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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特殊的火车   长长的火车卧在铁轨上,火车头“呼哧、呼哧”冒着黑烟,好像已等了我们很 久。只见火车两头各有一名“伙计”手拿红绿旗比划着,好像互相对暗号、打哑语。 军人们紧张有序地登上火车,除了口令声再没有说话声,一切出奇的平静。   战争,赢得时间是第一位。我们是昨天下午开的动员会,傍晚就拉响了警报。 我只记得是紧急秘密进藏,去平息达赖反动集团叛乱,是去打仗,别的没啥印像。 部队在分秒必争,战争是无情的,此时压倒一切,为了赢得时间,其他应保全的则 必须统统割舍。火车头又“呼哧”了几声,列车就这样悄悄开动,离开兰州闪电般 飞驰而前。   特殊而神秘的列车,满载着特殊神秘的人,神秘而静悄悄行驶。处于保密一切 礼节全免了,偌大兰州城临走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火车司机也未鸣笛,火车开成了 哑巴车,说走就悄悄跑了。   士兵们特等待遇享受――“软卧”,而且是大软卧,就是一个车厢里大伙一块 儿统统卧。车厢铺了一层麦草,人横排两行,打开背包一个挨一个卧吧。一开始觉 着新鲜,大家兴高采烈,可得机会好好放松放松,解一下坐汽车的疲劳。可时间不 长,就慢慢发觉不对劲儿,这软卧不灵,不能卧只能坐。有时坐也坐不稳,集体大 动荡说不定多会就来一家伙,每发生这样一次,随后便是大笑声。因为在那一瞬间 众多精彩姿态会出现,惹得人人大笑不止。   车厢是封闭的货车箱,估计是负荷轻、速度快、铁路质量等原因,火车晃得厉 害,把我们在里面摇了煤球。我们班长一遍又一遍督促大家休息,都磨磨蹭蹭直笑 不动,班长急的没法子。班长名叫刘光伦,四川人,个儿不高,胖乎乎的,心直口 快动作麻利,有爱说好笑的习惯。他的笑往往与众不同,一件事一个故事他还没说 明白,大家也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自己首先连说带笑把其他人弄得莫名其妙,还 反复他的口头语“好笑人”。再一个特点,是遇到着急无奈和不顺心事的时候,最 后贯以“日吗的”口头语收场。班长亲自带头示范,一边动作一边说:“脑壳要顶 紧,脚杆要伸直,枕高点。娃儿们愁死人了,睡觉还让别个教,日妈的,好笑人”。 他果然挺直睡下。   也不知是铁轨之间街口高低不平还是对口处铆钉松动,有时会“咣当”一家伙, 大小不等。好么,班长时运不佳,这会儿碰了个大的。刚躺下没一会,“噌”一家 伙就坐了起来,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嘴里直叨叨:“给老子整了个疙瘩,日妈的;好, 不睡了,摆龙门阵!”西北兵叫“谝闲传”,古今中外。天上地下,能逗乐提神就 行。车厢内噪音特大,必须使劲儿喊大家才能听见。吹牛、抬杠、不受拘,有人临 场出题,我们乘的车是火车还是货车?应该叫啥车?个人发表自己高见,有一个共 同特点多以结尾甩一个包袱,逗得大家笑的前仰后合。但我除外,我不但笑不出, 稍一震动肋骨剧痛,遇到颠簸,疼痛难忍,暗自掉泪。   在出发前几天,童参谋让我学骑马。六匹军马任我挑选一匹,我从中选了一匹 雪花青马。他夸我有眼力,说这是一匹立过战功的军马。我打小就酷爱大牲口,马 是大牲口之首,立过功的战马我能得到如获珍宝,爱不释手。梳毛、擦背、挠痒痒, 半夜出来解手都去马厩看看我心爱的战马。似乎还领情,第二天就让我骑。谁知好 景不长,总共不到一星期,出事了。出发的前两天,操场训练热火朝天,我也备鞍 上马练骑术。围操场刚跑了半圈多,不知犯的那门子邪,战马突然猛停,大叫一声, 后蹄子尥起有一米多高,我赶忙双足紧蹬马蹬、夹紧马肚,身体后仰;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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