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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中流的是血(2) 上海市长吴铁城根据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于1 月28日下午3 时接受了日本的 最后通牒,并在限期前封闭了《民国日报》以及上海市各界抗日救国会。 但满洲公主东珠却在28日8 点指使人把一枚不能爆炸的炸弹扔进了日本领事馆。 日本驻上海舰队司令盐泽幸一遂于28日下午又发出一个最后通牒,限驻上海的 国民党第 19 路军立即退出闸北,让给日军进驻。 通牒发出后,盐泽幸一在日本旗舰上与《纽约时报》记者哈利特・阿本德一起 饮鸡尾酒,他在饮第二杯威士忌苏打酒时,笑着告诉哈利特・阿本德:“上海吴市 长即使接受日本的全部要求也无济于事,今晚我将派我的陆战队进驻闸北,保护我 们的侨民和维持秩序。” 送走哈利特・阿本德后,盐泽大将想,大日本陆军在东北立了大功,我大日本 海军也要在上海进行一次举世瞩目的行动。 他像一匹嗷嗷待发的战马,在军舰的甲板上不安地来回走着。 上海市区与海上各种舰只的灯光交相辉映,使宁静的夜晚更加美丽。 一阵寒风吹来,掀开了盐泽崭新的军大衣。 他打了个寒颤,随即看了看手表,便回到舱内的指挥位置。 他不等中国政府的回答,迫不及待地命令他的6000名陆战队员按预定计划袭击 闸北的中国驻军。 他狂叫:“我们要在4 小时之内扫清上海驻军。” 闸北在公共租界日本区以北,那里需要保护的日本侨民在两天以前已撤退完了。 当日本士兵越过日本防区界线沿着昏暗的街道向北推进时,那些穿着夜礼服的 洋人在晚宴和观戏后,一边往回走,一边打闹取笑。 一个已有醉意的大鼻子向他的同伙大发议论:“在中国……在上海……比日本 人战胜更糟的惟一……惟一情况就是中国战胜。 让这些日本鬼子去打吧,阿……阿门!” 骄傲的日本海军陆战队根本瞧不起中国军队,他们打着火把,一边前进,一边 说说笑笑,像郊游野餐一样轻松愉快。 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在身后拉上铁丝网,建立路障。 深夜23点30分,日军行到闸北通天庵路,突然向驻守在那里的19路军156 旅发 动袭击,震惊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变”爆发了。 当时驻守在上海的是由蒋光鼐、蔡廷锴等人领导的第19路军。 该军原在江西奉命“剿共”,在中国共产党“枪口一致对外”、“中国人不打 中国人”的感召下,全军3 万余人放弃“剿共”,在赣州宣誓:“反对内战,团结 抗日。” 调淞沪一带后,进一步受到上海人民抗日热潮的感染,增强了抗日的信心和决 心。 19路军有些部队的驻地与日军营房距离很近,彼此可以望见,他们有时故意搞 些演习给日军看。 但该军从“九・一八事变”起,连军饷都领不到,抗日的准备工作也是心有余 而力不足。 而且调来不久,情况生疏,不了解日军的真正企图,国民党政府又不给他们提 供任何有关情报。 mpanel(1); 直到战争爆发前两周,他们才从自己所得的情报中判断出日军的侵略已不可避 免,才积极进行应战部署。 1 月23日,19路军负责人在龙华警备司令部召开了驻沪部队营以上干部紧急会 议,进行战备动员。 军长蔡廷锴说:“日本人这几天处处都在向我们挑衅,处处在压迫我们,商店 被捣毁,人民被污辱,并加派兵舰和航空母舰来沪,大有占据上海的企图。 我最近同淞沪警备司令部戴司令商量,觉得实在忍不下去,所以下了决心,就 是死也要决心去拼。 但死也要有死的方法,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来研究。” 警备司令戴戟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成败何足计,生死何足论。 我辈只有尽军人守土御侮的天职,与倭奴决一死战。” 总指挥蒋光鼐在散会前说:“从物资方面,我们远不如敌,但我们有万众一心 的精诚,有两三万官兵,就可以打开一条必胜之路,保卫住上海。” 由于19路军领导集团决心抗战,与会人员群情激昂,个个摩拳擦掌,一致表示 :“誓死保卫上海。” 当日下午7 时,19路军向全军发出了紧急战备密令。 1 月24日,蔡廷锴军长与区寿年将军抵达苏州,召集第19路军驻苏州高级将领 沈光汉、李盛宗、邓志才等,在花园饭店举行紧急会议。 蔡军长在会上慷慨陈词,再次表明19路军抗战决心。 驻苏州将领一致拥护团结抗日。 这两次会议后,19路军已动员起来了,并基本上完成了部队调动和战略战术的 准备。 1932年1 月28日深夜23点,日军奉命突然向156 旅发起进攻,该旅旅长翁照垣 根据军部23日密令第二项:“如日本军队向我驻地部队攻击时,应以全力扑灭之!” 便命令部队立即抵抗。 于是,街道上、墙壁上和楼上的窗口,同时喷射出仇恨的子弹,猛烈地向日军 射去。 紧接着,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巷战。 日本海军陆战队员以为上海守军也和东北军一样,不敢还手,不料遭此突然袭 击,顿时乱作一团,还来不及整队,已倒下了上百人。 ――泉石小说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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