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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五月十七日,多云间晴。肖剑波到局里安排小高立刻去医院打探一样消息,然
后自己亲自开车,在八点二十分以前到达外江市火车站。他步进候车大厅,习惯性
地抬头看看墙上巨大的挂钟,见分秒不差,秒针正一丝不苟地按照自己的轨迹走着,
向世人宣告时光易逝、韶华难追。肖剑波想起一句话,掏出证件,走向候车室火车
站务员。
出站口,小王小李带着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肖剑波面前。
小王为双方作了介绍,中年人杨守时一脸委屈:“我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呀,
就只丢了张电话卡……”
肖剑波握住他的手,笑道:“只是请你帮忙,协助破案,你别多想。说不定,
我可以找出你那张失踪电话卡的去向!”他对小王小李道:“不休息,连续作战,
你们还行吗?”
“行!”小王小李回答得异口同声。
警车一路呼啸着开到群康医院,直到进入医院大门才关闭警笛。肖剑波在门诊
大楼前先见到了小高,小高一脸兴奋,显然他的猜想已得到证实。肖剑波点点头,
将杨守时带到医院宣传栏前,对他道:“你看看,那晚坐在你身边的漂亮姑娘,在
上面吗?”
杨守时皱着眉头,一行一行地浏览。忽然,他的眼睛定住了,指着一张照片叫
道:“是她,就是她!”小王小李凑上去一看,只见照片的旁边注明着:苗小苗,
医院药房药剂师!
肖剑波当即下令,小王对苗小苗布控,小李带杨守时回局休息,自己和小高又
走进老院长的办公室。老院长见到二人,神情说不出的慌乱,忙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你们不是说给我保密嘛,怎么又来了!”
肖剑波笑道:“你别紧张啊,我是来了解点问题的。据你说,周子清本该在十
三日动身前去开会的,因为有事拖了一天。这事,是什么事?是你安排的还是周子
清自作主张?”
“这,很重要吗?”老院长疑惑地问。
“非常重要!”
老院长想了想,回答道:“是他自己申请的,理由是会议材料还有一些没整理
好。当时我也有点奇怪,不过例行会议而已,又不需要作什么重要发言,他在意个
什么劲!”
“好了,我只问这一个问题,现在带我们去标本室,我们想借用一样东西。”
过了半刻,肖剑波和小高从医院大楼出来,跳上警车,肖剑波道:“立刻回局
办手续,拘传苗小苗和周子清!”
小高启动汽车,拉响警笛,飞快地向局里开去。“队长,我们一直认为周子清
和刘芳是一对恩爱夫妻,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周子清产生怀疑的?”小高一面开车,
一面问道。
“蹊跷,还是蹊跷。”肖剑波道:“你觉得周子清是不是个很节约的人?他的
办公桌椅,只比老院长稍低一个档次,我曾去医院财务科看过,财务科长和周子清
应该同一级别,桌椅却很普通。”
“哦,”小高记起来:“你闯进财务科办公室,立刻却又出来了,我还莫名其
妙呢,原来你是在查看人家的办公桌!”
肖剑波又道:“还有,你记得他那个茶杯吗?我叫你要小心,摔坏了得赔上半
个月工资!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来,周子清是比较奢侈讲究享受的,他为什么要自
觉舍弃坐飞机的待遇,改坐火车?”
“是啊,确实蹊跷,这是为什么?”
肖剑波笑道:“起初我也想不通,现在明白了。乘坐飞机有比较严格的规定,
除了机票,乘客还要出示身份证,且一人不到,将会延误整个航班。他坐飞机走了,
谁来作案?”
“可是,那张车票怎么解释?”
肖剑波道:“所以,苗小苗走进了我的视线。你记不记得老院长曾经透露,苗
小苗因为没加上工资闹情绪,十五日请了一天假?这一天很关键,十四日夜晚加十
五日白天,足够她在外江和四海之间跑个来回了!”
小高恍然大悟:“难怪你今天叫我去医院找下面的一般女职员打听苗小苗的作
风问题。果然,她们传说她和周子清关系暧昧!”
肖剑波笑道:“这种桃色新闻,你在医院上层肯定了解不到。周子清和苗小苗,
一个有财势,一个有容貌,都是女员工们关注的对象,如果真的勾搭上了,绝对逃
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呵呵!你再回想一下周子清的身高,如果头上顶个骷髅
头,是不是刚好一米九左右?”
小高笑了笑,连连点头:“是像差不多!”继而埋怨道:“队长也真是的,审
讯老德福,干么扯上我和苗小苗?躲在外面的同事们都听见了!这下可好,大家都
在传说我小高对人家一见钟情,初恋对象还是个嫌犯!”
肖剑波哈哈大笑,连说对不起:“这不是工作需要嘛!其实,我们一开始没找
对路,你都提出要从刘芳死后谁是最大受益人入手,咱们却没想到周子清。他才是
最大的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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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道:“他和刘芳是夫妻,刘芳挣的钱,同样是他的,谁会往那方面想啊?”
肖剑波道:“没错,可如果其中一人怀有二心呢?据我所知,严重的冠心病患
者,房事应该相当节制,而周子清却是个方当盛年、需求旺盛的健康男人!性生活
不和谐了,他们还会那么恩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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