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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第一章那些青涩的岁月(6)   军训结束时,适逢国庆节,我和大胖、小胖一起去了杭州,招待我们的是我 爸的弟子们,我们住在浙大著名的" 工" 字形宿舍里。我爸爸是我所读中学的物 理老师,自然是桃李满天下。   凌晨五点,我们站在浙大校门前时,大胖对着巨大的铁门哀叹道:" 立夏, 浙大太夸张了,还锁门!" 像我们这样从外校赶来投奔朋友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当有勇士开始攀爬并跃门而过时,我们自然不甘示弱地仿效了。   由于天色尚早,我们在校园里流浪、彷徨,直到终于有人去买早饭了,才去 敲了男生宿舍的大门。   我在杭州虎跑泉把钱包、身份证、学生证全部丢了,后来,我们在西湖旁边 骑着从浙大借来的、除了铃铛不响周身响得一塌糊涂而且没有刹车的自行车,可 怜的小胖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经过种种闹剧之后,我们坐上了返沪的火车。   在我们出去游玩期间,韩宇和广播台的成员一起前往南京一个学校的广播台 做" 学术交流" ,而且还认识了一个漂亮的新疆美眉,美眉居然还和韩宇同年同 月同日出生。   回到学校后,我们又开始上大课了。   那时,医学院里最有名的课程便是《生理》和《生化》,它们出名是因为它 们太抽象了,导致很多人没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师兄师姐都告诫我们,教这 两门课程的老师属于杀人不眨眼、绝不手下留情的铁面判官。   《生化》实在是一门令人头疼的课程,那个可以让人发疯的三羧酸循环,什 么乱七八糟的糖类代谢、脂类代谢,简直是不知所云。而生理学动不动就提到系 统、器官、细胞和分子,这些名词让人除了沮丧就是郁闷。如果让我选择的话, 我情愿去实验室上《寄生虫》,也不愿意听这两门课,至少前者还有许多实物标 本和涂片让我明白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当我正在为《生理》和《生化》苦恼时,学校开展了轰轰烈烈的" 金秋千字 散文大赛" 。那个比赛盛况空前,许多人蠢蠢欲动,像我这样半吊子的,也跃跃 欲试地想了一个题目,煞有介事地写了一大堆交了上去。   再后来,评选结果出来,我也攀上了一个三等奖。老师却交给我们一个更严 峻的任务――让我们自己把文章抄到" 大字报" 上,并在下方贴上本人照片,这 些" 大字报" 要通通贴在食堂门前的布告栏上,进行公示展览。   参加颁奖典礼的时候,韩宇坐在老师旁边,我这才得知,广播台是这个活动 的组织者之一,而韩宇也是其中的一个评委。   我垂头丧气地拿着空白的" 大字报" 回到宿舍,意料之中地遭到大胖和小胖 的嘲笑。   " 林立夏同学,就你那歪歪扭扭、和小学生有一拼的字,还不把同学们的大 牙都给笑掉了!" 小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冲我抛白眼。   " 早就让你和我一起练字,买本《席殊练字》回来努力努力。哼,不听老人 言,吃亏在眼前!要不要我给你写啊?" 大胖邮购了一套《席殊练字》回来,每 周还定期把作业寄回去让老师修改。只是她那笔字简直如螃蟹横行,惨不忍睹, 还不如我呢。   为此,我烦躁了一整天。   过了几天,韩宇来找我,这是暑假以后他第一次和我说话。   " 林立夏,你写完了没有?我们马上要贴出去了!"   " 没呢!我的字太丑了,而且我也不会写毛笔字啊!" 我嘟囔道。   韩宇冷笑了一下,说:" 就你那像爬爬虫一样的字,我早就知道你写不出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这种人也太过分了,居然还说风凉话,把我想开口相求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我坐在座位上想了许久,终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我不写了还不行吗?" 写得不好不是我的错,可是把它拿出来吓人就是我的不对了。   又过了几天,食堂门口的宣传栏前挤满了人。虽然知道贴的是大赛的征文, 可是基于人要脸树要皮的基本常识,我自然绕行,打完饭菜后就回宿舍了。   我很喜欢上海音乐台点歌节目主持人林海的声音,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多年 后居然会跑到《正大综艺》做主持,让我得以见其尊容。当时,我正躺在上铺一 边假寐,一边听林海的节目,突然耳机被人扯掉了。我一抬眼,看见似笑非笑的 小胖居然踩着凳子趴在我床边。   " 你干吗?" 我不悦地把耳机重新塞回耳朵里。   " 你的' 大字报' 呢?" 小胖贼兮兮地笑着。   " 喏,在大胖的樟木箱子上。" 我努努嘴。大胖有一口很帅、很酷的大红色 樟木箱子,沉得要命,在我班男生中极有口碑,因为上次寝室南北对调时,大胖 的这口大箱子很是出风头,动用了六个壮劳力,而且事后他们还都纷纷抱怨腰快 断掉了。   " 哦!那贴在宣传栏上的是谁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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