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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小孩子手脚快多了,三两下就洗好上岸。 “阿姊,你的头发好漂亮,我可不可以摸摸看?”他不等她答应就伸手触碰 她的金发,反正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好神奇哦,闪闪发光,像爸布卖的金丝线 一样,真希望我也有这种颜色的头发。” 九号闻言笑了开来,用力揉揉他的头,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不想想 若不是为了这头金发和紫眸,她也不用躲躲藏藏。 “阿姊,该回去了,我们出来太久,爸布会担心的。” 她点点头,牵起他的小手往回走。 两人走进市场找到爸布的摊位,看他生意忙碌也就不打扰,迳自走入帐棚内 待着。闲着无聊,她便把帐棚内的货物做分类、整理。 没多久,她听到帐棚外有人在大声吆喝着,好奇的探头一看,原来是一些士 兵在大声嚷嚷,看情形好似在找寻什么东西。咦,他们往这里来了。她赶紧缩回 帐棚,像前次爸布教的那样趴跪在地上,祈祷着这一次也能像上次一样平安无事。 她暗地里感到好笑,怎么每次她好奇探头看都会引人进帐棚,“好奇心会害死猫。” 这句话可一点都不假。 一群人进来,毫不礼貌的翻箱倒柜,把帐棚内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爸布站 在一旁猛擦汗。这些士兵似乎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正打算转移阵地,差那么一 步就走出帐棚,其中一位士兵不知怎么了,突然回转身盯着九号看。 “女人,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士兵说。 九号不敢抬头,心中怕极了这临来一笔。 一旁的爸布求饶地说:“求求你们别这样,她是我新娶的老婆,个性很害羞, 你们不要吓到她,求求你饶了她吧。” “哟,挺疼老婆的嘛!这也难怪,年纪一大把了有幸娶到小老婆,不多疼她 一点,她很快就跟人家跑了。阿克,走了啦,别为难他,我们是奉命出来办正事 的。”另一名士兵发言。 叫阿克的士兵不以为然的白他一眼,“看一下有何关系,莫非她有什么见不 得人的。”他再度对九号说:“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士兵看她不做反应,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便走上前去强迫她抬头。 爸布一急,不顾后果地冲上前去阻止。他的举动惹火了那名士兵,反手在他 的身上划了一刀。原来这一刀士兵打算划在老者的手臂上给予教训,没想到不小 心划到他脖子。 九号看了尖叫出声,这声尖叫把在外面的查打儿及人群引了进来,查打儿看 到爸布受伤血流如注,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群士兵一看场面无法收拾,也不再要求看九号的脸,很快步出帐棚到别处 继续搜索。 九号见爸布的伤势严重,命在旦夕,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有人在场围观,当下 施展救人的异能。只见她的手掌微微发光,覆盖在爸布的脖子伤处,神色凝重, 全神贯注。不一会儿,爸布脖子上的伤口不再流血,更甚至连疤痕也渐渐消失。 她请人把爸布挪到毯子上休息,在场围观的人莫不称奇,直说是天女下凡显神迹。 这件神奇的医疗事件在大家口耳相传之下,让她“天女”的名号逐渐蔓延开 来,不少人慕名前来看诊,九号基于悲天悯人的心肠,来者不拒,一天诊疗下来 累得脸色发青,回到租屋处躺下就睡著了。 *      *       *       *       * “王,有消息了,听下层人说在市场内有位女人具有特异功能,常帮人医病 疗伤,百姓们都称她为‘天女’,或许她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福星。”纳奇把听来 的传闻禀告卡洛士王。 “去找神宫来,我有话问他。” 纳奇听令传报。 不一会儿,神官匆匆奔至殿堂。 “伟大的王,您找下官有何事?”神官问。 “神官,这几天祈神占卜有没有什么发现?” 神官摇摇头。 卡洛士又问:“据闻市场内有位女子被封为‘天女’,你想她会不会是我们 在找寻的福星?” 神官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有可能,天意不可测,目前为止,神并未 显示任何迹象。 “既然如此,纳奇” “是。”纳奇答。 “传令给萨桑大将军,叫他去市场把那名号称天女的女人带进宫来。” mpanel(1); “是。”纳奇出殿传达指令。 “神官,你再去占卜看看有无结果,有消息立刻回报。”卡洛士指示。 “是,下官告退。” 过了几个小时,萨桑大将军押着一女一老一小进殿。“回禀王,您要的人在 此。” 卡洛王原来闭眼假寐,现在睁开眼瞧了一下。他突然暴怒地拍了一下椅子扶 手,大喝道:“萨桑,搞什么鬼,我只叫你带天女来,你还带了另外两个人回来 做什么?” 萨桑惶恐不已的回答:“王,请息怒。这位女子是个哑巴,而这老者是她丈 夫,小孩是他的儿子,所以我一并带回。” 殿堂一阵沉寂,萨桑呼吸急促,汗如雨下等待发落。 “站一边去,萨桑。”卡洛士说。 萨桑暗地里呼了一口大气,赶紧站到一旁。 卡洛士双目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说:“我好像见过 你们是不是?” 此时,跪在地上的老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哑巴……不会说话……啊!我想起来了,我曾在城外绿洲遇见过你们,当 时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妻子是医生,而且还是神医,真是有眼无珠啊。听说你的妻 子能治病疗伤,还能使伤口处不留疤痕,我倒想见识一下,就拿你小儿子试试吧。 萨桑,在那小子手上划一刀。” 三人听到此话莫不惊叫出声,查打儿甚至害怕得哭了起来。 萨桑听令行事,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捉住小孩的臂膀,在另外两人还来不及反 应下,已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查打儿一看到手臂上冒出好多血,惊呼得昏倒在地。老者哭喊的抱着他,一 时不知所措。 九号见多了伤患倒还镇静,这道小伤口难不倒她, 只是对卡洛王的残忍颇为不齿,她握住查打儿的手,另一手微微发光覆盖在 伤口上,一会儿血不流,伤口也消失了。 卡洛士震惊的坐在王位上,口中低喃:“不可思议,神迹啊!”突然,他纵 声大笑,“神佑我巴达城。”脸色又转为严厉。“女人,把头抬起来,取下面纱 让我看看你。” 九号不理他,兀自低头看地上。 “我叫你抬头听见没?”卡洛士大喝一声。 她硬是不理会。 “你不抬头,我就处死这小孩”他冷冷地说。 九号不驯的猛然抬头,隔着面纱怒瞪他。 老者害怕她触怒王,替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猛扯她的衣抽警告她。 卡洛土却笑着说“有趣,真有趣。好久没遇到不怕死的人了,很好,有个性, 脱下面纱让我瞧瞧你。” 九号不动手,依然怒瞪他。而老者害怕得连牙齿都打颤的咯咯响。 卡涪士霍然站起来,走下石阶靠近她,出手极快的扯下她的面纱,因用力过 猛。连头巾也不小心一并扯落。 一头金色微卷的长发宣泄下来,披散在她肩背上。因生气的缘故,紫色瞳孔 闪闪有神,赛雪肌肤白里透红,形成一种绝美。 卡洛土乍见倒抽口气,震惊她的不凡,宛如美神依秀儿的化身。他口中喃喃 自语,不自觉的重复念道:“依秀儿、依秀儿……”他的手轻轻抚摸她嫣红的脸 颊,顺着轮廓轻触她的唇。 毫无预警的,她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 他一痛,反射性的抽手甩了她一巴掌。看她嘴角微微渗血,他有些心疼的说: “啊!流血了。”伸手要替她擦掉血痕,她不领情的辙过头去。 卡洛士见状不禁怒道:“萨桑,派人把这老人和小孩押入地牢,这女人我要 定了,你亲自送她到阿布达宫。”他对她不怀好意地咧嘴狞笑,“关在房间里。” 说完即转身走回王位坐下。 押走三人,纳奇从外进殿。走到王身侧忽然发现王的手受伤了,惊呼道: “王,您的手……”看王的表情他却说不出口。 卡洛士淡淡地说:“不碍事。”纳奇知道当王用这种淡然口气说话时,自己 要识相点。 *      *       *       *       * 夜晚到来,冷风吹袭。 卡洛士一整天都浮躁不安,无论做何事,身在何地,他的眼光频频落在手臂 的伤口上,脑中也时时浮现今早那位哑女的娇颜。现下他正局面步走回阿布达宫, 想再一睹她的容貌。 “她在哪里?”他随手捉了一位侍女问、 侍女知道王问的是谁,立刻回答:“在王的房间里。” 他抛下侍女急切的推门而入,看到她站在窗口望向外面。她换下密不透风的 白长袍,身着质地轻盈的薄纱,在微风吹送衣裙飘动下,像是要飞跃出窗口乘风 而去。 他霍然开口打破这景象。“想逃走是不可能的,这座宫殿守卫森严,而且你 的外形特别引人注目,别忘了还有两条人命操在我手中。” 她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他。从早上被关进房里,被人强迫沐浴更衣,饿了 一天,又担心爸布和查打儿的情况,一天下来,她的怒气已从星星之火燃烧成森 林大火,无法再积压。她恶狠狠地扑打向他。 正在欣赏她绝尘之美的卡洛士没料到她会突然扑打过来,一时没有防备的被 她扑倒在地,但很快的他反扑把她压在身下,眼中闪耀着熊熊怒火。 她知道这次必死无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却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张 开眼睛看我。”她倏然瞪大眼看他,看到他原本闪着怒火的黑色双眸,已转换成 激情的火焰,向她燃烧。 她被他的眼神迷惑了。 卡洛士轻拥她入怀,低头以销魂蚀骨的一吻攫住她的嘴,紧紧搂她在怀中, 感觉到她的胸脯抵着他的胸膛。他的唇吻移到她的耳畔,以柔缓、霸道的嗓音对 她说:“我要你,你是我的。” 九号听到这句话从他的迷咒里清醒过来,激动的挣扎想脱离他的怀抱,但她 的挣扎更是增强了他的欲望。 卡洛士强压着她,对她怒吼:“你敢反抗我,我就杀了你。” 她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对这威胁根本不怕,照样拚命挣扎不休,只想远离他。 “你再挣扎,我连地牢那两个一起杀。”他气愤地脱口而出。从来只有女人 投怀送抱,而她居然要用威胁的,气煞人了。 九号震住不再挣扎,她想自己死不足惜,但不能连累爸布他们,他们是她的 恩人,也是这世上唯一无条件对她好的人。 “今晚陪我,我就不让他们挨饿受冻。你若反抗,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卡洛士看她没反应,当她默许了。 卡洛士抱起她放在床上,把她的衣裳一件件的脱掉,露出柔嫩雪白的身躯, 赤裸平滑的肩膀和如云的金发,使得卡洛士呼吸急促起来。他火热的双手爱抚着 她凝脂的肌肤,由上而下无一错过。他发现她目光空洞的瞪视天花板,身体一动 也不动的躺在他身下,宛如一具尸体。他用嘴硬逼她张开嘴,深切地吻她,却得 不到一丝的反应。他知道她想藉此让他失望、打消念头,算是一种无言的反抗。 他不以为意,半眯着眼注视她的脸庞,露出狡黠的神色,然后低头倾向她的 颈,轻啄她的细皮嫩肉,直教她背脊升起一阵阵凉意。他吻遍她全身,耳朵敏锐 的听到她不由自主的细细喘息声,一抹邪恶的笑容慢慢现他俊美的脸上。 事后,他颇为震惊她还是处女之身,暴怒的摇晃她质问:“那老人和小孩是 你的什么人?为何骗我?”他忘了她是哑巴不会说话,待他想起,气愤地抛下她 到门口呼喊侍女送热水进房。 而她侧着身子默默流泪,羞于自己的不知耻,居然热烈的回应他。 卡洛士洗完澡回到床上,她已蜷曲身子疲累的睡着,脸上留有泪痕。他不知 从哪儿生出来的柔情,温柔的替她抹去泪痕,小心翼翼环抱着她的身子睡觉,睡 前的一刻他心想,很高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一整晚,他时时唤醒熟睡的她,一次又一次的与她欢爱。 *      *       *       *       * 日正当中,房间内的温度节节升高,窗口虽有微风吹来,还是驱散不了房内 的燥热。 九号被房外的谈话声吵醒,她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不动,心想,这一觉睡得好 累。可是她还想继续睡,翻动身子,却被身上莫名的疼痛刺激得更清醒,这时她 才察觉自己睡在何处,而昨晚又做了什么事。 她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发觉没人,慢慢坐起来扫描这偌大的房间,确定除 了她自己没有别人。她以非常缓慢、轻微的速度移动双脚下床,这举动让她不由 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她看到昨晚被脱下的衣服散了一地,不想再穿它,随手抽了 一件薄被包住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门口,每走一步,双腿之间就会传来 一股微微刺痛,但她忍耐着。 好不容易走到门前,喘了一大口气,稍微歇息一下,她用力推了推门。不动! 再推一次,门还是没开。她意识到自己被锁在房内了,一把怒火在体内瞬间窜烧 起来。 他怎么可以把她关起来?他怎能囚禁她?她受够了没有自由的生活,她像发 疯似的猛拍木门,恨不得把木门击碎,然而敲得手都红肿了,门依然文风不动。 门突然由外开启,害她一时失去重心向外跌了出去。 卡洛士敏捷地出手扶住她,顺手把她横抱起来走进房间。 九号一知道抱她的人是谁后,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扭动身体想脱离他的怀 抱。 因她的扭动,他险些抱不住,威胁的说:“再动,我们就再来一回昨晚的娱 乐。” 霎时她怔住不敢再动。 卡洛士走到床边,将她重重地丢在床上,薄被不小心脱了开来,她羞红着脸 赶紧再把薄被扯紧遮掩身子。在这同时,卡洛士注意到她身体上印着青青紫紫的 淤伤,及斑斑的吻痕,与她雪白的肌肤对照比较,显得如此鲜明。 他咒骂了一声,沉着一张脸看着她,森冷地说:“我还有事要办,现在没空 理你,你给我乖乖的待在房内,我会派人送东西给你,事情处理好我会再过来, 你若敢逃跑或撒泼,想想地牢里的老人和小孩,他们的命运操纵在你手里。”他 转头对守在房门口的侍女及守卫下令:“送上热水供她洗澡,还有送些食物给她 吃,看好她,别出差错。”说完即大步离去。 过了一会儿,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提了一个大木桶进来,后面跟了六名提着 冷热水的侍女,侍卫放下木桶后离开,侍女陆续倒下水,调好温度站至一旁准备 服侍她。 她挥手支开侍女才进桶内洗澡,心里虽恨卡洛士王,但还不至于傻到虐待自 己,毕竟逃跑是需要体力的。踏入桶里让水淹没全身,热水稍微纾解了她身体上 的疼痛,她不禁呼了一口气,放松身子靠在桶边。 门又一次开启,她惊吓一跳,发觉是侍女为她送食物进来,才又放松精神, 待侍女出去后,才开始清洗身躯。 说实在话,她并不为失去贞操伤心,在她的国家,成年人拥有频繁的性生活 是正常的,处女在她的国家是一种笑话,也会被其他人当成异类,而她仍保有处 女之身纯粹是找不到男人,她每日见到的人除了病患就是伤患,其他空闲时候, 她都待在她的小套房内,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她不想在别人 面前表演供人取乐,更别说有男人愿意了。 洗完澡后,她找不到她的衣服,只好再度用薄被包裹身体。当她看到整洁的 床才恍然大悟,原来侍女趁送饭进来时顺便整理房间,连带的把脏衣服收走了。 用完餐,侍女及侍卫进来把盘子和澡桶收走,因无事可做,她坐在窗边思忖 着如何救人及逃跑。 *      *       *       *       * 短短三天内,九号尝试逃脱多达十次。每次都在紧要关头被人发现。 今晚她趁卡洛士熟睡时再次尝试,却在地牢内被捕获。 卡洛士阴沉着脸把她由地牢抓回,一到房间内他把她按压在墙上,掐着她的 脖子,嘶声低吼:“女人,你别想逃离我。想走,等我死了再说。你一次又一次 的逃跑,我已忍无可忍,这一次我决定除掉那老人和小孩,断了你逃跑的祸因, 我要你永远死心。”说完,他放开她的脖子往外走。 九号被放开后瘫软了身子,努力的喘息以补回刚刚欠缺的空气。她想到他刚 刚威胁的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冲爬过去抱住他的脚,紧紧箍住不让他离开, 任凭他咒骂、踢甩也不放手。 “女人,你再不放手让我离开,我就剁了你的手。”他低头要胁她。 九号微微撑起身体抬头看他,脸上满是祈求、哀怜的神情。 他和她四目对峙,从怒发冲冠大口喘气到脸色和缓呼吸平稳,慢慢的,卡洛 士怒气平息下来。 九号看他不再冲动妄为,松开手,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另一端寻找可写字的 工具。到处寻不着,她转向朝他做写字的手势。他命令门外的侍女送纸笔进来交 给她。九号讶异于卡洛士王朝已进步到有制纸笔的技术,虽然纸质非常粗糙,似 从树上剥下来的纤维;笔也极为简易,一种淡褐色的细树枝,需边写边沾染料, 但对纯写字而言已足够,她原以为使用的会是更原始的写字工具。 接过纸笔,她在纸上写:求你放了他们,我保证不再逃跑,也不再给你添麻 烦。然后递给他看。 卡洛士看完,把纸不屑的丢还给她,嘲弄的说:“我杀了他们,永除祸因, 你也别想逃得了,我用不着你的保证。” 她听完急急在纸上写:只要你放了他们,我愿意每晚心甘情愿陪你,一切听 你的,求求你。再递给他看。 他看完之后,神情莫测高深令人猜不出他想法,不像刚才立刻有所回应。其 实他心里正在考虑她的话,想她每晚心甘情愿的在床上等他,随时可拥她入怀, 是多么诱人的一幅情景。 九号见他不出声,以为他不答应,于是抢回他手中的纸,再写:如果你不放 了他们,执意要将他们处决,那么我也会自杀。她把纸塞入他手中。 他看完纸上的字震了一下,脸上霎时泛白,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说: “好,这次如你愿不将他们处死,而且我会放了他们,但是不会让他们继续留在 巴达城,你别想要再耍任何花样,否则天涯海角我会不择手段抓他们回来,让你 亲眼目睹他们的刑罚。”他甩开她的手,不再多说即出房门走了。 她静静地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还处在刚才的震荡中,思及自己所签下的卖身 契,不禁哀戚的掩面痛哭。 过了一会儿,她警觉到房门打开,抬起头望向门的方向,当她看见爸布和查 打儿衣衫褴褛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赶紧用衣袖擦一擦脸跑出去见他们。 “阿姊……”查打儿抱住她嚎啕大哭。 九号蹲下来紧紧拥住他,忍不住再度淌下泪来。 爸布安慰的拍拍她的肩。 她抬头和爸布对望了一会儿,以细小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 “阿姊……” “你……”父子两人非常讶异。 她微微摇头不再说话。 “你们说完了没有?该走了。”押送的士兵走近说。 九号放开查打儿退了一步,朝他们施以跪拜大礼,泪流满面目送他们离开。 之后的每个晚上卡洛士都和她同床共枕云雨一番,虽说曾答应心甘情愿的陪 他,但她的身体总会本能的抗拒,直到被激情逼得失去控制而参与其中,一起攀 向激情的巅峰。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从未踏出房门一步。白天,除了整理房务就是独自冥思。 晚上,卡洛士会在房内与她共餐,看她洗澡,有时共浴,接下来的时间在床上度 过。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九号发现他对她的行为虽有些粗鲁,讲话恶声恶气, 但本质上却是挺疼惜她的。例如:有一次她因为无聊,盘坐在窗台上看的夕阳, 被他发现后凶狠的打她一顿屁股,痛得她两、三天无法坐下,这段期间他非常细 心的照料她,也不会逼迫她做爱,只是搂着她,让她趴在他身上睡觉。因为许多 事件使她对他的印象渐渐改观,不再视他为恶人。 日复一日没有变化的生活,九号开始受不了这种无所事事与受困的日子。她 察觉到卡洛士对她容忍度满高的,于是她会“识时务”的为一些芝麻小事找碴或 索性对他相应不理,闹闹情绪。 *      *       *       *       * 另一间房,蜜姬大发雷霆地在摔东西。 “气死我了,最近事事不如意,就连一些侍女也敢不理睬我,甚至摆脸色给 我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是一阵秋风扫落叶,乒乒乓乓声不绝于耳。 行经蜜姬门口的侍女听到声响,不禁皱眉抱怨―― “蜜姬又在发疯了,等一下又要帮她收拾善后,真讨厌。” “谁理她,叫她的心复那姐去收拾,反正蜜姬又不是我们的主子,没必要听 她的。” “说得也是,这女人第一天入宫我就看她不顺眼,一副骄矜自负样,讨厌透 了。” “我也是。” 两名侍女边走边谈,一点也不怕被他人听去打小报告,因为她们知道所有的 侍女除了那妲之外,全对蜜姬很感冒。 蜜姬发泄过后,躺在床上想,奇怪了,卡洛士王好久没叫人传唤她了,最近 想见他一面也难如登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愈想愈不对劲,起身坐在床上召 来贴身侍女,“那妲,我问你,最近王在忙些什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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