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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德意志的灭亡(摘自阿尔明。冯。隆的《世界大屠杀》)
英译者按:隆将六月间诺曼底的登陆和苏军的进攻视为一次联合军事行动。这
一点单就其概括意义而言,是正确的。在德黑兰,大联盟确曾赞同由东西两面同时
夹击德国。但俄国人并未获悉我们的作战计划,我们也并未获悉他们的。一旦我们
登陆以后,有两星期斯大林是否会信守诺言展开攻击,仍是十分捉摸不定的。
本章将隆的战略论文及其希特勒回忆录最后部分中的章节合并在一起。
一九四四年六月,在德黑兰锻造的那柄老虎钳的钢铁钳牙开始合拢了。根据富
豪帝国主义与斯拉夫共产主义长期阴谋策划的两面夹攻计划,德意志民族、中欧基
督教文化和礼仪的最后堡垒,遭到来自东西两方的攻击。
在西方的著作中,诺曼底登陆和俄国的攻击,依然被视为“人类”的一大成就。
但是严肃认真的史学家已经开始看穿战时宣传的烟幕。在德黑兰,弗兰克林。德。
罗斯福把东欧交到了赤色魔爪之下。他的动机何在?想要摧毁德国,美国垄断资本
在世界上最强大的劲敌。由于在这场战争中过度紧张、努力,又由于罗斯福狡猾地
反对殖民主义,英国,用希特勒的生动语言来说,已经象兔子那样给剥了皮。勇敢
的日本在同冯。尼米兹那不断扩大的舰队进行的一场寡不敌众的战斗中已渐渐不支。
只有德国还挡住走向金元世界霸权的道路。
有人认为罗斯福后来在雅尔塔会议上“受了骗”,向斯大林作了过多的让步,
这是一种肤浅的老生常谈。事实上,他在德黑兰已经把一切全让却了。当他保证对
法国发动进攻以后,他就使赤色的亚洲人长驱直入欧洲心脏在所难免了。为了保证
这一点,他还把租借物资大量送往苏联,其数字之大仍然令人难以想象:大约四十
万辆机动车、两千辆机车、一万一千列火车车厢、七千辆坦克、六千多门自行火炮
和半履带车辆以及两百七十万吨石油与需要使原始的斯拉夫军队行动起来的其他产
品,更不提一万五千架飞机、几百万吨粮食以及不计其数的原料、工厂、军火和技
术设备了。
罗斯福作为一个朴实、受骗的人道主义者去同斯大林折冲,这幅画面是他最大
的宣传骗局。这两个心肠冷酷的屠夫彼此十分了解;他们只是为了本国人民的观赏,
为了历史,才装出不同的姿态来。在这两人中,罗斯福始终占着上风,因为苏俄一
半受到破坏,正处在危急存亡之际,而美国却国富民强,安然无恙。斯大林别无他
法,只有牺牲几百万俄国人的生命去为美国垄断资本家统治世界扫清道路。他通过
当时我们在司令部都一无所知的绝密谈判,的确曾经试探是否有可能跟我们按合理
的条件缔结和约,但这时,罗福斯的“慷慨的”《租借法案》挫败了我们。自然,
希特勒并不准备放弃我们获得的全部利益。斯大林得到了所有那些物资以后,决定
战斗下去,牺牲掉大量的德意志和俄罗斯鲜血,这样是较为有利的。
东欧那些贫瘠而争吵不休的国家,是罗斯福抛出来给斯大林、要他的国家作出
可怕牺牲的诱惑物。罗斯福的政策就是,让它们落到俄国人手里吧。当然,反复无
常的巴尔干人是大可怀疑的牺牲品。苏联人吞食了那些不妥协的民族以后,已经患
了消化不良症而在打嗝。那个骚动不安的半岛的战略重要性,并不象过去几世纪那
样,或者甚至象一九四四年对我们那样,是获得土耳其铬的一条渠道。然而尽管如
此,邀请斯拉夫共产主义向易北河和多瑙河进军,还是罪大恶极的。丘吉尔渴想使
盟军的主要进攻伸入巴尔干各国,这至少表现出某种政治敏感,以及对中欧和基督
教文明的某种责任感。他的血并不象罗斯福那么冷。罗斯福对巴尔干国家或波兰全
毫不在意,不过在一个异常坦率的时刻,他在德黑兰告诉斯大林,由于在选举时面
临的大量美籍波兰人的选票,他不得不就波兰的前途庸人自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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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们的冲突弗兰克林。罗斯福在诺曼底登陆一事上,冒了很大的风险。这是
不大为人所知的。当我们衡量一下对峙的兵力、时间与空间的要素以及海陆转运问
题等时,我们就看到,丘吉尔迟迟未能采取行动是合情合理的。登陆十分危险,结
果可能是一场大灾难。我们方面时乖运蹇和一步接一步犯下的错误,才使罗斯福在
一次大胆的军事行动中得以成功。
艾森豪威尔本人知道霸王行动的危险性。甚至当他的五千条船只在那个风雨交
加的夜晚驶向诺曼底海岸时,他还起草了一项宣布这次军事行动失败的文告,这份
底稿偶然保存下来:“我们在瑟堡一哈弗尔地区的登陆未能获得令人满意的立足点,
我已经将部队撤出。我在此时此地发动进攻,其决定是根据现有的最可靠的情报作
出的。部队、空军和海军全奋勇作战,克尽厥职。倘若这次行动有任何过失和不当
之处,概由我一人负责。”
这项文件并未成为盟军的正式公报,这是由于几个因素,主要为:1.我们的可
恨的情报机构,2.在最初决定性的时刻里,我们对这次进攻作出的混乱、迟缓的反
应,3.阿道夫。希特勒的难以置信的笨拙决定,4.德国空军未能应付盟军的空中优
势。
入侵舰队的集结,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技术成就,而庞大的空军机群的生产以及
在机上配备那些人员,也是如此。马歇尔将军对于涌进诺曼底的地面部队的征募、
装备和训练显示出他是美国的一位沙恩霍斯特。美国步兵虽然需要过于奢侈的后勤
支持,但是在法国却进行了顽强的战斗;他们精神饱满,营养充足,一鼓作气。英
国大兵在蒙哥马利的统率下,尽管和往常一样进展缓慢,却表现出了牛头犬的英勇。
不过在诺曼底所发生的事情实质上是,弗兰克林。罗斯福象威灵顿在滑铁卢击败拿
破仑那样,确凿无疑地击败了阿道夫。希特勒。在诺曼底,这两个人终于在正面的
武装冲突中交手了。希特勒犯下的错误使罗斯福取得了胜利。正如同在滑铁卢战场
上,与其说是威灵顿打胜了,不如说是拿破仑战败了。
弗兰克林。罗斯福具有狠毒的军事天才,其精髓在于这些简单的规则;仔细选
择陆海军将领;将战略与战术全部交由他们负责,自己只照料战争的政治问题;决
不干涉军事行动;决不把遭到光荣挫折的军事领袖解职;让赢得胜利的领袖们获得
全部荣誉。等罗斯福逝世以后,战场上的最高司令部实际上还是原来的班子。这种
稳定性产生了好处。军事司令部的改组,会在势头、干劲和战斗力方面造成不少损
失。我们的灾难就在于希特勒不断更换将领。
元首把最高作战指挥权擅自抓到自己的手里。我们正蒙受着严重的挫折。他决
不能承认自己应对任何一次挫败负责。因此,军事首脑便不得不经常更迭。野心勃
勃的新兴将领所在皆是,他们急切地想趁他们的前辈因为希特勒的无能而被解除职
务时腾达起来。我注视着元首一时宠幸的这些将领来来去去,他们满怀热情地接过
兵权,结果却被希特勒的干扰弄得疲惫不堪,终于因为他的恶劣的行动而被撤职,
说不定还会自杀或患心脏病去世。这是一件可悲的事,是荒谬的作战方法。
诺曼底登陆三件事支配着入侵问题,而我们国家的命运就决定于这一问题:1.
他们将在何处登陆?
2.他们将在何时登陆?
3.我们在何处同他们作战?
根据全部军事逻辑来看,英美人登陆的地点应是多佛尔对面的加来海峡一带。
这提供了到我国工业心脏鲁尔去的最短路线。海峡在那一带最狭窄。部队在水上是
一筹莫展的,常识要求以最快的方法把他们送到岸上。舰艇和空中支持的周转时间,
在多佛尔一加来轴心地带也最短。敌人发动攻击的诺曼底沿海一带,由海空方面走
航程会远得多。
由于我们一心一意准备在加来海峡一带截击入侵的敌军,我们就把注意力集中
在一个位置上,给了敌人突然发动奇袭的机会。希特勒不知如何猜到地点有可能是
诺曼底。在一次参谋会议上,他确曾用一只手指指着地图,以我们通常称作他那无
可否认的军事眼光说:“他们会在这儿登陆。”但是他在战争中作过许多这类揣测,
往往极其荒谬。当然,他只记得结果证明是正确的那些揣测,为它们大吹大擂。奉
命击退入侵的隆美尔,也对诺曼底感到关切。所以在很晚的时候,我们才加强了那
些海滩上的防御,增加了部署在那儿的武装部队。尽管这次入侵出其不意,倘若不
是由于那种糟不可言的指挥方式,把头一天完全耽误了,我们本来可以打垮这次登
陆的。
这次登陆英国方面的主要策划人摩根将军曾经写道:“我们希望并计划尽可能
远离海滩,深入内地再进行战斗,因为如果进攻的战斗是在海滩上进行,那么我们
就已经战败了。”我承认我们最高统帅部的参谋人员在这一点上犯了错误。我们同
意伦斯德的意见,认为机动后备部队应当远在内地待命,以避免海军和近距离的空
中袭击;等艾森豪威尔登陆以后大举向内地进犯时,我们再发动攻击,把整个入侵
部队消灭掉,象我们一再全歼俄国军队那样。这是一种“东方战线”心理。隆美尔
知道得比较清楚。他在北非面对着一个掌握了制空权的敌人,曾经试图打一场运动
战。当时。我们进退维谷。制止诺曼底入侵的唯一时机,就是敌人在我们大炮的炮
火下踉踉跄跄登上海滩的时刻。隆美尔加强了所谓大西洋壁垒,并且按照这项原则
制定了他的全部计划。倘若入侵开始之日我们按照他的计划作战,那么我们也许可
以获胜,并把战局扭转过来。
英译者按:隆并没称赞主要是英国人采用的那种绝好的欺骗战术。这种战术助
长了德国人就我们将在何处登陆所作的一厢情愿的“推断”。我们作了莫大的努力
:对加来海峡一带的空袭和海军轰击远远超过了对诺曼底的,空军轰炸通往加来海
峡一带的铁路和公路,在多维尔附近排列开了许多假的登陆艇和虚伪的陆军临时营
房,还有种种仍然保密的情报花招。德国人并不是富有想象力的。他们吃进了所有
这些证实他们判断聪明的暗示,以为我们是要扑向加来海峡一带。
何处出了差错――准备工作我们德国将领往往受到指摘,说我们责怪已死的政
客希特勒输却了该由我们打赢的战争。然而,在法国的败退则是希特勒所造成的。
他贻误了我们所获得的一个微小的机会。这一事实在一次纯军事性的分析中是无法
否认的。
他的基本估计并不太差。早在前一年十一月,他就颁布了著名的第五十一号训
令,把兵力转移到西线。他很恰当地指出,我们在东方“可以以空间换取时间,而
敌人在法国取得一个立足点,就会具有直接的一使人难以应付的”意义;我们进行
战争的军火库鲁尔就会落入敌人攻击的范围。这道训令是正确的,其大纲是切合实
际的。倘若他能坚持下去用就好了!可是从一月到六月,他紧张慌乱,信口雌黄,
实际上把西线的部队全消耗在三个其他的战场上:占领匈牙利、东线以及罗马以南
盟军的战线上。此外,他还把大量部队冻结在挪威、巴尔干各国、丹麦和法国南部,
以防止可能的登陆,而没把所有这些部队集结在海峡沿岸一带。
诚然,他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欧洲三千英里的海岸线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
下。在东方,用希特勒的话来说,俄国人象“沼泽中的动物”那样,正在继续作战
;他们解了列宁格勒之围,重新夺取了克里米亚,使我们的整个南翼完全受到了威
胁。游击活动使全欧洲都动荡不安。卫星国的政客们全在摇摆不定。在意大利,敌
人顺着这只靴子不断向上推进。盟军的野蛮轰炸,规模与准确性全有增无已。尽管
戈林大肆吹嘘,他的被打垮了的空军却被钳制在东方和我们的工厂城市上空。象一
九四零年的英国那样,我们的部队、武器和资源日益减少,而我们伸得太长的战线
却变得过于薄弱。局势已然改变。海外,没有未受损害的盟友来为我们火中取栗了。
这种时刻,一个伟大的领袖应该提供稳定的作用。如果第五十一号训令是正确
的,那么希特勒的方针便很清楚:1.用胜利来稳定政治上的踌躇不决,而不是用消
耗浪费的武装占领,象在匈牙利和意大利那样。
2.在意大利,撤退到易于防守的阿尔卑斯山与亚平宁山一线,把多余的师团调
往法国。
3.用弹性的窜扰战术代替僵硬的、代价大的维护名声的抵抗,这样来延缓东方
敌人的推进。
4.在敌人不大可能入侵的地区,留下一些基本部队,把所有的兵力孤注一掷地
集中在海峡一带。
这就是冯。尼米兹和斯普鲁恩斯如何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打赢中途岛战役的。
他们冒了很大的风险,把兵力集中在决定性的据点上。这项作战原则是不变的。但
是希特勒的紧张不安却妨碍我们坚守原则。他虽然顽固,却并不坚定。
他大肆吹嘘的沿海峡筑起的“大西洋壁垒”,是很笨拙的。在自作聪明中,他
断定侵略部队会进攻一个主要港口。于是法国的主要海港四周,碉堡和重炮阵地林
立,这是他本人这个最高天才人物所设计的:一百五十万吨混凝土和不计其数的工
时全花在这上面了。隆美尔很有远见,下令也在开阔的海滩上设防:在海底的陆地
上部署几道雷带,在水下设置可以戳破和炸毁驶近前来的船只的障碍物,在海滩后
方的地区安装尖桩,以便歼灭滑翔部队,还在沿岸一带增建许许多多碉堡和大炮阵
地。
可是缺乏人力妨碍了这次新的努力,因为许多人不得不为飞机工厂挖掘“宏伟”
的防空洞,还不得不在我们的城市里修复炸弹所造成的破坏。同入侵相比,这些事
情又有什么重要?然而希特勒并不支持隆美尔关于大西洋壁垒的补充命令,所以
“壁垒”大半仍旧是宣传中的一个幻象。试举一例就足以说明。隆美尔下令在海滩
后面滑翔部队可以降落的地区铺设五千万只地雷。倘若听从了他的意见,空降部队
的着陆就会失败,但是连百分之十的地雷也没埋,他们入侵就成功了。
名义上,我们大约有六十师的兵力保卫法国,可是沿海一带排列开的固定的各
师,主要是由竭尽全力拼凑起来。低于正常标准的部队组成的。有些步兵作战师分
散在各地,不过我们的希望在于十个摩托装甲师。有五师驻扎在离开海峡沿岸不远
的地方,既可以向加来海峡一带出击,也可以向诺曼底出击。隆美尔打算把乘登陆
艇到达的第一批敌人在海滩上消灭掉。实际上后来证明,一共就只有五师人。他因
此要求取得对这些装甲师的作战指挥权。
这是徒劳。西线的最高统帅伦斯德主张等侵略军站定以后再攻击他们。希特勒
在这两种战术概念之间犹豫不决,对双方都不予斥责。他发布命令了把装甲师划归
三个不同的司令部指挥,而他自己呆在六百英里外的贝希特斯加登,却保留着对四
个驻扎在靠诺曼底海滩最近的装甲师的作战指挥权。这是一个使人痛心的决定。当
一切取决于快速、大胆的一击时,这个决定束缚住了隆美尔的双手。不过这次人侵
发觉德军司令部处于异常混乱的状态,因此很难说是哪一个疏忽、哪一种错误、哪
一件蠢事促成了德国的灭亡。入侵开始的那天,我们方面出现了一阵激流般的疏忽、
错误和蠢事。
何处出了差错―――入侵开始日决定性的失败,就是在加来海峡方面所犯的错
误。我们缺乏特工人员。一未能在英国刺探出一项涉及两百万人的“秘密”,欺骗
措施使我们上了当,而我们的侦察竟然未能确定在几十英里外可以清楚目击的地方
组织起的一次进攻的方向,沉痛而不可思议之处就在这里!
我们未能觉察到他们会在低潮中登陆。我们的大炮全瞄准了高潮线;我们的想
法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炮火下多跋涉上八百码软糊糊的沙滩呢?他们却如此做
了。艾森豪威尔的突击队到来时,我们的未可轻视的水下障碍物全暴露在外,可以
由工兵迅速清除掉,而他的部队也就过了那片沙滩。
我们在“何时?”这一问题上也很凄惨地判断错了。敌人的舰队越过海峡时,
埃尔温。隆美尔正回德国来探望他的妻子!六月五日,刮起了一阵相当大的风,预
料将持续三天。这种恶劣的天气使隆美尔和所有别人全很放心。艾森豪威尔获得了
气象预报,表明天气有可能转好。他冒险批准出动。凌晨一两点钟稀稀落落进行的
空降,并没使我们多么惊慌。直到诺曼底碉堡里我们的十兵凭肉眼看到“霸王”的
巨大幽灵――成千上万条船只在烟雾‘。的黎明中驶近前来――以后,我们才作战
斗准备。
事实上,我们有一个被忽视的情报破密。我们在法国抵抗运动中的告密人获得
了英国广播公司发出的、号召在登陆那天进行破坏的信号。所有的作战司令部全受
到了警告。在最高统帅部,这份报告送到了约德尔那里,他根本不以为意。后来,
我听说伦斯德对这种惊慌一笑置之,还说:“这就好象艾森豪威尔会在英国广播公
司的电台上宣布入侵似的!”这就是一般的态度。
我的前线之行(摘自《军事领袖希特勒》)
……看来那天早上,希特勒似乎醒不过来了。我一再打电话给约德尔去唤醒他,
因为伦斯德要求把装甲师调出来。显然,诺曼底这次攻击事态很严重!约德尔对伦
斯德的要求置之不理,关于约德尔的这一决定,史学家们至今痛加指责。可是当希
特勒悠闲地独自进完早餐,在十点钟左右接见约德尔时,他完全赞同拒绝伦斯德的
疯狂要求。
贝希特斯加登的指挥情况是荒谬可笑的。希特勒呆在山上他的巢穴里,约德尔
呆在“小总理公署”里,作战指挥部则在城市另一头的一座营房里。我们始终没离
开电话。隆美尔失去联系,正赶回前线去;伦斯德在巴黎,隆美尔的参谋长斯派达
尔在沿海地方,还有装甲师将领盖尔,他们全火急地通过电话和电传打字电报用贝
希特斯加登联系。为了向某些匈牙利国宾表示敬意,中午的战况汇报会议预定在克
莱斯海姆宫举行。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点,离开市区大约有一小时的行程。希特
勒始终没想到要把这次会议取消。没有,参谋人员不得不乘汽车赶到那儿去,在一
间小地图室里根见他,他就在那儿演习一下给客人们安排的战况汇报这出“戏”。
接着,我们不得不逗留在一旁,等着汇报战况,而我们的部队在盟军的炸弹及海军
炮轰下这时正在牺牲,敌人的占领区正在扩大。
今天,我仍旧可以看见元首在中午前后跳进那间地图室的情景,肿胀、发青的
脸上满是笑容,一面跟参谋人员打招呼,并且说:“咱们干起来了,是吗?现在,
咱们是在可以使他们的地方狠使他们了!过去躲在英格兰,他们倒是很安全的,”
以及诸如此类的话。他对局势严重的报告没表现出丝毫的关切。这次登陆完全是我
们早已料到的一个骗局。我们并没受响!我们在加来海峡一带严阵以待。这场佯攻
将变成他们的另一次血腥的迪埃普大败。好极了!
他在那间放着柔软的扶手椅和堂堂的作战地图的大情况汇报室里,也是这样慷
慨陈词。他向匈牙利人谈到一个又一个问题,令人作呕地吹嘘了一番我们在法国
“的兵力,我们装备的精良,我们不久即将发射的奇迹般的”新武器“,美国陆军
的缺乏战斗经验,等等等等这一类话。他对两天以前罗马的陷落并不重视,甚至还
讲了一个粗鄙的玩笑,说自己感到很轻松,把一百五十万意大利人,患了梅毒的婊
子等等,全部移交给美国人去养活。匈牙利人对这一切有何种想法,任何人也说不
出。由我看来,希特勒只是在大声地谈着自己的幻想,想使自己相信。等这出一眼
就可以看穿的假戏结束以后,我立即要求批准我到诺曼底去。那位莫测高深的元首
不仅同意了,而且还放弃了反对高级军官乘坐飞机往来的那条规定。我可以飞到巴
黎那么远,去查明一下正在出现什么情况。
几小时后,当我乘坐的飞机在巴黎铁塔上飘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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