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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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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意乱情迷 陈修琪 宇听到体内一片呼啸声,汹涌着一种渴望,可表嫂呢? 高考一结束,19岁的宇突然有些茫然了,老觉得这夏日热得奇怪,如他年少的 梦里,有女性的模糊的裸体隐约于一片粉色的雾气里,让他惶惑不已。 完全的放松反而让他感觉到一种没意思,想出去玩,看看毒得晃眼的阳光,便 叹一口气,缩在有空调的房里,抱着本言情小说,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好在父母并 不反对,毕竟宇已跨过了七月的门槛。小说看多了,宇有一种莫名的烦乱,很想给 哪个女孩打个电话。 也许宇永远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梦见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乡下表嫂呢? 那是今年正月,表嫂送表哥去广州打工,在他家呆过一个晚上,印象最深的是表嫂 好看的脸上羞涩的一笑。 他像是走在城市的街道,又像是走在一片茅草丛中,他感到一种焦渴、一种紧 张和压抑,他甚至想从这种感觉里挣扎出来。这时,他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是表 嫂又像不是,立在那儿向他迷人地微笑。他慌乱,他兴奋,他想向那女人走去,却 迈不动脚步,他呼唤她却没有声音,那女人背过身去,缓缓掀起衣衫……一种弥天 的紧张,伴随着一种少有的快意一下把他淹没了,他感到自己在一个无底的黑洞里 坠落…… 醒来,胯下一片粘湿。他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头一片惘然。 他换下裤头,拿到卫生间去洗,水声吵醒了母亲。母亲问:宇,你在干吗?宇 突然有一种见不得人的慌乱,失语地不知如何回答。宇,你在干吗?母亲又问。宇 忙说:闷得慌,冲个凉。这鬼天气!母亲叹一声,又说:别看那小说,早点睡。 第二天,母亲怪怪地看着他,说:宇,这天气鬼热,整天闷在家里,说不定闷 出什么病来,干脆去乡下住一段日子。亦是从乡村出来的父亲帮衬着说:熟悉一下 农村生活,对你的成长有好处。宇未置可否,他想到表嫂和昨夜的梦,心中又一阵 慌乱。 母亲给乡下舅舅捎过信,宇便动身了。 母亲要送他去,宇却不让:我又不是小孩。母亲笑了:是不小了,你表哥比你 大三岁,都结婚二年了。可你还是叫我放心不下。母亲看着宇的脸,目光落在宇浓 浓的胡须上,目光晃动了一下,移开了。车就要开了,宇欢快地跳上班车,又回过 头来,挥动着双手:妈,good-bye!母亲的眼里突然有一种湿润。 车只开到小镇,而到舅舅家还有三四里的小路,说好了,舅舅在镇上接他。快 近中午时分,班车把他丢在这陌生的地方开走了。 立在六月的阳光里,宇一边扇动着手中太阳帽,一边四处张望,却不见舅舅的 身影,躲到树荫下,拿过母亲买好的健力宝,一阵猛灌,却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突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却好听的声音:你是宇吗?宇一看,眼前像泛开了一片碧绿的 湖水,一个清清气气的、梳着一根长辫的女子立在他的面前,露着浅浅的微笑,一 双灵动的大眼正瞅着他。宇忙点头:你是表……嫂?那女子突然笑出声来:叫什么 表嫂,我只大你两岁,叫我菱花就是了。哪敢?宇摊摊手,很俏皮地说。菱花笑得 更厉害,清甜的笑声在小镇的街道荡开去,吸引了许多目光。菱花说:走吧,你舅 舅等着你。 mpanel(1); 热气笼住田野,劳作的人们开始回去歇昼了。菱花的步子迈得很急,却不大, 晃动的衣衫把她身材隐现出来,宇走在菱花的身后,目光落在她浑圆而好看的臀部, 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突然想:要是菱花穿裙子多好看。 宇,你说城里好,还是乡下好?菱花回过头来问。宇赶上两步,和菱花并排着 走:那还用说,肯定是乡下好,在城里,热得除了空调房里躲都没地方躲,乡下到 处是绿油油的树,还有水、鸟,比城里凉快得多,连空气都闻出一种清凉的味道。 菱花又笑出声来:你是刚来,呆久了,你才不觉乡下好,要不,干嘛那么多人往城 里挤?可我还是觉得乡下好,看看那碧绿的草,流动的河,还有庄稼,我就能听到 一种生长的声音,哪像城里,全是钢筋水泥。菱花转过脸,看着他:你真会说话。 因为靠得近,宇清楚地看见菱花泛红的脸上,那茸茸的毛和细细的汗水。他突然有 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菱花忙转过脸去。 走过树峦的时候,宇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歇歇吧。菱花站住,看着宇:你舅舅 等你吃饭呢。这热天,哪吃得下?宇说着拿出一张报纸铺在草地上,又递给菱花一 张。菱花在宇的对面坐下。宇拿出两瓶饮料,用力一拉,把饮料开好,递给菱花: 解解渴。菱花忙推让:不要,我不渴。喝吧,客气什么?宇硬把饮料瓶塞在菱花的 手里,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宇真切感触到菱花肌肤的光滑和手指的清凉,一丝悸 动通过手传遍全身,慌乱之间,瓶里的饮料溅出来,落在菱花胸前的衬衫上,濡湿 了一大块。看你,一瓶饮料推让个啥?宇边说边拿出餐巾纸,去揩菱花胸前的渍迹, 触着了菱花柔软而饱满的胸脯。菱花脸一红,夺过纸巾,背过身去揩拭。宇一时怔 在那里,树上的知了不合时机地叫起来,叫得人心乱。 舅舅、舅妈正在门前地张望,一见他来,好一阵热乎。宇的心里一片感动,比 在家里还温暖。吃过饭,大家便坐在厅里说着话。考得还好?舅舅问。还行,上大 学估计问题不大。宇看着舅,多年不见,舅舅已明显地老了。舅舅身体还好?没什 么大病,可就是浑身酸痛,说不出缘故。舅舅叹口气说。看过医生吗?咱乡下只要 不是爬不起床,谁还去花那冤枉钱?身体要紧,要不,等住过了这一阵,我带你去 城里看看。舅舅幸福地笑出声来:多懂事的孩子,你妈老说你孩子,什么都不懂, 看看,多懂事啊。宇从包里拿出500 元钱:我妈叫你买点好吃的。舅舅慌慌地站起 来:那哪成,不要,不要。推让了好久,舅舅才颤颤地收下。宇看到了舅舅的眼里 有了泪花。 舅舅家并不富有,一间老三间屋,中间是厅,两边是房,菱花住左边前间,舅 舅、舅妈住后间,右边后间放着杂物,宇就只能住在前间。 乡下人节约用电,看电视是不开灯的。彩电是表哥结婚时,妈妈送的,由于信 号不强,变成了黑白了。舅舅看了一会,就打着哈欠说:我睡了。舅妈也跟着去了。 厅里只剩下宇和菱花。暗黑里,宇突然有一种局促和不安,分明地感受到来自菱花 身上的那种水草般的气息,他甚至听到了菱花的呼吸声。电视剧很没趣,又不很清, 宇看得没劲,菱花却看得入迷,时不时地随着电视剧发出笑声,有时又会很长地叹 一口气。突然传来舅舅的声音:早点睡。宇应一声,对菱花说:我睡了。菱花没应 声,依旧看她的电视。 “双抢”是江南农村最忙的时节,等宇醒来,舅舅和舅妈早去了田里了,剩下 菱花招呼宇吃过早饭,菱花说:我去割禾,你就在家歇着。宇说:我也去。菱花笑 道:不晒死你才怪呢!宇一笑:我今日就要看看能不能把我晒死。见宇执意要去, 菱花把头上的草帽递给宇:戴上。那你呢?我再找一顶。菱花说着屋角找出一顶破 旧的草帽,戴在头上。宇一看,突然笑了。菱花脸一红:笑啥?笑你那样子。啥样 子?这草帽把你给破坏了。破坏了啥?破坏了你的美。美什么美,都老妈妈了。菱 花一扭身,走出门去。宇从后赶上,趁菱花不注意,换过草帽:旧的还是我戴吧。 菱花很深地看了他一眼:别闹,让人笑话。 六月的阳光在田野上泻成一片热烈,好在有风,也不觉很热。看着这一片片的 金黄,宇觉得乡下真是很美,心情特别的好。宇突然想到表哥,问:农活这么忙, 表哥怎么也不回来帮忙?菱花像有点气:他呀,一年也难回来一回。你不想他?有 什么想的?菱花转脸看着他。我是说,你们……宇突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们不是夫妻吗?菱花没有做声,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很急地走。 菱花埋下身子,挥动着镰刀,动作娴熟而优美。宇看得有些惊奇,蹲下身,吃 力地拉动着镰刀,不一会,汗水把衣衫湿透了,胸口有点闷,便站起身,透口气, 看到菱花翘起的臀部,紧绷的裤子把臀部线条清晰地突出出来,阳光在宇的眼前晃 荡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黄昏终于迟缓地来了,宇在井边冲过澡,坐在院里翻一本言情小说,却怎么也 进入不了小说的情境,便把目光投向天空。天空一片宁静而开朗,一抹淡云悠然地 挂在天边,几只小鸟在暮空中追逐着飞翔。宇的心思却在菱花的房里,他看见菱花 提着澡盆和一桶水,穿过厅堂走进房里,轻轻地拴上门。他所有的触觉都在敏锐地 捕捉着房里的每一个声响,他听到澡盆落地声、倒水声,然后他听到了撩水的声音, 思绪随着每一丝声响展开了想象,他感到一种少有的愉悦,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的 想象是多么的贫乏。 菱花终于出来了,浴后的她显得清丽,披散的长发更强化了这种清丽,只是那 宽大的衣衫掩没了她的身材,而那饱满的胸脯依然隐约可见。宇又想到了要是菱花 穿一身裙子更好看。菱花走到他的身边:看书呀。一种女性那诱人的气息浓浓地把 他笼住,以至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嫂,你真美。菱花却装着没听见,拿起他 手边的小说翻了翻,说:好看吗?宇扯回跑远了的思绪:没事,随便翻翻。菱花放 下书,进屋抱出自己的衣服,说:你的衣服呢?我一起洗。宇忙说:不用,我自己 洗。你会洗衣服?乡下的男人是不洗衣服的。菱花笑出声来,清亮亮的笑声在黄昏 的院落里回荡开去,让空气里渗出一种欢快。 宇从房里抱出自己的衣服,却把短裤留下了。菱花一件件地把衣服放在盆里说 :短裤呢?你短裤怎么没拿来?宇脸一热:我……菱花看着他:你没换?不是…… 菱花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过脸:你这人,拿来,一起洗。说着自己走进宇的房里。 暮色渐浓,白天的热气渐渐散去,凉风一阵阵地吹来。菱花洗着衣服,宇仰躺 在竹椅上,两人很愉快地说着话儿。 嫂。宇叫一声。菱花抬起头,看着宇。嫂,你怎么不穿裙子?菱花愣了一下, 又搓起衣服来:结过婚的人,穿什么裙子。城里的老太婆都穿裙子,我觉得你穿裙 子更好看。好看什么,再怎么也是腌菜婆。其实我觉得你比城里的女孩更好看,你 不觉得吗?菱花没有应声,使劲地搓着衣服。 宇突然有一个念头:给菱花买一件裙子。 禾插了下去,乡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宇也感觉出乡下日子的苦累与单调。尽 管如此,宇却没有回去的念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丝留恋,是不是因 为这里的黄昏很美? 黄昏的时候,舅舅舅妈还在田里,当他冲过澡,躺在竹椅上翻小说时,菱花依 旧提着澡盆和水,走进房里,那撩水的声音透过窗户,在宇的周围泛开一片粉红色 的美丽,在这种声音里,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一种惊颤状态,又像有一只温柔的 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肌肤,让他有一种走进菱花房里的渴望。这种渴望折磨着他, 让他感受到一种被压抑的痛苦。 又是一个黄昏,当那撩水声长时间地刺激着他的每一个触觉时,他从竹椅上站 起来,然后轻轻地走进厅里,天,菱花的房门没有上栓,虚掩着,留着一条不大不 小的门缝,他站立在菱花的房门前,有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痛苦地呻吟,那种推门 而进的渴望潮水般涌过去又涌过来,但他最终还是走出厅门,回到了竹椅上,大口 地呼吸着黄昏的凉气。撩水声终于叹息似的弱下去、弱下去,最终消失于一片沉寂 里。宇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给菱花买一件裙子的愿望愈来愈强烈。菱花吃过早饭,扛着锄头走进晃动的阳 光里,要不是那根秀长的辫子,穿着宽大衣衫的菱花,从背影看去像个三十多岁的 妇人。宇突然有一种痛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去了一趟小镇,转了许多地方,才 买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他喜欢紫色。 暮色渐浓。菱花如往常一样烧过洗澡水,提着澡盆穿过厅堂时,宇叫了一声: 嫂。菱花停下来。宇从房里拿出裙子:给你。裙子?给我?菱花的脸上潮红起来, 一转身:我怎么能要?拿起澡盆,走进房里。宇无措地立在那里,一咬牙,走进菱 花的房里,把裙子往床上一放,就急急地出来了。 宇依旧坐在竹椅上,看暮空一对小鸟在追逐。菱花的澡洗得出奇的漫长,漫长 得让宇焦躁起来。他很希望浴后的菱花能穿上那紫色的裙子,然而,菱花依旧穿着 那宽大的衣衫,也不跟宇说话,不作声洗她的衣服。宇有一丝淡淡的失望,这失望 让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菱花夸张地搓洗着衣服,那搓洗的声音,在暗影里 把宇的心一点点地搓碎。 母亲捎信来说:宇被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录取,叫他回去。舅舅很高兴,连声说 有出息,而菱花坐在厅门边的小凳上,无声地远望。舅舅,要不,我明天回去。宇 说。他注意到菱花的后背抖动了一下。舅舅说:慌什么,再住几日,反正离开学还 远。宇竟没有坚持。 吃过午饭,舅舅、舅妈出工去了。菱花在洗涮着锅碗。宇有午睡的习惯,回房 依在床上,一下就睡着了……是一条流动的小河,他在河里洗澡,突然看到不远处 也有一个人在洗澡,是菱花,披散着长发,身子却淹没在水中。菱花在向他招手, 他划动着手脚,却怎么也靠近不了菱花。他焦躁,气恨……便睡了,身下一阵膨胀。 宇坐起来,听到厅里竹床有翻动的响声。宇走到门边,是菱花,她穿着那件紫色的 裙子在午睡。宇很激动,看着菱花的睡态。菱花是仰躺着,脸上一片宁静,脸部的 轮廓被裙子完全展现出来,显得出奇的饱满,露出半截白得有些晃眼的大腿微微地 叉开。睡着的菱花是如此的美丽,像他梦中的情境。他听到体内一片呼啸声,汹涌 着一种渴望,一种拥抱或者抚摸什么的渴望,他变得盲目起来,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一个声音呼唤着他,牵引着他跨过门槛,紧张而胆怯地走向竹床。他站在竹床边, 静静看着菱花,菱花的脸上浮着一层红晕,像三月的桃红,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 起伏着……宇口干舌燥,浑身绷得紧紧的,他颤抖着双手,去摸菱花胸前那一片熟 透了的丰满。那种富有弹性的柔软像电一样把人当场抓住,脑子里“嗡”的一声炸 响,他惊慌地逃进房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下午,宇是在村后的树峦里度过的。树峦里很静,密密的树叶把阳光挡在 了天空。羞耻和自责像刀一般撕扯着他的意识,他觉得自己十分的龌龊和卑鄙,他 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菱花。 村里开始亮灯火时,宇才走进院子。菱花依旧穿着那紫色的裙子在井边洗衣。 舅舅一见他进来说:你去哪儿?搞得我心焦。我去散步了。宇说。 吃饭的时候,宇说:舅,我明天就回去。菱花停住筷子,盯着他。宇忙低下头 去,一口一口地扒饭。急啥,不是说好再住几日?舅舅的声音很大,让宇有些心慌。 不了,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舅舅不再勉强,说了许多亲热的家常话。 宇早早地上床,黑暗中怎么也睡不着,菱花的身影老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便拉 亮灯翻起小说,却看不进去,干脆睁眼看着屋顶,脑子里一片空茫。 夜渐渐地深了,很静,只有远处的蛙声和近处草丛里的虫鸣,渲染着夏夜的躁 动。门突然被轻轻地推开了,他一惊,忙坐起,是菱花!紫色的裙子在灯光下泛着 一种柔和的光,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在那么一瞬间,宇怀疑自 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他极轻地叫一声:嫂。菱花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突然把他抱 住。菱花的胸脯抵在他的身上,那种饱满和柔软一下放大了他下午的耻辱,他猛地 挣脱出来:嫂,都怪我,你骂我,我……我不是人!菱花定定地,像不认识他似的 看着他,眼里突然涌起了泪水,顺着红红的脸颊无声地滴落。宇更是慌乱。他以为 是自己下午欺负了菱花,才让她如此的委屈和伤心。嫂,是我不好,我,我请你原 谅。 夜的寂静里,突然响起舅舅的声音:宇,还没睡?宇慌慌地应道:就睡,舅, 就睡。说着拉灭了灯,房里一下变得黑暗。月光透过窗户轻泻在房里,让房里有一 种做梦般的意味。菱花借着有些苍白的月光,悄悄地走出门去。 第二天一早,舅舅要送他,宇却执意不让,在与舅舅、舅妈话别时,宇感觉到 菱花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他不敢去迎住这柔柔的目光,但就在他转身而去的那 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地迎住了菱花的目光。菱花的眼里盈满了泪水与哀怨,他的 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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