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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   首先我要说,我发出的这部日记是绝对真实的,因为我没有权力去改动。这部 日记是作为手写本而存在的,现在就日夜放在我的床头,这是一个战士从17岁参 军那天开始用血和硝烟记录下的,他亲身经历的真实的战争。   我所以公开这部日记,是征得我爸的同意。我爸他老人家是在今年去逝的,在 去逝前,他老人家终于同意由我将他的日记发到了网上,当时他还交待了另一件事 情,就是在火化时要找到他脊椎边的炮弹片,要将这弹片保存好了。我答应了爸。 可是,我们几个子女在爸的骨灰里寻遍了,最终也没有找到那弹片。要知道,每次 拍片,那弹片的阴影都是清晰可见啊,并且都会将仪器弄得作响。怎么说不见就不 见了呢?我知道了,我爸的辞世一定与这该死的弹片有关了。我恨死了这美国造的 弹片了,我恨死了那些分裂祖国的人!那块弹片一定是在爸的身体里生了锈,影响 了他老人家的键康。爸啊,你为什么就不去取出弹片呢?我知道爸是个很倔犟的人, 他认准的事,你别想去说动他。我知道,他所以不取出这片弹片,是怕让政府花钱 啊!我想将他的这部日记发到网上,一开始他也不同意,但就在他逝世前的病床前 的一次谈话后,他天不亮就推醒我,对我说,你就去发了吧!读者朋友,你知道我 爸为什么同意了吗?请看我与爸的一段对话:爸问:“最近还有什么新闻?”我爸 说的新闻,是特指军事的。我爸是37岁从部队退休的,部队的情况,他已不了解 了。好在我是个军迷,常将道听途说的所谓军情说给爸听。没想到爸还真是认可, 并后悔当年没让我去当兵。   我说:“有啊!31军93师不存在了!”我是从网上看到的。   爸一惊,问:“裁了?那31军可在?”爸就是31军93师的,所以会这么 关心。   我说:“31军还在。”   爸长出了一口气,说:“中央不糊涂,有31军在,打台湾就有戏!”我知道 爸说的是什么,因为31军最了解台湾了(就在我写这文字的不久前,31集团军 的原军长升任了南京军区的司令员)。爸停了一会,突然又问:“不对吧?不能只 留两个师吧?”   我告诉爸,28军的一个师编进了31军。爸刚才还在为老部队的撤编而忧闷, 听我这一说,眼里有了光,说:“好,有28军的这一个师,台湾更没好果子吃了。 你去看我日记吧!28军当年是很惨的。”我知道,爸说的是当年金门登陆28军 失利那件事。军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够找回自己的尊严,28军当然想。如果真打 起来,我知道28军留下的这一个师会是怎样。我相信,这个师会创造奇迹的!一 定!   31军是在解放战争中从胶东地方部队升级的,是许世友带出的。从山东打到 了厦门。31军从建国到现在,一直驻在福建前线。这种现象,在中国的部队中, 是很少见的。如果发生台海战争,这个军会是第一波冲上去的渡海部队。   作为曾经的31军老兵,爸爸当然知道这些。我想,他一定是为看不到老部队 军史上的光荣一页而苦恼,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想让人们对这支部队加以了解, 而他只有通过他当年的战斗日记,帮人们对这支部队加以了解。爸爸同意我在网上 发出他当年的日记,就是在那晚谈话后决定的,就是在台海局势越来越紧张的时候 做出的个人决定。我知道,他是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对牺牲的战友的悼念,也表达 对自己曾经的部队的关心,表达对祖国统一的挂心。   可是,现在,爸爸看不到这些了。就在爸爸同意我将他的日记发到网上没多久, 病魔夺走了他的生命。我含着热泪,写下了悼念爸爸的诗,并遵照他的嘱托,将他 的日记载于我在红袖的日记集中。   由于红袖里的日记是分天载的,阅读起来不太方便,而且了解的人也不会太多, 所以我决定以连载体的形式发出,我想到了小说的形式。这不是一部小说,这是在 激烈的战斗瞬间记下的几笔,积少成多,也不讲文法。因为爸参军时只有17岁, 只是个完小生。试想,现在的17岁孩子在干什么呢?让我们就从这个17岁战士在 血和火中写下的真实的战斗经历,从中看看31军当年的战斗历程吧!   以此献给福建前线的31军的将士们!献给保卫祖国安宁,保卫祖国领土完整 的勇士们!   随便说一句,我虽然没有参过军,但我从小生长在军营,在厦门日光岩小学上 过一年级。我怀念那里,并向母校问好!向鼓浪屿问好!向长眠在岛上的先烈们问 好!   附我的诗:   《走了您的沉重,走来了我的轻轻》   我捧着您,覆盖党旗的沉重   走来了孩儿的沉痛   一步步走向您的初衷   十七岁那个明亮的上午   您带头一声喊,咱们都去当兵! mpanel(1);   于是,十几个要好的伙伴   就跳进了战壕里去冲锋   父亲啊!我的泪怎么能够集中   我看到了您用枪托与敌人拼杀   我看到了您跳进了大沽河救了战友   我看到了您去炸了敌机   我看到了您在炮弹响时倒下的身影   您本来可以领个残废证回家   但您却选择了继续冲锋   只为了打倒老蒋吃好饭   那个简单的再不能简单的初衷   父亲啊!我捧着您感到的沉重   想起了与您在济南英雄山下的情景   我说,山上的英雄碑都留了姓名   您摇了摇头,不必了,多少没了名   我看到您眼中噙满的泪   没能上山并非是旧地重来,却是心恸   多少回啊,战友的牺牲   多少次连队只打剩了五、六个人的情形   您同村的伙伴都倒下了   您却更加玩命地冲锋   打淮海,过长江   战上海,进福建   我看到了您那侦察兵的身影   永远是先敌的瞬间致胜   啊,父亲啊,您的脚印   还清晰地留在共和国的泥土之中   父亲啊,我捧着您是那么心痛   我的泪啊,怎能难抑心恸   当年鼓浪屿的来风   报告了登金门兄弟部队九千人的牺牲   您义无反顾了,武装泅渡   去金门一次次侦察敌情   解放了,您还在准备着随时牺牲   要不是文革那场腥风   您也不会37岁退休啊   与家乡的草木再叙旧情   父亲啊,您不在城里享清福   却甘愿做一个不拿工分的老农   您教子的方式,就是这样无声   看到你辛勤的汗水   我的作文本不知洗过多少回梦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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