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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汪翠娟割脉 就在这时候,“香港小姐”的三十位入围小姐的名单和照片在报纸上刊登登出来了, 翠娟也榜上有名!后来,梁志达又知道这些准“香港小姐”在九龙塘接受竞选前的训练, 他就找翠娟来了。 可是,找到她又怎么样呢?现在,翠娟就在眼前了,她当然不会答应梁志达的要求 ――放弃参加香港小姐竞选。 ――既然她这么执着,看来一时没法子改变她的主意,那么,与其这样一下子闹翻, 倒不如退让一步,顺其自然,慢慢再说。而且,即使她进入了决赛,也未必真的会名列 三甲之内,那么,她还未必就会离我而去的! 这么一想,梁志达心里宽慰点,也没刚才那么紧张,那么患得患失了。他甚至在心 里责备自己――别妄自菲薄,把自己看得那么低!我以前在女孩子面前的那份洒脱跑到 哪里去了啊! 于是,梁志达重新把翠娟搂在怀里,温婉亲昵地对她说: “好了,阿娟,咱们暂时别再为这件事争执,这太煞风景了!” 他接着热烈地拥吻着她。 翠娟也没有推拒。她知道,今天是摆脱不掉他的了。男人就是这样的,他要的时候 你最好给他满足,那么,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商量。只要他不阻止我参加这次竞选、这一 点付出还是值得的! 经过一段日子的小别,梁志达似乎有点急不及待,翠娟也和他温存着,她的反应使 梁志达很满意,他直觉地感到――翠娟仍然是爱我的,她不会真的弃我而去! 这使他又多了一点温慰,多了一点信心…… “阿娟,假如你打算继续跟我生活在一起,为了我们的将来,希望你退出这次选 美!”梁志达又重新有了幻想。试图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利害关系去劝服翠娟。 这下子,翠娟真的厌烦懊恼了,她没好声气地说: “你别这么长气好吗?老人院也不收你了!老实告诉你,志达,我决定了,而且已 经在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好,那就让咱们的事爆出去,让你功亏一篑!”梁志达也愤忿地冲口而出。, “你!……好!你就试试看!”翠娟铁青着脸,从床上跑下来,冲进浴室,“砰”一声 把门关上。 梁志达仍然躺在床上,没理她。 浴室中“砰砰蓬蓬”地传来一阵声响,但一会儿就沉寂了。 再过了几分钟,里面却突然传出了翠娟的尖厉叫声!梁志达慌忙跳下床,开门冲进 浴室去,只见翠娟的左手拿着一块刀片,右手腕受了伤,鲜血正涔涔滴了,把地上白色 的花瓷砖也染红了! 她割脉啊!混帐,出到了这一招!――梁志达在心里骂着。但是,眼前的翠娟这个 样子,他不知道她到底伤得怎么样,一时也不禁慌措起来,不知该怎么办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梁志达气急败坏地叫着.翠娟原是要用割脉这一招来吓吓 梁志达的,想不到那小小的刀片那么锋利,当她闭上眼睛、咬紧牙根一刀往手腕割下去 时,血就泉涌而出,吓得她大声呼叫。 现在,梁志达跑来了,翠娟为了达到目的,只好强忍着痛楚,强叫自己镇静,她对 梁志达叫着: “你别走过来啊!你再走我就再割一刀!” “娟!你可别乱来!有事好好说,不要开这种玩笑呀!”梁志达想着要如何夺走她 手上的刀片。 “谁跟你开玩笑?!你再迫我、再要胁我,我就再割!”她真的又举起了刀片。 “我没有迫你,没有要胁你啊!” “好,那你答应我――不再干涉我选美的事,不准把我们的事情爆出去!”她右手 腕的血还在滴着。 mpanel(1); “好,好!我答应你!你快把刀片放下!” 翠娟把刀片放在瓷盖上,梁志达立即上前把它拿起来,丢进抽水马桶里去,然后他 一手握紧翠娟的右手臂,一手拿起厕纸为她抹揩血迹。 手腕的伤口不浅,血还没止,怎么办呢?梁志达又有点慌了。 突然――有人敲门! “谁,”梁志达问。 “管房的。你们房里那么吵。发生什么事呀?”门外的人问。 “……没事!”梁志达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没事你开开门吧!” “都说没事了还开什么门呀!你们是做生意的吗?”梁志达教训了对方一句。 那人走了,但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 “梁先生,对不起,打搅你一下,请你开开门。我是这儿的经理!”门外的人说。 看来,不开门是不行的了。梁志达只好慌忙把翠娟拉回浴室。 “你在里面避避,别出来!”他把门关上,然后过去开房门。 门一打开,“别墅”的经理和两个伙记就一涌而入了。 “那位小姐呢?”经理问。 “哦,她在里面冲凉!”梁志达说。这时,对方已经发觉了他手上的血迹和地毯上 有一块染着血的厕纸!经理向两个伙记打个眼色,两人立即冲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手腕滴着血的翠娟! “割脉呀!”一个伙记叫起来。 “报警吗?经理!”另一个伙记问。 “不,不!不能报警!”梁志达叫道。“报警对你们也没好处吧,”“去拿点药和 纱布来!”那经理对伙记说。 东西拿来了,经理说: “不报警的话,你立即替这位小姐扎好伤口,尽快离开这里!” “好!好!”梁志达立即替翠娟包扎伤口,然后穿好衣服,鞋子,匆匆地“逃”出 “别墅”。 上了车子,梁志达对翠娟说: “我马上送你到医生那里去!你放心,没事的!” “这种事私家医生不理的!”翠娟说。 “这医生是我的熟朋友,他会帮忙的!”他说。 梁志达把车开得很快。 到了太子道医生的寓所,一开门,翠娟的模样把那位马医生吓了一跳: “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马医生,她是我女朋友,不小心弄伤了手,想请你替她敷敷药!” “……我已经下班了,在家里不方便呢!”马医生推拒着。 “你们可以到医院去,那很方便嘛!” “她的伤并不重。马医生,这个忙作也不肯帮?”梁志达说。 “你过来,梁先生。”马医生把他拉到一旁说,“你骗不了我,你女朋友是割脉, 这种责任我们负担不起的!” “我知道你会看出来的。可是,她的伤很轻,绝对没大问题!”梁志达说,“我们 已经来了,难道你叫我们这样走吗?” “……好啦,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别再给我这样的麻烦了!” “谢谢你,马医生!” 敷了药,离开了马医生的寓所,梁志达对翠娟说: “咱们回家去吧,现在你这手也要休息三几天的!” “不,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去!”翠娟说。 “回去吧,我可以在家里照料你。咱们别再斗气了!”梁志达说。 “谁跟你斗气!我要回去我自己的地方。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翠娟说。 “好吧,我送你!”他说。” “不必了,我自己坐的士走!” 看着翠娟上了的士,梁志达才无精打采地上自己的车子。 翠娟现在租住的地方也在太子道,离马医生的寓所很近,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但她怕梁志达知道,宁愿坐的士兜个圈子。 到了目的地,翠娟也小心地回头看看,没见到梁志达的车子跟上来,然后才下车。 因为手伤,翠娟躲在家中休息了三天,连训练课程也没去参加了。 梁志达和翠娟分手后,才记起连她的电话号码也没有。 但是他想,翠娟―定会再到九龙塘上课的,于是他就照样开了车子到那里去等。可 是,一连三天他都扑了空。 第四天,翠娟手腕的伤口已结了疤,她可以照样去上课了。但是,那么碍眼的一道 疤痕,不但难看,而且实在很容易惹起别人敏感的联想。告诉人家说是不小心割伤的, 人家会相信吗? 后来,翠娟终于想出了个办法,她跑到精品店去买了几只新潮手链,这种手链粗粗 宽宽的,而且现在流行几只一起戴,那么,一列的粗手链。就可以把手腕上的伤痕遮盖 住了。只要小心点,别人应该不容易发现。 下午,翠娟就打起精神,若无其事地上课去。 一进入那间别墅,翠娟就觉得气氛有点特别,好象每个人都在注视着她,而她们的 目光又是那样的奇特,象是一对对带着问号的探索的射灯,也象是一支支锐利的针。射 在翠娼身上,使她很不B在,很不好受。 今天下午上的是仪态课,讲课的那位小姐懒洋洋的,有神无气的样子,而且一边讲 着,一边又不停地从手袋中拿出粉盒来补粉,对着小镜子扮靓。不知道在讲课时,这是 不是最好的仪态呢? 但是翠娟没去理会,她根本没专心听讲,周围的目光使她感到不安。 下课了,似乎又有更多探索的目光投射到翠娟身上来了。人们叫她罗拉的邢燕更走 到了翠娟的身边,望着地的右手腕说: “暖,你这只手链很好看呢!” 邢燕说着,并伸手去摸那手链。翠娟一惊,立即把右手缩回来,并用左手握住右手 的手腕。 “这不是值钱的东西……”翠娟勉强地露出笑容。 “合心意的东西不一定要值钱的。”邢燕说,“在什么地方买的?” “哦,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翠娟敷衍着她。 “是男朋友送的呀?别这么紧张,让我看看嘛!”邢燕把翠娟的右手拉过去。 “好,好!我让你看!”翠捐只好脱下了一只手链给她。 这时候,邢燕已见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疤了! 邢燕把手链看了看就还给翠娟了。但不一会儿,翠娟发觉她和几个人背地里在窃窃 私语着。于是,更多的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了。 翠娟终于忍不住问旁边一个女孩子:“她们神神秘秘地在讲什么呢?” “……她们好象是在讲你!”犹豫了一下,那女孩子终于如实地回答了她。 “讲我什么呢?”翠娟的心里一惊。 “你已经成为新闻人物了,自己还不知道吗?”她也下意识地注视了一下翠娟的右 手腕,“你买一本今天刚出的XX周刊看看吧!” “《XX周刊》?”……这时,翠娟预感到这是不幸的征兆了!   坐拥书城 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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