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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堡中的杀戮(3)
阿克斯曼回来后一定告诉了格特鲁德医生戈培尔的计划,因为她明显地不安起
来。她想出了一个救他们的计划,她的想法是从她的护士中选两个助手把地堡中的
孩子们带到位于魏登戴姆大桥附近的夏里特医院附近的儿童医院。她问我外面的真
实情况怎样,我不得不告诉她外面不安全。我告诉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被打
死的可能性很小,那个地方正在遭受不停的炮击,大街上到处都是呼啸的子弹飞过。
她认为医院有红十字标志,应该不会被轰炸,但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后来我们知
道苏联人为了报复,不但炸了医院,而且当他们最后占领那儿以后还强奸了那里的
护士。
几乎在这同时我收到一个指示,戈培尔并不是惟一要杀死他们孩子的纳粹分子。
我被派到下层地堡去鲍曼处取一份电报,但是他并没有直接给我。尽管他以前见过
我几次,手里拿着急件,他问道:“这就是那个送信人吗?”“是的。”在场的军
官说,这个军官从鲍曼手中接过急件信封并递给了我。我又跑回了地下无线电室并
把它交给了发报员,我看到无线电发报员打开它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说:“我的天呐,
这些孩子也要被杀掉!” 鲍曼命令他的妻子把他们的10个孩子全部杀掉然后自杀。
戈培尔在正午的时候口授了他的最后一份电报,这是发给海军司令邓尼茨的,
证实了希特勒的死讯。随后,这位宣传部长和他的妻子回到了在上层地堡的房间,
孩子们在特劳德尔・琼格照看下在食堂的走廊里玩。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戈培尔和
他的妻子在离孩子们只有几米远的他们的私人房间内是否讨论过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他们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无论是戈培尔还是其他任何人
都不忍心直接提及玛格达・戈培尔将要进行的残忍行为。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几个月
里被提出了多次,但这对父母都是非常地犹豫不决。约瑟夫・戈培尔曾经有过把孩
子们往西送到西部的想法,宁愿让他们落到他较喜欢的英国人的手里。接下来他又
打消了这一念头,无论俘虏他们的当局是多么的仁慈,约瑟夫・戈培尔的孩子永远
也不会被允许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然而把杀死孩子的主要责任完全推到约瑟夫・
戈培尔的身上也是不对的,玛格达・戈培尔也认识到了这种不可逆转的形势。作为
约瑟夫・戈培尔的孩子战后的生活一定不容易,但是对于玛格达・戈培尔来说,杀
死她的6 个孩子的可怕的念头不仅是一种仁慈的行为,而且据猜测她也想通过把她
的6 个孩子给希特勒做祭礼来确定她帝国第一夫人的身份,来超过那个在最后时刻
的冒牌者爱娃・勃劳恩。
就在那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戈培尔把一位党卫军的牙医赫尔穆特・昆兹
(Helmuth Kuntz )从希特勒的办公室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戈培尔解释说他的妻子
有一个特别的请求,然后戈培尔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只留下昆兹单独和玛格达在
一起。昆兹是一个牙医,他在党总部的地下室有一个诊所,正是他治牙用的椅子受
到了地下室里的狂欢者们欢迎。昆兹在4 月27日刚来到党总部时,玛格达先开始对
他说她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随后说起了由于形势的原因,她认为她将不得不杀死她
的孩子们。那时,他赞同说杀死孩子们是一种仁慈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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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形势真的发展到了这一步,昆兹显得有点勉强。玛格达・戈培尔直接
向他提出了帮助他们杀死孩子们的请求,他极力想说服她把孩子们送到夏里特医院,
他们会受到红十字的安全保护。她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久,在约瑟夫・戈培尔
回来后,他也不同意这个想法。他只说了一句话:“他们是戈培尔的孩子。”简洁
地总结了他带给他们孩子的悲惨命运。约瑟夫・戈培尔又一次离开了房间,而且过
了大约1 个小时还没回来。由于事情仍然没能定下来,昆兹医生只好同玛格达・戈
培尔坐下来玩起了纸牌游戏。
希特勒的死使得地堡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寂静,除了戈培尔的孩子们每个人都知
道了所发生的事。现在快到了他们最后就寝的时间了,几个孩子正在他们的“希特
勒叔叔”几个小时前结束生命的套房外玩耍。另外几个孩子在上层地堡的房间里玩
耍,这个地方有一些成年人在举行一个小型的聚会,他们在食堂的走廊里喝酒叙旧。
在大厦地下室聚会的嘈杂声传到了地堡中,玛格达・戈培尔和昆兹医生继续玩纸牌
游戏,特劳德尔・琼格开始哄孩子们睡觉。约瑟夫・戈培尔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苏联人可能已经打到了地堡的上面。他们必须立刻行事,否则
所有的家庭成员都会落入苏军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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