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安斯明环顾着格尔美德公司的四周，除了简单医疗器械样品的陈设外，没有特 别的。不久，他找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房间，淡蓝色的墙壁，浅黄的门，黑色的地 毯上绣着一个美丽的图案――非洲大陆。这件办公室的主人就是：法赫勒・辛格。 安斯明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着，墙壁上所有的照片都与非洲有关，每一张照片上都 有“拯救非洲”的徽标，它们似乎都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在一张 十二寸照片前，安斯明停住了脚步，这是用中文标注说明的照片，上面写着：“来 自中国的医疗队，从左至右：安宏飞、苏齐、安宏岩、刘燕、法赫勒・辛格。” 　　“安宏岩、刘燕”――安斯明的父母，他们当时是那么的年轻和充满活力。安 宏飞――从来没有告诉安斯明他也是“拯救非洲”基金会的成员，他为什么要隐瞒 我？为什么还有苏齐，还有这家格尔美德公司的经理，这些熟悉的名字为什么会一 起出现在这张照片上？而且他从这张略带温馨的照片中更加怀疑叔叔安宏飞怎么可 能杀了苏齐，种种的疑问让安斯明觉得事情远远比想像的复杂，真相是那么的遥不 可及。甚至安斯明无法确认谁是好人，谁是敌人，为什么辛格所承租的这一层恰恰 就是秘密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他们是如此的亲密，叔叔掩盖了事实，难道很早他就 知道危险会突然降临？而这一刻他更加怀疑辛格、王洋、甚至这个大厦的彭丽是所 谓的幕后黑手，他很主观地把他们划在了一起。 　　渐渐的，随着心情的平静，他出神地望着这照片，看着他那和蔼可亲的父母， 忘记了他不能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忘记了要寻找的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的时候， 安宏飞给安斯明看过很多他父母的照片，但是在此时此刻的氛围下，眼前这一张是 如此的特别，安斯明甚至想把这张照片拿走，或者他可以永远不离开这间办公室。 就在他因照片而深陷入一种情感中时，一个黑影映在照片相框的玻璃上，安斯明没 有看清是谁，他猛然的回头只看到一个背影跑了出去，当他追出去时人已经消失了。 　　安斯明感到了恐惧，这办公单元里是没有人的，至少满处的灰尘可以证明，自 装修后没有人来过这里，现在留给他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他走到辛格的办公桌前， 翻找着有价值的东西，思索着可以告诉他答案的灵感。然而一切都是令他失望的， 到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线索。 　　安斯明拿出了几块拼图，对准了标住秘密的位置，然后寻找着能够进入管道系 统的入口。却发现了一件非常诧异的事情，原来整层的单元里能够进入管道系统的 几个入口，全部被铁板焊死了。仅有的空调出风口被设计得十分狭窄，根本爬不进 去，这让他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秘密果真是藏在十八层的管道系统里，而这一 层的承租公司里的老板――辛格一定对这件事十分了解，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安斯明一无所获却若有所得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魏秋 雨的电话。另一头，接到提示的魏秋雨又给中控室打电话：“那个推销的又回来了， 我刚在我们层的男卫生间看见他了。”借着中控室集中力量抓推销员的机会，安斯 明匆匆地离开了格尔美德公司，在电梯厅的走梯楼道门前，他愤怒的一拳打在了门 上。然后轻轻刷了一下工作卡，门开了，安斯明又一次看了一眼格尔美德公司单元， 一滴眼泪在眼眶中闪动，却没有落下来。发生这么多事情以来，安斯明一直是勇敢 地面对，但是今天当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父母和亲人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就这样带着毫无进展的遗憾离开了。 　　晚上领导们带着秘书陪同参观的客人去吃饭了。而就在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参 观的英国商人，当场就签下承租第三十六层的意向书。JS大厦终于完美地展示了一 下自己高智能的硬件和细致入微的服务，总之这一天对大厦里的每个人来讲都是幸 福的，除了两个另有目的的年轻人。在行政办公室里，只剩下安斯明和魏秋雨两个 人，安斯明一言不发地眯起眼睛仔细地回忆刚才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的细节。魏秋雨 也不知道他究竟受什么打击了，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不好开口询问。不一会魏 秋雨的手机响了，他跑到一边接了电话。 　　安斯明说：“你女朋友催你下班了。那就赶紧走吧。” mpanel(1); 　　魏秋雨说：“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下午究竟有什么进展。” 　　“没有进展。” 　　魏秋雨失望地说：“遇到麻烦了？” 　　安斯明摇了摇头。 　　魏秋雨有点着急了说：“到底怎么了，我们现在可是搭档！” 　　安斯明抬了一下眼皮说：“怎么才能进入中控室，看到监控录像？” 　　“什么！”这把魏秋雨吓了一跳，然后又宽慰地说：“别担心，没有特殊情况， 没有人会看监控录像，你出现在格尔美德公司单元门外的镜头不会被人看到，一周 后带子还会被洗掉。” 　　“一周后，我只有一周的时间去看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安斯明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黑影？”魏秋雨问。 　　安斯明说：“没什么，有些事情，你不用完全知道。” 　　魏秋雨纳闷地哼了一声说：“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安斯明一直等待张伟的电话，因为前一天约好的，要有重要的事情谈。他从一 开始就有感觉罗心一定会在张伟的劝说下慢慢地同意帮助他，而此时，安斯明在经 历了进入格尔美德公司的这段希望、失望与迷茫的时间后，心情是异样的不平静，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采取下一步工作，至少那已经渐渐清晰的思路，现在又混乱了， 事件和人物关系让他烦心不已。 　　安斯明首先等来的是袁菲的电话：“安……斯明，张伟和……罗心，被人杀死 了。” 　　袁菲的话时而大、时而小，还伴着哭泣声，安斯明呆在那里，没有知觉，也没 有反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停止而没有了意义。 　　直到袁菲不停地大声呼唤安斯明的名字，他才晃了晃身体，瘫坐在椅子上。 　　“是我害了他们，那些家伙一定是知道了罗心为我找到了银行的安全专利，为 了得到它，才杀死无辜的张伟和罗心。这些混蛋！”安斯明内心的自责、痛苦与仇 恨，让他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些心理的感受，又不能说出来让袁菲担心， 因为一切都已经晚了。安斯明曾经发誓永远都不会为了救自己的叔叔而伤害到其他 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但是他两个最好的朋友，却离开了他，这种伤害让 活着的人更加痛苦。 　　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的，袁菲无论怎么打电话都找不到安斯明，焦急的她去了 JS大厦，到他家附近所有吃饭喝酒的地方，都找不到安斯明的踪影。最后，不安的 袁菲来到了安斯明的家，敲门但没有人应，便精疲力竭地坐在楼梯上，等着他回来，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定时的，此时的袁菲害怕黑暗的降临，突然的漆黑，会让她难以 忍受，在心里不住地问：“安斯明，你到底在哪里？” 　　已经是十一点了，在这个漫长的一天最后的时刻，安斯明回来了，他和袁菲四 目相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突然间袁菲哭喊着：“你上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 找了你一个晚上。” 　　安斯明去哪了？他要知道张伟和罗心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离开这个世间，当他在 医院看到张伟的父母在抱头痛哭的时候，那种悲惨的景象让安斯明相信了老天一定 是在惩罚自己，不然在一天的时间里不会让他受到反复的折磨。他强忍着痛苦的泪 水，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一边跑一边给自己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当他想到自己 最好的朋友死在了自己的计划里时，他便冲动有撞到车流中死去的念头，这种念头 越来越强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停止了脚步，他拿出本来为更改考勤表而为陈静准备的 镇静药物，如果这个时候吃下去，他那本来快速跳动的心脏就会突然停止，他便可 能死去，就可以为他的朋友赎罪了。安斯明拿出了药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吞下 了一片――他看到他的父母、叔叔；张伟、罗心、还有他们的父母，然后一个黑影 在冲他凶残地大笑，就在要揭开黑影的一刹那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不！我不 能死，现在有两个生命在等着我为他们报仇，不能就这么死去，我要活着找到凶手， 不会放过他们的。”安斯明用最后清醒的意识将手指送到了喉咙里，一阵呕吐后， 他将药片吐了出来，安斯明选择了后者，选择了继续向幕后的真相前进，要么活着 找到真相，要么被害死去向朋友谢罪。 　　袁菲被安斯明抱在怀里，这一夜她就这样靠着他，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这是 这个大小姐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天亮的时候，安斯明叫醒了袁菲，他要早起去上班，一切都要和往常一样，没 有什么变化，他嘱咐袁菲到学校路上小心。 　　袁菲说：“晚上我等你回来。” 　　安斯明严肃地说：“你不可以住在这，现在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半年的 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想照顾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安斯明。”袁菲说。 　　安斯明说：“我还好，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的，相信我吧！” 　　袁菲没有再说什么，紧紧地跟在安斯明的身后离开了这个家。 　　因为很好地完成接待展示的工作，程家崎对安斯明大加赞赏，要求他尽快完成 大厦的软件恢复工作，最好在2006年能够使JS大厦实现全部的功能。安斯明颇有信 心地保证完成工作，并对程家崎保证在一个星期内完成操控者A 型系统对大厦保安 软件系统的全面升级。 　　“你疯了！安斯明，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魏秋雨不解地问安斯明。 　　安斯明面无表情地回答：“以后只要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就由我一个人来做！” 　　魏秋雨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说是不信任我？” 　　安斯明说：“如果找到钻石，我一定会履行对你的诺言！” 　　魏秋雨说：“我承认在开始的时候，我是为了钱，但是和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后， 我很愿意和你做这件事。” 　　“但是为此，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安斯明激动地说，“我不想让 帮助我的人都因为我死去，你明白么？你们都是无辜的，你们的父母也是无辜的！ 我不想再有人为我冒险了。” 　　魏秋雨惊讶地说：“什么使你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 　　安斯明眼圈已经红了：“他们杀害了我的朋友，他们一定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 ……他们抢走了银行专利设计图……他们会先于我找到一个秘密。” 　　魏秋雨听得一头雾水，他着急地说：“他们是谁？你的朋友究竟怎么了？” 　　安斯明把自己如何让张伟和罗心帮助自己的事情讲了出来，他痛苦的表情让魏 秋雨越听越难受。然后就是相当长时间的一段沉默。 　　平静了一会儿，魏秋雨说：“安斯明，你为了你的叔叔不惜牺牲自己的前途和 生命，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有很大的决心和毅力，但事实上你一个人做不来所有 的事情。这样吧，只要你需要我帮助你，请你不要有所顾及，毕竟现在我还能为你 做很多的事！” 　　安斯明望着魏秋雨说：“所有的计划都要改变了，现在已经不再是拿东西这么 简单的事情，我要和一只看不见的手争夺时间，争夺我们都想得到的秘密。我希望 你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帮助我，不要陷得太深。” 　　魏秋雨说：“既然已经很困难了，为什么你还要先升级保安系统。” 　　安斯明说：“他们已经得到了银行私人保险储藏室的保密专利，下一步他们就 会想办法进去，大厦现有的保安系统是不完善的，我需要通过操控者A 型系统完善 它。” 　　“然后你就可以在他们进入银行之前抓住这些杀害你朋友的人。”魏秋雨抢着 说。 　　安斯明摇了摇头：“是在他们从银行出来之后，我们拿到我们需要的，而这些 混蛋将为我的朋友偿命。” 　　“可是这样一来，你也被牵扯进去了。” 　　安斯明坚定地说：“没有那么多时间想我自己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让大厦的 安全系统升级。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 　　安斯明的小心与谨慎是必要的，在遭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面前，他能够想到下 一步的计划是很难得的。现在唯一知道他计划的人就是眼前的魏秋雨，而这个人渐 渐地已经被安斯明所感染，他越来越相信JS大厦的秘密是惊天动地的，是所有人知 道后会激动不已的，于是他们依然前进，没有选择后退。 　　安斯明在保安部摆弄着那组让鲁明深感困惑的仪器设备，他要启动它，这一步 很关键，但是电脑的操作系统并不支持这一指令。这时，物业部经理李山突然走进 了办公室，他看了看安斯明说：“你怎么在这，谁让你动这仪器的？” 　　鲁明立刻插过话来说：“李总，是程总让安斯明尽快搞定大厦的保安系统软件。” 　　李山想了想对安斯明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鲁经理说。” 　　安斯明没有放下手里的电脑，刚要说些什么。李山不容置疑的眼神让他放弃留 在这里的打算，也没有解释什么便离开了这个屋子。 　　李山看着安斯明出去后，转过身对鲁明说：“这个小子没来大厦之前，我们大 厦从没有出现过安全问题，但是自从他一出现，什么小偷、神秘的推销员就都来了， 问题的出现总和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巧合。所以我很怀疑这些，你要看住他，以后他 到哪都要有人盯着。” 　　“不会吧李总，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他没来之前咱们大厦出租率还不高呢， 现在大厦里的人员多了，自然就有很多问题暴露出来，而且安斯明今天帮助我们就 是升级大厦的保安系统，这样大厦的安全几乎就没有漏洞。”鲁明从心里就喜欢安 斯明这样有知识的年轻人，他知道大厦的保安是很辛苦的职业，无论是巡视的，还 是在中控室的，他们每天都要付出很多的努力来保证大厦的安全运行，通常一个保 安人员每天要爬整栋大厦六个来回，那就是二百四十层高，千余米。如果大厦保安 系统得以升级，那么他的员工轻松地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来完成对大厦整个的安 全巡视工作，因此在感情上，鲁明是很向着安斯明的。 　　李山突然生气地说：“我知道你怎么想，你们可以说我容不下一个年轻人，但 是我对这个大厦是很有感情的，他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他我们都期待着他能够使 我们大厦更进一步，但是现在我看到的不仅是提升了硬件，而且带来了越来越多的 麻烦，我不会让人影晌到大厦的安全，明白吗？” 　　鲁明像被胁迫一样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李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至少是小题 大做的感觉：安斯明怎么会对大厦做出不利的事情，他正是一个努力打造自己未来 的年轻人，怎么会给大厦下绊呢。不过李山怎么说就怎么听吧，谁叫他是物业部的 经理呢。 　　李山接着说：“不管怎么样，从现在起，你要派人盯住了他，我会随时来问进 展的，如果有疑点就立刻报告我。我不想在出了事以后再去追究究竟是谁的错，这 个大厦必须是平平安安的！” 　　鲁明没有说什么，在李山离开后，安斯明走了进来，他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 看鲁明，只自顾设置着电脑。鲁明也就没打扰他，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但是遵照李 山的指示，他还是找了一个正在巡视的保卫人员，随便找了些表格让他回到安斯明 工作的办公室里填写。鲁明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他想如果安斯明知道了一定会笑 话他的愚蠢――对一个全心全意为大厦工作的新员工如此的不信任。 　　但是这确实给安斯明带来麻烦，至少他本打算趁没人的时候查看那天在十八层 拍下神秘黑影的监控录像，现在这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在这没有收获的一天过去后，安斯明回到家，当他打开那结实的防盗门后，突 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但是当他回头的那一刻，却什么也没有，安斯明觉 得一定是受了张伟与罗心被害的影响，他比平时更敏感了。他略带嘲笑地关上了门。 　　晚上，安斯明为自己做了一个番茄鸡蛋，还未吃时，传来了门铃声，安斯明警 惕地拿出了一把水果刀站到了防盗门旁，悄悄透过猫眼向门外望去――没有人。由 于刘凯为安斯明装的防盗门具有更广的观察范围，所以不用开门就能发现楼道里所 有的情况。 　　当安斯明确认应该没有人后，他小心地打开了门，在楼道里四周张望了一下后， 便又关上了门，而在他关门的那一刻，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确定有什么 不对劲的地方，他也确定漏掉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安斯明关上门，锁好后，好奇使得他又转身从猫眼看去，他惊恐地看到正对着 猫眼的楼梯台阶的垂直面上被喷上了一行字母“YOUNOTALONE ”, 安斯明简单地一 排列，它的意思就是英文简写的“你不孤单”。安斯明的心跳突然间加快了很多， 他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只是冷冷地觉得背后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 且他的行踪似乎已经被人发现了，虽然这句话不能表明留言的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什么人留下的，危险已经逐步地走来了。 　　又是一个彻夜未眠的夜晚，辗转反侧一宿后，安斯明始终不能明白究竟是谁发 现了他，找到了他，又提示性地警告或者安慰了他，安斯明必须知道留下这句话的 人是怀有什么样的目的，这种迫切的心情让他紧张。 　　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安斯明总是不放心地把门锁了又锁。然后他给袁菲打了一个 电话。 　　“袁菲，我是安斯明。” 　　“哦，这么早有什么事情么？我还没有起床呢。” 　　安斯明说：“对不起，我只是很紧张你，以后出门做事都要小心谨慎。” 　　袁菲以为安斯明是因为张伟、罗心的事情而紧张自己，所以很高兴地说：“我 会的，放心没有人能伤害我的。” 　　安斯明仍然不放心，他说：“以后的半年里我们会经常见面的，我会在意你的 一切，照顾好你，而你要听我的安排。” 　　袁菲笑着说：“我当然听你的安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斯明知道袁菲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很多事情无法对她这样单纯女孩说 明白，于是简单嘱咐了几句也就算了。 　　这个星期剩余的三天，安斯明上午在保安部建立操控者A 型保安软件系统，找 机会得到监控录像带。下午则在魏秋雨的配合下，继续沿着管道系统向十八层前进， 这周他将顺利的进入第十五层，很快就能到达藏着秘密的地点。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