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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突然,“劈拍”一声,夏江脸上挨了一耳光!何青雪转身双手蒙面,哀哀地哭
了起来。夏江闭上双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夏江听到一阵啜泣之声,渐渐远去…
…
他缓缓睁开双目。目光四周一扫一一勾魂一叟,绿衣蒙面人,五湖烟客等人都
走得无影无踪了!郑小玲仍然在她师傅尸体前流泪。
夏江抬头望望天色,这时距午时三刻,大约还有半个时辰之久。于是,挺身而
赶,疾如电光石火似的,解开在场昏迷去那些人的穴道。拉起郑小玲,向山峰疾驰
而去。
二人奔驰了一程,山峰隐隐在望。乌云围绕着山峰,笼罩住一股浓厚的杀机!
夏江拉着郑小玲的衣袖,向那山峰疾驰而去!忽然,几声苍劲的暴喝,骤在身侧响
起!
紧接着,几点寒芒,挟着尖锐刺耳的破风声,闪电射至夏江的面前。夏江拉起
郑小玲乘势的一顿身形,双肩微晃,几点寒芒,擦面飞过!
身前两丈之外,巳多了三个奇装怪人!一字摆开,挡住夏江的去路。夏江一看
那三个奇装怪人,不禁惊叫一声:“血魔教!”
中间站着那个身着血红彩衣的矮老头,嘿嘿两声:“不错!”夏江怒道:“你
们前来找死”?那矮老头哈哈大笑,道:“小子大概就是夏江吧”?
他那双色狼鼠眼,不断地瞟向郑小玲!夏江从腰间一拉,顿时紫光暴射五尺多
远1 他手中多了一根紫光闪闪的龙虎风云拐。夏江喝道:“让不让开”?
蓦在此刻,叟!叟!叟!四条人影,射入场中!原先那三人,忙拱手肃立!夏
江冷眼向射入场中四人一扫,为首的正是月前在官道上碰到的血魔教的副教主戈铁。
戈铁后面跟的三人,一个是葛衣短衫的中年大汉,此人是内三堂第一堂主阮武
林,一个是青袍长须的老者,此人正是内三堂第二堂主何凤梧。
一个身着黄衫五旬开外的瘦子,面相凶狠,手拿双鞭,此人正是内三堂堂主袁
佩武。血魔教的内三堂堂主,武功仅次于教主,为血魔教顶尖高手。戈铁一见夏江,
面色略变!夏江双目如电,射向戈铁,冷冷道:“在下与贵教素无怨尤,上次抢劫
良家妇女,这时又来淌混水,实是可恶!血魔教副教主戈铁怒道:”上次便宜这小
子,这笔帐,今日一起来算,夏江傲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上次你们自信比六大
门派如何”?“小子不要卖狂!”“那不妨出手试试!”
蓦然,一声焦雷似的喝声:“小子接招”。招字刚落,双鞭便巳扫到!
夏江一看,原来是血魔教内三堂第三堂主袁佩武。袁佩武双鞭,如似两条灵蛇,
疾射而至。夏江闪身滑步,手中拐杖一扫,口中喝道:“去吧”。蹬蹬蹬,袁佩武
双鞭―拆,身形踉跄,一连后退几大步。蓬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色顿时苍
自,额上汗如泉涌!
突然,青影一闪,风声飒然,一声暴喝:“小子,尝尝,我的朱砂指的味道!”
喝声未了,何凤梧伸出右手,五指如钩,立刻显出五道红光,向夏江抓来!
夏江忙展闪身之法,身形立刻消失。何凤梧抓去一招,扑了一个空,正想转身,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厉喝:“躺下。”
紧接着,一声鬼嗥似的惨叫,何凤梧的身子立刻便爬了下去,口中喷出一道鲜
血!在场其余五人,见夏江仅在两招之间,便重创两个高手这份武功,怎不令人大
惊失色?戈铁暗忖:“这小子的武功,比月前又进步了许多,此人一定留他不得!”
心念一动,杀机顿露!他一招手,也顾不了武林打斗的规矩,五人一齐攻上!
夏江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最好一齐上来”!他双肩微晃,身形便射入五
人的掌风中。
血魔教五个高手,一齐出手,顿时,掌风如涛,层层地,卷向夏江。夏江拐杖
如似蛟龙。在掌风中忽上忽下,反击敌人。
突然,葛衣短衫的中年大汉阮武林,狂叫一声,身子被,拐风弹起。一声凄历
惨叫,血浆四射,骨盖横飞,平素心狠手辣的阮武林堂主,身子射出三丈多远。叭,
阮武林的身子栽倒地上!血魔教四人又是一掌!夏江掌声中,拐风又扫到!戈铁从
背上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其余三人,都同时亮了兵器,有刀,有铲,有笔……
一时之间,剑影如山,刀光闪闪,拐风如涛,笔芒点点……一场恶斗,正进行
着,蓦地,传来一声冷喝道:“住手”那喝声恍似闷雷,重重击中在场每个高手的
心上,他们不由自主地都停了下来!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戴斗笠,手握烟杆的老头,和一个单眼老婆子两人先后飘入场中。五
湖烟客和雪姑一现身,场中形势顿异!夏江精神顿时大震!戈铁在此时又见雪姑突
然出现,心中既惊骇,又愤怒。
雪姑哈哈大笑道:“戈铁,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天我们那笔旧帐该算一算了!”
戈铁双目射出火焰,喝道:“在下要找你算帐,想不到你送上门来!”
五湖烟客忙道:“慢一点,你们血魔教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于六大门派,单打
独斗,我老烟客,不插手,如果要象刚才那样群殴,莫怪我老烟客多管闲事……”
戈铁道:“很好!我与独眼婆子了却家父一笔血债再说!”夏江冷哼一声:
“我可没有时间等侯……”
双肩微晃,人已弹身而起,突然,一个着血红彩衣的矮老头,一晃身,便拦住
夏江!夏江圆目突睁叱吼一声:“你要怎样?”
矮老头冷笑几声道:“小子,自信能闯得过吗?”夏江冷哼一声:“我偏要闯
闯看!”“上来试试吧!”夏江一弹身,右手一挥,一掌推出……
着红彩衣的矮老头,闪身一侧,举笔点去!疾如石火,夏江一闪身,手中一抖,
一阵嗡然之声,紫光四射!一招猛虎出山扫了过去!
那血红彩衣矮老头,想拿笔硬挡,蓬然一响,手中文昌笔,被震脱手飞出!血
红彩衣矮老头心中一凛,紧接着,紫光象网一样向矮老头的头上罩了下来!
五湖烟客噫了一声道:“矮老头完了”果然一声闷哼,便爬了下去!夏江飞起
一脚,把矮老头的身子踢起三丈多高,从空中摔下来!叭一滚跌尘埃,脑浆开花似
的喷出!
此刻,戈铁与雪姑正打得难分难解。突闻叭的一声,转头望去,戈铁的师叔追
魂笔吕胜关,死于夏江之手,不胜暗然!一失神,他的招式便缓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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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姑趁机抢攻,逼得戈铁险象环生!站在一旁的两个血魔教徒见副教主危险万
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拔长刀一个举起方便铲,立刻向雪姑夹攻起来。三招
一过,戈铁便取得主动,奇招陡出,节节进逼。
这当儿,五湖烟客怒喝一声:“我老烟客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一套。”一弹身双
掌向一个着血红彩衣的中年汉子身上击去!
接着便发出一声怪叫,那中年汉于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身子也直向场外一
丈多远的距离射去,哺通一声,庞大的身子,跌落地上!哇一一一口鲜血喷出!
戈铁又暗暗吃了一惊!他为人最机诈,目前审察场中情势,七八人已除了五个,
再战下去,自己难保性命。
蓦然,身侧过来一声怪喝!他侧身一看,叹道:“神铲手张百天完蛋了!”了
字方落,张百天手中的铲,已经折为两断,身子踉跄的急退,后退一丈多远,一屁
股跌落下去,齿捣舌出!
夏江一弹身,飞起一脚,把神铲手的身子,象踢皮球似的,滚落几丈远!登时
血肉模糊,惨死当场!
此刻夕戈铁心胆俱碎,那还有心恋战,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暴射一遵寒
光,猛射雪姑。
雪姑忙闪身一侧,戈铁抽身纵出场中,双肩立刻一晃,便箭射而去!雪姑娇叱
一声,道:“小子,能跑得了吗”?疾如电火般的追去。
戈铁轻功自信胜不过雪姑,忙刹住身形,转身厉声道:“和你拼了!”“奉陪!”
雪姑掌风扫到,戈铁那敢硬接,忙闪身。雪姑掌握主动,愈打愈有劲,奇招陡出,
掌风如涛……戈铁武功本来不弱,可是,心中早存畏惧之心,又见夏江和五湖烟客
在侧虎视耽耽,自知难逃今日厄运,心中一慌,剑法招式都渐渐地乱了。
蓦然,雪姑厉喝一声道:“去吧”。一招绝学扫去。戈铁惨叫一声,身子被掌
风卷起,直向一丈开外射去。
突然,一声叱喝!一条人影,电射而去,把戈铁的身子接住。雪姑定神一看,
心中一楞!原来是夏江弹身去接住戈铁的身子,使他免于摔死。
雪姑扫了一眼以后,冷冷道:“他是你什么人”?夏江缓缓把戈铁放下。戈铁
顿时便跌坐地上。夏江摇头道:“仇人!”雪姑越法莫名其妙地望着夏江。
夏江向前走了两步,抱拳一礼,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你说吧!”
“戈铁抢我昔日的女友,现在下落不明……”雪姑似已明白了,笑道:“交给你问
吧!”
夏江去到戈铁面前,戈铁微睁双目,轻轻一叹道:“多蒙夏少侠救命之恩!”
夏江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抢走许素珍,现在放在那里?从实说出!”戈铁道:
“那位姑娘带到大雪山本教堂以后,以绝食抗拒,始终不届服,不久,我们便把她
关在大雪山后山洞里……”
夏江闻言面色十分忧伤,继问道:“她绝食不是饿死了吗?”戈铁摇头道:
“我们以后没有逼她,他就开始行食了。”铁从身上摸了一把钥匙,交给夏江道:
“这钥匙可以开那石洞铁门,那后山暗卡重重,少侠去时可要小心”。
夏江一挥手,道:“快去吧!饶了你这一次”!戈铁慢慢站起身子,向身江拱
手一礼,缓缓地离去。夏江突然感到心中一阵茫然。
往事 一幕一幕地,又在他心头叠出……突然,在飘飘然的领域里,传来一阵
歌声,那歌声正唱着:……低语轻问君何悉?
今生愿―一这不是断肠曲吗?夏江的脸色变了!歌声象一盆冷水,也象他的生
命之神。他呆呆地站住,全身发抖……他口中象梦呓似的说:“珍妹!我辜负了你
一生……我们难道以后就不能相爱么?我要爱你……我要立刻去救你……
可是在他生命中有许多女孩值得他爱的!他的表妹女血神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对他有恩的海女,救他的沈秋莲,谷家玉……还有前妻何青雪,师姊彭燕华……救
过他五次的绿衣丑女人……这些女子都爱他,他能抛开吗?
夏江思潮澎湃,不知道以后,如何去了结这么多情魔孽缘……他仰面长长地叹
了一口气!两行情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滚出!
蓦地一一峰上发出阵阵的啸声……乌云骤然遮盖空际,雷声愈响愈大……郑小
玲恰在此刻走过去,满面惶然之色,道:“弟弟快走,晚一步,母亲恐怕没命啦!”
夏江突然一惊,神智清醒不少!急展开脚程,向峰上飞驰而去!
片刻时问,夏江飞奔到达大洪山山峰之上。放眼一看,只见一一峰上一百丈方
圆的平地上,高高地竖了一座雄伟的彩台。
台分七层,除了最上一层外每层都坐满了僧、道、俗、各种不同的人,彩台最
上一层,放着八个坐位,中央放置一个大铁鼎,香烟袅袅上升,彩台两侧,都筑了
两座大看棚,此刻,看棚之内,一阵嗡然,万头钻动……夏江看了许久,没有谷清
年,也没有他的母亲。
突然,一个蒙面人拉他一下!夏江吃了一惊,回过头。那蒙面人道:“小子还
不钻到那株大树上隐藏起来。”夏江顿时警觉,拉了郑小玲一把,飞身上树。
那蒙面人在树上把面罩一脱,笑道:“夏江,你看我是谁?”夏江一惊!原来
是那绿衣丑女人!绿衣人一双幽怨的目光,扫向夏江,问道:“夏哥哥,你还嫌我
吗?”夏江聆聆眼睛,道:“嫌你怎么样?”“嫌我丑呀!”
夏江摇摇头。绿衣人笑道:“那你在爱我了?”夏江微微一叹……突然,绿衣
人把脸转过去,停了一会,忽然问道:“夏哥哥,你猜我是谁呀!”“你是神秘的
绿衣人!”“不”她突然一转过面来,夏江惊叫一声:“海女!”海女又道“夏哥
哥,你想不到吧!”“你怎么……”海女忙说:“我再不脱掉那副面具,恐怕你要
嫌死我了……”
突然,夏江一张那双粗而有大的双臂,将海女搂抱在怀 中……海女也张开玉
臂,把夏江反抱着……
两片闪动着火焰的樱唇,凑到了夏江的嘴唇上。终于,四片唇瓣,结合在一起
了。人,终难克服感情!象火焰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吻,温暖了她的心!吻,也使
他忘了一切……
突然,嗡然的一声巨钟大响!全场顿时沉寂起来!只叫到钟声嗡嗡,厉久不绝。
海女忙推开夏江。夏江低声道:“把你在入冷潭以后的奇遇告诉我”。“看戏吧!
我的事以后再说!”
这时,彩台上及看棚内所有的人。都起身,面色肃穆,垂入躬身。第七层彩台
后面,左右鱼贯走出数人。
为首一人,紫红色袈裟,浓眉朗目,国字脸,白髯垂胸,这人正是少林寺第三
十二代掌门人,智凡大师。
第二人,青袍黄面,高颧隆鼻,年约五旬左右,手执拂尘,此人正是武当第二
十代掌门人一尘真人。
第三人。一身黑色长袍,虬髯环眼,垂鼻方口,手握一柄铁拐,此人正是点苍
派第二十一代掌门人李胜广。
第四人,道袍云履,凤目蚕眉,花白胡须,手执拂尘,此人正是峨眉第二十五
代掌门人铁心真人。
第五人淡青儒服,面如满月,长眉入髯,背插双剑,此人正是华山第二十七代
掌门人华儒方。
第六人兰色道袍,彪形大汉,满面红光,双目如电,看去威武至极,此人正是
崆峒第二十四代掌门人悟凡真人。
第七人,绿袍长髯,塌鼻高颧,瘴头鼠目,面具异相,此人正是血魔教教主邬
龙保,七人依次就坐,台中间那把太师虎皮椅还是空着的。
此刻,七人身后陆续走出十数人,有僧,有道,有俗,俱是身着劲装,手执兵
器,太阳穴高高隆起的内外兼修高手。
那些人,具站各掌门人身后……其余几人,具站彩台两侧……蓦然,巨钟响了
三响!顿时,人人面代肃容,第七台彩台上,那七个掌门人,都恭身侍立,全场寂
静无声,落叶可闻……
紧接着,彩台后面走出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八支手捧着一面大红旗,衣裙飘
飘,姗姗而来。那面大红旗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锦袍的瘦老头,那人正是谷清年!持
大红旗的四周美女,走到台中央,将旗缓缓展开高高举起……
突然,少林,武当。华山,蛾眉,崆峒,点苍等六大掌门人,一起跪在台上!
站在大树上的夏江,目观此状,口中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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