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 作者：魏督 在更多的文字没有出现之前，我要申明以下部分只是我突如其来的言语的欲 望的产物。 象往常一样，我不能保证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实，又有多少是虚幻。 世纪末的1999年。 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赶上好时光，网络开始深入到我们的生活中。电子文学 以此为载体在以光速传播。简单的一个COPY命令就可以将你的产品在另一个角落 复制出来。都说在网络上，没有人知道坐在你对面的是谁――即使是狗，你也能 愉快地和它交谈。 说实话，我希望在网络上见到我的旧日恋人。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机会很渺茫， 但是我常常听别人在我身边说：世界真是太小了！于是也没来由地增强了我的信 心。 由此出发的我象个偏执狂似的，疯了般猜测着这个日期的到来，直到我从朋 友的电话中听到她结婚的消息。 按照平常的习惯，我会去喝点酒，一点一点把自己喝到烂醉。然后倒头大睡， 我会告诉自己明天早上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可是，这次我没有能够成 行，是啊，既算是醉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希望明天早上起来她就改嫁吗？ 我很希望她改嫁。但是如果数下去那个人不是我，那么就这样吧。 于是，我去剃了个板寸。然后坐在电脑前发泄我的感情。 按照网络小说的基本格式，应该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孩子闯入我的视线。 她会跟我连着几个晚上都发生语言上的纠缠，最后双双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 感情旋涡中。我会发现她不经意中说出的话语如此动我心魄，而她也发现我十分 流氓的文字把她带到一个新鲜的世界。 接下去，我们会有个长长的等待。看文章的男同志发现我是如此地象你自己， 然后和我一起默默祈祷那个女孩是绝色美女，聪敏大方又善解人意。所有的女同 志同样也在祈求上苍不要造化弄人，让这个可爱的美眉遇见饿狼。 当然，悲惨的结局没有来到之前，我们得先见上几次面。我没钱的话，可以 送她香水，然后在月夜共舞。我有钱的话……这是不可能的，这样我就脱离了广 大劳动人民的队伍，也对不起花自己钱上网看故事的老少穷爷们。 不管怎么说，我们见了面。时间是在晚上7 点或者是晚上12点。道理大家都 知道：7 点我可以不用请她吃饭，12点，我可以在送她回去的时候偶遇她的前任 男友。地点最好是在一个带点洋味的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响起《MY WAY》的旋 律。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定，杯中的饮料将一种黯红色的光芒发散到她的脸上。至 此，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不是恐龙！BINGO ！ 当然是美女。不然就有很多人要找我退票了。 下一步干什么呢？《泰坦尼克号》已经过时了，你总不能叫我带着她去看 《宝莲灯》吧？ 哦，想起来了。我可以带她去我那里。 房间很脏很乱，没关系。当然她会十分惊讶，然后不介意地开始给我打扫。 一个未来的贤妻良母的雏形在这陋室中冉冉形成。我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情（眼 神却一直关注着她），直到她做完了一切走到我身后。 接下来的场景会成为我们日后回忆的片段。我们彼此默默注视。任何言语都 可能引发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我以思想上的登徒子，肉体上的柳下惠的双重身 份精神错乱地说话。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第一次拉她的手合适不合适。可是我知道每篇网络小说中 都存在的一个人物出现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我在很多方面的启蒙老 师，比如……和……。当然，有经验和有体会是两码事。我会以他为借鉴来进行 我的故事，可是实践和模式都证明：“摸着石头过河”的谚语不如“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的居心。 于是，开始快乐的时光。！＠＃！￥＠＃％￥＾％＆￥＃￥＾…………。 请等等，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因为我注意到网络文学在这个方面有南北之 分。之间的差异不可言传，从我个人心理状态出发，也许更多地是贼心不死地送 她完璧归家。 好了，大家来开个会吧。接下来我怎么办？ 我陷入对往昔无止境的回忆和现实的未知部分之间的痛苦煎熬。有兴趣的朋 友可以看我怎样再次烂醉，没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她正在写的信或者日记――那 里面真实记载了一个女孩子的心路历程――这些东西，我以后自然能看到：只要 她告诉我她的密码，或者是发到我信箱中。 冲突自然来到。不是因为我和她怎么样了，实在是造化弄人。老天爷心情好 就要她妈送她去澳洲读书，心情不好就要她得个什么绝症。老天爷不在，那么从 一开始，我也就不知道她在那里。直到她突然消失掉。 我着急死了。作者却呼呼大睡。 我开始反感这样的故事，直到无法忍受。 那天，我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你知道吗：南方城市的秋夜温度很低的，以至于我在睡梦中都感受到那凉意。 我仿佛又感到一双温暖的小手抚摩着我的脸。不用睁开眼睛，我都能想起你的模 样。可是夜太黑了，你象个梦让我昏昏睡去，使我不能动弹。于是，我知道你成 为我记忆深处的影子。 我摸着我的板寸上了这个南方城市某个公园中的过山车。 你玩过过山车吗？人们在对地面俯冲的时候，高声尖叫。我希望我能够在那 个时候喊出“我爱你”来。却发现自己失声了。 泊泊泪水从我的眼角溢出，从那个最大螺旋的顶端挥洒在虚无的气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