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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6青稞酒与歌(1)
6 青稞酒与歌
" 哪个地方?" 依荷问。
" 拉萨河。" 洛则回答。
在洛则带着依荷往拉萨河边走的时候,依荷指着自己怀中一直抱着的拉佳狄
马说:" 洛则,很奇怪,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而且又和这个小家伙有关。
"
" 什么梦?" 洛则看着依荷,也看着拉佳狄马。
依荷就边往前面走边开始给洛则讲述了她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昨天晚上我梦到自己到拉萨的郊外去了。那时的月光同样很明媚,让人看着
根本不觉得是在晚上,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白天?拉佳狄马一直走在我的
前面,给我带着路,我就那么一直跟在它的身后,感觉小东西似乎是我的引路人
一样。它在前面欢快地跑着,我就在后面用轻盈的脚步跟着,好像我和它已经有
了一种默契。而且,我似乎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就是不愿意醒来,甚至还
相信这根本就是真的。小东西就那样带着我跑啊跑啊,我跟在它后面走啊走啊,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我以前完全没有到过的地方。
我记得自己终于在拉佳狄马的带领下,到了一座犹如白色神座般的雪山下。
在这雪山下回头望,还能望得见美丽的拉萨城。我在一瞬间,就被雪山和拉萨交
相辉映的美景给迷住了。当时,我感觉到温度有一点高,和现在的气温完全不一
样,似乎是在夏天。我一直走着,走过了一大片绿得耀眼的田野,暑气逼人,骄
阳似火。我好像觉得有一点唇干舌燥、汗流如注。但小东西拉佳狄马却很兴奋,
它不停地在我的前面奔跑,好像完全不知疲惫。而我却不得不想要找个地方歇息
了。正当我要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时,忽然,从深绿的庄稼地里,钻出了几位年
轻的女子,她们有的手捧青稞酒,有的手里举着绿得让人心醉的嫩苗,拦着我嘻
嘻哈哈地载歌载舞,弄得我莫明其妙,并想马上拔腿逃跑。但一听见她们唱歌,
我的双腿竟然就动不了了,而且,拉佳狄马也再次跑到了我的面前,开始动它的
嘴唇。我知道它又要跟我说话了,而且,它说的话,旁边的人都听不见的。
果然,拉佳狄马说了:" 你快接过她们手里捧着的青稞酒!如果你不能多喝
酒,就用无名指蘸点酒连弹三下,表示敬天、敬地、敬朋友,然后抿一小口,主
人会为你续满,你再喝一小口,再续满你就一饮而尽,他们就不再劝酒了。"
我一听,顿时怔住了,想:" 青稞酒,我可真不会喝。" 我看了看拉佳狄马,
有点怀疑。它却盯着我,不说话,似乎我必须要喝才行。
我只好接过一个女子手中一直端着的酒碗,按拉佳狄马说的方式喝了。
之后,觉得胃里是有一点烫烫的,但却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相反,还感到
很惬意。
我又望着拉佳狄马。
拉佳狄马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我刚才的举动有点赞许,然后它又说:" 你再
接过她们手中的那些嫩苗。"
我伸手接过。
拉佳狄马说:" 你把你自己身上挎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一些给她们。"
" 身上挎包?" 我有点疑惑了," 我没带挎包的。"
拉佳狄马却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
我只好侧过头一看,自己的腰上,居然真的有一个挎包!
我有点惊奇,连忙把挎包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一包水果糖!
我在拉佳狄马目光的示意下,从挎包里掏出了水果糖,然后一大把一大把地
分赠给了我身边的这些女人。
之后,这些女人们就拥着我,到了田野里的一个地方。我到那里一看,有好
多人正围坐在那里,欢快地喝酒、唱歌。
我记得,我在喝酒时,旁边就有人在喝歌。那首歌的歌词,我记得真是特别
的清楚,是这样的:
欢迎呵,从心里欢迎,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请给右边的锄草姑娘,
布施一点茶叶吧,客人啊!
请给左边的锄草青年,
赏赐一点酒钱吧,客人啊!
为了你旅途吉祥如意,
我把圣洁的麦苗奉献,
这是虫子从没咬过的,
这是冰雹从没打过的,
这是镰刀从没碰过的呀!
依荷刚说到这里,洛则插话了:" 奇怪,我想这些女人一定是用藏语唱的吧?
"
" 是的。" 依荷点了点头。
" 那……那你是怎么听懂的?" 洛则不解地望着她。
"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依荷继续说," 我感觉自己在听的时候,真是一个
字都没有听懂,但是,我望向了拉佳狄马,拉佳狄马好像竟然领会了我的意思,
认为我对这歌有一点兴趣,因为我觉得这歌很好听,旋律非常优美,所以就在听
这歌时多看了拉佳狄马几眼,拉佳狄马就在旁边为我翻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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