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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 山势险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连人带东西地从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当时就 有个兵一脚踏空,眼看就直冲着悬崖下翻滚。 马老大当时就是一个虎扑,浑身上下叫尖锐的石子划得鲜血淋漓,连肋骨都 撞断了两根,硬生生地在悬崖边上抓住了那兵的马甲。 马老大在空军里面算是技术力量的尖子,而且当时那雷达站的建设还真是离 不开马老大多年的经验。断了两根肋骨的马老大就凑合着上了石膏,每天坐在施 工工地上指点着兄弟们干活。 肋骨断裂后再打上石膏,就是在正常环境下也都喘不上气,更何况是在高原 上? 一天下来,马老大鼻子上插着氧气都给憋昏了三次。 连续三天,马老大就是一次次地晕倒,一次次地醒来,再一次次地晕倒…… 空军的兄弟们真就是号啕大哭着拼命施工,就为了叫他们的马老大能及早地 下山去好好看病。马老大最后是被连队主官和手下的兵们强行送到山下的医院的。 从那以后,不管是什么军兵种的人见到了马老大,那铁定是恭恭敬敬地打招 呼。每次马老大到医院做个检查之类的,哪怕是排着再长的队,那马老大也铁定 是叫兵们簇拥到队伍的前面。 兵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尊重马老大。 我就看见旷明哥哥过去先朝着马老大敬礼然后就横在了马老大前面,朝着方 才那要单间的上尉一比划直接就把那上尉给推一边去了。 然后就是冷冰冰的旷氏风格的经典台词――活腻味了是吧?知道这是谁么? 我估计那泡病号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个军衔不如自己的家伙居然敢 动手?旁边站着的侯静居然很有点子夫唱妇随的味道,加上了一句说:“这是空 军马老大!只要是有个耳朵,脑子还有个三岁智商的人就知道他是谁!” 旷明哥哥就很自然地转头像是看着自己媳妇似的看着侯静说:“怎么回事? 怎么这地方还有人敢和马老大较劲的?” 侯静就很有小女人味道地嘴巴一撇说:“就一个单间了,是上面指名道姓的 留给马老大的,这上尉同志居然说马老大军衔不如他,而且还什么先来后到的话 说了不少?好像这上尉同志还是什么什么人的小舅子吧?好像得罪了他,我们就 该等着扒了马甲回家种地了?” 旷明哥哥脸上那冷笑,我到现在我都学不出来那个味道。那真就是军人世家 的子弟看着个没穿几天马甲的混混时才能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意味啊…… 旷明哥哥就冷笑着说:“行啊!老子是北京旷家的人,你要是长着嘴带着耳 朵就去给老子打听打听,看看你那姐夫是不是能扒了老子的马甲?” mpanel(1); 这边旷明哥哥话音刚落,侯静那丫头紧跟着就是个再次地夫唱妇随说:“咱 北京候家虽说不算是什么名门大户,可要是想扒了我的马甲……哼哼!” 有时候,对付那种仗势欺人的混账东西,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拿出个 更加强大的势力来。 我看着那上尉的脸色一变再变,居然就话都不说转身就赶紧地溜出了病房。 侯静家里头什么背景当时我不知道,可我旷明哥哥家在军队的背景…… 只要不是聋子,多少能有点子印象吧? 旷明哥哥就再次鄙视地冷笑了几声,转头看着马老大就是一张尊敬到了点子 上的笑脸,就问:“马老大怎么今天来了?这是来做个检查,还是来修养一下子?” 话是朝着马老大说的,可旷明哥哥那眼睛怎么看都是朝着侯静扫过去的,而 且那绝对就是温柔到了极点。马老大就笑说:“哎呀,是小旷啊,好久不见了! 这不是家里头那口子生病了,部队上照顾,叫我家属来部队看病么?” 旷明哥哥脸色就一变说:“嫂子病了?”马老大就说:“没事没事,就是个 普通的小毛病了。” 侯静在旁边就说:“还是小毛病?都累成了慢性心肌炎了!” 旷明哥哥就再问,这就知道为了一个接一个的修建雷达站,马老大都八年没 回过家了。 马老大家里老人孩子,就靠着马老大家属一个人照顾着,而且嫂子还真就是 任劳任怨一句不好的话不给马老大说,到最后嫂子也累病了…… 一个中尉能有多少津贴?这个只要是部队里操练过的兄弟都差不多知道,满 打满算的不够吃一顿稍微好点子的广东早茶。 这看病的费用也就成了难事。幸好,当地民政部门和部队算是友好协商了一 下子,然后民政部们负责照顾马老大的家人,而嫂子就赶紧地来部队医院治病。 同时两口子也见个面。这都八年时间了,小鬼子都打跑了,可两口子都还没 打过照面啊…… 就凭着马老大在部队里面这份下死力气干活的劲头,就凭着嫂子一个人在家 熬了八年孝敬老人养育孩子不让马老大后院起火的贤惠厚道,别说是马老大的家 属要个单间,那就是要个大楼给马老大两口子住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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