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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章 毒贩施奸计 阿大落陷阱 在回家的路上。 赵阿大满心欢喜地说:“三姑,刘奶奶一家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他们的 人品也很好,他们愿意帮助我们教育和培养毛毛,这是我们老赵家的福分,我们找 个时间把亲戚、朋友们找来热闹热闹、庆祝庆祝,你看可以吗?” “是应当好好地庆祝庆祝,人们都说我们是土老帽、瞧不起我们,开始我还以 为是城里人欺负我们乡下人,后来仔细一想我们有什么值得人家尊敬呢?除了有几 个钱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文化、没有知识,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了,你说人家 能瞧得起我们吗?” “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心里难受!现在好了,刘奶奶愿意帮助我们教育和培养 毛毛,等毛毛有了文化知识以后,他将来就不会像我们这样土老帽了,我们的孙子 就可以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了,我们老赵家不就脱离土气、洋起来了吗?” “我们这一代人虽然是土气,但到了我们的儿子、孙子就不土气了,这不就是 我们老赵家的前途和希望吗?” “我们请亲戚、朋友来庆祝,这既是对刘奶奶、刘小姐的感谢,也是向亲戚、 朋友们宣布我们老赵家的大喜事,更是向那些嘲笑我们的人说:你们不是嘲笑我们 土吗?你们能够嘲笑我们,难道还能嘲笑我们的儿子、孙子吗?我们是土老帽,难 道我们的儿子、孙子还是土老帽吗?”赵阿大接着问道:“三姑,你说我们都应该 请谁来参加庆祝会呢?” “请李子民……” 李三姑本来是想请十一二个亲朋好友来参加家庭庆祝集会,而在这十一二个亲 朋好友中李子民应当名列榜首,但就是这个李子民是赵阿大最最痛恨的人,他把赵 阿大雇用他搞长途贩运说成是合伙经营、上告到法庭要分他的家产;他在城里到处 流窜、不务正业,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搞毒品生意;他向李三姑兜售毒品使 她吸毒成瘾,所以赵阿大一听到李子民的名字就火冒三丈,他说:“你就记得你那 个不成器的兄弟,他成天盯着我这点家产,我不家破人亡他就不甘心,别人都可以 请就是不能请他!” “他是毛毛的舅舅哇!舅甥关系是最亲密的关系,你没看到兄弟打架、闹分家, 动不动就请舅舅来做仲裁,可见舅舅对外甥是没有私心的呀!” “没有私心?你少给我说这些鬼话,你是不是又没有吸的了,要他来给你送货 呀?” 赵阿大这句话正中李三姑的痛处,她自知礼亏嘴短只好什么也不说了。李三姑 不说话了,赵阿大也就没有话说了,他们一家三口人就这样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静,使理亏词穷的李三姑感到可怕! 静,使赵小毛感到无法为父母寻找化解矛盾的机会和借口! 静,使赵阿大很快想好了应该邀请的亲朋名单,就在他准备对邀请名单作进一 步审查时,赵小毛问道:“爸爸、妈妈,我们都清谁来参加庆祝集会呀?” 听到赵小毛的问话以后,赵阿大看着李三姑说出了他想邀请的十个亲朋名字, 他见李三姑对他的名单不置可否就转向赵小毛问道:“毛毛,你说我们请这几个人 行吗?” 赵小毛感到这是化解赵阿大、李三姑矛盾的机会,于是就看着李三姑问道: “妈妈,爸爸问请这几个人可以吗?” 赵阿大见李三姑还是不表态,于是就说:“不反对就是赞成,我明天就请这十 个人来把我们毛毛拜师,认干妈、干奶奶的事情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都高兴高兴!” 赵阿大的抢白,虽然使李三姑感到气噎喉堵,但她在关系到赵小毛的前途、赵 家子孙后代的大事上是绝对不会意气用事的,她刚才不表态虽然有和赵阿大生气闹 别扭的因素,但主要还是对他的名单审查还未结束。 mpanel(1); 李三姑对赵阿大的名单经过认真审查以后,她发现没有刘芳和刘小男的名宇, 她对这一重大发现感到高兴,她想:“庆祝毛毛拜师、认干妈、干奶奶,干妈、干 奶奶不到场这叫什么庆祝哇?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弄不明白,还逞什么能?”她 这么想了以后对赵阿大说:“你既然要告诉亲戚、朋友说毛毛拜师,认干妈、干奶 奶的事情,为什么不邀请刘奶奶和刘小姐呢?” 赵阿大虽然认为李三姑的说法有道理,但他并不愿意承认他的疏忽或考虑不周, 他不但不承认他的疏忽或考虑不周,而且还要向李三姑表明他考虑的比她还要周到, 他说:“刘奶奶和刘小姐不是邀请的问题,而是要和她们商量、征求她们意见的问 题,我明天一上班就去找刘小姐商量,看我们请这几个人行不行?” 赵阿大这么说了以后就开始琢磨以什么装束去见刘小男?怎么和刘小男商量他 们的家庭集会问题?怎么样……他经过一夜的琢磨和思考以后,终于形成了一个他 自认为比较好的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赵阿大就起床按照他的既定方案收拾自己,而他这个方案的最 大特点就是克服刘小男给他指出的着装毛病!为此,他换上了一套新买的西装,穿 上了一双新买的皮鞋,这当然就不存在刘小男说的脏兮兮、不干净的问题了。接下 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把一条新领带系到他的脖子上,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把它打 歪了,他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又让李三姑给他看了好几遍,直到她说好 了、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他这才放心地上班去。 赵阿大走出家门时,他又顺手拿起一顶旧军帽戴在头上,同时将桌子上一支香 烟夹在了耳朵上。 赵阿大每次上班走在路上,他都要把两手插在裤兜里,一面吹着口哨,一面摇 摇晃晃、自由自在地往前走。他今天走在路上,虽然也像过去一样两手插在裤兜里, 但却没有吹口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行人的衣着和装束,并不断地将他的衣着和装 束同迎面走过来的路人进行比较,并不时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赵阿大一走进如意饭店大厅就对总台王小姐说:“你快给我接刘小姐的电话, 我有话要和她说。” 王小姐以为他想打刘小男的主意,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耳朵根子有些发 痒了?你小心我告诉马剧演员!” “你们这些女人都他妈的毛病,什么都往那个地方想,就你和她老子都招架不 了,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和精力!你快点给老子接通刘小姐的电话,耽误了老子的大 事小心马剧演员找你算账!” 王小姐奉命拨通了刘小男的电话,赵阿大从王小姐手中接过电话说:“刘小姐, 我是赵阿大呀!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我马上到你办公室来可以吗?” “赵总,你别到我办公室里来了,我们今天中午招待中国海通公司总经理,我 一会就到你们饭店来订餐,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可以吗?” “好!好!我等着你!我等着你!” 过不多大一会儿,刘小男来到如意饭店,她见赵阿大一身新装、满面春风的样 子感到很奇怪,她把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看着总台说:“王小姐,你说 你们赵总今天有什么变化?” “我原来没有注意,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赵总今天确实变化很大!”王小姐 带着嘲讽的口吻说:“赵总,你今天有什么喜事吧!” “老子今天没有喜事、有心事,老子的心事就是要从今天起脱掉土气、包装好 自己!”赵阿大指着他身上的西装对王小姐说:“你看没有一点脏东西吧?”他接 着指着脖子上的领带说:“你看挺干净吧!没有打歪吧!”他看着王小姐很得意地 笑了笑转向刘小男并把脚跷得高高的指着皮鞋说:“刘小姐,这不是拖鞋吧?这也 不用擦油吧?” “这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今天的赵总和昨天的赵总确实大不一样!”刘 小男看着赵阿大说了以后又转向总台说:“王小姐,你们赵总今天是不是变洋了、 没有土气了?” “是呀!赵总今天确实是变洋了,就是头上这顶军帽不知道是怎么配上去的?” “赵总在文化大革命中是红卫兵,现在是大老板,他戴上军帽就是老板的气派 加红卫兵的威风,这下子就可以把你们都管住了!” 王小姐瞥了赵阿大一眼,她在心里说:“他管得住我们,能管得住马戏演员吗?” 刘小男见王小姐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想什么问题,于是就把目光从总台转移到 赵阿大身上,她看着他的装束在心里想:“赵阿大确有一种脱离土气的强烈愿望, 但就是文化素质低了一些,本来是西服革履,但却要戴上一顶旧军帽,耳朵上还要 夹一支香烟,弄得不伦不类、不土不洋,这不是在糟蹋自己吗?”她想到这里以后 笑着说:“赵总,你们公司应该聘请一位礼仪小姐,由礼仪小姐负责公司领导的包 装,这样你就不会西服革履配军帽了,我今天毛遂自荐给你们公司当一次礼仪小姐!” 她趋前一步摘下他头上的军帽、耳朵上的香烟以后说:“你再把胡子刮一刮就像一 个赵董事长、总经理了。”她这么说了、做了以后转身看着总台问道:“王小姐, 你看怎么样?” 王小姐不断地点头说:“好!好!这才像我们的赵董事长、总经理!” 赵阿大就像一个小学生听老师讲课、看老师做试验一样,他任凭刘小男、王小 姐挑剔他在衣着和装束上的毛病,他很认真地听,虚心地接受她们的批评,直到她 们评论和挑剔完了以后,他才说:“刘小姐,你还有什么批评意见吗?” “没有了!没有了!” “你们没有了就该我说了!”赵阿大点燃刘小男刚从他耳朵上摘下的香烟,他 把军帽放进西服兜里以后说:“刘小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以吗?” “什么事情?请赵董事长、总经理指示!” “听刘奶奶说帮助我们培养和教育毛毛以后,我感到很高兴,我想请几个亲戚 朋友来庆贺一下,这一方面是向刘奶奶和你表示感谢,另一方面是向亲朋宣布我们 老赵家的大好消息!” “毛毛聪明伶俐很有培养前途,我们只想在他的教育和培养方面尽一些义务。 至于你们搞的庆祝集会是你们赵家的事情,我们既不发表意见也不参加你们的庆祝 集会!” “刘小姐,难道这点面子也不给了吗?”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如果我们按照你们的意思出席庆祝集会,讲了话,这就 失去了我们主动承担教育和培养毛毛的意义。我妈妈讲得很清楚,我们帮助你们教 育和培养毛毛是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材!” 赵阿大和刘小男讲话的时候,王小姐竖起耳朵听,听他们讲些什么?看他们有 什么不轨的行为?当她听到她们母女主动承担教育和培养毛毛的义务以后,她心中 油然生起了对刘家母女的敬意。 赵阿大一回到家里,他就将刘奶奶、刘小男不参加庆祝集会的意见告诉了李三 姑,李三姑不解地问道:“她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她们不是瞧不起我们,她们要是瞧不起我们就不会主动承担教育和培养毛毛 的义务了!” “既然如此,她们为什么不参加我们的庆祝集会呢?” “她们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和我们的生活习惯,处事待人的方式、方法都不 一样,她们不参加我们的庆祝集会不是瞧不起我们,而是她们不习惯这样做!” “你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们不参加就不参加吧!我们庆祝我们自己的,你 说呢?” “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晚上,赵阿大夫妻在如意饭店宴请亲朋好友,他们正杯盏相碰祝贺声起 的时候,赵阿大的小舅子、李三姑的弟弟李子民腋下夹着一包东西走进来说:“姐 姐、姐夫,你们宴请亲朋庆祝毛毛有了家教老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歹也是毛毛 的舅舅哇!你们说在座的这些亲朋好友有谁能比我和你们亲、有谁能比我和毛毛亲, 你们这样做也太亲疏不分了吧!”他说着走到赵小毛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毛毛, 你说舅舅说得对吗?” 李子民兄弟姊妹七个,李三姑是老三,李子民是老四,其他五个都是老实农民, 惟独李子民好吃懒做,他心怀发财梦就是不发财,于是就到处招摇撞骗,他受雇于 赵阿大跑了两天生意,看到赵阿大发财以后就想平分他的家产并告上了法庭,结果 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不但未分到赵阿大一分钱的家产,反而还由于败诉要负 担全部诉讼费。 李子民诉讼失败以后,他由贪图赵家的家产发展到对赵家的仇恨,他发誓要把 赵家的家产全部夺过来。为此,他把李三姑拉下水、使她陷入了白色泥潭,使赵家 的钱财像流水一样往他腰包里流,但他还嫌不够,他又打起了赵阿大的主意。他为 了把赵阿大拉下水、使他也陷入白色泥潭,他苦思冥想了各种计策、经过多次尝试 都失败了,他失败的原因是赵阿大拒绝和他来往、不与他见面。他今天借机不请自 来,是想借众亲戚朋友的面子来实施他计划已久的阴谋,尽管如此,他还是心存疑 惧怕赵阿大把他轰出去,所以他一进门就说了那么多亲近、亲热的话。 赵小毛听赵阿大讲了李子民要分他家财产、诱使李三姑吸毒以后,特别是听刘 奶奶讲了吸毒的危害性以后,他从心眼里厌恶这个可恨的舅舅,因此,他听了李子 民的亲近、亲热话以后连理也没有理睬。 但赵阿大就不一样了,他听了李子民的亲近、亲热话以后心想:“子民这个人 虽然毛病不少,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他向我表示歉意和悔改以后,我为什 么不能原谅他呢?我如果在众亲朋面前还不能原谅他,这叫众亲朋的脸面往哪里搁 呢?”他这么想了以后,虽然对他的亲近、亲热话没有任何回应,但却一改往日的 做法,他不但不驱赶他了,而且也不想驱赶他了。 亲朋好友见赵阿大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们也都出来做好人了,你一句快坐下, 他一句增加一个椅子、拿一双筷子,李三姑也不停地为他解释、为他打圆场,李子 民也就趁机搬一张椅子坐到了李三姑身旁。 李子民坐下以后,他厚着脸皮对赵阿大说:“姐夫把我忘了,我可没有忘掉姐 夫哇!姐夫多次说要戒烟,我特地托朋友走后门买了两条戒烟烟送给姐夫!”他接 着对戒烟烟的性能作出解释说:“这种烟一抽就恶心、反胃,你想抽烟的时候就抽 一支戒烟烟,这样抽一段时间后就会对香烟产生反感,再抽一段时间就再也不想抽 了,你的烟瘾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戒掉了。” 听了李子民的“好心”话以后,李三姑心想:“他这是要赵阿大和我一样吸毒 哇,这也好,他吸毒以后就不会反对我吸毒了,更不会骂我、限制我吸了。”她这 么想了以后,就帮着李子民把赵阿大往白色泥潭里推一把说:“毛毛他爸,这下你 该明白了吧!我们老李家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你对子民无情无义,他不但不和你计 较,反而还处处想着你!” “这还不是你当姐姐的教育得好嘛!”席间有人帮腔说:“要不是你的教育, 我看子民也不会这样想着他姐夫,你说我说得对吗,子民?” “很对!很对!姐姐总对我说姐夫生意忙,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不要计较,姐夫 也不是外人……” “来,来,我们敬赵哥一杯!”席间一人提议后,大家也都起立给赵阿大敬酒。 赵阿大烟瘾很大,他一天要抽掉两包香烟,他除了睡觉之外几乎是烟不离手, 他举杯喝酒之前刚抽完一支香烟,酒杯刚放下就又要点烟,李子民看到他想点烟就 说:“姐夫,你抽一抽戒烟烟看怎么样?看是不是我刚才说的那种感受?” 赵阿大早就想试一试戒烟烟的效果,但因昔日的思想隔阂,今天虽无驱赶他的 意思,也不好当着众亲朋的面就这么抽他送的戒烟烟,李子民的劝告不仅给了他面 子,而且也使他有了理由和借口,于是就点一支戒烟烟抽了起来,他一抽效果果然 像李子民讲的那样,于是就很高兴地说:“这烟真像子民讲的那样,一抽就反胃、 恶心,看来在吃饭的时候不能抽戒烟烟。” “那你就吃完饭以后再抽吧!”李子民立刻用赵阿大的话作广告宣传说:“你 们哪一位还需要戒烟烟,我想办法再托人弄一些来,在座的各位不是亲戚就是朋友 不必客气!” 赵阿大抽了不到一条戒烟烟,当初恶心、反胃的感觉就消失了,紧接着而来的 就是一种愉快的飘然感受,他对此感到很高兴,也感到很奇怪,于是就对李三姑说: “我现在抽子民送的戒烟烟不但没有了不适的感觉,而且还感到非常愉快,到时候 不抽还感到很难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情?这是你上了戒烟烟的瘾了,这说明你和我一样也有毒瘾了!” “什么?我也有毒瘾了!子民送给我的不是戒烟烟吗?” “我告诉你实情吧!他送给你的香烟里面掺有白粉,我就是抽他的戒烟烟上瘾 的,你以后不要再骂我了、也没有资格骂我了,我们都成瘾君子了,咱们彼此彼此!” “李子民这个王八蛋,我不家破人亡他就不甘心,他先要分我的家产,后来把 你引上吸毒的道路,现在又来暗害我,老子死也不能让他得到我的家产!” “算了,别骂了吧!”李三姑拿出白粉包对赵阿大说:“咱们还是来走板吧!” “走板?”赵阿大不解地问道:“走什么板?” “你现在已经入了此道,也应该懂得此道的一些规矩、行话了,我叫你一块走 板就是叫你和我一块来抽!”李三姑将手里白纸包递给他说:“你拿着,我怎么做 你怎么学!” “去你妈的蛋,你们老李家没有一个好人,你嫁给我就是来害我的。”他越骂 越气、越气越骂,他在骂到气夯胸脯时举起手向她脸上打去,紧接着又是一脚,他 把李三姑踢倒在地上以后恶狠狠地骂道:“滚你妈的蛋!” 他骂了不一会感到身上发颤、双手哆嗦,如有万条虫子在身上爬,汗珠子直往 下淌,一种难于忍受的痛苦使他躺在地上打滚,嘴里不断地叫喊着:“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 李三姑被踢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她在呻吟中对赵阿大说:“你这是毒瘾来了, 你刚才要是把我踢死了谁来救你呀?”她说到这里用双手支起身子坐在赵阿大身边 问道:“你到底抽不抽哇?你如果抽我就让你抽两口一抽就好了,你如果不愿意抽 就躺在地上打滚吧!” “老子宁愿躺在地上打滚,也不愿意和你们这些乌龟三八蛋同路而行!” “那好吧,你就躺在地上打滚吧!”李三姑说完以后用双手撑着爬起来坐到凳 子上,她一只手抚摸着被赵阿大打痛的脸,一只手搓揉着被赵阿大踢痛的腿,口里 不断地念叨着:“你真狠,你这是要把我往死处打呀!” 赵阿大躺在地上以顽强的意志和毒瘾斗争,他一面打滚一面骂李子民和李三姑, 他恨不得一脚把他们都踢死,但他气竭力尽怎么也爬不起来,他只好躺在地上忍受 着巨大的精神折磨、心理摧残,他渐渐地支持不住了,他的骂声转变成为哀求声、 求救声、救命声! “你同意抽了?你要是同意抽了我就救你,你不要现在求我,等我把你救过来 以后又骂我、打我!” “三姑哇!三姑!念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你快救救我吧!只要你救我什么都 行!”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呀!” “我绝不反悔、绝不反悔,你快点吧!我快要死了!” 这时,李三姑拿出一针海洛因给他注射,真是药到病除,刚才的难忍、难受好 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从此以后,他们经常在家里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夫妻对抽,共同寻找飘的感受, 他们就这样在吸毒的道路上夫唱妇随、妇唱夫和。几年以后,赵阿大看到家产的流 失以后,他感到必须戒掉毒瘾,否则辛辛苦苦地积累起来的家产都抽光了,这怎么 对得起毛毛呢?他开始在家里用戒毒药品强制戒毒,李三姑因忍受不了强制戒毒的 痛苦和折磨,她注射过量的毒品结束了生命、脱离了苦海。 经过几个月的自行强制戒毒以后,赵阿大感到像他这样很难戒掉毒瘾,于是就 想进戒毒所去戒毒,他想到这里以后问题马上就来了:“生意怎么办呢?毛毛怎么 办呢?”他想来想去想到了刘家母女,于是就去向她们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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