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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 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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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3) 我还没有说完,希特勒又提了一个问题,“你伤在哪里?”我没有料到他会提 这个问题,而且也不知道该怎样具体作答。在医院的时候,我的病友们总是说我的 屁股被打中了,一念之间,我以为希特勒会欣赏他们这种嘲弄的说法,但是我想错 了。 “我被射中大腿上部,元首!” 当时希特勒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左上臂,然后看着站在我旁边的阿克斯曼说道: “不错,勇敢的孩子!”我本以为他会夸奖我是个“勇敢的战士”,而不是“孩子”。 很显然,在希特勒的眼中,我只不过是阿克斯曼手下的孩子。 希特勒已经56岁了,而他的第三帝国还只有12岁。在近60年前的那个天色阴沉 的早上,我绝对不会知道,这些令少年时代的我敬畏万分的人物居然没有一个能活 着庆祝下一个周年纪念。但是在当时,我望着希特勒,脑子里却在想,父亲要是看 到他16岁的儿子能够受到元首的接见,他该多么自豪啊。 希特勒在和代表团成员一一握手后,开始走到台上讲话。现在,他的声音变得 强硬了,他用的全是短促而且声调强烈的词语。我们每一个人都被摄住了,专心致 志地聆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所有前线战场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柏林,我们也面临着一场伟大的决定 性战役。德国的命运取决于德国战士们的表现,德国的命运维系在他们堪为楷模的 坚定和不屈的战斗精神上。你们将见证一个光荣的时刻,哪怕敌人的数量远在我方 之上,只要你们进行顽强抵抗,我们就能打败他们。 我对取得柏林战役的胜利坚信不移。我觉得,目前的境况就像那些看似奄奄一 息的病人,但是他们不会死去。只要获得新药,只要得到及时医治,他就能得救。 这种新药正在研制当中,我们必须挺住,直到这种神奇的药物降临,帮助我们赢得 最后的胜利。成功指日可待,让我们继续以钢铁般的意志投入战斗中!” 希特勒发表完演说后,本来打算要敬一个军礼,但是他的动作看上去却像一头 受伤的海豚在挥舞它的鳍肢,“敬礼!”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出人意料。希特勒的敬礼没有得到人们的响应,台下静 寂无声。尽管我们在事先得到指示,在希特勒敬礼告别的时候行礼回敬他,但是现 在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不仅我们的代表团没有人反应,就连佛伦兹堡和克兰两个 代表团的人也保持了沉默。希特勒的随从中也没有人响应。 是什么让我们感到无比惊讶呢?毫无疑问,当然是希特勒的外表。他的状况看 上去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或许,我们对他引用的神奇武器和奄奄一息的病人的比 喻法感到迷惑不解。如果当时在场的人觉得被他所说的话欺骗了,那么我不在他们 之列,对于我来说,希特勒强化了我的信念。 在战后,我曾经长时间地和阿克斯曼谈起那段黑暗的日子。阿克斯曼辩解说, 他将我们呈现在希特勒面前的本意是希望让希特勒看到,我们已经疲乏得不堪一击, 他希望希特勒意识到,垂死挣扎没有用,即使牺牲了我们年轻的生命也无法改变什 么。这可不是他当时留给我的印象,当时,我清楚地记得,阿克斯曼千方百计地迎 合元首,向他展示希特勒青年团的忠诚和英勇。 究竟希特勒愿不愿意见到我们,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观察着他的神色,看起来, 整场见面会对他来说是种痛苦的经历。和我们一样,阿克斯曼也被希特勒镇住了。 后来,即使柏林城在我们身边化为瓦砾,阿克斯曼仍然荒唐地相信,神奇的武器的 确存在,之所以不能在柏林城使用,是因为它的威力足以让我们两败俱伤。然而, 传统武器已经给双方造成了庞大的死亡数字。 世界末日善恶决战的战场降临了,但是,我从未想过,自己是站在代表邪恶的 一方。我是后来才发觉,这位所谓的国家“一号战士”(指希特勒)对他的“最后 的战士们”撒下了弥天大谎。我逐渐意识到谎言背后的真相,神奇的药物和武器根 本不存在。其实,希特勒也被困在他自己编织的谎言中,但是,在我意识到这一切 之前,我还是坚定不移地准备为保卫元首和帝国奉献一切力量。 当时,希特勒还能够对他的手下特别是年轻人施加影响,他那经过精心设计的 神勇非凡的形象渗透了我们生活的每个方面。我从未接触过其他的资讯渠道,丝毫 了解不到其他真相。这个让我们崇拜的偶像,最后虽然被证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 骗子和刽子手,但是,在1945年4 月20日那一天,他仍然在我的胸中激起了无穷的 希望和重新战斗的意愿。 mpanel(1); 阿道夫・希特勒和我们一一握手并且发表完演说后,海因里奇・希姆莱上前来 慰问佛伦兹堡的代表团。我听到他和我身边的代表团成员的只言片语,希姆莱告诉 他,自己已经让元首相信,武装党卫军一直在英勇作战,而且准备好做出必要的牺 牲。 “上帝保佑元首!”代表团的成员回答说。 希姆莱然后来到我们代表团跟前,他伸出手臂,用正式人称“您”称呼我。他 告诉我,我很快将成为武装党卫军的一员。于是,我告诉他,自己已经是武装党卫 军成员了,希姆莱显得有些惊讶,“什么?难道你不是希特勒青年团的成员吗?” 我继续解释说,当我被授予铁十字勋章的时候,我的确是青年团的成员,不过 现在我们已经被吸收到武装党卫军中了。 “那你为什么不穿着武装党卫军的制服来这儿?” 我告诉他,原因是我们在德意志青年团总部的时候只发了一身希特勒青年团的 制服。 “我得和阿克斯曼谈谈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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