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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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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批评家①   看大概的情形(我们这里得不到确凿的统计),从去年以来,挂着“革命的” 的招牌的创作小说的读者已经减少,出版界的趋势,已在转向社会科学了。这不能 不说是好现象。最初,青年的读者迷于广告式批评的符咒,以为读了“革命的”创 作,便有出路,自己和社会,都可以得救,于是随手拈来,大口吞下,不料许多许 多是并不是滋养品,是新袋子里的酸酒,红纸包里的烂肉,那结果,是吃得胸口痒 痒的,好像要呕吐。   得了这一种苦楚的教训之后,转而去求医于根本的,切实的社会科学,自然, 是一个正当的前进。   然而,大部分是因为市场的需要,社会科学的译著又蜂起云涌了,较为可看的 和很要不得的都杂陈在书摊上,开始寻求正确的知识的读者们已经在惶惑。然而新 的批评家不开口,类似批评家之流便趁势一笔抹杀:“阿狗阿猫”。   到这里,我们所需要的,就只得还是几个坚实的,明白的,真懂得社会科学及 其文艺理论的批评家。   批评家的发生,在中国已经好久了。每一个文学团体中,大抵总有一套文学的 人物。至少,是一个诗人,一个小说家,还有一个尽职于宣传本团体的光荣和功绩 的批评家。这些团体,都说是志在改革,向旧的堡垒取攻势的,然而还在中途,就 在旧的堡垒之下纷纷自己扭打起来,扭得大家乏力了,这才放开了手,因为不过是 “扭”而已矣,所以大创是没有的,仅仅喘着气。一面喘着气,一面各自以为胜利, 唱着凯歌。旧堡垒上简直无须守兵,只要袖手俯首,看这些新的敌人自己所唱的喜 剧就够。他无声,但他胜利了。   这两年中,虽然没有极出色的创作,然而据我所见,印成本子的,如李守章的 《跋涉的人们》②,台静农的《地之子》③,叶永秦的《小小十年》前半部,柔石 的《二月》及《旧时代之死》④,魏金枝的《七封信的自传》⑤,刘一梦的《失业 以后》⑥,总还是优秀之作。可惜我们的有名的批评家,梁实秋先生还在和陈西滢 相呼应,这里可以不提;成仿吾先生是怀念了创造社过去的光荣之后,摇身一变而 成为“石厚生”,接着又流星似的消失了;钱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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