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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破旧祠堂 力土连杀四恶人           树林木屋 鸳鸯终结连埋枝 华衣青年根据被杀的恶霸、淫娃和恶丐中加以推测,在上首坐着的应该是三圣 姑,下首坐着的当然是贼道人。“ 另一个彪形大汉是马魔王,干瘦老者自然是刁师爷,最后一个人当然是丑丐。 华衣青年一看清了正殿上的五个人,并没有遵照引导大汉的咛咛等候在门外, 而是立即举步走进去。 这时,引导前来的大汉已急步走进了正殿内。 三圣对等人五人一见,目光同时一亮,俱都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有人揭了榜 文?” 大汉一面抱拳行礼应是,一面恭声道:“是的!晚辈已把他带来了。” “了”字方自出口,那个马魔王呼地一声由圆凳上站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向引 导来的大汉,同时压低声音道:“老子是怎么告诉你的?千万不要领他到这儿来!” 大汉身形一闪躲开了,同时惶急解释道:“小的不引他来,他就把榜文丢在地 上了!” 那位干瘦的刁师爷立即关切地问:“那是为什么?” 大汉尚未答话,已走正殿外的华衣青年已淡然道:“因为我要在冒死拼斗活捉 金鹰之前,先看看五位在榜文所列的那些东西!” 如此一说,贼道人五人不自觉地脱口轻“啊!”,都愣了。 三圣姑急定心神道:“嗯,少侠既然到了,那就进来一起商议一下,活捉金鹰 那小子的计划吧!” 说话之间,华衣青年已走进了正殿内。 丑丐身边原就多了一张凳子,他赶紧肃手笑道:“少侠请坐!”引导前来的大 汉见华衣青年只站在门内不远就不往前移,只好急忙将圆凳代为端过去。 那位刁师爷也急忙肃手,连笑道:“少侠请坐!少侠请坐!” 他的话尚未说完,五人尚未落座,华衣青年已坐下了。 三圣姑和马魔王等人看了当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五人一落座,刁师爷就关切地问:“请问少侠贵姓大名?” 华衣青年立即淡然摇头道:“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 他们五人同时一愣,不由齐声不高兴地问:“这是为什么?” 华衣青年淡然一笑道:“万一说出我的姓名来,等我杀了金鹰,他的师父又请 人杀我,那不糟了吗?” 三圣姑等人听了,个个神情尴尬,最后同时颔首赞声道:“对!对!有道理! 有道理!” 马魔王继续关切地问:“少侠当真有活捉金鹰的把握?”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毫不客气地沉声道:“废话!” 马魔王一听,顿时大怒,呼地一声再度由椅上站起来,同时怒声道:“你……” 华衣青年立即反问道:“我怎么样?我至少比你的武功高超……” 马魔王气得浑身颤抖,再度一瞪眼,正待说什么,刁师爷已含笑圆场道:“对 对对!少侠你的武功当然要比我们这五个老不死的强,要是不强,敢揭这个榜文吗?” 华衣青年傲然沉声道:“那是当然,如果你们五位的武功比在下高,你们自己 就去捉了,何必又拿出那么多的宝剑、秘笈、宝马、美女,去让别人送死去?” 如此一说,三圣姑等五人的老脸一同时一变,不由怒声问:“你……” 话刚开口,华衣青年傲然沉声道:“我,我有把握把金鹰活捉过来,任由你处 置,随你的心意去做。” 三圣姑等人一听他能活捉金鹰,而且说的极有把握,倏然冲上来的怒气,也只 好忍了下去。 华衣青年关切地问道:“请问五位,宝剑、秘笈、美女呢?” 丑丐赶紧和声道:“这几样东西和美女均存在刁师爷的密室里,只要少侠将金 鹰活捉来,我们一手交奖品,你少侠也一手交人!” 华衣青年听罢,蹩眉扭嘴,显然有些不大满意。 贼道人却炫耀地说:“坦白的对你说,宝剑是吹毛立断的宝刃,秘笈是武功盖 世的奇特功夫……” 华衣青年立即问:“既然秘笈上有盖世武功,那你们五人为什么不学呢?” 五人被问得一愣。 mpanel(1); 贼道人怒声解释道:“有的人天赋不高,资质愚钝……” 话未说完,华衣青年已哂然一笑道:“道长总算说了句实话了……” 贼道人听得一愣,不由迷惑问道:“什么说了实话?” 华衣青年继续笑道:“有你们这种资质愚钝的师父,当然都不出艺业惊人的徒 弟来!” 贼道人一听,勃然大怒,呼地一声站起。 三圣姑等四人也同时由座位上站了起来。 但华衣青年依然哂笑着坐在那和不动,却淡然问道:“不是在下夸口,仅凭定 力,你们五位就逊在下一筹,遑论武功了。” 马魔王一听,突然能指一指,厉声道:“我看你这小子分明是前来找开心的, 哪里是活捉金鹰……” 话未说完,华衣青年已淡然道:“你说错了,在下所以如此狂傲,目无一切, 旨在让你们五位确信在下的武功高超,确有活捉或杀死金鹰的把握,进而带领在下 前去亲眼看看美人、宝剑和秘笈。” 三圣姑五人等一听,俱都面透难色,显然他们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华衣青年认真正色道:“方才我来时已对那位引我前来的朋友说了,我是一个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如果不让我看到应得的奖品,我是不会去找金鹰的。” 三圣姑等五人听了神色变幻,目光闪动,知道骗不了当前的年青人,因而同时 动了杀机,觉得既然不受利用,不如干脆除去。 是以贼道人秃眉一蹩道:“你说你武功高强,有把握可以活捉金鹰,仅凭你一 面之词,我们怎能相信呢?” 华衣青年立即起身,正色道:“那你们可以先行和我试招,咱们是点到为止, 试掌不试兵器,不管那一位先试都可以。” 刁师爷一听,立即不好意思地说:“老朽只是一位师爷,武功仅学了一点皮毛 而已,老朽可不敢和少侠比。” 贼道人却阴阴地笑道:“贫道想先向少侠讨教几招不传之秘!”说罢,举步就 待走出殿去。 华衣青年看得一愣,不由脱口急声问:“道长准备去哪里?” 贼道人正色道:“当然到院中去动手。” 华衣青年笑道:“此地殿中足够了,所谓圈地三尺,更见功夫。” 贼道人不甘示弱,立即点头称好,随之打消了到殿外去的念头。 华衣青年一俟贼道人在对面站好,立即傲然一笑道:“我既然自称能活捉金鹰, 我的武功当然比你们高,如果道长一个人和我试招,绝对不是在下的对手……” 照往常,贼道人听了这话,必定勃然大怒,立即飞身上前和华衣青年拼了,但 是这时的情势不同,因为一心一意想将华衣青年除掉,不但不生气,反而庆幸得计。 是以,未待华衣青年话完,故意惊异地问:“这么说,你是想一个人对付我们 两个人了?” 华衣青年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有这个意思。” 贼道人一听,心中不由冷笑了,暗道:“你这小子是自己找死,可也怨不了道 爷心狠手辣了!” 心念间,欣然颔首称好,立即望着三圣姑稽首道:“道友,可愿向少侠请教?” 三圣姑四人早已看透贼道人的用意,诀心联手将这个狂妄不羁、不见奖品不办 事的华衣青年除掉,然后再贴出一张榜文去。 是以,也装腔作势道:“既然少侠有意一显绝学,贫尼就陪少侠走几招。” 说罢,立时走向华衣青年身后。 华衣青年早在贼道人向着三圣姑要求出场时便在心中冷冷笑了,同时也断定三 圣姑在五人之中武功是最高。 是以,一俟三圣姑走向身后,立即淡然含笑道:“请道长师太先递招。” 三圣姑和贼道人见华衣青年对他们两人这么大年纪的长者,居然连动手前的例 行礼数都没有,更加暗泛杀机,诀心将华衣青年除去。 是以,两人也不再稽首合什,同时颔首喝了个好,立即欺身直上,拳掌齐施, 径向华衣青年的前胸和后背攻击。 华衣青年一见,朗声喝了个“来得好”,身形一旋,穿在身上的对襟外衫竟自 动脱离身体,似乎他仍站在原地似的。 三圣姑和贼道人两人惯用夹攻别人的伎俩,是以,两人这一联合攻击,不但气 势凶猛,而且将华衣青年上下前后都罩住了。“ 在他们两人认为,这一攻之势,必然得手无疑,而且也必然将华衣青年置于死 地。因而两人都用了九成功力,上掌下拳,一攻前胸和小腹,一攻肋下和腰际。 没想到,眼前一花,“蓬蓬”连声,两人竟同时击在查那飘飞尚未坠落的银缎 绣花长衫上。 三圣姑心中一惊,暗呼一声不好,正待蹲身换招,贼道人的左腕却在华衣青年 闪身而出时握了个正着。 只见华衣青年的身形仍在旋动中,右手猛的向外一拧,贼道人的一个干瘪瘦小 的身躯,随着他的惊叫,已呼地一声飞向了殿墙上。 而华衣青年的右手虽然猛的向外一拧,而他的右腿却也猛地飞起一脚。 只听暗呼一声“不好!”三圣姑了随即“蓬”地一声,身形飞起,同时发出一 声惶恐惊叫。 也就在“蓬!叭!”声响中,华衣青年已旋身带动了左后脚,“咚”地一声蹬 在刁师爷的前胸上,一声闷哼,仰面倒向了身后。 华衣青年趁势横肘,“呛”地一声,寒光电闪,业已横剑挡在殿门下了。 马魔王和丑丐,以及引导前来的大汉,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眼花缭乱,因为 场中的变化太快了,简直可以说是眨眼间的事。 当寒光一闪,急凝心神,华衣青年已剔眉哂笑,俊面罩煞,业已横剑挡在了殿 门下。 再看贼道人的头颅,早已在墙上撞了个分碎。 三圣姑蜷伏在墙角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唇角流着鲜血,正极端痛苦地挣扎 着想爬起来。 但是,终于“哼”了一声,一头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动。 一向工于心计,专作害人勾当的刁师爷仰面躺在地上,张大嘴巴,瞪大了眼, 一命早已呜呼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还活生生的三个人,在刹 那间俱都断了气,魂归地府了。 华衣青年冷冷地笑道:“现在该你们两位上路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急定心神,脱口轻“啊”,立即将震骇的目光由三具尸体 上收回来。 引导前来的大汉“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哭声哀求道:“大侠!大侠!饶命 呀……” 华衣青年不由冷冷地笑问道:“方才你不是还喊我小伙子吗?” 大汉一听。惶急得赶紧叩头哭声道:“大侠饶命呀!小的是狗嘴狗舌头,说不 出人话来,大侠!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话未说完,马魔王突然硬着头皮怒声问:“你阁下到底是哪一位?” 华衣青年淡淡笑道:“还是那句话,告诉了你们两人,你们的师爷又会贴榜文 请人杀我了。” 丑丐却愁眉苦脸地说:“我们和你既不相识,又无仇隙,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呢?” 岂知,华衣青年却失声笑道:“你们想杀我,我能不杀你们吗?”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脱口道:“啊!”俱都呆了,跪在地上的大汉也呆了。“ 马魔王举起剧烈颤抖的右手,指着华衣青年,久久才惶急颤声问:“你……你? 你…… 你是金鹰?“ 华衣青年淡然笑道:“我曾说过,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丑丐却极端不解地说:“可是,你是满脸的胡子,人是古铜肤色!” 华衣青年哂然一笑,哼声道:“不动点小手法,能把你们五个巨奸大恶憨在一 起吗?” 马魔王知道已上了大当,但他却不相信华衣青年就是金鹰,是以,愤声道: “不!我不相信你就是那小子,因为人可以改变相貌衣着,但趁手的刀……” 话未说完,华衣青年已哂晒然一笑,一掂手中的宝剑道:“杀你们两人用剑足 可应付了!” 马魔王和丑丐,不由一横打狗棒,一抽练子鞭,同时吗目厉声道:“我们和你 并无仇恨,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杀了?” 华衣青年突然剑眉一剔,目射冷辉,脱口怒斥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如 果你们的师父仍在世上,我也要把他们杀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知道跪地求饶也是自寻侮辱,因而心头一横,同时厉喝一 声,道:“大爷今天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各举鞭棒,同时向华衣青年扑去。“ 华衣青年早已蓄势以待,一见两人疯狂扑来,疾演“迷踪”身法,身形一旋, 长剑打闪,一声凄厉刺耳惨叫,马魔王已被闪过的剑身拦腰斩为两断! 紧接着,华衣青年反臂送剑,挺腕直刺,又是一声刺耳惊心的惨叫,长剑又由 丑丐的肋下,穿过胸膛,直透脏腑下。“ 丑丐身形踉跄,瞪大了两眼,张大了嘴巴,前进两三步,“咚”的一声仆倒在 地上,“哇!”地一声喷出一道鲜血,顿时气绝。 跪在地上的大汉,完全吓呆了,身体也停止了颤抖,目光一直盯着他主人马魔 王的两截尸体,看样子,距离吓死的边缘也不太远了。 华衣青年看了大汉一眼,哑然一笑,“沙!”地一声将剑入鞘,心想:“你是 真吓呆了也罢,是假吓呆也好,反正这一次给你的教训足够了。 心念完毕,倏然转身,飞身纵上墙头,正待纵进林内,饲堂殿后突然传来一个 女子的尖呼救命声! 华衣青年听得一惊,听出这女子的尖呼声喊得不太清楚,因为那是有人把她的 樱口捂住了。 华衣青年心念电转,略显迟疑,立即飞向向呼救的祠堂殿后扑去。 一到殿后,只见稀疏松林中,荒草及膝,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华衣青年放心不下,深怕那个呼救的女子被歹徒按在草丛中,按住了嘴巴不能 出声。 是以,功贯双臂,两掌上提,炯炯目光搜索整片草地,缓步向前找去,前进不 足五丈,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前面草丛里有一块白布丢落在那里。“ 于是,他飞身纵过去一看,发现竟是一方雪白的绢帕,和一条金线彩鸾腰带。 华衣青年俯身捡起,立有一丝兰花香味的气息扑进了鼻孔内。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跪在地上仰面含着泪,闭目等死的九花娘的影子,立时在 他脑海出现。 华衣青年惊然一惊,知道他已进入敌人预先布置好的圈套或陷阱内,是以,立 即凝目察看附近,说也奇怪,附近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有人潜伏的样子。 继而一想,大吃一惊,急忙丢掉了手中的绢帕和鸾带,因为他断定那上面必然 已涂了剧毒。“ 他低头细看手掌,和平时并无异样,伸屈一下手指,也没有麻木的现象。心想 :这就怪了,来人既是九花娘的姐妹,为何将他引来又跑了呢?继而一想,恍然大 悟,必是进入祠堂将三圣姑的尸体打走了。“ 华衣青年越想越不错,立即飞身前驰,一到殿后,腾身而起,直落殿脊之上, 俯首向天窗内一看,发现大汉仍跪在地上,而三圣姑的尸体仍蜷卧在殿角墙下。 这一下把华衣青年弄糊涂了,弄不情对方戏耍他的目的何在? 看看夜空,满天繁星,应该将近二更了。“ 华衣青年再向四周望了一眼,只怀着一颗迷惑的心,纵下正殿,尽展轻功,直 向正西城墙前驰去。 到达城墙下,飞身越墙而过,直向七八里外一片起伏丘陵和茂林驰去。 一阵疾驰去,已到林前,华衣青年飞身而入,光线顿时一暗,但是今夜他特别 多了一个心眼,急忙回身,在一株树后,向来的方向察看。 因为,他怕九花娘的姐妹们暗中跟来,发现了他隐居在这座茂林里的家! 华衣青年站了好一会儿,发现原野一片宁静,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哪里有人 跟踪?他迷惑地摇了摇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只得继续向深处驰去。 又越过两个丘陵,前面已现出他住了近两个月的那间木造小屋。现在已是他住 在这间小屋的最后一晚了,天一亮他就要转回他的故乡去了。 由于是最后一晚,心里对这间小木屋不但突增亲切之感,同时也有了一丝戚然。 到达小木屋前,外面的门闩依然好好地闩着,撤开外闩,推门走了进去,一进 屋门,立刻有一阵兰花般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木屋内。 华衣青年大吃一惊,顿感不妙,知道他的这间小木屋早已被九花娘的姐妹发觉 了。 也就在他心中大吃一惊的同时,一件硬硬的长条已放在他的后肩上,身后同时 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道:“动一动,回一回头,我就把你这头笨牛宰了。” 华衣青年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再看小木屋内,不但 早已把桌凳擦干净,而他那张乱糟糟的木头床上,换下来的旧衣和宝刀也不见了。 一看这情开,华衣青年立时笑了,同时笑声道:“以前我不承认我笨,现在我却甘 心情愿的接受你送给我的这个封号。” 话声甫落,身后已娇声笑着问:“这么说,你已知道我是谁了?” 华衣青年毫不迟疑的说:“当然知道,你就是绝冠群芳的白玫瑰!” 话声甫落,身后竟娇哼了一声,生气的说:“错了!你回过头!” “我回头你会把我宰了。” “噗嗤!”一声,同时娇笑道:“是我命令你回过头来的嘛!” 华衣青年早已迫不及待,这时一听,立即回过身,定睛一看,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站在门后的,正是换了一身紫莲白罗长裙的白玫瑰,因而不自觉地欢声道: “姑娘!” 国色天香的白玫瑰却忍笑嘻声道:“唉!我是‘苦心人’呀!”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恍然一指白玫瑰,道:“那天晚上故弄玄虚的就是你?” 华衣青年又继续问道:“那天晚上你一定也跟着我了老驼山了?” 白玫瑰得意地忍笑道:“十几个大汉缠着你,我不暗中动点手脚,不把你给累 死了,哪里还狠得下心辣手摧花?” 华衣青年一听,知道那一幕白玫瑰在暗中都看到了,想到当时一直狠不下心杀 九花娘,俊面顿时红了。 同时,破坏机关,以及大寨放火,当然也都是白玫瑰的杰作。 白玫瑰见心上人的俊面胀得通红,只得歉然一笑,问:“我的手帕和鸾带呢?”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恍然道:“啊呀!我怕它们有毒丢了!” 白玫瑰听罢,不由“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解释道:“绢帕上洒了一点九花 娘惯用的香花露来造成你的错觉,丝鸾是试试你见了那天我系在腰上的饰带,能不 能想到是我!” 华衣青年使面一红,急忙解释道:“吓都吓死了!哪还会想到这些!” 白玫瑰当然体会到心上人当时的心情,因而含情地看着他笑道:“你没想到我, 我也不怪你。” 华衣青年很是不好意思,笑声埋怨道:“你为什么要丢香帕吓我?” 白玫瑰笑着道:“不逗你一下,我怎么来得及先赶回来嘛!” 华衣青年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你太聪明了,我实在逗不过你。” 说罢,又正色关切地问:“你到我这儿还有什么事吗?” 白玫瑰一听,不由叹了一口气,暗自道:“骂他是头笨牛,他心里还老大不服 气,竟然当面问出这个问题!”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却羞红着双腮,道:“你替我杀了九花娘,你还没有 领奖,我只好亲自把玉人儿给你送来啦!” 华衣青年一听,顿时陡然大悟,不由恨声骂了自己一句“笨!”伸臂就将白玫 瑰抱在怀里。 白玫瑰骤然一惊,娇靥通红,脱口娇呼道:“不要――” 但是,两片炙热的朱唇,已封住了她的樱口。 久久,白玫瑰才猛然偏开了惊首,喘了口气说:“小翠、小红她们……” 华衣青年心中一惊,急忙着向房内和门外看,但依然紧紧地抱着白玫瑰没有放 开,白玫瑰一看心上人没有把她放开,又“噗嗤!”一笑,道:“她们都留在家里, 只有这一次你不呆。” 华衣青年得意地哈哈一笑,接着俯首又要去吻白玫瑰的樱唇,但白玫瑰却忍羞 含笑的将纤纤手指竖在了他两片朱唇上。 华衣青年一笑,正待说什么,白玫瑰已含笑刁钻地道:“现在总该说出来你叫 啥姓啥了吧?” 这一招果真厉害,华衣青年只得笑着说:“我胸前既没有刺只金鹰……” 话未说完,白玫瑰已笑道:“我已看到这你脱下来的蝉翼丝装和油彩。” 华衣青年立即含笑道:“那你应该想起来,普天下武林世家中,谁家保有一件 天蚕丝织成的天孙甲……” 一提天孙甲,白玫瑰立时陡然惊呼道:“你是塞外刀剑双绝的司马龙的……” 华衣青年立即风趣地接着道:“儿子,司马上云,人称‘千面侠’。” 白玫瑰一听,不由伸臂将司马上云紧紧抱住,兴奋激动的欢声说:“天下多少 名门千金和武林侠女梦想着嫁给你为妻……” 司马上云却风趣地道:“非常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是光棍一个……” 白玫瑰一听,立即仰起花般的娇靥,兴奋地摇着螓首道:“不不!你从现在起, 已经不是了……” 司马上云却继续风趣地道:“那我可真要感谢老天爷,终于赏给我一个一直把 我当笨牛鞭策的老婆!”他当然也弄清楚白玫瑰本名何玉芝,是他口盟二弟何中坚 的妹妹。 白玫瑰一听,立即羞红了娇靥,扭动着娇躯,跺着脚儿撒娇道:“对不起!今 后我会好好的服伺你。” 司马上云一正色,又含笑道:“我也会一辈子喜欢你!” 夜已深了,大地一片沉寂,那间小木屋里却充满了春意。 他们计划着未来回金鹰堡。 ------ 旧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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