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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妙使巧计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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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妙使巧计诓无常 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年轻姑娘! 只见她长长玉立的身材,清水脸,柳叶眉,小蛮腰,楚楚动人,腰后却配有鼓鼓的 一个豹囊。她身穿白狸皮的紧身上衣,下着八幅风裙,为夜风吹得高高地飘了起来。 看起来真有说不出的动人,真是绰绰风姿,立在瓦上宛如玉树临风。 秦二棠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杏目扫了他一眼,却是一言不发,只带出了一个微微的冷笑。 苍须老人厉声道:“无知女孩,你可知坏了老夫的大事了吗?”接着愤愤地道: “那女人是你一路的么?” 少女冷笑了一声道:“已知道,就不必多问!” 这时那妇人,回过头来,高声道:“小苓,不许无礼,下来见见徐前辈!” 少女身形翩身而下。 秦二棠一怔,也跟着飘然而下。 短命无常徐雷,这时脸色极为难看地笑了笑,指着那妇人,向秦二棠道:“秦胡子, 你大概还不认识,这位女士乃是十二年前,无人不知的翠娘白姗!” 秦二棠面色一变,呵呵笑道:“我是苍须老人秦二棠!” 翠娘也似微微一敬,当时裣衽为礼! 徐雷冷笑了一声,目光望向那少女道:“这位想是令媛了?” 白姗笑道:“正是小女匡芷苓!”说着回头嗔道:“小苓,见过你两位前辈!” 匡芷苓嘻嘻一笑,说道:“二位有礼了!” 白姗望了她一眼,轻笑道:“小女自幼失父,由我抚大,不免娇惯了些,二位朋友 千万不要见怪!” 徐雷这时勉强一笑道:“这两天,各路的朋友都来了,真是难得!”他面色一冷, 继道:“白女侠来此何为?尚请直言相告才好!” 翠娘白姗,面色微微一红道:“说来或许有些冒失,好在徐兄是开朗通达之人,我 白姗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是直性人!” 徐雷呵呵冷笑,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白姗这才开门见山地道:“据闻徐兄发了一笔意外之财,不知可真否?” 徐雷哈哈一笑,说道:“我徐雷小小收获了一笔,却是闹了个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说到此,目光闪闪道:“白女侠,在道义上,老夫愿解慷慨之囊,你需要多少钱,开个 数目吧,老夫必定尽力,不让你失望!” 翠娘白姗倒也没有想到,这徐雷竟会如此慷慨,一时不禁怔了一下。她慨然点首笑 道:“徐兄真乃豪爽人也!” 徐雷朗笑了一声道:“一点儿银钱又算得了什么?你要多少?说个数!” 白姗杏目一瞟一边的秦二棠,微微一笑,却未开口。 徐雷哼了一声道:“秦二棠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 白姗叹了一声道:“不瞒徐兄,钱财虽好,但我母女尚非贫不能立,徐兄你有此意, 我们是心领了!” 徐雷一惊,道:“那么你是……” 白姗冷冷笑道:“闻徐兄所得之各物中,有一枚‘翡翠梨’,此乃我传家之物,尚 请徐见你发还才好!” 徐雷不由面色陡然一变,他狂笑一声道:“白女侠,你误听传言,老夫何曾又见过 什么翡翠梨来着?” 白姗呆了一呆,遂冷笑道:“徐兄,这翡翠梨对你无用,而于我,却是前代先人传 下的一件纪念之物,你又何必据为己有?” 徐雷不由勃然大怒道:“白女侠,你这么说可就是太不识趣了。”他愤愤地道: “老夫确是得到一些东西,可是其中哪里有什么翡翠梨?白女侠这么说,岂不是无理取 闹么?” mpanel(1); 翠娘白姗冷冷笑道:“只怕此言失实吧!” 徐雷狂笑道:“信不信由你!” 一旁的秦二棠却也冷笑道:“白女侠此言诚属可笑!” 白姗冷冷道:“怎么见得?” 秦二棠哼了一声道:“白女侠的传家之物,自在中原……”他目光转向徐雷,接下 去道:“可是徐老哥所得之物,明明是由那日本武士笠原一鹤手中取得的贡物,这其中 又怎会有女士你传家之物呢?” 他哼笑道:“这不是好笑么?” 一旁的徐雷闻言点头道:“这就是了,胡子,你说好不好笑?” 白姗闻言目光一扫两人,鼻中也哼了一声道:“你们又知道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道:“外子匡飞,据传曾留居过日本,而我那件传家之宝,一向为其 保管,很可能流传到日本,这又岂是不能够么?” 徐雷狞笑道:“白女侠,这件事你还是不必相信谣传的好!” 白姗忽然转身问女儿道:“小苓,那日本武士走远了么?” 匡芷苓上房,眺望了一下道:“走远了!”说着飘身而下,道:“妈!事到如今, 我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白姗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遂向徐雷说道:“徐老当家的,你已然 矢口否认,我自然也是没有办法,不过……” 她冷笑了一声,道:“如果那个日本少年,承认有了这件东西,又待如何?” 徐雷冷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姗秀眉一挑道:“好!我们有了证据会再来的!”说着向女儿匡芷苓叱道:“走! 我们走!” 匡芷苓使了一个眼色,白姗立刻会意,就笑了笑,道:“大家都是江湖混的,何必 呢?” 徐雷本以为她们要走,见状怔了一下。他鼻中哼了一声,道:“白女侠,还有事么?” 白姗一笑道:“还有事要问……”才说到此,因见秦二棠回转身去,白姗忙加一句 道:“秦兄请慢一步,我尚有事,要向二位请教!” 秦二棠蓦地回过身来,道:“还有什么事?” 白姗一笑道:“二位可曾知道,那枚翡翠梨之中的隐秘么?” 秦二棠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昔年武林中盛传的日月岛――可是与这翡翠梨有关?” 白姗点头笑道:“正是有关!” “短命无常”徐雷听到这里,不由一双深邃的眸子,向着白姗斜视了过来。 白姗嘻嘻一笑道:“这件事徐当家的可知道?” 徐雷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冷冷地道:“老夫不知道,却也不想过问!” 白姗看了两人一眼,道:“其实说了也是无妨!”她目光转向秦二棠道:“秦当家 的,你可知那日月岛的情形么?” 秦二棠似乎也为这件昔日的谣传而提起了无比的兴趣,他奇怪地道:“这件事,只 怕无人知道,莫非白女士知道?” 白姗冷冷地说道:“只怕当今天下,除了我白姗之外,尚无一人知道这事的内幕!” 这一句话,令二老都是一惊,秦二棠只是好奇而已,可是徐雷的表情,却完全不同 了。他呵呵笑了一声,道:“哦?这倒是怪得很,白女侠何妨说出来,也让我们二人开 开茅塞!” 翠娘白姗,向他看了一眼,道:“我正要说出!”于是她接下去道:“那日月岛, 乃是宋朝时候,金人侵宋时珍藏的一处宝库,因日月岛只是一个地名而已!” “宝库?” “宝库?” 二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叹! 当然,这其中“短命无常”徐雷的表情,又较不同些罢了。 白姗嘻嘻笑道:“该宝库中,听说珍藏有金人历代帝王所搜刮的各种珍宝,名目之 多,有如天星,听说凡人只得其一,一生已可享用不尽!” “哦――” 两个老人,都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 “短命无常”徐雷,接着嘿嘿一笑道:“这又与那枚翡翠梨有什么关联呢?” 白姗冷目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徐老当家的,好像你对于这件事很关心似的?” 徐雷哈哈一笑道:“闻财而喜,人人都不例外,又何独我徐雷例外?” 白姗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与那翡翠梨有关!” 她追述这件事,道:“先世祖父,那时乃是大宋的一名匠师,技艺之巧,至今仍未 闻有出其右者!” 二老都张大了眼睛。 徐雷搔了一下左耳道:“有意思!” 秦二棠却翻着眼皮道:“是石匠?” 白姗道:“也可以这么说,他老人家擅筑机关,设埋伏,设计之巧,可谓当时首屈 一指!” 徐雷鼻中“哼”了一声。 他们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哪里又像是敌对之人。 白姗不厌其烦地接下去道:“金人元帅名叫‘伯颜’,入宋之后,奉命亲自找到了 我那位老祖父,把他老人家带到了日月岛!” “哦?” “原来是这样啊!” 这一次,连秦二棠也听傻了。 白姗淡淡一笑道:“于是我那老好人的祖父,在他们威迫之下,替他们设计了这座 宝库!” “宝库――” 徐雷扬了一下眉毛,不好意思地又从鼻中“哼”了一声,道:“鬼话!” 秦玉棠一本正经道:“不,这很有可能!” 他看着白姗,笑了笑道:“白女士,请接下去,这很有意思!” 白姗冷笑道:“这不是故事,而是事实!” 说着加重语气道:“我所说的,乃是句句实话,否则天诛地灭。” 徐雷内心跟着怦然大跳了一下。 秦二棠却连连点头道:“我绝对相信,请继续说下去!” 白姗现在已大致知道翡翠梨在哪里了! 她微微一笑道:“我那老祖父,虽是被金人所迫,却仍未忘了私心。” “……他老人家别具匠心的,设计了一枚翡翠梨,把设计的宝库,与其中机密全然 绘于梨之中!” 徐雷口中“哦”了一声。他身子晃了一下,就像喝醉了酒似的。 秦二棠奇怪地道:“老哥哥,你怎么了?” 徐雷定了一下神,哈哈笑道:“荒唐!荒唐!小小一枚翡翠梨又怎能?……”他怔 了一下,道:“再说……这梨又没有缝,怎么开呢?” “你怎知没有缝呢?” “这个……”徐雷脸色一红。 幸亏天色很黑,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白姗那如电也似的眸子,却直直逼视着他, 丝毫也不放松。 徐雷接着又是哈哈一笑,道:“梨怎么会有缝呢?莫非白女士见过有缝的梨不成?” 白姗道:“这枚翡翠梨却是有缝,只不过是不容易看出来而已。” 徐雷心中一跳,真恨不能立刻返回,背着人,找出那梨看一个仔细。 秦二棠却叹了一声道:“这么说,要是得到那翡翠梨也就等于得到了那宝库的钥匙 了!” 徐雷的眼睛,瞪得是又圆又大。 白姗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并不等于!” “并不等于?”徐雷哑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心从嗓子眼又落到了肚脐 眼,失望透了。 白姗淡淡一笑道:“因为知道这隐秘开启翡翠梨之法的,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 “哪两个人?” 二老每人都问了一句。 一旁的匡芷苓这时上前道:“妈!少说几句,咱们回家去吧!” 徐雷哈哈笑道:“小姑娘,这故事很有趣,何不等你母亲说完再走也不迟!” 匡芷苓冷冷一笑,把头转过一边,可是她内心不禁暗暗欣喜,因为母亲的计谋,似 乎已有成功的可能了。 秦二棠问道:“哪两个人?” 白姗一根手指,指了一下自己道:“一个人是我!” 秦玉棠呵呵一笑道:“另一个呢?” 白姗一笑道:“恕不奉告!” “短命无常”徐雷呵呵一笑道:“其实这又关我什么事?” 白姗一笑,道:“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嘛!” 徐雷冷冷一笑道:“白女侠,你这就错了,依老夫看来,人家要是真得到了翡翠梨, 还怕弄不开么?又何独你们二人知道开法?” 白姗冷笑道:“你所说一点儿也不错,只是你却忘了一件事!” 徐雷怔了一下道:“什么事?” 白姗一笑道:“炸药!” 徐雷怔笑道:“炸药,什么炸药?” 白姗笑眯眯道:“我那老祖宗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梨之内,装有独门炸药,安 有七十二道引线,通于梨全身!”她冷笑了一声,又道:“任何人,只要是不擅开启之 法,自己乱来,只要触及其中一条引线,梨本身立刻炸成粉碎,开启之人还难免受伤!” “哦――” 又是两声嗟叹,徐雷嘻嘻一笑,道:“妙!妙!设计得真妙,我想――”他目光望 着白姗笑了笑道:“……这是我们瞎聊,那翡翠梨到底是怎么开法呢?” 白姗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把翡翠梨给我,我就说出开法!” 徐雷冷冷一笑道:“岂有此理,白女侠真会开玩笑!” 白姗叹了一声道:“就算是吧!”她笑了笑又道:“说了半天,我也该走了!” 秦二棠却仍然兴趣浓厚,追问道:“白女士,你说那另外一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白姗一笑道:“其实那人住处,离此并不远。” 徐雷拉长了耳朵往下听,可是这时,一旁的匡芷苓却插口道:“妈,别说了,我们 走吧!” 白姗笑了笑道:“好了,打扰!打扰!再见!”说罢拉着女儿转身跃房而上。 一场大战之后,平静却又是来得那么突然! 苍须老人秦二棠不由冷笑一声,正要纵上,却为徐雷一把抓住了。 秦二棠怔了一下道:“咦,莫非就这么放她们走?” 徐雷“嘘”一声道:“小声……” 他指了指前面道:“我们蹑下去跟着她们,快!” 苍须老人弄了个莫名其妙,小声道:“这是干什么呢?莫非咱们两个怕了她俩是怎 么着?” 徐雷急促道:“不是的,快……” 说着他二人忙越房而过。 奇怪的是,那白氏母女二人,并没有走远。这时她们二人,仍在边行边谈,声音很 大,而且足下走得很慢。 徐雷嘘道:“你就在此不要动,我跟上去!”他是存有私心,恐怕秦二棠听出了机 密。 当时匆匆交待完,遂轻手轻脚地蹑于二女身后,二女兀自边走边谈。 翠娘白姗笑着对女儿道:“可笑那徐老头儿,真是傻到了家,到手的财都不会发。” 暗中的徐雷,不由顿时心中一动。 他忙跟上两步,倾耳去听。 这时那个姑娘匡芷苓,“噗嗤”一笑,道:“谁说不是呢?妈呀,当时我真怕你把 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他要是找了去,岂不是糟了?” 白姗哼笑道:“你把妈妈看得这么傻呀?” 说着二人都笑了。 徐雷这时一颗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心里想:“唉,要是她们两个停下来说 话就好了,我也可以听一个清楚!” 心念及此,就听得前行的姑娘匡芷苓道:“妈呀,我的腿都酸死了,坐下来歇歇吧!” 白姗回头看一眼,徐雷忙闪向一边。 就听她道:“好吧!可是只能歇一会儿,因为这地方,离他们太近,万一要是那徐 老头儿碰见了,岂不又是麻烦?”说着二人就在眼前那片竹林内坐下。 徐雷喜得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心里忖道:“这可是天助我也!” 竹林中隐身的地方多的是,他很容易就隐藏在二女的身后,近得可以听清楚她们每 一句话。 这时就听匡芷苓道:“妈,这么说,那个翡翠梨,真的就在徐雷的手里?” 白姗冷冷地道:“这还能错得么?” 暗中的徐雷,不由一愣,心说:“完了!”可是他倒也没有把这母女放在眼中,遂 又继续听下去。 匡芷苓又道:“妈,那个翡翠梨,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呀,那么多宝贝藏在日月岛?” 翠娘叹息了一声道:“孩子,那还错得了?” 匡芷苓愤愤道:“我那外祖公真可怜,现在怎么办?梨也丢了!” 白姗哼了一声道:“这梨,我早晚是要寻回去的,你不要急!” 徐雷心中不由暗笑道:“你不要急,这梨你早晚也拿不走的!” 匡芷苓道:“妈,你说还有一个人知道这翡翠梨开启的办法,是真的?” 白姗道:“当然是真的。” 匡芷苓问:“那个人是谁?” 徐雷倾耳去听,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白姗道:“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 徐雷不由大失所望,可是接下去他又心活了,就听匡芷苓哀求道:“妈,你告诉我 嘛!我又不是外人。” 白姗才叹了一声道:“好吧!”遂又接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千万!” 匡芷苓点点头道:“当然、当然!” 白姗才叹了一声,很小声地道:“这个人姓文名素姬,文章的文,素色的素,姬妾 的姬!” 匡芷苓道:“是个女的呀?” 翠娘点了点头道:“一点也不错,是一个老婆婆,还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婆!” 匡芷苓奇怪道:“她怎么知道呢?” 白姗叹了一声道:“这文素姬是我的乳娘啊,这件事她怎会不知道?她自幼跟随我 家,所以此事竟被她探听到了!” 徐雷在暗中又是一动,心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把“文素姬”这三个字,以及她的素描,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是天下这么大,去找寻这么一个渺小的老婆婆,真好比海底捞针,那简直是太难 了。 想到此,不禁又发起愁来! 可是奇怪的是,他所认为难的事,每一件都会立刻获得解答。 立刻,他就听到匡芷苓在问:“妈!那文老婆婆,现在什么地方呢?” 白姗道:“住的地方倒是不远,我前两天还去看过她一次,现在是老了,不愿动了!” 匡芷苓道:“她住在哪里呢?” 白姗叹了一声道:“我现在把她接出来,暂时住在客栈里,她年纪大了,又无儿女, 等我们这边事办完,我想把她接到家里去!” 匡芷苓道:“她一人住在客栈里?” 白姗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她实在是一个可怜的老婆婆了,我想她是活不了 多久了,到现在都念念不忘那日月岛的宝物――唉!” 匡芷苓停了一会儿道:“妈!这个文婆婆她会不会武功呢?” 白姗笑了一声,道:“武功!一阵风也能把她吹倒了!” 匡芷苓嘱咐道:“妈!要小心一点儿,要是那徐老头找到她,岂不是糟了!” 白姗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实话,要是徐老头找到了她,一切都完了;不过,那徐 雷怎么会知道呢?” 徐雷听得不由心内暗暗发笑,狂喜忖道:“活该我徐雷发大财,真是天从人愿!” 想着还想继续往下听,却听那白姗站起来道:“好,歇息够了,我们走吧!” 匡芷苓有意无意地回了一下头,道:“我真怕这里有人……” 她母亲道:“傻孩子,不会的,快走吧!”说着母女二人,各自展开了上乘的轻功, 一路轻登巧纵而去! 她们走远之后,“短命无常”徐雷才立起身来,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闪着过份狡智 的光芒,鼻中冷冷哼了一声。 这时苍须老人秦二棠,飞纵过来,嘻嘻笑道:“真让你猜着了,她们说些什么?” 徐雷摇了摇头道:“只是些废话!” 秦二棠一怔道:“这么说,你白听了?” 徐雷哼道:“那可不是!” 秦二棠愤然道:“这么说,真太便宜她们了!”说着他搓了一下手,嘻嘻笑道: “老徐,关于那翡翠梨……真在你手里么?” 徐雷面色一变道:“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我徐雷还会骗你不成?” 秦二棠一摆手道:“别急!别急!我的老朋友,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他嘻嘻笑 了笑,道:“因为外人都这么说!” 徐雷冷笑道:“那匣子里的东西,你和银川不是都亲眼看过了,还问这些话是什么 意思?” 秦二棠红着脸道:“好了,好了,就算我没问,我们快进去瞧瞧吧!穆银川八成是 伤得不轻!” 说着他们匆匆返回房内。 虽说是到手的笠原一鹤,叫他又跑了,可是徐雷却由匡氏母女口中,得到了另一桩 宝贵的消息,也算是“塞翁失马”未尝不是福。 “老爷客栈”的伙计刘二呆子,懒洋洋地坐在门口,太阳正照在他补过的破裤裆上。 好几天这客栈一直没有什么生意,倒是今天早上,来了一个老太太,给他新春发了 市。 这个老太太,从哪里来,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他更不知道,只说是姓文。刘二呆 子还是真瞧不起她,因为她还瞎了一只眼。 可是他这种观念很快就改过了,因为中午的时候,这位老太太,特别把他叫过去, 赏他一锭银子,拜托他帮一个小忙。 这个小忙,刘二呆子倒是挺愿意帮的,因此,他从中午,就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 门口,等着那个要来找老太太的朋友。 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那个人还没来,刘二呆子就有点发傻了。 这倒不是愁那个人不来,而是怕到了口袋里的银子又飞走了。 他叹息一声,喃喃骂道:“他妈的,这小子是腿上长了疮了吗?怎么还不来呢?” 说着一只手抓起椅子正要进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山坡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刘二呆子一喜,心说:“八成是来啦!” 他赶忙坐了起来,果然,他看见山上走过来一匹大黑马。 黑马之上坐着一个高身材的白胡子老头,挺直的腰杆和一双深邃的眸子,显得这老 头儿,还有些活头。 刘二呆子远远注视了他一下,果然不错,就是这个人,他就闭上了眼睛,装着在椅 子上打盹。 马蹄子的声音,就在他面前停下来。 马上的老人,似乎已灰心了。 他喃喃自语道:“这是最后一家!”说着也不下马,只用手上的马鞭子,在刘二呆 子身上碰一下道:“嘿,醒醒!” 刘二呆子口中“哦”一声,慌忙跳起来。他点了一下头道:“老客人,要住店吧?” 老头儿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刘二呆子搔了一下头道:“找人?” 老头儿道:“你这店里……”说着口中“哦――”了一声。 只见他由身上摸出了小块银子,往刘二呆子手中上一塞,笑道:“这个你留着喝杯 酒吧!” 刘二呆子嘻嘻一笑,就收下了,他心里不由笑道:“妈的,那老太太猜得一点儿不 错,果然我是两头见财!” 入手后,他掂了掂,这一块可比那一块轻多了。 当时弯腰笑道:“哟!老客,这可是不敢当,你老要是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一声!” 老头儿一只手摸着胡子,微微笑道:“不用,不用,我只是打听一个人,问几句话。 你只要老实告诉我,就行了。” 刘二呆子一缩脖子,笑道:“你老要打听什么呢?” 这白胡子老头“嘻嘻”一笑,说道:“我只问,你这店里,可是住着一个老婆婆没 有?” 刘二呆子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老客,你是问一个生病的老太太?” 老头儿立刻精神一振,说道:“不错!不错!”他按鞍子,由马上跳了下来。 刘二呆子一怔,心中说道:“喝!真利落!” 这白胡子老头,立时紧张地问道:“这老婆婆,还瞎了一只眼,有这么一个人吗?” 刘二呆子连连点头笑道:“老客,你可真是问对人了……不过……” 老头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有没有?” 刘二呆子直龀牙,他连连点头道:“有,有……啊唷!快松手!” 老头这才张开了手,嘻嘻笑道:“我是太高兴了,这老婆婆是我一个亲戚,我找她 好久了……” 刘二呆子翻着眼道:“这老太太是姓文吧?” 老头儿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文素姬!” 说着他把刘二呆子,拉到了一边,小声道:“伙计,你把这情形老实说一说,我再 给银子!” 说着又掏出一块银子塞到了他手中。 刘二呆子喜得直龀牙,说道:“文老太太是前两天,被一个妇人送来的!” 白胡子老头,连连点头。 刘二呆子又道:“那个妇人把她留下来,还托我照顾她,说她老太太身上有病;而 且还关照我,有人问,就说不知道。可是……唉,你看,我什么都说出来!” 白胡子老头拍着他肩膀,嘻嘻一笑道:“说了就说了,我又不会害她!”说着眯着 双眼道:“这老太太在哪一间房,你告诉我,我去看她去!” 刘二呆子轻声道:“跟着我来吧!” 白胡子老头,连连点头说道:“好!好!” 刘二呆子又小声道:“老客人,要见了她,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是你自己访 察出来的!” 老头笑道:“行,你放心!” 说着就跟着这伙计,一块儿进了客栈。 白胡子老头,一打量这“老爷客栈”,可是差多了,客栈里光秃秃地,没有一棵树, 墙上的粉饰一块块都剥落了。 拐了一个弯,正面一扇木头门。 刘二呆子用手一指道:“喏!就在这里,老客,可轻着点叫门,别吓着她!” 老头点头一笑道:“这个我知道!”他挥了挥手,刘二呆子就走了。然后他上前几 步,轻轻叩了一下门道:“有人么?” 却听得房内,传出一阵“笃笃”的木鱼之声。接着木鱼声就停了,过了一会儿,才 听得一个女人微弱地道:“谁呀?” 老头儿咳了一声道:“老太太是我,开门吧!” 门内传出奇怪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呀?” 说话还带跑声。 白胡子老头左右看了一眼道:“匡夫人叫我来看你的,开门吧!” 门内“哦”了一声,道:“你等一会儿!” 接着,又听一阵疾促的喘息声道:“……唉……人老了,耳朵……也不听使唤了!” 接着门就开了,现出一个弯着腰,一身黑衣服小脚老太婆!她一只眼睛,用黑线拉 着一块三角形的布遮着,头上戴着一顶老太太戴的黑帽子。只是这顶帽子,好像很大, 差不多连眉毛都遮住了。这还不说,她脖子上,还围着一块围巾,差不多把嘴也遮住了。 如此一来,只露出当中一小块,屋里灯光又暗,真看不清楚她。 白胡子老头抱了一下拳头:“文老太,请了!” 老婆婆后退了一步,哑着声音道:“哟,你怎么知道我姓文呢?” 老头嘿嘿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匡夫人是我一个表亲,我能不知道你么?” 这老太太口中“哦”了一声,她弯着腰,上下看了看他道:“……是怎么一回事呀? 老先生,你贵姓呀?” 白胡子一笑道:“张!” 文老太太就点头道:“哦!张老先生,请坐!请坐!” 这位自称姓张的老头儿,就坐下了,他顺手把门关上,微微笑道:“老太太,夫人 托我来此,有一事相求,尚请行个方便!” 文老太咳了一声,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说着分出一只手,在腰上捶了 一下道:“……老了,身子也不行了,唉!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呢?” 说着,又叹了一声道:“张先生,你不知道……我自己的儿子也死了,钱……钱……” 她伸出了两只黑色的手,抖了抖道:“……唉,一个也没有呀!” 老头儿嘿嘿冷笑道:“你怎不向匡夫人要呢?” 文老婆婆咳了一声,叹口气道:“她也没有呀,哼!这才叫‘抱着金碗要饭’呢!” 张老头“哧哧”笑道:“这是怎么说?” 老太太叹息了一声道:“唉!张先生你也不是外人,你莫非不知道……”说着左右 看了一眼。 张老头道:“……有什么事,你请直说吧!” 文老太弯下腰来,小声道:“她手里有了翡翠梨……” 张老头一笑道:“怎么样呢?” 文老太叹了一声道:“你是不知道,那个翡翠梨,里面的玩艺儿,可值好几万呢!” 张老头心说,要是只值这点钱,我也不会这么起劲了,当时神秘地一笑道:“听说, 你也会开那个梨,是吧?” 文老太一怔道:“噢,你也知道?” 张老头一笑道:“当然!” 文老太接着叹息了一声道:“……那有什么用呢?东西也不是我的……”才说到此, 忽见张老头由怀内掏出一个东西一晃,晶光四射! 文老太又“哟”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呀?” 张老头嘻嘻笑道:“翡翠梨!” 文老太“呼啦”一下就站起来了,只见她单眼发直,哆嗦道:“……老天爷,翡翠 梨,怎会到你手上来啦?” 张老头嘿嘿一笑道:“那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你想不想发财?”说着由怀里拿出一 个红绸子包着的小包,往桌上一放,分量极沉,他嘿嘿笑道:“喏,这是黄金四十两!” 文老太抖着道:“金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这白胡子老头,把这包金子,向后 一收,笑道:“慢着!” 文老太失望地坐下来,傻傻地笑道:“金子是你的,我也不能要呀!” 老头儿“哧哧”笑道:“文老太,只要你想要,这包金子就是你的;而且事成之后, 还有一份更重的!” 文老太两只手互捏着,直发抖,她又站了起来,抖着声音道:“……天呀,这是真 的!你可是财神爷上门!” 张老头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就听你一句话了!” 文老太急得一双小脚,在地上乱动弹,她傻笑道:“钱!我要……” 张老头呵呵一阵轻笑,道:“好,那好办!”说着把那包金子递了过去,文老太用 抖颤的双手接过来,口里直念着佛。 她匆匆打开来,见里面果然是黄澄澄的金子。 她简直就像要疯了一样,把它赶忙包起来,放在她身上的口袋里面。 张老头笑道:“没有骗你吧?” 文老太笑道:“说吧……财神爷;不过,我能做什么呢?一个病老婆子!” 张老头一笑道:“很简单――”他伸手掏出了那个翡翠的梨,在空中一晃道:“只 要把它弄开!” 文老太喃喃道:“哟,还真是那东西!”她哑着声音道:“你在哪里……弄的呀?” 张老头笑道:“你就别问了,怎么样,你能不能开?” 文老太太嘻嘻笑道:“你还真算找对了人,这天底下,大概只有我和匡夫人两个人 会……”说着她伸出手来,道:“……拿过来,叫我看看!” 张老头略一犹豫,道:“还是在我手上吧!” 文老太桀桀笑道:“你还怕我拿走,是怎么着?” 张老头想了想,道:“好吧,你可要仔细,别摔坏了!” 文老太一面站起来,双手接过了翡翠梨,她把它拿到了灯光之下,仔细瞧了瞧。 张老头就站在她身后,问道:“怎么?不错吧?” 文老太点头道:“一点儿没错!” 张老头不由狂喜,道:“弄开它!” 文老太回头笑道:“财神爷,这玩艺可不能急咧,里面可是有炸药,弄不好,我这 条老命……” 这说话,倒是和翠娘白姗一模一样。 张老头不由愈加深信不疑,他点了点头道:“那你可要小心呀!” 文老太嘻嘻一笑道:“你闪开点灯光儿,我眼花!” 张老头就向后退了几步。 文老太拿着梨道:“我得把东西找出来!”说着就向房中一个大木框走去。 张老头大声道:“喂,你上哪去?不要动!” 文老太回过身来道:“没有东西,让我怎么开呢?” 张老头走过来,说道:“你要什么东西?” 文老大笑道:“要细薄的青铜制钱三个,冷水一碗!” 张老头一笑道:“我当什么要紧的东西呢?这个简单,我有!”说着由他身上掏出 了三枚金钱镖来,笑道:“你看这行不行?” 老婆婆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道:“行!冷水呢?” 张老头一笑道:“冷水还不容易?”他顺手把一杯冷茶端起来道:“这不就行了!” 文老太接过茶来,呵呵笑道:“财神爷,你最好退到门口去,万一要是炸着了你……” 张老头紧张地道:“你要仔细,可不能弄炸了!” 文老太随口道:“我知道!” 张老头眼珠一转,已把这房中情形看清了。 窗户是和门在一边的,是这间房子两个唯一的出口。 换句话说,他只要站在门口,也就毫无问题的,可以控制着窗户,如此一来,就算 这老婆子起了盗心,也是插翅难逃! 有了这种心理,他就大方地退到了门前。 文老太一只手拿着翡翠梨,一手端着凉水。 她抖颤颤地道:“劳驾!你能把灯端着么?” 张老头说道:“行!” 他就走过去端灯。 忽听得“噗!”地一声,文老太口中的凉水,这时竟喷了出来。 那盏灯,立刻就熄灭了。 室内立刻一暗,张老头怔了一下道:“老太,这是怎么一回事?你……” 才说到此,那文老太一声叱喝道:“打!” 当空“哧”的一声,三枚金钱镖,破空而来,直向着张老头上中下三路打来――就 是张老头给她的三枚制钱。 那老头儿到这时才知道是上当了。 他大吼了一声,身子“霍”地向后一倒,三枚金钱镖走空,擦面而过。 张老头一声怒叱道:“老乞婆,还我的东西!” 他猛地一抖双掌,用“挂山运掌”的掌力,直向室内打去。 可是掌风过处,这间房子都震得动了起来,却没有听见那老太婆任何回音! 张老头四处一望,黑混混地,哪里还有文老婆婆的踪影?他不由大吃了一惊,整个 头“轰”了一声! 他狂吼道:“好呀――” 当时由身上摸出了火折子,就空一晃,火光立现。 他在室内到处找了一遍,哪有文老太的影子。 只气得他咬牙切齿,重重地跺了一下脚道:“完了,想不到我徐雷终日打雁,今天 却是叫雁啄了眼了。” 想着弯下腰,看看床下,也无人影。 他怔了一下道:“怪哉!莫非她是鬼不成?” 想着见眼前一个大柜,靠墙而立,他点了点头,冷冷一笑,道:“老鬼,你跑不了 的!” 说着,飞起一脚,“叭”一声,已把柜门踹开。 柜门这一踹开,立时他就呆住了。 原来柜门之内的墙上,竟先挖了一个大窟窿,那文老太,早已由此逃之夭夭。 短命无常徐雷气得怪叫了一声,差一点儿昏了过去。 他收起了火折子,矮下身子,也窜了进去。 人跳出去,竟到了室外,来至院中。 只见那破洞之处,放了一些树枝作为掩饰,徐雷这时脸都气青了,他重重地在地上 跺了一脚,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话。 偏巧那个伙计刘二呆子,这时正跑过来道:“老客,怎么回事?” 徐雷不由大怒,当胸一把抓住了他,厉声道:“鬼崽子,你做的好事。” 说着用力往下一按,刘二呆子“扑通”一声就坐了下来,吓得他大叫道:“爷爷饶 命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雷这时又怒、又气、又懊悔,他真有些站不住了。 当时摇晃了一下头,厉声道:“王八儿,你说,那老婆婆藏到哪去了?说一句瞎话, 我活劈了你!” 刘二呆子吓得直磕头道:“爷爷,饶命呀,我真不知道……我……” 徐雷气得跺了一下脚,他顺手一掌,只听得“叭”一声。 这可真叫做冤枉,这刘二呆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啊唷”了一声,顿时就缩在地上 不再动了。 “短命无常”徐雷,用很快的速度,在这老爷客栈里,四下走了一转。 他确信,那老婆婆不会藏在这里。 只是现在,再要去找寻这个人,老实说,已实在是太晚了。 他真想哭,上了这么一个大当,却是无从发泄。 想不到,到了手十拿九稳的东西,竟会又如此地失去了。 偏偏这件事,他只能当是吃了个哑巴亏,还不能对外嚷嚷,因为这翡翠梨在自己手 里他始终瞒着任何人,此刻自然无法再说失去的话了。 可是,这件事深深烙在他内心。 他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他知道,这是白姗母女有意布置好了的一个陷阱,故意诱使自己前来上当。 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 “好!白姗,这个梁子我们接上了,我如不讨回失物,不置你母女于死地誓不为人!” 想着他怒气冲冲地,跨上了他的马。 却不知这马才走了百十步,就喘成一气,走不动了。 徐雷跳下马一看,原来那马腹上的肚带子,竟是被人给割断了。 这不用说,必定又是那老婆婆,临去时动的手脚。 “短命无常”徐雷,发了嘿嘿一片冷笑,当时真恨不能一掌把马头打碎。 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好忍着气,牵着这匹马慢慢地向回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回想着,那个叫文素姬的老婆婆的样子,可是他越是想,越是想不 出一个具体形象来! 因为他所看的,是那么少,那么模糊不清。 试想,一人瞎了一只眼,上面帽子遮眉,下面又围着口鼻的人,你能够看清楚她是 个什么长相么? 徐雷不禁直冒冷汗,他翻遍了回忆,却也是想不出来,江湖之中竟会有这么一个人 物。 其实,他哪里又知道,文素姬这么一个人,也是虚无而不存在的!   黄金书屋 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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