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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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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渔夫 作者:威廉姆・麦克哈根 “好像我从来不曾对一个案子感兴趣”,欧迈勒说,“总要等到其他警察把它 弄得一塌糊涂之后。这就是那个年轻医生被谋杀一案。我想你在报纸上读到过。他 叫兰多尔夫,有一天晚上被电话叫去出诊,之后他就没有回来。这个兰多尔夫没有 多少钱,不过他长得很帅,和一个叫菲利普小姐的女孩订了婚,她很富有。所以菲 利普小姐就提供一笔赏金打听消息,于是他被找到了,两个小伙子在桑德钓鱼,其 中一个人的鱼钩挂住了什么东西,拉上来一看,原来即是医生,有个重物挂在身上。” “那两个渔夫拿到赏金了吗?”我问。 “她说她会付给他们的――幸运的傻瓜!” “是谁干的,他们有点眉目了吗?” “至少有一个线索。菲利普小姐和兰多尔夫订婚前曾和一个叫弗来明的青年订 过婚。他是那种轻率的人,很有钱但酒喝得太多,当菲利普小姐中止与他的婚约转 向兰多尔夫时,他在咖啡馆打了兰多尔夫,他们是些社会名流因此报纸刊载了此事。” “我没有看到。兰多尔夫是如何被杀的?” “仅仅是被毒打一顿,没有凶器。” “有不利于弗来明的证据么?” “他有一艘游艇。那天整个晚上他和他的法国司机都呆在桑德海,此外,医生 的车被发现停在游艇附近。因此今天早晨弗来明和他的司机被逮捕,拘在警察总局, 我想我应该和他们谈谈。” 我们到了警察总局,看到一个非常年轻美丽的姑娘,得知是菲利普小姐。她面 色苍白神情沮丧,但竭力自我克制着。欧迈勒和她谈起来。 “您认为是弗来明干的吗,菲利普小姐?”他问道。 “我――不能相信,尽管他是乔治唯一的敌人,我不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但 他承认他喝醉了。” 后来我们又讯问了弗来明和他的司机。弗来明脸色疲惫,若不是由于深陷的眼 窝和放荡的神情可能会相当俊秀。 “你杀死了医生?”欧迈勒问他。 “我没有,尽管我可能会,他死了我真高兴。” 司机的态度就不那么坦率,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诚实的人,他的眼神固执、 多疑,开口前总要想上半天。 “你和你的主人那天晚上在桑德干什么?”欧迈勒问讯他。 “什么也没干。是这样子的:弗来明先生喝醉了想要清醒清醒,我既为他开车 也为他驶船,我们乘船转了一会他就睡熟了,我也很累。我们整晚都呆在艇上。” “你就做了这些?” “是的,再没有了。” “很好,欧迈勒,”当我们出来后我说,“当见到那个法国人我就形成了对这 个案子的意见。” “这么说你认为是弗来明做的?” “我非常确信。任何人雇佣一个那样的仆人,正如弗来明所做的,并且和他很 亲密,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弗来明爱着菲利普小姐可她却喜欢上了兰多尔夫。 弗来明一冲动便想报复。我猜想弗来明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要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得不到时便勃然大怒,现在即是如此。因为兰多尔夫是个医生,诱使他出来就很容 易。也许他本意并不想谋杀医生只不过想痛揍他一顿,可他喝多了,事情就比他的 原意走得更远。 “是的,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法国人保持沉默也许因为他也插了一手,或者是 他虽然知道菲利普小姐的赏金可是弗来明却许给了他更多。” “这就是了!”我赞同道,很兴奋。“而且如果弗来明被判无罪,法国人以后 就可以永远敲榨他了。” “你又进了一步,”欧迈勒说:“你在案情讨论会上这样说他们会发一张证章 给你的,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我发问。 “此案我还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些。” 我们出发去看游艇,一艘警船把我们带到艇上。一个穿制服的警官负责游艇, 我和他高谈起来。欧迈勒去检查船上。我看到他钻进船舱,打开食品橱和别的东西, 仔细翻看着,里里外外把游艇搜了个遍。艇上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也没找到血迹, 我的期待可不是这样。也许是法国人聪明地把那些痕迹处理掉了。过了会儿警船载 我们到了发现医生的那个小海湾。 “看起来像一个钓鱼的好地方。”我评论道。潮水在海湾外很强烈但在这里却 几乎感觉不到。 “当然是。两个小伙子在这儿钓到了五千美元,”欧迈勒回答,“走吧,让我 们去跟那两个幸运的家伙谈谈。” 我们回到曼哈顿,找到辆车,沿着东海岸向南行驶。其中一个渔者,欧迈勒告 诉我说,叫柯马奇,另一个叫奥林。叫做柯马奇的那个有一个单独的地下室房间。 “你的钓鱼伙伴在哪?”欧迈勒问他。 柯马奇出去找到奥林,后者又年轻又黑又瘦长得很像柯马奇。 “你们两个人,”欧迈勒直截了当命令道:“给我们表演一下怎样钓到人的。” 他们似乎很为自己的探险骄傲而且乐于告诉别人,屋角处有一根崭新的鱼竿, 带着一盘新线轴和线,柯马奇走过去拿起它,然后他们坐在沙发上假装是船,奥林 划桨,柯马奇专心钓鱼,什么挂住了柯马奇的鱼钩;他吃力地收线;看到钓上来的 东西他们脸上浮现出惊异和好奇,但当看清楚钓上来的是何物时这种惊异与好奇被 自得和意外所替代。 “就那样我们钓到了他!”柯马奇得意洋洋。 “现在我们可以拿到钱吗?”奥林问。 “现在还不能,”欧迈勒告诉他们,“案子还没有全破,还有许多事情我们不 知道,医生在哪儿被杀的?看上去不像是在游艇上,他身上的东西哪去了?医生出 诊总是随身携带器械和药品的,它们也被沉到桑德海了吗?要是我们找到一些东西, 菲利普小姐说她会付你们钱的。你们钓鱼钓得多吗?” “以前不多。”柯马奇回答,“最近比较多,因为我们觉得钓鱼很有趣。” “是的,钓鱼是项不错的运动。咬钩的鲸拼命挣扎,你得费尽周折拖它上岸, 可是蓝鱼就不那么有趣,它不挣扎。” 他们使劲点头同意。 “这些家伙是挺幸运,”我后来说,“可他们对钓鱼却知之甚少,他们同意你 说的约鲸鱼上岸很难,其实它不比拖上一个门垫更费力气。他们以为蓝鱼不会挣扎 可它却是这里最能扑腾的鱼之一。” “纽约周围有许多年轻人钓鱼,”欧迈勒回答,“却不知道钓上来的鱼的名字。” 我们分手后第二天早晨我遇到了他;“你已经知道医生在何处被杀了吗?”我 问。 “就在他自己的车旁,”他说:“他们发现了撕打的痕迹,好像他曾与某人搏 斗,竭力想回到车中好摆脱掉他们。” “摆脱弗来明和法国司机!”我断言。“然后他们就把他弄到了船上。这就解 决了,对不?” “那样我们应该在游艇上发现什么痕迹的,我要再去检查一遍以防遗漏什么。” 我们又到了艇上,这次船上没有警官了。 我帮他搜索。船舱里在我打开的第二个壁橱中有一团揉皱的帆布。我把它拉出 来,后面是医生的器械箱。我十分兴奋。 欧迈勒似乎有点挫败感:“我竟然笨到没发现它吗?”他说。 我们回到总局,柯马奇和奥林在那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好像叫帕力欧。 “是他把器械放到游艇上的吗?”欧迈勒问一个警官。 “是他。” “愚蠢的家伙。”欧迈勒说。 警察把他们铐了起来。 我被搞糊涂了。“我明白了一部分,欧迈勒,”我说,“可不是全部。我明白 你给这三个青年设了陷讲,你告诉他们不会拿到赏金,除非此案破了,而找到器械 也许能解开关键。然后你把游艇的警卫撤掉,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也真愚蠢到把 东西放回艇上好让案情不利于弗来明。当一个家伙潜回游艇时你派人监视着他,那 天夜里他就被逮捕了。” “很正确,他一上岸就被捕了。” “可是,”我说,“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兰多尔夫呢?” “这个,”欧迈勒说,“他们在报上读到,弗来明在咖啡馆袭击了兰多尔夫, 医生与菲利普小姐订了婚,她很有钱。她会付赎金的,不是吗!可借医生不是那种 能被绑架的人,他拼命搏斗以致于他们不得不杀死他,然后偷了一条船把他沉到海 里。菲利普小姐出了一笔赏金,他们以为能够安全地拿到钱就把他钓了上来。 他们用他的车把他拉到桑德海,这就是为什么医生的车被发现停在弗来明的游 艇附近。” “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怀疑渔夫是谋杀凶手?” “为什么不呢?”他问,“还有谁更可能找到医生,除了那些把他扔到海里的 人呢?”。 “我在想明天的报纸会怎样说你。” “说我!听听!你戴的帽子已经旧了,要是你明天能看到我的名字甚至只被提 了一下,我就给你买顶新的。” ------------------ 郁子的侦探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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