖。房子被炸以后，科恩把拉娜送回 东部，搬进了萨摩峡谷的平房里，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是谁想要他的命。杰克打电话 说不是他――这科恩相信。布伦达・阿兰还在狱中，市里的警察根本不会恨他，而 警察爆破手的表现更像是科幻小说。科恩认定是激进分子空想主义分子干的。某个 激进分子爆破专家了解到他要对付国际工人兄弟会，气急败坏，便在他家里埋下炸 弹，毁掉了他定做的三十四套衣服。这肯定是激进分子搞的阴谋――舍此，绝无其 它可能。 米克斯守着电话，一边等着麦尔的电话，一边静观事态的发展。戴维・戈德曼 和莫・亚赫尔卡正在巡查现场；一群打手在给藏在卧室和起居室之间假隔板内的手 枪上油。科恩半小时前就开始不停地大喊大叫。话题从奥德丽什么都不肯给他到警 戒线的被动反抗又到他将如何报复非美逃亡颠覆者协会，喋喋不休，一直到约翰尼 出现，开始谈论他的密谋为止，整个气氛都充满了喜剧色彩。 意大利人阿多尼斯带来了坏消息：被泰・司库尔斯逃往弗里斯科的时候，带了 一周的现金收入――这是他收取南部那个店铺的现金收入时，奥德丽告诉他的。米 克斯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心想，那母狮子不会笨到为了赚取一点小利，打被泰那份 奖金的主意吧――一定真的是彼泰那小子自己干的――他的奖金高达上千美元。约 翰尼的消息更坏：他去收拾了一个赖帐鬼，那家伙告诉他说彼泰不是个骗子，他绝 不会去保护女朋友的弟弟，因为他喜欢男人――黑嫩仔――那是他在阿拉巴马的军 人监狱里养成的习惯。听完以后，科恩开始踱步，像一条疯狗似的唾沫四溅，用依 地语①喊着各种下流话，令他的犹太打手们坐立不安。约翰尼肯定知道他讲的故事 和米克斯的正好相反，他正眼都不敢看米克斯一眼，充分证明了一切。科恩停止叫 骂并开始思考后，立刻就会想到这一点――接着他将提出问题，那么解释谎言的又 一繁杂诗篇就又开始了：顺着司库尔斯保护男朋友弟弟的思路，解释他如何不想可 怜的希腊人彼泰受到诽谤。科恩将会相信他――很有可能。 ①犹太人使用的国际语 米克斯拿出笔记来，给麦尔和洛写了个备忘录――简略介绍了一下三个枪手夜 间做纠察队打手的情况。他们一致认为：非美逃亡颠覆者协会仍在等待时机，国际 工人兄弟会的普通成员急切地想干大一场。惟一的新问题是，在高尔发现了一辆可 疑的小货车和一个身背摄影机的男子，那个人戴着一付托洛茨基式的眼镜，非常认 真的样子。有人看见他和非美逃亡颠覆者协会纠察队长诺曼交谈。结论：非美逃亡 颠覆者协会想让国际工人兄弟会闹事，以便他们能够在电影斗争中取得胜利。 写完之后，米克斯一边听科恩叫骂，一边翻看自己的笔记――浏览了一下大陪 审团和精神病档案，又把暗中调查的一些情况和在圣迪马斯警察分局与肖特尔的搭 档谈话的情况集中了一下。肖特尔明天就要从蒙大拿回来了，到时，可以向他了解 一下丹尼一案的简要情况。他的搭档说肖特尔曾说过，丹尼好像认为，那些凶杀案 起源于睡湖谋杀案和睡湖案辩护委员会――这是洛杉矶警察局抓他之前，那孩子大 胆地说过的最后一件事。想到此，米克斯把上述推测和自己掌握的事实联系起来， 他得到这样的结论： 丹尼告诉他洛夫梯斯符合嫌疑人的特征――而且总体上讲――“他符合。”查 尔斯，不久以前自杀，1944年曾在当地的一家男同性恋酒吧被捕过。 对两个同姓人员以及机动车辆部的核查表明，奥吉，四号受害者，和他的表弟 睡湖案辩护委员会／非美逃亡颠覆者协会的要人杜安・杜阿尔特，眼下在维尔帝国 际电影公司工作――摄影棚就在三号受害者杜安的隔壁，都曾在报馆做过加工改写 编辑。睡湖案辩护委员会律师查尔斯几年前曾让杜安敲诈过――看到犯罪报告让他 想起了洛杉矶县警察局的一个中士，此人名叫斯卡凯尔，他也和丹尼交谈过。斯卡 凯尔告诉他，杜安是在菲利克斯举办的舞会上遇见查尔斯的。丹尼说杀人犯是用毒 品杀人的。 第一个受害者戈因斯，死于注射海洛因过量。洛夫梯斯的未婚妻黑文也注射海 洛因，她曾让泰里・卢克斯医生帮她戒过三次毒。泰里说洛夫梯斯为她买海洛因。 麦尔对萨米・贝纳维德斯一蒙多・洛佩斯一杜安・杜阿尔特的审讯报告说：贝 纳维德斯，洛夫梯斯的同性恋伙伴，曾大声嚷嚷过查・米尼尔的一些事情，说他在 一家“男妓陪待服务社”――菲利克斯的？买过海洛因。 还有米尼尔：在他的精神病档案里，查证明自己曾向众议院非美活动调查委员 会告发洛夫梯斯是正当的：“如果你们知道他是谁，你们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告发他。” 两个非常奇怪的情况： 洛夫梯斯的精神病学档案，42年到44年段失踪了，莱斯尼克医生也找不到。在 对三个墨西哥人的审讯中，其中一个暗示――众议院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收到许多 信件，指控一个“大个子白人”在睡湖案中犯有谋杀罪。 古怪、偶然――但都言之凿凿，不像是巧合。 这时，电话响了，打断了科恩对激进分子的诅咒，米克斯拿起电话，约翰尼紧 紧地盯着他说话。 “喂，组长，是你吗？” “是我，特纳，我的孩子。” “你好像很高兴，老板。” “我刚刚得到了延期叨天的裁决，所以很高兴，你的家庭作业做了吗？” 约翰尼仍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米克斯说：“当然做了。但是没什么进展，但 已经接近了，你和洛夫梯斯谈了吗？” “一小时后在卡努大道463号见面。我们已说服他友情作证。” “真的？” “真的。” 米克斯挂上电话。约翰尼冲他眨眨眼，转向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