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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与警察
“我知道!”
听到这个声音,华宇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声音不但特别难听,而且是从一个更
难以捉摸的人的嘴里发出的。
于是,有一个人从外边走了进来,脸上戴着金属面具。
看到这个人,华宇马上不说话了。
“你很想知道有谁知道孟约斯这个人吗?”这句话是对华宇说的。
华宇没有说话,但却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说话的这个人当然就是刚才自称为血色樱花的人,她脸上虽然戴着面具,但露在
外边的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华宇,似乎是怪罪他问的太多了。
血色樱花盯着华宇好一会儿,而华宇则被她盯的心里很紧张,幸好,她已经转过
了身。
“孟约斯其实是跟你们一起的,你们六个人是很好的工作搭档。”血色樱花顿了
顿,又接着说,“你们都是我们圣星教中值得骄傲的寻星人,而孟约斯则另有项任务
在身,所以,以后的工作都是有你们四个和那个现在尚在蓝衣星使处的吴天一起干。”
她看着华宇说:“她这几天会来到这儿的,你们谁还有什么问题?”
会治、全子和莎伦都摇了摇头,他们很明白圣星教的教旨。
但华宇还是开口了:“那你在教中是什么职位?”
听到这句话,血色樱花似乎很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华宇竟然还会问问题。
于是,她只盯着华宇,然后慢慢的用她那难听的嗓音传出两个字:“杀手!”
听到这两个字,华宇马上想到了被杀身亡的孙惜晋。
情况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而且越来越神秘了,华宇也有越来越多的问题想问了。
但他却不能再开口了,他应该开始控制住自己保持缄默。
“你已经问的太多了,如果以后再发现你多说话,我将行使教规了。”血色樱花
冷冷的说。华宇当然已经知道了那些教规,所以他当然也不开口了。
能够沉默往往是一个人修身养性的手段,有的时候,也是消灾躲祸的好方法。
孟约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觉得情况越来越奇妙了,甚至越来越有些恐怖了,最重要的是也越来越对自己
不利了。
所以,现在,他只能沉默着。
其实,在他旁边的杨子江也一直没有说话。
他们坐在沙发上,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宇宙监测中心电磁波专家威尔逊博士。
五分钟很快过去了。
威尔逊首先打破了沉默:“照这样的想法,这么多事的确是有某种联系的。”他
用手扶了扶眼镜,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不停的动着手指。
“其实,我们宇宙监测中心的确是给了华宇一些线索,我记得他是打电话来的。”
威尔逊接着说。
“什么线索?”杨子江说话了。
“我们据火星方面的报告称吴天是驾驶一架小型飞船飞离的,而我们的监测结果
上并没有这项,也就是说在观测中没有发现有飞船离开太阳系,而仍在近地空间中,
而且,最重要的发现就是曾观测到一架不明飞船进入地球空间,所以很可能就是吴天
的飞船。”
“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监测结果的?”
“吴天失踪后约十五天左右。”
“怎么这么迟?”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那你们的监测结果早还是华宇的电话早?”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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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知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结果出来的早吧。”
“很可能,但也很不可能。”
“难道是先有华宇的电话,后有监测结果?”
“也或者是电话根本就不是华宇打的。”
“哦?那??”
“那就有问题了,很大的问题。”
沉默,威尔逊一直没有开口,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内
心的恐慌。
“对了,您最近可曾见到我父亲?”杨子江转变了话题。
“哦,老杨,他说他要闭关。”
“什么?闭关,闭什么关?”
“好像在研究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杨子江的好奇心突起,他最了解父亲的个性了,尽管经常很长时间不见面,而且
每次见面时间都很短,但毕竟是父子,有一种心心相通的感觉。
“怎么不见那位上官若呢?”杨子江又转变了话题。
“哦,今天我给她放假,她去找她妹妹聊天去了。”
“威尔逊先生,好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见。”杨子江站了起来,并回头拉起仍
在沉思着的孟约斯。
“好,见了你父亲,请代我向他问好。”
“我会的,谢谢!”
说完,和孟约斯走了出去,看着孟约斯一言不发走出去的样子,威尔逊眼中充满
了疑惑。
杨子江再敲门,后面跟着孟约斯。
可敲了几下,却没有人应,杨子江回头看了看孟约斯,然后从衣服的上面口袋里
拿出了一个像镊子一样的东西,伸进了门锁里。
“当??”的一声,杨子江一推,门便开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孟约斯早已张开了嘴巴,表示出了惊讶,可当门一打开,他的嘴
张的更大了。
满屋子的字画,满屋子的书法,有的贴在墙上,有的挂在空中,还有更多的散乱
在地上,字画的中央那张桌椅上,横七竖八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毛笔、纸张。
而且,有一个人正一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看着一幅字。
杨子江却没有显示出多大的惊讶,他跨过了那些地上的字画,走到那个人跟前,
说:“爸爸,我来了。”
“哦,江江啊!快,老爸,我最近得宝了。”杨正飞大声说。
孟约斯听到他竟然这样叫杨子江,简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什么宝?”
“千古难求的书圣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兰亭集序》?不可能!”
“哎呀,当然不是原版了,是清人的临摹品,也是宝啊!”杨正飞兴奋的说,
“还有,我这两天品读了一些佛家经典,竟让我参悟出了一些东西,我悟出了原来佛
经也可以于书法上,最近,我的拿手颜体字已不下昔年的颜真卿了。”
“你所谓的闭关,就是这些东西吗?”杨子江笑着说。
“嘿!你别以为我只了解一些中国古典文化,现在,我已经开始研究西方古典文
化了,我要中西合璧,洋为中用??”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突然被打断了。
“圣旨!”一直沉默不言的孟约斯大叫,“您知道圣旨吗?”
杨子江与杨正飞都大吃一惊,而且都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字怎么会从孟约斯的嘴
里出来。
于是,孟约斯急忙将如何在那个神秘的星球上发现古战船和圣旨的事说了出来,
听的杨子江父子俩都唏嘘不已。
“照这么说,那??”杨正飞的声音又被打断了。
是敲门声,杨子江走过去打开门。
“哦,是你们两个呀,请进请进。”杨子江笑着说。
落座后,上官菲便说话了:“杨督察,我今天找你并不是公事,而是一点点私事。”
然后,她神秘的说:“你知道的。”
“你是说我和那苏雨桐苏警官的事吗?这个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不过,我等一
会可以说给你听,现在,我让你听一个可以给你这位记者作为材料的东西,相信你会
感兴趣的。”
“苏雨桐,她是谁呀?你女朋友吗?”杨正飞问儿子。
“不,她是我的情敌,哎,不,她是我情敌的女朋友,哎,也不,好了,反正说
不清,你先分析那圣旨吧。”
“圣旨?”上官姐妹莫名其妙。
所以,孟约斯又简略的说了一遍,她们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听到一件最不可思议的
事一样,就好像听到金字塔被人倒过来了一样。
杨正飞又进入了状态,他说:“照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当年郑和下西洋
时的确遇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袭击,而这种力量很可能就是外星生命,他们利用自己
的高科技将一艘大船弄到了所谓的神秘星球。”
“这也太不可能了,再说他们为什么要将那大船弄到离地球那么遥远的地方。”
上官若摇了摇头。
“如果这不可能的话,那第二种就更不可能了。”杨正飞说。
“第二种是什么?”杨子江问。
“郑和当年下的不是今天的西洋,而是??”他用手指了指头顶说,“而是那个神
秘星球。”
“哇,编神话呢?还有一种可能怎么没有说?”上官菲大笑。
“还有?快说!”杨正飞很着急。
“拍戏,那个星球在拍电影哩。”上官菲指点江山似的说。
“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上官若也不由得笑了。
而杨子江却怔了怔,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好像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杨伯父,您好像对字画很有研究,和我父亲一样。”上官菲突然转变了话题。
“嘿,谈不上研究,只不过略知一二,你父亲也很好字画吗?”
“是的,而且他还收藏了不少名家的真迹呢?”
“啊!真的吗?那你父亲??”
上官菲打断了他:“已经去世了,不过,您想找人切磋的话,就找我姐姐,她是
继承父志,也很精通字画的。”
“那太好了,上官若呀,你也是……”杨正飞一听到有名家墨宝,头似乎都昏了,
马上把上官若当成了知音,而上官若恰好也非常嗜好字画,于是,两个人旁若无人如
同俞伯牙钟子期似的边聊边用手比画起来。
上官菲看着他们谈的那么投机,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转过头来,看着杨子江,笑容便不见了,杨子江的双眉紧锁着,陷入了沉思之
中。
“杨督察,我总觉得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以某种微妙的关系在联系着,虽然我不是
警察,但是作为一个记者,我或许比你更关心它们。”上官菲对杨子江说。
“你有什么独特看法吗?”杨子江笑了。
“我觉得有个人正处在一个不容乐观的环境中。”上官菲说完只用眼睛看了看孟
约斯。
但杨子江只是笑了笑,心照不宣。
“那个叶队长的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我看他是个怪人,一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
收获的。”杨子江问。
“你不是都说了吗,他是个怪人,平常见到熟人也像陌生人一样,连个笑容都没
有一个,你想,他会告诉我吗?”上官菲摇着头,表情遗憾而又有些悲哀。
“难道他对自己的儿子都不笑吗?”杨子江似乎很感兴趣,接着说,“也没有对
你的情敌苏雨桐笑过?”
上官菲又摇了摇头,说:“至少我没见过。”
“其实,这样的人最适合当警察了,不爱笑的人都很严肃,严肃的人都很深沉,
深沉的人才会思考得有深度。”
上官菲笑了:“有道理。”她看了看正在那边咬文嚼字的姐姐和杨正飞博士,接
着说:“哎,这世界的变化还真是有规律的。”
“怎么说?”杨子江不禁有些奇怪。
“现在有一种人开始寻求仿古生活了,他们穿起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
前的衣服作为时尚,这衣服不就常常经历从流行到不流行又到流行的过程吗?这些仿
古人士中的有些人甚至开始筑造一些仿古建筑,刻意营造古情调,他们当然都是有钱
的,而一些没钱的仿古者则会漂流大海,寻找荒岛,然后从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开始
过那种部落式生活。如果你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这些时尚的流行速度还是很快
的,我记得十几年前人们还都在流行穿太空服,而现在,你穿上出去走走,准被人当
怪物。”上官菲很有分析的说。
“作为记者,你有什么感受?”杨子江问。
“累!一个字,累,他们累,唉,其实每个人都累。”然后她看了看杨子江说,
“虽然你这身西装不是名牌,皱巴巴的,而且大约有两个月没有见水了,不过,总体
来看,还是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自己塞进,嘿,塞进叶楚之和苏雨桐之
间来帮我。”
“我认识自己都二十几年了,还没有发现我自己一定有那个本事,但我认识你几
天,就发现了你一个不容忽视的特点。”
“哦?说说看。”
“一般记者都是盯着一个问题说到底,而你则是很会转移话题,从你进来,你已
经绕过三个话题了。”
“你自己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不像一个记者,你也不像一个警察。但我又突然记
起了一件记者和警察都应该感兴趣的事。”上官菲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是吗?什么事?”杨子江大笑。
“你这位朋友没事吧?”上官菲突然说,并用眼睛盯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孟约斯。
上官菲又转过头接着说:“还是孙惜晋的案子,有了进展了,不过不是叶楚之告
诉我的,而是我偷访的,叶队长从孙惜晋的秘密工作室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药水,据
说可以使人??”
“怎么样?”杨子江急着问。
“失忆!”上官菲很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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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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