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末日的诡谲
时针指向2000年12月31日10点35分。
我从学生宿舍213室6号铺爬出来,套进衣服,踢上球鞋,在洗漱间里胡乱地扯
了几把牙刷,再让湿毛巾粘了粘脸,又折回去,把散落一床的张学友、孟庭苇、辣
妹、杰克逊和诗刊、读者、南方周末搂到一个角落里……“老牌!老牌!”一个熟悉
的嗓门从法国梧桐的那个方向传来,我都不知叮嘱那些人多少遍了,可这绰号还像
不散的阴魂纠缠着我,都是高中同学兼老乡“日本鬼子”惹的祸。可我还是应了,
因为是阿龙在唤我。
阿龙那会正和春梅闹分手,身为学院“飞虹”文学社社长的他因此郁闷之极,
抱了把廉价吉他在一间闲置的教室里声嘶力竭地嚎叫,累了,他便会想起我、啤酒
和诗歌。戴着玳瑁眼镜、穿着厚底军鞋的阿龙这次并不是邀我去饮酒,他先是暧昧
地朝我笑了笑,接着又扯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我问他:“有事
|
Sear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