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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
夜阑人静的夜晚,苏纱独处一人坐在明湖公园的后园草坪上,嗅着花的芳香,
望着幽远的天空。这样美的夜空,让她思绪万千。她托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一抬眼,
正好看到了英俊的冷翊轩,四目相对,她心一震,有点措手不及。她还是下定不了
决定要与他断绝关系。而他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已经开始恨苏纱,苏纱也不知
是什么原因,就连冷翊轩自己也不明白事情因果。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他转过
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泪水不知不觉地朦胧了她的双眼,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用
手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狠狠呼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感觉到是那样的湿湿。她
还是无法走出这个悲痛的圈子。
“纱纱。”从她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她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回过头,看见雷安伫立在自己面前,他从她眼里看到了痛楚与孤独。她静静
地靠在他宽大而温暖的肩膀上,此时,她确实是需要一个宽大的肩膀。雷安安慰纱
纱道:“纱纱,别伤心了。我都知道了,爱情本来就是痛苦的。天,怎么他们兄妹
会心灵相通吗?也怪不得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
晌午,她才慢慢掀开被子起来,电话就响了。她接通电话,“喂!纱纱,我回
来了,你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就不上去了。”这是雷安那带磁性而清朗的声音。
她看了看窗外,不知他要干什么?糊涂地问:“这要去哪啊?”雷安只是朗笑
几声,说:“你下来就是啦!”她只好应道,“嗯,好的。”他把车开到游乐场,
他们像小朋友一样走进游乐场。他们第一个就是惊险刺激的‘空中翻转’。由于她
太久没来游乐场的缘故,她放声大喊,把那所有不快乐的事统统忘掉。
他们进了游乐场就直奔高空缆车,她在不开心时,最喜欢高处,越高越好。‘
高处不胜寒’。他们坐缆车转到最高点,她一览了高处的美景,心中有许多说不出
的喜悦。他们从缆车下来,他提议道:“想不想进鬼城?”纱纱不禁想起以前进鬼
城时,被吓的情景。“呵呵!我只进过一次鬼城,后来就不敢再进了。”她终于笑
了,就像从冰山刚解冻出来的一朵雪莲花。
“那我们去玩‘急流勇进’吧!”
“好啊!”她的笑更加迷人了。他们坐在后面,天呀!从头到脚全都湿了。她
喜欢这样,要玩就玩得激烈的,还要玩得开心!
下午,他牵着她的手高兴地走出游乐场。他们双双走进西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
津津有味地吃着,他边吃边看着她美丽的脸。这时,再也看不到她昨天的痛楚与绝
望了,他也欣慰地笑了。
他们今天玩得很疯狂,她做到了心无杂念。他们走出餐厅,谈笑着,她不经意
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小时候的明康叔、今天星雅仕集团的董
事长,自己对他还是有一些感情,而他却是那样的毫不留情,把属于自己的一切夺
了过去。她不知自己该不该恨他?也许,她应该要恨他,也许爸爸人生第一课是错
的。
洪明康连个正眼也不给她,冷冷地从她身边走过。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流露
出感恩,她要感谢他,是他让她懂得了世间的善恶,是他让她懂得如何去分辨一个
人,是他让她不再埋怨任何一个人,要怨只能怨自己没有够清醒,随便地相信人。
这是她的经验。
然后,等她要步行时,洪明康蛰回来,叫停苏纱,“你难道不恨我吗?”苏纱
停下脚步,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过头。他把手插进裤兜里,走到苏纱与雷安的面前,
看了他们一眼,对雷安说:“我想与纱纱聊聊。”
雷安忙说:“不行。”说得好坚决,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洪明康让苏纱变得
一无所有,是他让苏纱变得无家可归。苏纱微抬起头对雷安温柔地说:“放心吧!”
她知道他没有什么事要聊,但她要感谢眼前这位人,她当然要答应他。
他们面对面坐着,俩人沉默了许久。洪明康把服务员叫来,都点了一些苏纱最
喜欢的菜,洪明康‘哈哈’地笑着,“记得每一次我们叔侄俩一起吃饭,你都让给
我点菜。”
苏纱抬眼看着他,很不客气地说,“如果是闲聊的话,那我只好先走了。”说
着站起来,洪明康出声,“你真的不恨我?”然后,慢慢地起身轻拍一下袖子。
苏纱站在原地,看着他道:“我不会去恨任何一个人,我还要去感谢他。”这
是他爸爸给她上的第一课,洪明康走到她面前,很阴险地笑了,道:“你爸那些教
育,早就过时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对别人宽容,那就是对你自己残忍。你爸爸是
个很俗的人,幸好还死得早一些,要不,他今天的下场也是落得个一无所有,无家
可归。”
苏纱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嚷着:“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这声音很大,吸
引了整个餐厅客人的眼球。全世界人都可以唾骂她,她就是不许让任何一个人来侮
辱她的爸爸,她爸爸在她心中永远是那样的伟大。
雷安和苏纱回到公寓,他们并肩走进家门,“纱纱,今天你一定累了。”她诚
心诚意地说:“嗯!说真的。我好几年没进过游乐场了,也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真的谢谢你!”这一声,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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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她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人来人往的街道依旧热闹,白天是那样的短,仿佛明眸转间,一世就那样过去
了一样,黑夜很快来了,月亮和稀少的星星在天上乘凉。夜静静地,沐浴着这如纱
如梦的月光,调皮的风儿从窗口飘进来,将那美味盛餐桌上摇曳的红蜡烛光吹灭,
也将她混乱的记忆重新整理好。
冷翊轩和衣慵懒地躺在床上,让强撑了许久的沉重眼皮自由落体,静静地睡去
了。
杨骄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静思着:‘要快刀斩乱麻才行,为不让他们这么痛苦,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翊轩和美平快点结婚,这样……’“骄琳,在想什么呢?”她的
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站起来回过头,目光有些扑离闪烁说:“哦!
没……没什么。”她怕丈夫知道此事会反对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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