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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自己人   阮洁工作的酒店在当时刚刚被评为三星级,在乌市是数一数二的高级酒店。入 夜,在华贵的舞厅里。舞台上有一个乐队,领唱的男子正在演唱《旧欢如梦》,有 几个伴舞随着音乐表演着。有很多宾客们都穿着正装,女士们浓装艳抹,男士们多 数西装革履,一派很贵族的样子。有人坐着观赏,有人在舞池内起舞。侍者们端着 各种酒水在台间穿梭。   舞厅外走廊上,一个很有些气质的女人在看着手表,时针指向十点。   陈钢走出电梯经过大厅向舞厅方向走去,这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西装。下午让 “白鼠”一行人逃脱,虽然是战略上的需要,但大火中死去的那么多孩子也让他有 些心惊肉跳,还有就是线人被杀也出乎意料。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线索找到。他 站在门口向里张望,刚要进去,被一位男职员拦住:“对不起,票”?   陈钢摇摇头:“我找人”。   这时,一个打扮高贵的女性从舞厅内走出来,胸前的老鼠胸针特别引人注目。 陈钢老远看到,抻出手打着招呼:“刘小姐”。   “陈总,你怎么才来”。刘小姐说着把票递给了男职员,她拉过陈钢,挽起他 往舞厅走去。陈钢跟着刘小姐穿过舞厅走廊。一路上可以听到舞厅内正在演唱李克 勤红极一时的《红日》。   陈钢跟着刘小姐进入舞厅,来到一个卡座。一位侍者走过来,刘小姐向他低声 地交待了几句。然后转头对着陈钢:“我点了你最喜欢喝的咖啡”。   “你怎么会知道”?刘小姐笑而不答,脸转向舞台。   陈钢习惯地向四周观察着,在另一侧一个卡座内坐着的几位男女引起他的注意, 他感到一阵莫名地兴奋:那似乎是“白鼠”老大的侧背影,他的对面还有一位维吾 尔族男子,身体笔直,眼睛向四周观察着,他身边的一位女子很冷淡地自顾自看着 舞台上的节目。   阮洁回到林峰家后,林父的入院打乱了她住院检查的计划,她急忙到医院看望 公公。林父见到她的到来很是高兴,又谈了许久,她张了几次口,但最终还是没有 把自己的病情讲出来。等回到家里,天色已晚,赶紧给父母打电话询问亮亮的情况, 却始终没有人接听电话,所有认识的幼儿园老师也都打了电话,不是没人接听,就 是不在家。这让她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鲜有的打车来到幼儿园门口:“王师傅, 亮亮还在里边吗”?   “亮亮他妈,你怎么才来?你不知道吗?出事儿了”。   阮洁紧张地:“出什么事儿了”?   “下午,幼儿园组织他们看电影去了。可是电影院着火了”。   “啊,亮亮呢”?   “不知道,你赶紧去电影院看看吧”。   王师傅的话音儿还未落,阮洁已经飞跑着离开了幼儿园。   她一路狂奔,来到电影院外,拨开了围观的人群,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电影 院的大火已经救熄,一片儿狼籍,警察封锁了现场。围观的人群仍未散去。警察与 医护人员正在清理现场,一具具尸体被抬出电影院。到处是哭喊声。   阮洁哭着喊着踉跄地冲到封锁线内:“亮亮”!警察上前阻拦,一位女警赶忙 上前扶住阮洁,向家属集中的地方引去:“你先别急,还有一些孩子活着,我们先 找找?这是幼儿园的吴园长”。女警把阮洁交给吴园长,就赶紧忙别的去了。   阮洁几乎快摊倒在地上,她强打起精神:“吴园长,我儿子怎么样了”?吴园 长身旁有几位幼儿园的老师,还有一些警察、干部,有的正在安抚家人。吴园长手 里拿着本子找着,一位幼儿园的教师忙插话:“她是林亮的妈妈,中一班黄老师带 的”。阮洁满怀希望焦急地望着吴园长,期待着她的答复:“对,对,怎么样,亮 亮怎么样了”!   “林亮……活着”。阮洁听完,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地: “他活着,亮亮活着”!在老师的掺扶下,阮洁站了起来,抓住吴园长的胳膊: “人呢?亮亮呢”。   “你别急,他已经被送往人民医院检查,是黄老师救了他,黄老师一直用身体 护着他,在门口附近被抢救了出来”。   “那黄老师呢”?   吴园长没有再说话,眼睛向不远处地上的尸体望去,充满了哀伤。阮洁顺着她 的眼睛望去。电影院门前的广场上摆着成百具尸体,被白布覆盖着。撕心裂肺地哭 喊声又回到了阮洁的耳中。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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