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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出兵 第 14 章 喀布尔要求出兵,莫斯科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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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布尔要求出兵,莫斯科按兵不动 在反政府武装的沉重打击下,塔拉基政府惊恐不安,请求苏联提供军事援助, 并希望苏联出兵帮助其镇压国内反政府武装。 面对阿富汗出现的形势,克里姆林宫的决策者们如坐针毡。为了不丧失阿富汗 这一耗费巨大代价换来的阵地,苏共中央政治局自3 月17日起连续召开会议,分析 形势,商讨对策。 3 月17日上午,克里姆林宫,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们陆续来到政治局会议室, 在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基里连科的主持下召开了政治局会议。会 议是这样进行的:基里连科: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同志委托我今天在非 规定的时间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阿富汗民主共和国业已形成的严重局势,明天他 就赶回来。事情刻不容缓。葛罗米柯、安德罗波夫和乌斯季诺夫同志今天研究了一 些建议,这些建议现已准备好,就在我们手中。让我们认真讨论这个问题并拟定我 们应该采取的措施。首先让我们听一听葛罗米柯同志的情况介绍。 葛罗米柯:根据我们通过来自阿富汗的电报和同我们主要军事顾问戈列洛夫同 志及临时代办阿列克谢耶夫同志的电话谈话获得的最新消息判断,阿富汗的局势急 剧尖锐化,赫拉特市现已成为骚乱中心。正如从前几封电报中所知道的那样,那里 驻扎着阿富汗一个全副武装的师,但是我们现在获得的情报是这个师实际上已经瓦 解。隶属于该师的炮兵团和一个步兵团转向起义者方面。经过巴基斯坦当局(也有 中国、美国和伊朗参与)训练武装的、从巴基斯坦领土渗透到阿富汗境内的破坏分 子和恐怖分子在赫拉特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国内的反革命分子归附从巴基斯坦和 伊朗渗透到赫拉特省领土上的叛乱分子匪帮。特别是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是宗教狂热 分子。反动派的首领主要也是宗教活动家。 起义者数量有多少很难说,但我们的同志们说他们有几千人。 至于说到喀布尔,那里的形势基本上是平静的。阿富汗同巴基斯坦及伊朗的边 境关闭,或者确切点说是半关闭。从前在伊朗工作的大批阿富汗人现在被伊朗强行 驱赶回国,当然他们极为不满,他们之中许多人归附叛乱分子。 为了援助阿富汗我们拟定了一些措施,这从你们手里的那些建议中可以看出。 我想说,我们应补充拨给阿富汗1000万外汇卢布以帮助他们稳定国内局势。 由于巴基斯坦实际上是恐怖分子向阿富汗领土渗透的主要地方,所以看来阿富 汗领导人理所当然地应向巴基斯坦发抗议照会或发表声明,但是阿富汗领导人没有 这样做。 我问阿明,您认为从我们方面采取什么行动是必要的?我对他说我们大概能够 给予他们怎样的援助。他没有说出其他请求,仅仅回答说他非常乐观地评价阿富汗 的形势,说你们的援助会有大用,还说所有省份都处于合法政权的控制之下。我问, 你们是否预料到来自邻国或国内反革命、宗教狂热分子等方面的什么不愉快之事吗? 阿明坚定地回答说不,没有对制度的威胁。最后他向政治局委员们转达问候,向勃 列日涅夫本人问候。这就是我今天同阿明的谈话。 过不长时间,大约2 ~3 小时之后,我们又从我们同志那里获得消息说赫拉特 局势出现混乱。一个团,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炮兵团向自己人开炮,第二团的一 部分人加入叛乱分子的队伍。因此,站在政府方面的就剩下守卫赫拉特的17师的一 部分。我们的同志们还说,明天,后天在巴基斯坦和伊朗领土上训练的新一批叛乱 分子有可能进入阿富汗的领土。 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我们从我们同志们那里再次获悉,塔拉基邀请主要军事 顾问戈列洛夫同志和临时代办阿列克谢耶夫同志到他那里去。同塔拉基谈了些什么? 首先他请求苏联援助武器、弹药。粮食,这些东西在我们提交政治局审议的那些文 件中均已规定。涉及军事援助时塔拉基似乎随便说说,大概是要求陆地和空中援助。 这应该理解为要求我们派出我们的陆军和空军。 我认为,在给予阿富汗援助时必须首先从主要目的出发,就是:我们在任何情 况下都不能失去阿富汗。我们同他和平睦邻相处已经60年,一旦它离开苏联,必将 对我们的政策带来严重的打击。当然,如果阿富汗军队站在人民方面,采取极端措 施是一回事;如果军队不通力支持合法政府,那完全是另一回事;第三,如果军队 反对政府和我们的军队,那事情就会更复杂了。正如戈列洛夫同志和阿列克谢耶夫 报告的那样,(阿富汗)领导人,其中包括塔拉基同志的情绪并非特别令人愉快的。 乌斯季诺夫:同我们的临时代办阿列克谢耶夫同志一起在塔拉基那里的还有我 们的主要军事顾问戈列洛夫同志。我刚刚同戈列洛夫同志通了电话,他说阿富汗领 导人为目前局势担忧,尤其是赫拉特省和帕克蒂亚省的形势最糟。糟糕的是守卫赫 拉特的师处于不稳定状态,师长现在呆在飞机场,确切点说,是躲在那里,当然他 也就不能领导忠于政府的部队采取任何行动。值得注意的是,明天(3 月18日)早 晨要往赫拉特派去几个作战小组。 我们曾建议塔拉基同志把某些部队调往发生叛乱的地区c 他回答说,这样做很 困难,因为其他地方也并不平静。一句话,他们期待苏联陆军和空军采取大的行动。 安得罗波夫:他们指望我们打击叛乱分子。 基里连科:假如我们把我们的军队派到那里去,就产生一个他们同谁作战的问 题。同叛乱分子,而同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有大批宗教狂热分子,这是些穆斯林,他 们之中还有大批平民百姓。这样一来,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不得不同平民作战。 柯西金:阿富汗的军队怎样?那里有多少个师? 乌斯季诺夫:阿富汗军队有10个师,共计10万人。 安德罗波夫:根据作战资料我们获悉,从巴基斯坦派到阿富汗去的约有3000名 叛乱分子,主要是些来自人民的群众中的宗教狂。 基里连科:如果阿富汗人民起义,那么除了来自巴基斯坦和伊朗的在很大程度 上属于恐怖分子和叛乱分子外,我们的军队不得不同阿富汗的平民百姓接触。说真 的,这是些宗教崇拜者,伊斯兰教的崇拜者。 葛罗米柯:目前政府拥护者与叛乱分子之间的数量对比很不清楚。总的来看, 在赫拉特形势发展得相当快,已有千余人被打死。但是即使在那里,局势也不够清 楚。 安德罗波夫:渗人到阿富汗领土的叛乱分子首先是在阿富汗搞武装暴动,以吸 引阿富汗人民到自己方面来。 柯西金:我认为,对提交会议的决议草案应当认真修改。首先我们不需要把武 器供应延期到4 月,应当现在,在3 月立即提供一切。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应当在精神上支持阿富汗领导人,因此我提议采取如下措施:通知努・ 穆・塔拉基,我们把每一千立方米天然气的价格从15卢布提高到25卢布。这使他们 有可能用提高的价格冲销他们获得武器及其他物资的费用。在我看来,必须无偿向 阿富汗提供这种武器,不要再提以原价的四分之一出售了。 全体:正确。 柯西金:第三,我们原打算向他们提供7 .5 万吨粮食。我想,对此应当重新 审议,向阿富汗提供10万吨。我觉得,如果将这些措施写人决议草案,这样我们就 是在精神上支持了阿富汗领导人。我们必须为阿富汗而斗争,因为我们毕竟心心相 印生活了60年。当然,尽管阿富汗同伊朗人、巴基斯坦人、中国人的斗争很激烈, 但是伊朗仍会给阿富汗援助,伊朗有这笔资金,而且他们在宗教方面是同道者。必 须注意这一点。巴基斯坦也会走这一步。关于中国人则无可奉告。因此我认为,我 们必须通过同志式的决议并认真严肃地帮助阿富汗领导人。关于付费问题我已说了, 现在没有必要再说,何况这里已经写了――以可自由兑换的外汇支付。无论他们可 自由兑换的外汇有多少,我们反正从他们那里什么也得不到。 乌斯季诺夫:决议草案中有关武器供应方面的全部规定正在付诸实施,这些汽 车已装好,待命出发。令人遗憾的是,我不知道我们能否在4 月前将所有物资送到, 这将非常困难。我本想请求通过这里拟定的涉及武器供应的决议。至于谈到对这批 武器的付款问题,那就免了吧! 柯西金:应当尽快将所有物资运走,准确地说,从明天起就发运。 乌斯季诺夫:好,我们照办,还要检查一遍,以便明天能将所有这些物资运走。 基里连科:让我们委托柯西金同志去考虑这里谈过的诸因素的情况下对苏联部 长会议命令草案进行修正。明天他将把现成的文件提交给我们。 柯西金:(明天)早晨我一定来,一切都会做好。 基里连科:我们必须采取措施让所有军事物资在3 月份运走。 柯西金:但是如果像乌斯季诺夫同志所说不可能在3 月份全部运到,那么可以 把次要物资留到4 月,但愿这是很少一部分。 我还想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管努・穆・塔拉基和哈・阿明说什么,他们对我们 仍然掩盖着事实的真相。我们迄今尚不能详细知道阿富汗发生了什么(事件)。他 们怎样评价形势?须知他们迄今仍在描绘彩虹世界的图画,而实际上我们都看到了 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他们是好人,但他们总是对我们隐藏许多事情,原因 何在,很难理解。 此外,我认为必须增派一定数量的业务熟练的军事专家,让他们在那里详细了 解一下军队内部所发生的事情。 我还认为必须采取更加广泛的政治解决办法,这种政治解决办法可以由外交部、 国防部、国家安全委员会和阿富汗国防部的同志们起草。很明显,伊朗、中国、巴 基斯坦将反对阿富汗,千方百计妨碍阿富汗合法政府工作并贬低其一切行动。这就 恰恰要求我们对努・穆・塔拉基及其政府给予政治上的支持。当然,卡特也将反对 阿富汗的领导人。 在必须出兵时我们将同谁作战?谁将反对阿富汗的现领导:他们都是些伊斯兰 教徒,相同信仰的人,而他们的信仰如此强烈,教徒如此狂热,足以使他们在此基 础上团结起来。我觉得,我们应该直截了当地向努・穆・塔拉基以及哈・阿明讲出 他们在此期间所犯的错误,实际上迄今他们在继续枪杀与他们意见不一致的人们, 几乎所有党的领导人,不仅是高级的,就是中层的“人民派”党组织领导人他们都 要消灭。当然,现在我们难以形成政治文件,为此同志们需要再工作,正如我说过 的那样,给3 天时间。 葛罗米柯:应当尽快准备文件。 柯西金:我认为,不应当催促阿富汗政府呼吁我们出兵。让他们自己建立起能 够调到比较尖锐地区去镇压叛乱分子的特种部队。 乌斯季诺夫:我认为,假如我们出兵到那里去,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将我们 的部队同阿富汗的混在一起。 柯西金:我们应当组建自己的部队,制定有关条例并根据特殊命令派出。 乌斯季诺夫:我们研究了两种军事行动。第一种:我们在一昼夜内将第105 空 军师派往阿富汗,并把第68摩托化师调到边境,而第5 摩托化步兵师驻扎在边境附 近。这样一来,在3 昼夜内我们便能做好派兵的准备。但是这里谈论的政治决议我 们仍需要通过。 基里连科:乌斯季诺夫同志提出的问题很正确,我们必须反对叛乱分子。在政 治文件中关于这一点也必须清楚、明确地加以说明。 与此同时我们还必须对努・穆・塔拉基施加影响,如果事情涉及到我们出兵, 那就要求慎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可能在未得到阿富汗政府方面请求的情况下出 兵,这一点务必让努・穆・塔拉基同志知道。在柯西金同努・穆・塔拉基同志的谈 话中关于这一点必须直截了当地说明。与此同时必须告诉努・穆・塔拉基,让他们 改变策略。不应该采取大规模枪杀、刑讯等行动。宗教问题、对宗教团体和宗教活 动家的态度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这是个大的政治问题。这里必须斩钉截铁地告诉 努・穆・塔拉基,不许他们采取任何不容许的手段。 明天务必将文件准备好,明天我们同列昂尼德・伊里奇商量,我们最好该怎么 做。 乌斯季诺夫:我们必须在考虑同志们谈过的修改意见的条件下通过我们今天审 议的决议草案,至于说政治决议,也应该尽快准备,因为来自巴基斯坦的匪徒已经 逼近阿富汗。 波诺马廖夫:我们应该将约500 名顾问的专家派到阿富汗。必须使这些同志都 知道我们应该做什么。 安德罗波夫:在赫拉特城郊有2 万平民参加暴动。至于谈到同努・穆・塔拉基 的谈判,那我们就应当这样做。但我觉得,最好是柯西金同志同努・穆・塔拉基谈。 全体:正确。最好让柯西金同志谈。 安德罗波夫:政治决议我们需要研究并且指出,很可能给我们戴上“侵略者” 的帽子,但尽管这样,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阿富汗。 波诺马廖夫:很遗憾,我们关于阿富汗的许多事不知道,我觉得,在同努・穆 ・塔拉基的谈话中应当提出所有问题,尤其得让他谈谈军内和全国的形势。须知他 们有十万军队,在我们顾问的帮助下这支军队本来能够做许多事情。可事实上竟让 两万叛乱分子取得胜利。首先应该让阿富汗部队竭尽全力,以后如果真的需要,再 派我们的军队去。 柯西金:我认为我们运送武器是必要的,但我们必须确信它不会落人叛乱分子 手中。如果他们的军队瓦解了,那么这些武器势必被叛乱分子掠走。然后就会产生 我们将怎么向世界舆论交待的问题。所有这一切都应当有根据,也就是说,如果我 们要出兵,那就应当寻找相应的根据,对一切都应当详尽地加以解释。大概,(我 们)负责同志中得有人亲赴阿富汗以便在现场更加详尽地解释这一切。如果可能的 话,乌斯季诺夫同志或奥加尔科夫同志去。 乌斯季诺夫:阿富汗的事态日趋复杂化。我觉得,现在我们应当谈谈我们尚未 利用过的政治行动。另一方面,必须充分利用阿富汗军队。我想,未必我应当亲赴 阿富汗,对此我表示怀疑。大概政府成员中有人能去。 柯西金:还得您去那里,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问题是我们运送到阿富汗 的大批武器,应当让它留在革命群众手中。我们在阿富汗有大约550 名顾问,他们 应该了解军队内部的事态发展状况。 乌斯季诺夫:即使我们之中有人去阿富汗,在几天之内对形势也不会全面了解 到。 葛罗米柯:我想,同努・穆・塔拉基谈判应该是柯西金或者是乌斯季诺夫,还 是柯西金同志吧! 柯西金:在同努・穆・塔拉基谈话前,我应该就该问题与列昂尼德・伊里奇协 调一致。我明天就同列昂尼德・伊里奇谈,然后同努・穆・塔拉基谈。 安德罗波夫:必须就今天我们讨论的实质内容详细向列昂尼德・伊里奇汇报。 葛罗米柯:我们应该谈谈,如果形势恶化怎么办。今天阿富汗的局势对于我们 之中的许多人尚不清楚。仅有一点清楚――我们不能把阿富汗拱手让给敌人。怎样 做到这一点,应当考虑考虑。也许我们将不得不出兵。 柯西金:我们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意见――不能交出阿富汗。由此,必须首先 制定政治文件,利用一切政治手段,以便帮助阿富汗领导人稳住阵脚,给予我们现 已拟定的援助,作为非常措施,最后采取军事行动。 葛罗米柯:我想再次强调,我们应该慎重考虑的最主要问题就是要回答我们在 紧急情况下应该做出如何反应的问题。努・穆・塔拉基已经谈了他的忧虑,而哈・ 阿明眼下表现出乐观情绪,一句话,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阿富汗领导人,在我看 来,错误地评价了军内和全国的形势。 波诺马廖夫:阿富汗军队完成了革命的政变,我想,在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它会 坚定的站在保卫国家的立场上。 基里连科:问题是许多军官被关进监狱和枪毙,这对军队产生了很大的消极影 响。 葛罗米柯:(当前)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加强军队,这是主要的环节。就是应 当抓住对国家和军队政治领导的方向。还应该说,阿富汗领导人对我们掩藏许多事 情。他们不想对我们开诚布公。这很令人担忧。 安德罗波夫:我觉得,我们应该将有关这些措施的情况向社会主义国家通报。 基里连科:我们已经谈了许多,同志们,我们的意见很清楚,让我们做个总结。 ①应该委托柯西金同志对提交的文件做出进一步修改,将提供10万吨粮食和把 天然气价格从15卢布提高到25卢布写入文件。 ②必须委托柯西金同志同努・穆・塔拉基同志谈判,他们如何评价阿富汗形势 和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在同努・穆・塔拉基谈判时柯西金同志应遵循政治局讨论形 成的意见。 ③这里所说的第三个问题就是委托葛罗米柯同志、安德罗波夫同志、乌斯季诺 夫同志和波诺马廖夫同志制定政治文件,在制定政治文件时要考虑到我们对待阿富 汗问题上交换的意见。 ④应该通过外交部渠道向巴基斯坦呼吁,请巴基斯坦政府不要于涉阿富汗的内 政。 ⑤我想,我们应该同意乌斯季诺夫同志关于以我国部分军事力量帮助阿富汗军 队克服他们所遇到的困难的建议。 ⑤通过国防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渠道向阿富汗派遣优秀军事专家,以便详尽弄 清阿富汗军内和阿富汗全国的形势。 ⑦在我们的决议草案中应该有关于准备揭露巴基斯坦、伊朗、美国、中国干涉 阿富汗内政的材料的条款,这个材料应通过第三国发表。 ⑧委托波诺马廖夫同志和扎米亚京同志准备关于巴基斯坦、美国、伊朗、中国 及其他国家于涉阿富汗的材料,并根据该材料的准备进度逐步在报刊发表。 ⑨必须仔细考虑我们应该怎样回答其他反对苏联侵略的国家可能对我们提出的 谴责。 ⑩应该允许国防部将两个师部署在苏联与阿富汗的边境上。最后,正像这里建 议的那样,应该将我们拟定采取的那些措施向社会主义国家通报。 同志们还有其他建议吗? 全体:这里全包括了。 基里连科:好。我现在就同契尔年科同志联系并向他转告我们的建议。 全体:正确。 基里连科:我与契尔年科同志交谈过了,他认为我们拟定的建议是正确的并尽 力将此情况向列昂尼德・伊里奇汇报。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吧! 会议结束后,柯西金根据会议的决定立即通过热线同阿富汗总统努・穆・塔拉 基进行了通话:“柯西金:亲爱的塔拉基同志,最近国内局势怎么样? 塔拉基:赫拉特街上的起义士兵与支持政府的人已停止作战,他们反对互相残 杀。但该市的局势很复杂。如果现在苏联不帮忙,那我们就坚持不住了。伊朗和巴 基斯坦向叛乱分子提供武器,当时从伊朗返回的阿富汗人,看来不是阿富汗人,而 是穿阿富汗服装的伊朗军队的士兵。他们鼓动不服从(政府)。因此在阿富汗一些 省份,尤其是在赫拉特市内发生了一些令人十分担忧的事件。甚至说,赫拉特可能 在一昼夜之间就会陷落。如果赫拉特陷落,那么你想想将会出现什么结果。 柯西金:阿富汗有10万军队,并非全部住在赫拉特,那里仅有一个第17师,难 道不能组建几个师调到赫拉特去援助政府的拥护者吗? 塔拉基:几个师可以组建,但那是将来的事,在赫拉特忠于政府的卫戍部队已 经没有了。 柯西金:你们那里能够找到足够的开动坦克的坦克手吗? 塔拉基:没有坦克手,所以请求苏联从坦克部队中派塔吉克人坦克手和装甲车 手,让他们换上阿富汗服装后派来。 柯西金:我们军队参加作战行动的事实是根本掩盖不住的,是会很快被揭露的, 记者们会向全世界传播说苏联坦克手在阿富汗作战。喀布尔市内有多少居民?难道 不能从喀布尔居民中组建一些师去援助各省,以相应的方式把他们武装起来。 塔拉基:喀布尔市有120 万人,但无人搞训练。 柯西金:怎么会这样,有那么多人在苏联军事院校学习过,还有许多旧军队的 军官转到人民政府方面,现在突然无人搞训练。那么谁还支持你们呢? 塔拉基:几乎谁也不支持。我们喀布尔没有工人,只有手工业者。假如赫拉特 失陷,那革命就没救了。反之,如果赫拉特保住了,拯救革命才有保障。一切都在 土崩瓦解,应该出兵,赫拉特形势什么样,阿富汗形势就什么样。巴基斯坦正偷偷 派遣大批身穿阿富汗服装的人到阿富汗。据统计,这些人共有4000,在赫拉特机场 有500 人。 柯西金:在赫拉特还有谁站在你们方面? 塔拉基:实际上所有居民都处于宗教狂热分子的影响之下。那里有200 ~250 人操纵整个局势。 柯西金:那里还有工人吗? 塔拉基:总共约有2000名工人。 柯西金:按您的看法,赫拉特的前景如何? 塔拉基:赫拉特明天就会陷落,但眼下还坚持着。如果所有不满现行制度而逃 跑的人都联合起来进攻喀布尔,那政府的末日就到了,因此我请求援军。 柯西金: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们将仔细研究这个问题,考虑考虑后再答复。 为使政治手段与军事相结合,从我们方面需要做些什么? 塔拉基:你们在自己的飞机和坦克上涂上阿富汗的标志,让它们穿过边界开向 赫拉特。 柯西金:这是苏联对阿富汗的直接侵略。你们是否可以从阿富汗人中选出士兵, 特别是坦克手和汽车司机? 塔拉基:能做到,但很少。 柯西金:我们决定全力以赴援助阿富汗,再派遣一定数量的顾问和专家。” 3 月18日,苏共中央政治局继续开会研究阿富汗局势。会议仍由基里连科主持, 以下是会议记录:基里连科:我们昨天一直同意让柯西金同志与塔拉基同志谈判。 让我们听一听柯西金同志的汇报。 柯西金在详细汇报了其同塔拉基电话会谈情况后说:在塔拉基看来,军队是可 靠的,他们对军队寄于希望。但全国范围内发生起义,军队就不足到处镇压起义者。 努尔・穆・塔拉基同志再次宣布需要我们帮助。如果谈到喀布尔,那么从今天的电 报中可知,那里的形势很像伊朗,到处都有游行示威,聚集着一堆堆人群。大批用 伊朗和中国武器武装的人从巴基斯坦和伊朗进入阿富汗。 基里连科:在赫拉特的第17师共计9000人,难道他们都无所事事或转向政府敌 人方面? 柯西金:根据我们的资料,眼下一个炮兵团和一个步兵团(不是全部)和一个 高炮营哗变,而其余的人却支持政府。 乌斯基诺夫:我在同哈・阿明通话时,他也要求派兵到赫拉特去消灭敌人。阿 明在同我的通话中说,阿富汗革命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遇到重大困难,要想拯救它 只有依赖苏联。 事态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问题在于阿富汗领导人对伊斯兰教的作用估计不 足。一些士兵正是在伊斯兰的旗帜下进行哗变,而绝大多数(极个别除外)都是教 徒。这就是他们请求我们帮助他们打退赫拉特叛乱分子进攻的原因。阿明说,他们 对于在那里的军队是否能得到支持真的没有把握。他也像塔拉基一样呼吁给予援助。 基里连科:因此他们关于自己的军队已没有保证。他们寄希望于一种解决办法, 就是指我们的坦克和装甲车。 柯西金:我们在作出关于援助的决定时,应该严肃认真地考虑由此产生的一切 后果。这件事是非常严重的。 安德罗波夫:同志们,我仔细考虑了这个问题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们必须 非常非常严肃认真地考虑我们为了什么要出兵阿富汗。对我们来说非常清楚的是, 阿富汗对现在以社会主义方式解决一切问题尚未作好准备。那里宗教势力很强大, 本村居民几乎都是文盲,经济落后,等等。我们知道列宁关于革命形势的学说,阿 富汗的形势尚不具备社会主义革命的形势。因此我认为,我们只有借助我们的刺刀 才能拯救阿富汗的革命,而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完全不能容许的。我们不能去冒这样 的险。 柯西金:大概我们必须指示我们驻伊朗的大使维诺格拉多夫同志,让他到伊朗 总理巴扎尔甘那里去并告诉他不要于涉阿富汗内政。 葛罗米柯:我完全支持安德罗波夫同志关于排除采取我们出兵阿富汗措施的建 议。那里的军队不可靠。这样一来,我们进入阿富汗的军队就将成为侵略者。它同 谁作战?首先同阿富汗人民,并且必须向人民开枪。安德罗波夫正确地指出,阿富 汗的形势对革命来说就是不成熟,我们近年来为缓和国际紧张局势,削减武器等克 服困难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当然,这是献给中国的最好礼物。所有不结盟国 家都将反对我们。一句话,采取该行动所引起的严重后果在等待着我们。列昂尼德 ・伊里奇同卡特会晤的问题就失去了意义,3 月末吉斯卡尔・德斯坦的来访也成了 问题。试问,我们能赢得什么?赢得一个拥有现政权的、落后经济和在国际事物中 微不足道的阿富汗。另一方面,我们应该注意到,在法律上我们也没有出兵的理由。 根据联合国宪章,一个国家可以呼吁援助,我们只有在他们遭到外部侵略的情况下 才能出兵。这是他们的内部事务,革命的内讧,一伙居民反对另一伙。而且应该说, 阿富汗人民尚未正式向我们提出关于出兵的呼吁。 一句话,我们这里遇到的情况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由于犯了严重的错误显得 水平不高,没有得到人民应有的支持。 基里连科:昨天阿富汗是另一种形势,故我们倾向于派去一定数量的部队。今 天的形势又变了,故我们的谈话按另一方面进行也是完全正当的,即我们都坚持出 兵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安德罗波夫:昨天,当我们讨论这个问题时,阿富汗人没有谈到要求出兵;今 天那里的形势不同了。在赫拉特已经不止一个团转向敌人方面,而是整个师。正像 我们从今天同阿富汗谈话中所看到的那样,人民不支持努・穆・塔拉基政府。我们 的军队能帮助他们吗?在这种情况下坦克和装甲车也不能拯救他们。我想,我们应 该将这一点直接告诉努・穆・塔拉基同志,我们支持他们的一切行动,将给予他们 我们今天和昨天所谈妥的一切援助,但无论如何不能出兵阿富汗。 柯西金:可以邀请他到我们这里来并告诉他,我们将给他们增加援助,但不能 出兵,因为我们的军队将不是同实质转向叛乱分子方面或躲在角落的军队作战,而 是同人民作战。我们的部队必将日益减员。一系列国家会立即反对我们。我们在那 里不会得到任何补充。 安德罗波夫:应当直接告诉努・穆・塔拉基,除了出兵以外,我们将以各种方 式和手段支持你们。 柯西金:应该邀请他到我们这里来并告诉他,我们将以各种手段和方式支持他 们,而出兵不行。 基里连科:阿富汗领导人自己为使形势避免恶化无所作为。他们有10万军队呀! 他们做了些什么?实质上什么也没做。同志们,须知我们很好地支援了阿富汗。 全体:正确。 基里连科:我们向他提供了一切。可是结果呢?毫无益处。须知他们向无辜平 民开枪,甚至还辩解说什么列宁在世时也向平民开过枪。你们看这是些什么样的马 克思主义者。 从昨天事态发生了变化。正像我已说过的那样,昨天我们一致同意给予他们军 事援助,但是讨论过程是认真的,提出各种方案,寻求除出兵以外的其他途径。我 想,我们必须向列昂尼德・伊里奇报告我们的观点,邀请努・穆・塔拉基同志到莫 斯科来并将我们商定的一切都告诉他。 也可能我们应该给巴基斯坦和伊朗的霍梅尼及巴扎尔甘寄出专函? 契尔年科:如果我们出兵阿富汗去打阿富汗人民,我们必定会被谴责是侵略, 罪责难逃。 安德罗波夫:应该邀请努・穆・塔拉基同志来。 柯西金:我想现在就应该同列昂尼德・伊里奇商量,明天就派飞机去喀布尔。 基里连科:柯西金同志与努・穆・塔拉基同志的会谈应该进行。如果他愿意来 莫斯科而不是停留在塔什干,那我们就应该建议列昂尼德・伊里奇接见他。 葛罗米柯:我想最好在同努・穆・塔拉基同志的会谈后我们再起草政治文件。 安德罗波夫:现在应该就巴基斯坦支持叛乱分子问题发表文章。 乌斯季诺夫:我这样认为,我们将像昨天商定的那样采取援助措施。 全体:正确。 乌斯季诺夫:只是应当排除出兵。 柯西金:一句话,我们援助阿富汗的意见,除了出兵以外,没什么改变。他们 自己将更加负责地对待解决领导本国事务的问题。而如果他们的事我们都包办代替, 替他们保卫革命,那么他们还干什么呢?什么也不用干了。在赫拉特我们有24名顾 问,应该将他们撤出来。 扎米亚京:至于谈到该措施的宣传保障,我们关于阿富汗的文章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起草有关巴基斯坦和中国对阿富汗叛乱分子援助的文章。这些文章今天就应该 付印。 全体:正确。 契尔年科:同志们,由谁来邀请努・穆・塔拉基同志。 基里连科:这事应该由柯西金同志去做。让他打电话邀请努・穆・塔拉基到莫 斯科或塔什干来,看他的意见。 3 月19日,苏共中央政治局继续就阿富汗局势举行会议,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 日涅夫参加并主持了会议。 勃列日涅夫:同志们,我从阿富汗发生的事件刚一开始就了解了情况。葛罗米 柯同志同阿明的会谈和乌斯季诺夫同志同阿明的会谈情况以及昨天在那里发生事件 的近况,还有柯西金同志同努・穆・塔拉基同志就该问题会谈的情况都向我做了汇 报。 我签署了关于追加提供特殊物资,其中包括武器及其他军事物资的文件,还有 关于某些政治和组织措施问题,其中包括委托柯西金同志同努・穆・塔拉基同志谈 判以及指示我们报刊及其他新闻媒体报道阿富汗事件问题的文件。一句话,星期六 苏共中央决议草案中规定的所有措施,所有在星期六和星期日采纳的这些办法,我 认为是完全正确的。 提出了关于我国军队直接介人阿富汗发生的冲突的问题。我想,政治局委员们 确定我们现在不该被拖入战争是正确的。 应该向努・穆・塔拉基同志及其他阿富汗同志讲清楚,我们能够援助他们在国 内行动所需要的一切。我们的军队介人阿富汗不但会给我们带来损害,而且首先给 阿富汗带来损害。所以,看来我们现在就应该听听葛罗米柯同志、乌斯季诺夫同志、 安德罗波夫同志和柯西金同志的情报,我们商定应付阿富汗冲突措施的讨论就到此 结束。 葛罗米柯:我们今天应该讨论非常尖锐的阿富汗问题。我们密切注视该国事态 的发展,对我们使馆工作人员、顾问下达了指示。我们在一天内定时从我们驻阿富 汗的代表那里获得的情报是不全面的。 今天我们得到了什么情报?在阿富汗的一些省份,首先是赫拉特叛乱分子开始 行动了。他们是从何而来?他们是从伊朗和巴基斯坦领土上派遣来的。这都是一些 敌视塔拉基政府的分子。为了掩盖他们向阿富汗的转移,他们改穿阿富汗服装,他 们有好几万人出现在赫拉特,发动这场暴动,我们开始收到有关事件的情报感到非 常意外。那里驻扎着政府军的一个师,本来他们应该维护社会秩序。但是由于政府 军的一部分已转向叛乱分子方面,开始扫射,打死一千余人。 我就阿富汗形势的所有问题同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阿明谈过话。但应该坦率地说 他发表了一份足够令人放心的声明。我们一度处于阿明这个声明的影响之下,可后 来阿明的情绪也向坏的方面变化,他本人也开始说驻扎在赫拉特的整个师都转向叛 乱分子方面,在赫拉特事件的高潮时,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同阿明交谈过。阿 明直言不讳地说出苏联应该出兵到赫拉特的想法。简直如同在侦探小说里描写的那 样,阿富汗领导人如此不严肃地提出这样复杂的问题。 此后柯西金同志同塔拉基同志通话,塔拉基告诉他,阿富汗的形势很糟,他也 请求向赫拉特派兵。阿富汗同伊朗和巴基斯坦的国境线都是开放的。当时我们的顾 问们曾提出过一系列建议,他们根本不听。 今天获悉赫拉特的形势已不那么糟了:两个团都站在政府方面。哪个是真的, 我不知道,但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可以完全有理由推断,无论是在阿富汗,还是在其邻国,其中包括中国,所有 这些事件都是美国一手指挥的。中国、巴基斯坦、伊朗扮演的远远不是最后的角色。 有一些鼓舞人心的迹象,即昨天喀布尔举行了支持政府的群众示威游行。但是 政府对阿富汗的形势仍然未控制住。 当然,我们不回避与阿富汗形势有关的问题。但我想,我们应该考虑所有特殊 性,坚持自己的路线、自己的政策,走自己的路。例如,假使我们冒险出兵,那当 然我们得到的“好处”肯定比“坏处”少。我们迄今尚不知道阿富汗军人的表现。 而如果阿军不支持我们采取的措施或保持中立,那么就会出现我们以自己的军队占 领阿富汗的局面。从此,我们为自己制造了外交方面极其困难的局面。我们就会使 我们通过艰苦努力所取得的一切成果(首先是缓和)付诸东流,第二轮限制战略武 器的谈判也会飞到九霄云外,条约不可能签署(而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政治), 列昂尼德・伊里奇同卡特的会晤不可能举行,连吉斯卡尔・德斯坦来访能否实现也 令人怀疑,我们同西方国家,其中包括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关系还得受到破坏。 因此,尽管阿富汗局势严重,我们还不能走出兵这一步。补充一点,我们完全 不能理解,为什么阿富汗对于明显参与武装干涉阿富汗的巴基斯坦如此宽容。昨天 公布了阿富汗政府声明,但措辞不够尖锐。 我们正在给予阿富汗巨大的援助,阿富汗政府今后会如何表现很难说,扭转那 里的局面也很困难,但说那里一切都完蛋了,也没有任何根据。我想,如果阿富汗 政府自己鼓足勇气,正确协调各方面的行动,那么事业就可能取胜。 柯西金:我同努・穆・塔拉基同志谈了两次话。正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同塔拉 基同志的谈话没有取得任何积极的结果。他谈到赫拉特的陷落并请求我们出兵。我 们必须保住作为盟国的阿富汗。与此同时必须注意巴基斯坦,严重警告它不许武装 干涉阿富汗。对伊朗也应该采取这一措施。应该向霍梅尼和巴扎尔甘呼吁。我们还 必须对伊朗也发表这样的文章。假如关闭同巴基斯坦和伊朗的边境线,那就好了。 我觉得,我们采取诸如向阿富汗派遣一位好大使的措施是有意义的。在同塔拉 基同志的谈话中可知,他甚至连政府应该依靠谁都不知道。那里需要进行大量的政 治工作,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能保住作为盟国的阿富汗。 勃列日涅夫:给巴基斯坦和伊朗的信今天就应该发出。 乌斯季诺夫:昨天晚上阿明同我谈了话。我事先同列昂尼德・伊里奇商量后告 诉他,我们现在援助你们,将来还要给予更多的援助。阿明说,苏联是我们最好的、 第一位朋友。他接着开始抱怨说,巴基斯坦和伊朗派遣大批在巴基斯坦领土上由中 国顾问训练并供给中国武器的破坏分子穿越国境到阿富汗来。在阿富汗,来自封建 主方面的反对势力很大。接着他把话题转向赫拉特,他也像塔拉基那样,请求我们 派坦克。我告诉他我们打算援助阿富汗武器,他说,这种援助好,但主要是派军队 去。 勃列日涅夫:就是说,他们的军队在瓦解,而我们在这里应该替他们进行战争。 乌斯季诺夫:我们在阿富汗军队里有大批顾问,那里也有一些翻译。我对阿明 说,我们可以再派遣一定数量的翻译。 如果谈到事态实质的话,那么可以说在阿富汗没有任何实质性情报,喀布尔与 赫拉特没有任何联系。那里只有一个功率很小的发电站,因此背叛政府的起义部队 正在往山里跑。 今天赫拉特的形势有所好转,市内平静。当然,我们应该给他们运送武器装备。 我们正在运送许多装备。我们在土耳其斯坦军区可组建两个师,在中亚军区可组建 一个师。三个团三个小时后就可能到阿富汗。当然我说这个仅仅是为了说明我们的 准备程度。我像其他同志一样,不支持出兵阿富汗的思想。我倒想请求允许我们在 同阿富汗交界地区进行战术训练,布置几个团和几个师的兵力。 必须说,阿富汗现政府许多问题解决得很不好,使我们的顾问们在这样的条件 下在那里工作起来很困难。 安德罗波夫:必须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局势中各种困难的问题。与此同 时局势并非绝望。现在,关于阿富汗问题的症结在哪里?问题在于领导人。领导人 不了解谁是支持他们并可以依靠的力量。比如,今天在喀布尔和赫拉特都举行了人 数可观的示威游行,但是领导人未能适当地利用这些群众性行动。解释工作不仅在 军队内部,而且在普遍平民中间都做得不好。他们枪杀自己的政敌,收音机听不清, 因为无线电发射功率小。我们必须帮他们设立移动电台。 阿明实质上正将全部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昨天他们才任命国家安全机构 的新首长和总参谋长。因此,领导层中的政治基础有些扩大。 从我们方面,那里有以党务总顾问韦谢洛夫同志为首的顾问们。我看,他是一 位不很得力的干部,他面对局势软弱无力。大概我们得从中央机关派一位同志到那 里去。那里的顾问不少,克格勃系统的顾问也不少。 我想,我们不应该通过有关出兵的决议。出兵就意味着对人民作战,镇压人民, 向人民开枪。我们将被看做是侵略者,因此我们不能容许这么办。 波诺马廖夫:在我们苏联有460 名阿富汗军人。这是一些几乎培训好的军官, 可以把他们派回阿富汗。 奥加尔科夫:阿富汗人请求我们加快培训160 名军官。 乌斯季诺夫:应该同塔拉基同志谈一谈,让我们可以把这些人派回去,并在那 里按军官使用他们。 卡皮托诺夫:至于谈到我们的党务总顾问韦谢洛夫同志,他是一位好干部。他 在我们这里曾任中央监察委员,后任巴什基尔州党委第二书记。他是一位年轻的、 精力充沛的同志。 波诺马廖夫:塔拉基同志和阿明在对待党内“旗帜派”成员问题上犯了严重的 错误。该党的许多同志遭到枪杀。 乌斯季诺夫:我们党务顾问数量不多,质量不高,我看只有5 人…… 卡皮托诺夫:是的,那里真的只有以韦谢洛夫同志为首的5 人。但我们现在还 要再挑选几位同志到那里去。 勃列日涅夫:我想,我们应该赞成在这几天制定的措施。 全体:正确。 勃列日涅夫:应该委托相关的同志们坚决贯彻执行之,如果出现与阿富汗事件 有关的问题就提交政治局。 全体:正确。 勃列日涅夫:这样,我们通过决议:明天,3 月20日在苏联接待塔拉基同志。 柯西金、葛罗米柯和乌斯季诺夫同志同塔拉基同志进行谈判,然后我接见他。 全体:这很好。 会议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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