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第五章 阿拉曼,从战无不败到战无不胜 不堪一击的意大利军 上帝不让我当俘虏! 挺进!挺进!挺进!最人限度的挺进! 目标:的黎波里 丘吉尔:与蒙哥马利并肩作战是每一个军人的骄傲 走出非洲 11月5 日,第8 集团军开始追击,我以卢姆斯登的第10军为先头部队,让李斯 的第30军原地整编,让何若克的第13军清理战场。意军战俘很多,不可胜数,在手 提衣箱的将领们的率领下,成群结队地向英军投降。 我的目标是的黎波里,第8 集团军一直把这个地方看作行动的目标。但以往的 历次作战都半途而废,这一次我决心一定要把愿望变为现实,为此必须首先具备以 下三个基本条件:a 、攻占奥吉拉阵地,并固守由那里通往西方的各交通要道。 b 、把一个具有强大装甲兵力的军部署在杰贝勒的麦基里附近加以训练,使之 能向阻击任何妄图突破奥吉拉阵地窜犯埃及的敌军。 C 、建议空军立即在玛尔图巴飞行场群及班加西以南地区集结其“沙漠空军”。 在玛尔图巴飞机场集结飞机,不仅会对未来作战产生影响,同时也是目前的迫 切需要,因为一支驶向马耳他的船队将在11月16日离开亚历山大港。孤军奋战的马 耳他岛上的粮食和油料都已消耗殆尽,这支运输船队能否安全通过克里特和昔兰尼 加间的狭窄海域,安全到达马耳他,关系非常重大,如果没有沙漠空军的配合和掩 护,则很难完成运输任务。 11月15日,空军在玛尔图巴各飞机场完成了战斗机的集结,按时掩护运输船队 安然上路了。 为顺利展开以后的作战,我和沙漠空军指挥官坎宁安达成了如下协议:我们将 运用空中力量为远程打击手段,和作为先头部队主力的各装甲兵团密切协调行动, 一有装甲车部队报告各前进育陆场肃清后,战斗机中队便立即进驻,开始起飞作战, 运用这种陆空军;密切协同的战术,不但能够干扰敌人的撤退行动,还能使我们自 己的地面部队能随时随地获得空中掩护。 在我们到达奥吉拉之前,这里还没有发生过任何激烈的战斗。毫无疑问,隆美 尔肯定会撤退到奥吉拉附近原有阵地,力图在那里阻止住我们的追击;这样,他的 补给线将大大缩短,而我们的补给线将会拉得很长。如此一来,我们便处在了不利 的位置上。 于是,我计划等第10军到达杰贝勒后便停止前进,就地休息,而以轻装部队向 班加西和艾季达比亚挺进。我相信,卢姆斯登会胜任这种作战。此后,我再以第30 军、第10军主力攻击奥吉拉阵地,一旦得手,便可向的黎波里进军,我还决定,等 第10军在杰贝勒站稳脚跟后,派何若克接管第10军,将卢姆斯登调回国内,经过阿 拉曼会战我看出,在大规模会战中指挥一个军,已经超出了卢姆斯登的能力。与指 挥作战相比,他更擅长于训练,回到英国更能发挥他的才能。决心下定后,我便请 求立刻将邓普塞从英国调来接任何若克的第13军军长。这样,我便有了三位可靠的 军长――李斯、何若克和邓普塞;他们三位过去都是我的老部下,李斯和邓普塞还 是我的得意门生。这些人事议案均经亚历山大批准。 追击发起不久,我便差点被俘,我派出去的一个搜索组为我在麦隆萨・玛储地 区选择司令部宿营地,当搜索组接近麦隆萨・玛储时,便驶上一条通往玛镇东侧的 一个叫私枭口村的小路。不料敌人仍在那里,这股敌人应该早被我解决,但横渡沙 漠的追击部队因大雨而延误了行军进度,所以在搜索组到达时,还有敌军盘踞。搜 索组全部束手被俘。当时我正在一支小部队的护卫下前进,就要驶上通向私枭口的 那条路的时候,前方几百米处响起了枪声。我的先头部队和麦隆萨・玛储郊外的敌 军后卫部队接上了火。 在这次追击中的其他作战都相当顺利。隆美尔两次差点被捉,但都被这滂论大 雨给挽救了,第一次是在11月6 日和7 日,我们的三个师均因油料不足而“抛锚” 在沙漠里,因而无法按时到达麦隆萨・玛储参加合围,从而使得隆美尔得以逃脱, 第二次是11月15日到17日,三天的大雨使我们未能穿过沙漠,挺进艾季达比亚,在 德军到达奥吉拉阵地前切断他们的退路,又一次放过了隆美尔。 我们在13天内挺进了560 英里。很快地,后方支援逐渐无法满足我的要求,空 军必须切断隆美尔的后勤补给线,必须对的黎波里港口及的黎波里和奥吉拉间的交 通线加以彻底的打击。英军开始处于“晃悠”状况,就像游行的队伍一样,不紧不 慢地往前走。此时,除非我们的后勤方面有绝对的保障,否则,我决不会轻易与敌 人接火。为了达到作战目的,我调动了所有的关系网,组织了大量的物资装备在 “中东基地”,10月份的仓库里就有27.2万吨的弹药,9 月和10月份,又收到了18480 部车辆。在8 月份,当地的兵工厂就生产了5 万多枚反坦克地雷,光这些就等于隆 美尔构筑阿拉曼防御工事所使用的地雷的总数。这些物资在威尔弗雷德・林塞尔爵 士的领导下,源源不断地送到了我手中…… 当我们迫近奥吉拉时,我感觉到第8 集团军团弥漫着一种焦躁情绪。他们曾到 过这里两次,但两次都被赶了回去,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迅速攻下奥吉拉,以 振军威。但这一次阵地易守难攻,只可智取而不可力夺。 最有利的作战方式是设法诱使隆美尔离开阵地,主动出击,这样,我便可以在 阿镇西侧的平地上向他发动进攻,从而争取主动。 这时,第30军已经超越第10军,成为先头部队。我便将我的作战计划详细地交 给了李斯:用弗瑞堡的新西兰师从玛拉达北侧阵地,迂回敌人的南翼,从那里攻击 隆美尔的后方。同时,以苏格兰步兵51师和装六师从正面发动进攻。12月15日开始 总攻行动。一切部署就绪后,我便飞回开罗,和亚历山大商讨下一步作战计划,并 准备再弄些服装来。回开罗前,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突然成了“名人”,当我于星 期日晚出现在圣乔治礼拜堂时起,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掌声。 mpanel(1); 从开罗回到我的司令部后,我发现攻击行动很令人满意,敌人开始紧张,隆美 尔已经着手将他那些毫无机动能力的意军往后方输送。于是我决定将攻击时间提前 两大。 攻击准备进展顺利,12月15日,新西兰步2 师已深入到敌后,装7 师也以锐不 可挡的声势向前猛扑。这两个师还曾一度对隆美尔的装甲军团形成有利的夹击态势。 德军被分割成许多小股,从新西兰师的间隙突围。16日战况惨烈,双方不断地捕获 和抢救战俘。最后,德装甲军团终于向西突围,但在新西兰的拦击和空中攻击下, 伤亡惨重,我下令新西兰步2 师停止在诺菲里亚整顿,以轻军装部队紧跟隆美尔军 团,并随时和据守布瑞特的敌军,保持密切接触。 至此,我们达成了预期的作战目的,奥吉拉会战宣告结束了。 我们从阿拉曼追击了1200多英里,隆美尔及其大军已被我彻底击败。埃及从此 安若磐石。由于圣诞临近,我便决定让大军乘机稍稍休整。我特地通过各种渠道从 埃及搞到了大批的火鸡、布丁和大量的啤酒。圣诞前夕,我还向全军团发布了一篇 《告全军团官兵书》,向大家表示慰问、祝福。这个圣诞节,我们在欢乐祥和的气 氛中,在浩瀚的大沙漠里,幸福地渡过了。 戴君于自从8 月13日在亚历山大郊外十字路口和我分子后,一直被沉重的担子 压着,他日渐惟淬,终于在会战期间积劳成疾。我立即派飞机送他回开罗休养,当 时他已订婚,临走时我告诉他,最好能在回来销假之前,将终身大事办妥,戴君干 离职期间,我调用第13军李斯的参谋长保比・厄斯金代理他的参谋长职务。 11月8 日,安德森的第1 集团军于阿尔及利亚登陆,这时正向比塞大和突尼斯 逼近。 攻占并确保这两个地点之后,他的下一目标便是的黎波里。伦敦最高当局纷纷 推测,究竟是第8 集团军还是第1 集团军先攻占的黎波里。殊不知在第8 集团军全 体官兵的心目中,攻占的黎波里非我莫属。三年以来,这个地方一直是第8 集团军 念念下忘的目标,现在鸭子已经煮熟,就看我们伸不伸手了。 而此时,我的部队士气正日渐高涨,从一个士兵的给我的信中,我们也不难看 出这一点:“截止1942年10月21日,我已在部队服役了两年半,但我对军中的一切 从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关切之情。我一直认为,军队的成败是当官的事,士兵们 井没什么了不起的责任。但是,10月21日那天,军团管理处王处长将我们召集到一 起,宣读了您给我们的文告,那份文告使我的想法彻底改变了。我以前从来就没有 听到过这种文告,里面的每句话都对我们充满着信赖和信心,同时也流露出您必胜 的坚定信念,它紧紧地抓住了我们的心弦,从那天开始,我意识到我是属于某种东 西――属于某种有事可做的生命力量,而所做的事又是如此的艰巨,虽然我仅仅是 一名文书,但是这一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职务也是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着的伟大事业的 不可分割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我们大家都认为,您的演说是种人与人之间的完全 平等的谈话,这种谈话对士兵们的精神具有不可低估的强烈的震撼和感染作用。您 那篇《告官兵书》已经完全超过了任何命令,您己使我们为能做一名第8 集团军士 兵而感到荣耀……” 敌人由奥吉拉退入布瑞特阵地,着手防御,我制定应付那一线阵地的计划基础 是双重性的:a 、我不愿意敌人再长此以往地打退下去,我希望他们能站住脚跟和 我打一场硬仗,这样我们便可以将他们全歼。因为他们现在所据守的阵地很容易在 南翼遭到包围,所以我一面把各攻击师主力控制在第一线后方至少100 英里处待命, 一面积极进行各种准备,恢复前进初期可能会出现的遭遇战。 b 、攻击布瑞特阵地时,我必须要着眼于的黎波里。全盘作战的关健是速度, 而早期攻占的黎波里的关键则在于支援。 我估计,在油料、弹药和粮食等补给品供应方面,至少要有10天的准备,当时 我的作战部队是以图卜鲁格和班加西两处港口为基地,由这两处基地沿公路西行, 必须经过长途跋涉才能将补给品送到一线各部队。因此,当务之急是不失时机地集 结所要的支援物资。据参谋人员报告,各种物资可以在元月14日完成屯储。于是我 决定在元月15日向西发动继续攻势。我清楚,假如我们不能在10天之内到达的黎波 里,那么我们便会因后勤保障的不足而不得不引兵东退。到达的黎波里后,必须尽 快开放港口,恢复全部装运起卸作业;在攻占前决不容许敌人破坏港口设施。 因此我计划:在元月14日完成支援物质的屯储,元月15日凌晨以全力猛扑布瑞 特敌阵,在十天内直捣的黎波里。这将是一项相当艰巨的作战任务。 元月4 日,地中海上突然刮起强风,在班加西港口造成灾害:停泊在港口的舰 船在锚链被扯断后,在内港横冲直撞;拖驳灯塔船和卸载设施也都受到严重损失。 风灾后,港口的日吞吐量由3000吨狂跌到1000吨。在风势似乎要继续下去的威 胁之下,所有的航船都不得驶离港口;班加西便如此完全丧失了基地港口的价值, 元月12日,港口的日吞量竟降到400 吨。 情势的恶化,令人不无“其奈苍天何”之感,现在我们只能靠图卜鲁格了,而 这里距的黎波里竟有1000英里之遥。到达的黎波里之后,我们还得建立可观的补给 品库储设施来应付以后的需求。开罗方面也非常焦虑,他们问我是否可以改变攻势 日期,以便能有充分的时间重整旗鼓。 我认为: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直捣的黎波里。为贯彻这项决心,我决定将在 杰贝勒和麦基里待机的第10军所辖三个师全部就地“搁浅”,抽调出这三个师的全 部车辆,使之担任元月14日作战所需要的运补作业,由图卜鲁格和班加西两个港口, 向西转运各种补给物资。 我立刻召见何若克,让他负责全部运补作业,以全部精力投入策划督导,编成 了一支第一流的运补勤务单位,我们终于能按照预定日期展开攻势。 元月15日,我们开始前进。19日,进迫胡姆斯――塔胡拿敌阵,敌人极力固守, 沿滨海公路轴线突人胡姆斯的苏格兰步兵51师,这时已经疲惫不堪了。元月20日, 我召见了苏格兰51师师长,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结果非常见效,终于于元月 23日凌晨四点钟进入的黎波里,此时距阿拉曼会战发起之日整整3 个月。 我们在当地居民相当得体的迎接之下,进入了的黎波里,全城静悄悄的,没有 丝毫惊慌的迹象,我召见了当地的意大利高级官员,对他们进行了恰如其分的安抚, 我又任命卢旭准将负责当地行政事务,然后,我宣布全城实施军管,所有商店暂且 一律停业,夜晚实施宵禁。我拒绝了当地政府官员请我住到总督府的请求,将司令 部设到了离城4 英里的田野里――在第8 集团军我严禁所有官兵住到民房里、高楼 大厦里,全军官兵都要像以前那样,住到野外。这一方面是为了全城的安全,另一 方面也是为了保持这个军的战斗力,我害怕他们被糜烂的生活所腐化,从而丧失战 斗力。我清醒地意识到,等待第8 集团军的将是更加艰巨的战斗任务。所以各部队 一定要继续保持他们高昂的士气和勇往直前的奋斗精神。 此后我和李斯驱车进城,我们并排坐在海边,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嚼着香甜可 口的三明治。我们已经成了莫逆之交,我们由过去谈到未来,谈到军心和士气,我 们都认为,应尽早使本军团撤离的黎波里,否则长住下去,士兵的士气肯定会受影 响。 首相和帝国参谋总长于2 月3 、4 两日来的黎波里视察。我们为两位安排了一 次盛大的阅兵典礼,参加阅兵的单位有苏格兰步51师、新西兰步之师,以及若干装 甲部队和勤务部队。当部队以严整的军容、整齐的步伐通过阅兵台时,丘吉尔触景 生情深受感动。 他在训话里说道:“自从你们在阿拉曼获致辉煌的胜利以来,你们每晚设幕宿 营一次,行程也就接近祖国一天。假如日后有人间你们,曾在二次大战期间做过些 什么的话,你们只用说:‘我曾经和第8 集团军一起行过军,就足够了。” 到达的黎波里以后,我的首要工作便是打捞沉船,疏通海港,以便使舰船能够 驶进港内,使每天卸载物资的吨位能够与日俱增。这是皇家海军的工作,而且非常 艰巨。但对我们来说,完成的速度事关重大,我的工兵指挥官亲自出马和海军一起 工作,我们竭尽一切人力、物力协助他们。在我们的全力支援下,海军很快便完成 了这项工作,第一艘船于2 月3 日进港,第一批护航运补船队也干2 月9 日到达。 我急于摆脱仅靠来自图卜鲁格和班加西的公路运输补给的状况,尽早解散“派特生” 马车夫的补给体系,使第8 集团军尽早从的黎波里基地获得所要的支援物资。 下一次苦战将在马雷斯防线展开,这是一道非常坚固的阵地带,隆美尔的已逃 脱的部队已在这里稳了脚跟,德军第21装甲师也进驻到临近防区之内,此时,隆美 尔的身体状况不是很佳,他一点也不气馁,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我决定,不管 自己的健康状况如何,只有在接到命令时才放弃对部队的指挥。”我认为,对此防 线的攻略的最有利方式,便是迂回防线的西翼,直捣敌阵的背侧。我计划用新西兰 步2 师担任迂回运动。我在圣诞节以前、攻略奥吉拉阵地后就已经侦察过这一带阵 地,就是说,马雷斯会战的准备工作已经进行了近3 十月了。 下一步,我们的行动是将敌人压迫回主阵地内,以便实施侦察。我们要确保班 加西、福姆・塔达霍因和梅迪宁等重要道路中心、各横向道路以及梅迪宁附近的各 飞机场。 在行动初期,我仅用装7 师遂行确保道路中心和飞机场的任务。后来又增派了 苏格兰步51师和另外一个战车旅。 到2 月底,的黎波里港口的吞吐状况已大有起色,每天的卸载量已经可以达到 3500吨。于是,我心上的沉重负担也就解除,“抛锚”在图卜鲁格和班加西地区的 第10军也可以推进到的黎波里地区。 此时,法军的勒柯来克将军正率领一支小部队由中非赶来,参加我们的行列。 他自动要求受我指挥,但唯一的要求是要我供应他给养、油料和被服。对于这位不 远千里而来帮忙的卓越人物,我非常欢迎。他需要的一切我都如数照发。 根据卡萨布兰卡会议的决定,第8 集团军应由艾森豪威尔将军统一指挥,以遂 行突尼斯境内的作战,亚历山大调任艾森豪威尔的副总司令,负责指挥盟军地面部 队,泰德则被任命力地中海战区同盟空军总司令。这个阵容相当强大,假如我们能 在这场赌局中,将手里的牌漂漂亮亮打出去的话,则突尼斯作战定会稳操胜券。在 突尼斯和马耳他方面的制空权加上现在就可以集中起来的第8 集团军,以这些力量 在突尼斯打一场决定性的胜仗,绝对毫无问题。 坎宁安这时也调到泰德麾下出任战术空军指挥官,协助第8 集团军作战的“沙 漠空军”指挥官则由哈雷・布劳赫斯特继任。 亚历山大告诉我,当他到艾森豪威尔总部就职时,一切都是一塌糊涂。第:集 团军团曾在南翼遭到德军的痛击,整个部队毫无生气,好像是一盘散沙,上无政策, 下无计划。第一线的情况更加糟糕,既没有控制预备队,也没有开展军事训练,更 谈不上“兵力集中”和“增援措施”。美军的素质令人大夫所望,他们无论在士气 还是在体能方面,都非常脆弱,而且都是些极嫩的新兵。总之,一切都是往事重演: 训练有欠充分,毫无实战经验,加上养尊处优的生活,有何战斗力可言川他们也和 我们过去一样,刚刚踏上战争考验的第一步。我们已经介入战争几历寒暑,回想当 年,我们也曾犯过许多类似的错误,所以这种现象,也未可厚非。 亚历山大日以继夜地工作,想将一切纳入正轨。2 月20日,他忽然向我发出求 援的呼声,问我是否可以想办法减轻美军所受的压迫。我答应尽力而为,井表示假 如我们两人能在适当的时候,对隆美尔施以夹击的话,一定会使隆美尔在两军之间, 像只“水淋鸡”般地乱窜一阵。我的参谋人员常常称这次通信是“水淋鸡”信号。 在我的攻击和亚历山大的反击之下,隆美尔迫于两线作战的压力而不得不中止 了他对美军的攻击。这使亚历山大获得了他所需要的时间,他于3 月5 日写信告诉 我说,“病人”已经度过了危机,目前正在逐渐康复之中。但军事机体也和人一样, 经过一场类似的大病之后,将永远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美军经过这次教训,获得实 战经验后,终能在以后的战斗中证明他们是第一流的部队。这种进步固然需要相当 长的时间,但和我们比起来,却快多了。 隆美尔从第1 集团军前线撤退后,我自忖下一步该轮到我攻击了――事实果真 如此。一发觉隆美尔向我运动,我便立即由的黎波里驰调新西兰步2 师迎接他的攻 击。当时我立足未稳,为响应亚历山大,我冒了相当的危险。假如这次在隆美尔手 里受挫,将使我们对马雷斯防线的攻击准备工作陷于混乱。 3 月5 日晚,一切迹象显示,敌人必将于第二天早晨发起攻击。大有山雨欲来 风满楼之势。 果然不出所料,隆美尔在6 日凌晨以3 个装甲师的兵力,发起了我们所预料的 攻击,但被我们逼迟,当天午后,他又卷土重来,依然未能得逞,我方战车毫无损 失,全部伤亡人数不过130 名。敌人则损失了52辆战车,其中7 辆被我们的“薛曼” 型战车击毁,45辆毁于步兵的战防炮人之下。 我这次的作战指导方式,基本相同于阿拉姆・哈法之役,我断定隆美尔的攻击, 一定会在某种姿态之后,便计划在我所选定的地形上,予以迎头痛击。这次,我依 然不理他的初期突进轻易出击。 当隆美尔撤退时,我也没有跟踪追击。激战结束后,我按照预定计划主动发起 攻势。梅迪宁之战仅仅持续了一大。梅迪宁之战对于马雷斯会战的有利影响也跟阿 拉姆・哈法对于阿拉曼会战一样。隆美尔在梅迪宁损失的52辆战车对他在马雷斯的 作战行动可能会具有很大的价值。 马雷斯会战是在1943年3 月20日至27日。 马雷斯防线,原是法军在突尼斯境内构筑的一道防御阵地,目的是为了防止可 能来自的黎波里唐尼亚的意军侵略。 防线的天然地形非常险要,它东依地中海,西边依托重峦叠蟑的迈特马泰群山, 从迈特马泰山往西则是一片难以穿越的沙海。德国人接管后,又对法国人修建的防 御工事进行了大规模的加固;扩大加厚了钢筋水泥掩体、安装了大型武器装备,在 济格扎奥于河和泽鸟斯于河之间修建了许多前哨阵地。而济格扎奥干河本身则变成 了一道令人生畏的防坦克障碍,它的平均宽度为60英尺,高度为8 ―20英尺,有些 地方的水流宽度为30英尺,深度为8 英尺,为了加强这一天然障碍,德国人在这一 地区埋设了10万颗反坦克地雷、7 万多颗杀伤地雷以及19英里长的铁丝网,他们还 把河的两岸都劈成陡坡,看来,我们比较合适的突击路线就是这片防守较松的沙海 了,但是法国人告诉我,任何通向这片沙海的迂回运动,都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的 看法是:对这种坚固的既设阵地,仅凭正面攻击很难奏效,因为在迈特马泰与海岸 之间,机动空间非常有限;所以我的攻击计划是必须向迈特马泰群山地区以西迂回 运动――在有限度正面攻击约束下,发起迁回运动。 当时我面临的问题是,在“河海”里是不是可以找出一条出路? 早在1942年的12月,我就对此加以注意了,当时我就派出了一个“沙漠远程侦 察组”对这一片沙漠加以侦察,大约1943年的1 月底,侦察组向我报告,说他们发 现了一个可以实施翼侧包围运动的隘口。 我的攻击计划便是本着这个著名的怀尔德隘口制订的:a 、第30军用3 个师的 兵力攻击防线东翼。这一攻击以海岸为依托,攻势将相当凶猛。这一攻击的目的是 将敌人的预备队吸引到防线东翼。 b 、以在其他单位加强下的新西兰步之师,绕过敌阵西翼,向迈特马泰山区后 方楔入。 c 、将第10军和两个装甲师(装1 和装7 )控制为预备队,准备相机投入任何 一翼,这个军的待机位置,既能防护所有我之要害,同时还应据有一些地形要点。 d 、全部作战将在空中打击部队全力支援下实施。 以新西兰步2 师为基于编成的迂回部队,总兵力是27000 人,战车200 辆。这 支部队于3 月18日拂晓,在南翼秘密地完成集结。我们于3 月17日夜间,在右翼方 面发起强攻,以眩惑敌人,使之无法判定我之主攻方向。这些强攻作战起到了相当 好的效果,美中不足的是第201 近卫旅闯进了一片在德军严密防护下的雷区,结果 双方相遇,进行了一番自刃格斗厮杀。近卫第6 营牺牲了24名军官300 名士兵。近 卫旅在那次夜间战斗中表现非常突出,而且对全局作战也立了一大功。 右翼方面第30军的攻击发起时间预定为3 月20日午后10点30分,当我于3 月20 日清晨,发觉在我南翼方面隐匿待机的新西兰部队已被敌人发现后,便立即命令他 们放弃任何隐蔽行动。立即北方冲击。 有关这次会战的详细经过,已被几位作家详细描写过,在此不再赘述。 至于我在这次会战中所运用的主要战术,则概可归纳为以下6 点:1 、会战发 初于我军右翼方面的猛击。 2 、当这次重击打下之后,再从我军左翼发起有力的迂回运动。 3 、右翼方面重击的初期战果,相当良好。我们使德军感受到在这方面的威胁 非常严重,从而吸引了德军的预备队,德军投入预备队后的反攻火力非常强大,我 们被迫后退,使我们在重击之初的收获得而复失。我们不得不回到后阵地,第30军 军长李斯曾在3 月23日清晨两点钟亲自跑到指挥所来,报告发起攻击至被迫后退的 全部经过。当时李斯感到非常惶恐,我当即告诉他:没有关系,这正中我下怀;不 过你却一定要将德军预备队缠在你正面才行。 4 、右翼方面必须力战固守,必须保持适度的压力,以继续牵制德军预备队。 同时要对敌阵地中央部分发起一次新的突击。用印军步4 师突击迈特马泰山地。 5 、从预备队抽出装:师加入新西兰师的迂回运动。 总之,我决心向攻势奏效的方面尽量投入多的精锐力量,我派何若克率领第10 军司令部负责左钳攻势的指挥。当装1 师和第10军司令部到达左翼以后,我们便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左翼方面开始闪击。 6 、敌人发觉这种闪击行动后,曾试图从北翼方面抽出预备队前往南翼驰援, 堵截我们的闪击。但是已为时过晚,鞭长莫及。左翼方面的闪击发起于装:师最后 一辆战车到达后的20分钟,他们威风凛凛,横冲直撞,扫荡一切道路上的敌军部队 和设施。 到3 月28日上午9 点钟,我们终于在历经力时一周的激战后,完全占领了有名 的“马雷斯防线”。在会战接近尾声时,我们曾在右翼方面遭到敌人的猛扑,并一 度陷入动摇,但是经“左钳”由敌后加以猛击后,便趋于稳定。 此次会战,致胜的关键在于自始至终我们一直掌握着主动权。在任何战争中, 假如把握下住这种关键,则决不可能取胜。在预备队的运用方面,敌人所犯的错误 正像阿拉曼会战一样,是使用过早和分散使用。我们则一直是使用于狭窄正面上, 形成了拳头,发挥了集中打击的效用。 这次会战的最显著特点是3 月26日午后,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左翼闪击。闪击发 起时间是千后4 点,我们处于背向阳光的有利位置,老天作美,同时还刮起了一阵 夹沙风暴,风向也是向着敌人。我们是占尽了天时地利,敌人预期我们会像往常一 样在夜间发起攻击。殊不知,这次我们却在午后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们在这次会战中攻击的作战构想其实很简单,主要致胜因素是奇袭。战术的 运用是整个集团军协调一致的行动,是全体官兵不怕牺牲、勇于战斗精神的充分发 挥。 空军在这次会战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他们一共出动了“喷人式”战斗 机、“小猫式”轰炸机和“飓风”式强击机达22个中队之多,随处打击炮兵射程以 外的目标。打击每一辆出现在地面上的敌军车辆。空军飞行员们英勇的行动,使敌 人闻风丧胆。在这次攻击中,我们一共捕获了2500名战俘(全是德军):我们本身 伤亡600 名,空军也仅丧失了8 名飞行员。 以第二次大战的整体水平而言,那次闪击可说是陆空军紧密协同的典型战例。 当时在战术空军指挥部里,曾经为出动飞机支援而提心吊胆。坎宁安认为,如此紧 密支援的战斗大冒险,他还特地派了一位军官前来,试图阻止在这种方式下运用空 军部队。但是沙漠空军指挥宫布劳赫斯特却决定冒险,他拒绝了战术空军指挥官代 表的建议。会战成功后,布氏接到了来自突尼斯空军总部的许多贺电,甚至空军总 部也向他驰电致贺! 在非洲的战争显然很快就要结束。 第8 集团军下一步的任务是突过盖布斯峡谷,和美军会师。隆美尔的残兵败将 已龟缩到一片更为局限的地区。 我们于4 月6 日在盖布斯以北的瓦狄・阿卡里东西线上苦战了一整天,并捕获 了7000名战俘。4 月8 日,我们和由加夫萨东进的美军会师,现在,我们平均每天 要捕获1000名左右的战俘,在这种兵员损失状况下,没有任何陆军还能够支持得很 久,还能够保持很强的战斗力,我很欣慰地看到:隆美尔大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4 月14日,我们攻克了斯法克斯。 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参谋长比德尔・史密斯曾于2 月到的黎波里访问过我,就第 8 军和第1 集团军在盖布斯以北会师的时机间题,广泛地交换意见。 我告诉他,我在4 月15日可以挺进到斯法克斯。比德尔・史密斯当即表示,假 如我果真能办得到,则艾森豪威尔将军一定会给我所要求的任何东西。我说,我正 有所求,我希望能有一架专机。比德尔・史密斯欣然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于4 月1 日清晨,电请艾森豪威尔拨给我一架飞机。4 月16日,他拨给了我 一架B ―17型空中堡垒,这样我便成了个百分之百的机动将领。后来,帝国参谋总 长布鲁克曾为这件事对我深表不满。他说:比德尔・史密斯只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 而已。当你真正电请拨派专机时,艾森豪威尔为此“大力光火”。我向布鲁克说明, 他那天在的黎波里说话的时候,毫无开玩笑的意思。我想比德尔・史密斯一定没有 将我的意见转达给艾森豪威尔,所以艾森豪威尔在接到我电报的时候,自然会感到 突然。布鲁克又说,假如我要专机的话,大可以由皇家空军拨派。他们自然是可以 派的,可是我虽然一再请求,他们却一直没有拨给我。而艾森豪威尔经我电请以后, 则能立刻兑现,拨给我一架美国专机,让我乘用,同时也使我的参谋长享受了同样 的待遇。艾森豪威尔真是个了不起的慷慨人物,他不但能看出我们的要求,体谅我 的难处,而且能立刻采取行动。 4 月10日,我向亚历山大打了一个书面报告,表示应该尽早决定应由哪个集团 军在突尼斯会战最后阶段中担任主攻。我建议由第1 集团军担任。因为突尼斯以西 的平原是极理想的装甲兵战场,而在我当面的,则是安非达卫和塔库茹那一带非常 崎岖的山地。亚历山大同意了我的意见,并让我拨出1 个装甲师和1 个装甲团给第 1 集团军。至于我的任务,则是随时对当面的敌军保持压力,使敌人认为,我们的 主攻将发起于第8 集团军正面。 于是,我便着手制定作战计划,并于4 月19至20日,对安非达卫敌阵实施了一 次夜间攻击。险峻的塔库茹那山地,非常不容易进入,但我们还是推进了3 英里左 右。那次夜间攻击之后,我便将部队重新编组,并且开始计划一个礼拜以后的另一 次攻击。对这几次攻击的经过和成果,我感到并不理想。我认为:主攻确实应该发 起于第1 集团军正面,因为第1 集团军当面的地形不像我这个正面的如此多山,大 可以放开手,运用装甲部队。 但是,第1 集团军对突尼斯突破作战的初期试探却未见效。第1 集团军以3 个 师的兵力并列攻击。每个师在6 英里宽的正面上,又并列地摆上了所有的3 个旅, 这种赶鸭子式的攻击,何谈有效?第9 军则以两个装甲师的兵力,试图在其他方面 突破,当时,我正因扁桃腺发炎和重感冒卧病在床,于是便向亚历山大请示,是否 能到我司令部来和我谈谈。他于4 月30日来到苏斯。我向他建议,必须将第1 和第 8 两个军团重新编组,对突尼斯的攻势才能在适当的地区,彻底发挥最大的威力。 我建议:由我将装7 师、印军步4 师、第201 近卫旅,以及若干独立炮兵部队, 拨交第:集团军,同时从我这里选派一位经验丰富的军长,负责这次攻击,我觉得 何若克是最理想的人选。 最后,我提醒他,我们必须迅速结束在非洲的这场战争。因为我们已经预定在 7 月间发起对西西里的入侵作战,而在实施那种非常艰巨的联合作战以前,肯定需 要极为周密、为期较长的准备工作,亚历山大对我所建议的一切,当即表示全部同 意。 何若克调到第1 集团军后,便于5 月6 日对突尼斯发起了攻击。他选定要点, 集中强大的兵力,在突尼斯以西地区,一举突破了敌军阵地。北塞大和突尼斯于5 月7 日同时陷落,残敌则纷纷向崩角半岛溃窜。 第一支进入突尼斯的部队是装7 师。到5 月12日,有组织的敌人抵抗全部停止, 我们捕获的战俘约28.8万人。 非洲战争终告结束。对德军,这是场片甲不存、全军覆没的惨败,他们所有的 部队、仓库、堆栈、重兵器和装备器材等全被我们缴获。从纯军事角度来看,“马 雷斯防线”被突破后,德军就毫无可能在北非继续固守下去。我想,这可能是希待 勒基于某些政治原因,而下令负隅顽抗的。 第8 集团军对北非战争最后胜利的取得有着不朽的贡献。我们曾将隆美尔及其 大军赶出了埃及、昔兰尼加和的黎波里唐尼亚,然后,我们又帮助第1 集团军,在 突尼斯给轴心国军队以最后的一击。所有这些,只有像第8 集团军这种第一流的部 队才能办得到。有时我会很自豪地想,能够指挥这样的部队,所向披靡、连战皆捷, 不仅是种荣誉,还是一种享受。 首相于6 月初,在我的纪念册上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突尼斯全部敌军的被歼 和24.8万敌军的投降,已成为我们在北非作战的最后一页,从西北非登陆战役开始, 到阿拉曼会战的胜利,到现在的大获全胜,真让人感到无比辉煌、无比自豪。望再 接再励,取得更加光辉灿烂的成绩。 温斯敦・S ・丘吉尔1943年6 月3 日呈阿尔及尔在结束这一章以前,我想就某 些促成这场辉煌战役胜利的集腋成裘的事实加以分析检讨。由阿拉曼到突尼斯,差 不多有2000英里,而我们竟能在3 个月内挺进到的黎波里,在6 个月内攻下突尼斯, 原因何在? 第一,全军将士均能听从命令,服从指挥,全力以赴。我曾在1942年8 月告诉 他们,我将领导他们向胜利之途迈进,在我的军团里,不能有沮丧的意念,不能有 失败的气氛。他们都已准备好,都在警觉地待命;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能得到最强 有力的响应和支持。我们一战又一战地胜利,这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事实,使 第8 集团军官兵对胜利抱有极大的信心,对未来也充满了憧憬,官兵们逐渐意识到, 他们这支部队是所向无敌的。到战役结束时,我相信他们绝对肯做我所要求的任何 事情;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们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我们每个人都是这 个部队的一部分。我们每个人都关怀着这个部队的成败荣辱。他们给我的是毫不保 留的信心。试问,除了部属们的信心以外,一个指挥官还能需要些什么?这时,我 只有一种心情,我一直努力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使这群卓越的剽悍之上失败。 其次,我有一位了不起的参谋长。我在前面已经多次提到过戴君干其人,在他 那肥沃的脑海里充满着无穷的智慧,他没有被任何问题难倒过。他从我这里得到计 划的大概后,便立即组织细节的设想、椎演和计划。然后再迅速报告给我,从参谋 的角度看,这项计划是否可行;假如不行,应该怎样?他会毫不迟疑地负起责任, 因此我才肯授于他全权。假如一时无法和我碰头,他也能自行决策,而我对此类决 策也从不过问。对于他我是完全信赖;他似乎总能体会到我的想法与做法,而且下 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没有出过错。 有这么一位精明能干的参谋长,自然我就用不着操心细节问题了,我把全副精 力都集中到下一步该怎么计划,怎么打上去了。 在戴君于的督导下,第8 集团军的参谋单位逐渐蔚成一种卓越的幕僚组合,我 一直是朝气蓬勃的青年的虔减信徒,因为唯有青年人才有追随领袖人物的乐观心情、 纯朴思想和坚定意志。我们的参谋人员便属于青年。他们很多都不是职业军人,作 为我的参谋人员的唯一条件,便是具有相当学识,能够轻松、愉快地处理日常事务, 至于是职业军官还是战时报效祖国的临时性军人,都是次要的。 我初到沙漠时,他们已是久历战阵的老兵,但他们却能接受我这个沙漠新手的 领导,能每天丁眠地贯彻我的计划和意志,是戴君干将他们铸合成为一个尽忠职守 的整体。 随着战役的发展,我还逐渐领悟到情报的价值。比勒・威廉士是我的重要灵感 源泉,他具有超出于我个人以及我参谋人员中任何人之上的绝顶智慧,但是他大智 若愚,从不显露锋芒,他能深刻而具体地洞察全盘敌情,他能由千头万绪的情报资 料中,推论出正确的答案。他对我工作方式的了解与日俱增;他能在10分钟内使我 知道我所想知道的一切而绝无我不想知道的。指挥官和他的情报主官之间建立了这 种合作关系后,就不应该分离。他是全第8 集团军所公认的优秀情报主官,他之所 以如此深享厚望,说不定与他所戴的帽徽不无关系――他戴的是“国王龙骑近卫兵 团”的帽徽,而不是情报军官的标志。在第二次大战期间,最优秀的情报军官,全 都是文人,他们似乎天生就有担任那种工作的聪明头脑,再加上“征候法则”的磨 练和敏锐的洞察力、丰富的想象力的运用,所以都能成为幕僚将校中的佼佼者,而 比勒・威廉士则又是其中尤其优秀者。 还有一点我必须要在这里加以补充说明的是,我们的个人指挥体系――我如何 从位于战斗地区相当前方的“战术指挥所”里,从事作战指挥的问题。我在非洲战 场上对司令部的设置进行了次彻底的改革,我将自己的司令部区分为三个梯次:战 术指挥所;主司令部;后方司令部。 “战术指挥所”是我个人从事战斗指挥和掌握部队行动的所在。这是个相当小 巧紧凑、具有最高效率、完全机动化的指挥机关。主要成员有通信人员、密码官、 联络参谋。警卫部队、以及为确切把握战况所需要的极少数作战参谋人员。 “主司令部”是全集团军首脑机关的组织核心,我在“战术指挥所”向下级指 挥官下达口头命令,所有这些命令的细节参谋作业则在“主司令部”和“后方司令 部”实施。参谋长和高级行政军官都住在“主司令部”里。但是高级行政军官必须 派一员非常得力的副手常驻“后方司令部”。 “后方司令部”是集团军首脑机关的行政支援中枢。司令部里区分有“行政” 和“经理”两大处,以及各种勤务科组。 随着作战的进展,我们渐渐变得非常熟练于这种形态首脑机构的发展与运用, 以致后来我离开第8 集团军时,又将这种制度带到了第23集团军群总部。这种制度, 固然极适于军团以上高阶层司令部的编组,但在军这一级建制里又很不相宜,因为, 军长必须在他的“主司令部”全部机构的环伺之卜,才能遂行战术行动的指挥和掌 握。 集团军司令官只有在“战术指挥所”里运筹决策,才能产生良好的效果。假如 一个身为集团军司令官的将领不具备在“战术指挥部”里应有的气质,那么,他也 决不会是位优秀的集团军指挥官。 最后一点是战时常听到各种意见,诸如我应该怎样指挥这次作战啦,我下一步 该做些什么啦等等。我想我的前往们肯定早已养成了这种风气,他们对这类建议很 可能一一采纳。 大约在1942年10月中旬前后,我给帝国参谋总长写了一封信,在信里有这么一 段话:“当职分析为将者用兵问题之际,对一种极普遍的现象,感到非常不可理解, 这种现象就是僚属或其他人士,动辄试图撼惑为将者某一措施之信心,而认为力将 者所拟就之计划有欠完整,动辄向为将者提出‘如此’、‘这般’之建议,若职果 能‘从谏如流’,则早已弃甲曳兵于阿拉曼地区矣!” 我在非洲战役所学到的教训之一,便是指挥百的决心处置关系非常重大。身为 指挥官,必须能当机立断,在决心最重要做些什么以后,能立刻采取行动。对于那 些未能侗察全局而又无责任的人们的建议,决不可毫无主见地言听计从。 亚历山大是我自始至终最了不起的支持者。他从下找我麻烦,从不打我官腔, 也从不建议我应当怎样做;对于我所要求的一切,他一概立刻照办――当我说明为 什么需要某些东西或行动时,他总是耐心地倾听,但是,以他的经验学识和地位而 言,他根本无需什么解释或说明,他对我始终推心置腹。 童年时,我就懂得自信自立之道。后来我在沙漠战役里所需要的也正是这种修 养,历经多年的磨练后,我还深刻地领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 转自军事书库

Search


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