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眼泪不是水(13) 　　张海龙本想站起来承认，但想到和温静感情上刚有点眉目，他只能低着头心 想：既然丛茂承认了，何苦再搭上个我？ 　　夜里，丛茂的诗歌在电台播出，他又给高兴打传呼告诉此事。 　　主持人温柔地说：" 夜里难眠的朋友，在你无处可去的时候，收音机会减少 你的孤独。这封信来自于山西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他在信中说了很多祝福别人的 话，唯独没有祝福自己，那么送上我的祝福……。" 　　收音机里放着《祝福》的音乐。丛茂和张海龙各自想着心事。 　　星期一，班主任穿着一套白色的迷你裙，怎么看都不那么自然。她走到台上 说：" 我们班和大四英语系要进行辩论赛，题目《乱扔垃圾的对与错》……" 没 等班主任说完。自认很有才的李有才说：" 我们班是正方吗？" 　　" 反方" 。 　　刘香花说：" 我们会赢吗？" 　　" 有信心不一定会赢，没有信心一定会输。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拼搏的 过程。下课以后温静把名单报上来。" 　　辩论赛虽然是友谊赛，但英语系的班主任很在意。由于他长得帅，听说还去 日本留过学，班上的女生对他都很有好感。 　　他笔直地站在台上说：" 我们应该怎么做，你们比我更清楚。结果是最重要 的，只有失败者才会注重过程。" 　　他公布了比赛的名单。 　　一个男生站起来说：" 老师，为什么都是女生？" 　　他回答说：" 多问问自己为什么？" 　　丛茂非常高兴能和她们班辩论，是因为有高兴吧。他直接去了图书馆。 　　张海龙和温静两个人在里面嬉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开始恋爱了？毕竟 自己也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高兴恋爱的。 　　下课后，高兴心不在焉地走在学校的林间小路上，差点和丛茂撞个满怀。 　　" 等你这位美女可真不容易，有件事情我跟你说清楚，辩论赛上我不会留情 的，这好比战场上的士兵各为其主。" 　　" 我告诉你辩论赛上你敢针对我，我就不理你了！" 　　丛茂开玩笑地说：" 好吧！我会让着你的。" 　　" 这还差不多。" 　　丛茂碰她一下，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小亭子说：" 你看那不是我们两个班的班 主任吗？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兴边走边说：" 我们这样不道德吧？" 　　丛茂辩解道：" 有什么不道德的，他们在一起是私人问题，我们在一起也是 私人问题，两个私人问题在一起就是公共问题。" 两位老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 学生会监视他们。 　　他们听到，女老师严肃地说：" 你不觉得你很讨厌吗？上学的时候你就是这 个样，你能不能改变一下方式？" 　　男老师回答道：" 我就这样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女老师狠狠地说：" 无耻！" 　　男老师似笑非笑地说：" 中文系的老师说' 无耻' 都那么好听。" 　　女老师站起来说：" 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有不要脸的一面。" 　　男老师也站起来说：" 对！我这边没有脸，那边二皮脸，整个不要脸。不知 道是谁当初主动追的我。" 　　女老师看看周围没有人，拿起手里的包向他打去。 　　丛茂都看呆了，如果不是高兴推他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哪！丛茂的 手自然地搭在高兴的肩上，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丛茂的嘴像蜻蜓点水沾了沾她 的嘴随后就是余波荡漾开来。 　　对于班主任的事，他告诉了张海龙。从那以后，他一见到班主任就想笑，好 几次班主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