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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叔华海外作品掇录琐记 在中国现代女作家中,凌叔华是引人注目的一位。20 年代到30 年代,是凌 叔华小说创作的黄金时代,先后出版了短篇小说集《花之寺》(1928 年1 月新月 书店初版)、《女人》(1930 年4 月商务印书馆初版)和《小哥儿俩》(1935 年10 月良友图书公司初版)。凌叔华的小说以写妇女和儿童生活为主,她擅长心 理刻画,善于以清淡秀逸、细腻含蓄的笔致描绘大家闺秀和中产人家知识女性枯寂 和忧郁的灵魂。鲁迅称赞她“适可而止的描写了旧家庭中的婉顺的女性”,并把她 的《绣枕》选入《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 徐志摩则认为她的小说有“最恬静最耐寻味的幽雅,一种七弦琴的余韵,一种 素兰在黄昏人静时微透的清芬”。阿英也说凌叔华写了“宗法社会思想下的资产阶 级的女性生活,资产阶级的女性的病态,以及资产阶级的女性被旧礼教所损害的性 爱的渴求,和资产阶级青年的堕落。她的描写在这几方面是擅长的,而且是有了相 当的成就。”凌叔华的小说确实别具一格,可惜抗战爆发以后,她很少再发表作品。 抗战胜利前夕,凌叔华的丈夫陈西滢从美赴英,主持“中英文化协会”,不久 又出任国民党政府首任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凌叔华1947 年前往伦敦与丈 夫团聚,自此定居伦敦,迄今已整整40 年了。在此期间,凌叔华完成了抗战期间 在英国著名女作家吴尔芙鼓励下开始动笔的英文自传体散文集《古歌集》(又名《 古韵》),于1953 年由伦敦荷盖斯出版社出版,被英国文学界权威人士誉为当年 的最佳作品,后又被译成法、德、俄多种文字,从而奠定了她在国际文坛上的地位。 凌叔华1956 年起到新加坡南洋大学执教四年,在新加坡世界书局出版了散文 集《爱山庐梦影》(1960 年3 月初版)和《凌叔华选集》(1960 年5 月初版)。 作为一个杰出的国画家,凌叔华还先后在巴黎和牛津举行个人画展,轰动英法美术 界,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她还两度回国观光,写下了《敦煌礼赞》等散文,表现了 对伟大祖国的深切眷恋之情。近年来,凌叔华虽然年事已高,深居简出,仍偶有新 作问世,还热情地为拙编《回忆郁达夫》(已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撰写了言简 情挚的《回忆郁达夫一些小事情》。 这两年来,凌叔华的作品开始受到国内现代文学研究界的注意,人民文学出版 社已出版了《花之寺》、《女人》和《小哥儿俩》的合集,花城出版社出版了小说 选集《花之寺》,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凌叔华散文选集》。 mpanel(1); 但是,凌叔华在海外发表的作品,除了《凌叔华散文选集》中收录了少数几篇 外,由于条件的限制,人们无法读到。为了反映凌叔华去国40 年的工作和意见, 也为了全面、深入地研究凌叔华的创作,笔者经多方搜集,编选了“凌叔华海外作 品小辑”。 收入小辑的这些作品都是首次与国内读者见面。反映抗战生活的《一个惊心动 魄的早晨》是凌叔华在海外发表的唯一的一部短篇小说。《20 世纪的中国艺术》 评介马来亚大学博物馆主任苏立文的同名英文著作,写得生动活泼,并对历史悠久 的中国绘画艺术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自序》、《新加坡版后记》和《台湾版 序》三篇序跋虽然篇幅不长,但作者回顾自己的创作道路,阐述自己的创作主张, 是研究凌叔华作品的重要参考资料。 (原载1987 年10 月南京师范大学《文教资料》第173 期)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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