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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 21 节 残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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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一 节 残片三 中秋节到了! 我们各在一处,只能团圆在月宫了! 在分开的日子里,我在思索:过去。现在和将来……人们习惯用这三个词来表示生命 的延续。也许你认为我在犹豫,我本人决不想在你面前装成一个铁铸的人,我是活的,有 血有肉,有勇敢有软弱,有怀疑有坚定,你也和我一样吧!不想和你撒谎,我曾经从另一 个方面想到我俩的事,因为事情都是可变的。我曾设想我们终被现实所击败,在生命的后 半部和爱诀别。也许那时我也能挺得住,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在怀旧和回想的寒秋里。徘 徊在生活的道路上,闭上自己的眼睛,在想像中去看待爱人,去重复约会……许多许 多……许久许久……但实际上我远比自己设想的更没有出息。由于没有及时收到你的信, 我病了一场,发着烧,有几次甚至想到自己就要死了!我体会到了心灰意懒的含义,也腺 陇地想到人到暮年会是个什么滋味,而且对那些能够直面渗淡的人生,能将手枪对准自己 胸膛。把毒药笑着送进口里的伟人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谁知道我将来能不能伟大! 因今天是中秋节,十分想念你,尤其是想到你是那样的好而竟不能为我所有,更加感 到凄凉万分! 回京后的情况十分糟糕。正在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拼命地忍着,我吝啬的那 仿佛马上就要决堤的眼泪,决不在别人面前流! 我已尝够一个单身名女人的苦楚,实在不愿再走了。社会给了我足够的太多的教训, 我没有力量再同它抗争了。就如(潜网)中的罗旋一样,我是一个失败者,我决心安分守 己了。 可是,我曾经是那样地爱过你!我付出了真挚的毫无保留的爱,作为你对我的爱的报 偿。我是个无产者,对于别人的报答只有一片真心。我现在是那样感到空旷,渺茫,一切 喧嚣都离我很远很远,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茫茫的无垠的世界…… 看完《十二夜》归来后,刚看见一篇苏联小说《致以前线的敬礼》。写得很感人,使 我又一次为那些逝去的青春而惋惜。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世界,都有一部优秀的作 品,特别对于死者,不管为什么而死,他们都在那个现实中破灭了所有的美梦,只要设身 处地地为他们想一想,一种责任感总是顶着你的脊梁,似乎叉看到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他 们总是无声地看着我。这些我从心里热爱的,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们… 我的这种心情,你会理解的,其实为这些不被人想起,自己又不再会说话的人说几句 话,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存在,是我性格重义气的一种反映。总要说凡句公道话嘛! 听了你的电话,更体会到你强烈的爱和思念,心里更加不安,惟恐我辜负了你,更要 努力,就是不成功,我心里总算对得起你。成为大艺术家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是刻苦的 人;拿到桂冠的人,也决非流汗最多的人。 答应我,集中精力创作,这样我才能放心地学习! 愿你在前所未有的困难面前,拿出前所未有的勇气! 今天上午才给你发了三封信,我下决心在今天不给你写信了,在抑制了几次拿笔的冲 动之后,任性的我决定还是要给你写信! 虽然我处在一种特殊的地位,世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暖,我早已深有所感,在这当 中,更加思念你这个真正了解并且爱护我的好朋友!偌大的一个北京,我感觉孤独之极, 凄凉之极!本来为了你,我是下决心不给你写信或是少给你写信,可是不行,实在没有办 法可想!只有在给你写信的同时告之一句:切不可把小男孩当真,不要自找苦吃,不然我 就不会这样给你写信了 我现在已开始写我的自述,准备在《当代》上发表,我想把它写成自传。先试试看能 不能写好。祝我成功吧! 我已录完唱个你猜我唱三首歌他们给我多少钱?你都想不到,人民币一千二百元!我 只花了一个晚上!钱大容易挣了!我友觉我是不想发财,要想发财有的可发!我给上海 《艺术世界》写的文章稿费也高速四十元!我很高兴,确实是名利双收。 对于我的爱,我视为生命、用生命去陪葬爱情,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永远记住你 的诺言,如果真的在世上不能完成我的心愿,我有勇气结束这没有爱情的日子!我将不顾 一切地在你身边,无论生死也要实现,我似乎在生活中感到了它的脚步声、奇怪的是我这 样坦然,就像面对一位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它不是寒冷的.温存的带着微笑,即使有 一日我乘风归去,我也定心地爱你,为你祝福,在另一个世界上保佑你快乐,不受伤害。 我要像一个铁打的男子汉,用行为去打碎世俗的偏见和愚昧,为后来者开拓出一个阳 光明媚的春天!会的!不用担心他们能否想起我们。 到北京的可能性大小,到时候再看,要做生活的强者,为了将来。 要是我现在有一个温暖的家,我真愿意在里面长眠。长眠就是幸福…… 到此吧,我实在想睡得要命了! 给你写信息是一种让人愉快的事情,每每拿起笔,想到达白纸黑字会落到你的手里, 甚至有可能被吻上一下,即使算是冬天也让人心里发甜,可是,从信里得知你生活工作得 甚是艰苦,不免生起一股痛楚之感,哎!爱莫能助!真想去一次,哪怕只能为你打上一壶 水也好!让你劳累了一天,有一块绿洲可以栖息一下,也不在我一片心迹,也算这世上还 有一点公道。 我认为你是不难理解的,可以体会出你的苦和难,我更不会恨你,尽管我有我的希 望,但是真的爱你,就要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否则谈何爱人?如果这幸福的代价需要以 牺牲我自己的感情换取,相信我,曾经跟你讲过“我不惜牺牲一切”,这其中已包含了牺 牲我的成分,因此,你是自由的,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切不必因我而为难了你。一想起你 的为难之色,我不禁万分的抱歉,难过,在茫茫世上,惟有我是你所喜欢的人,而带来的 却是你更大的苦恼,实在大不应该,原谅我!如果我不能给你幸福,让我做一名爱你的骑 士,远远地跟随你走遍天涯,我爱你,如同爱我的生命,为了生命是什么都可以去做外 秋天来了,鸟儿往南飞,这是必然,如果你真的爱这些鸟。难道忍心看它们在冰天雪 地里冻死?冬天是注定要来了,我已察觉得出,又有什么办法呢?鸟儿,飞吧!飞吧!为 了你自己。也为了那些爱你,希望你生存下去、获得幸福的人。 真矛盾,我又希望你爱上一个比我好的人,叉怕你把我忘了!如果忘了我会使你更加 快乐,忘就忘了吧!我会在你走后去看你,常去看,叮咛你别在来世把我们的相约忘了! 你能记住吗?但愿你不要因为我,在你的生活中犹豫的时间大久,你大需要一个家了! 亲爱的,这是最后的时刻了吗、我真不知我今后是什么样……不说了,我是男人,总 是要有毅力,要坚定! “爱是不能忘记的!”我在生命的历程中,有过那样美好的日子这足以安慰我这颗不 情愿的心了! 我在抑制着我自己,要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大丈大的胸怀要宽广,要有不惜牺牲 的骨气,要咬牙!我说得对吗? 收到你的信,你为什么要这样地打击我呢?在我如此衰弱的时刻! 在中国,正如鲁迅所说,“要用谎言作自己的先导”,你为什么就不用谎言作自己的 先导呢? 近期以来,我悲观已极。瞻念前途,万念俱灰。我现在陷入了一个十分自卑的境地, 请不要再打击我的自信心吧!在我现在这个时候,什么希奇古怪的想法都会有的。 我的脑袋都懵了。 一定给我多来信! 无论什么情况下,我对你一如既往,放心吧! 我承认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告诉我,这幸福有多久?你能知道并且回答我吗? 有一个概念不知你清楚不?我之所以引自己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决不只是囚为我的 爱人是白月,而是有一个女人从心里爱着我。 我会记住你对我一如既往的话,也让你记住吧! 我盼着早一分钟见到你,同时,我又害怕再一次的分离,只要想三到此,心都麻木 了!我已经是一个儿子的父亲了,可是这近似疯狂的热恋,似乎把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 个真正的人,尽管在我心里也不时出现传统观念的干涉,但是这也无法阻碍我向你靠近, 客观上的其他阻力,更不屑一顾了!勇敢地向我说,你等我!因为命令更会加强战士的意 志:战士自有战士的性格,尽管你不喜欢某人,但是真正的士兵是永远值得爱的。 扫描校对:黄金书屋 陈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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