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第 24 章 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罗瑞卿罢官,他感到了某种不祥之兆
<< 上一章节 下一章节 >>
24 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罗瑞卿罢官,他感到了某种不祥之兆 1965年冬,中国大地上黑云滚动,风雨欲来。 11月间,全国各大报纸转载了上海《文汇报》的一篇长文《评新编历史剧》。这是经毛泽东修改并批准发表的。它向人们发出了一种信号:一场政治大 风暴即将来临。 六十九岁的贺龙,刚刚从遥远的新疆代表中央出席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成立十 周年的纪念活动后,回到北京,他便听说军委直属机关正在对军委办公厅主任肖向 荣中将开展批判。他不知道肖向荣犯了什么错误,但这是林彪的指示,想必是有原 因的吧?他不便过问。 事情是非常奇怪的。 贺龙不想过问,却偏要找到他头上来。11月底,批判肖向荣的会议快结束的时 候,不知为什么,会议的主持者、总参谋部的一位负责人特地跑到贺龙住所。 他对贺龙说:“贺总,现在军委直属机关正在批判肖向荣。他的性质是敌我矛 盾。肖的后台是罗瑞卿。” 贺龙感到诧异,便问道:“你们的根据是什么?” 这位负责人说:“有一次,一个外国的国防部长来访,罗瑞卿听说他不爱看打 仗的片子,就说:‘不看战争片,怕见流血,他还是个国防部长呢!’罗说这话, 是暗指林总的,说林总不能当国防部长。” 贺龙听了摇摇头。他说:“还有别的根据吗?” “没有了。” 贺龙吸了一口烟,说:“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根据,就不要胡乱猜疑了。罗瑞卿 是杜大旗的,是拥护毛主席,拥护林总的,说他反对林总,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们 不要再往那方面去想了。” 这位负责人默默地走了。 贺龙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和罗瑞卿是很熟悉的。罗 长子(他总爱这样称呼他)1926年加入共青团,1928年转入共产党,1929年参加红 军。长征的时候是红一方面军的保卫局长。抗日战争时期,当过抗日军政大学副校 长,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解放战争时期,担任晋察冀军区副政委、晋察冀野战 军政治委员、华北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当了公安部长。他忠 于职守、成绩卓著,尤其重视对毛泽东等国家领导人的安全保卫工作。毛泽东每次 外出,他几乎都要跟随同行。1959年以后,任国务院副总理、国防部副部长、中央 军委秘书长、总参谋长,是毛泽东信得过的人。他和罗长子,一个是主诗军委日常 工作的副主席,一个是军委秘书长,不仅工作联系密切,而且彼此相知。他对毛主 席忠心耿耿,天可明鉴,怎么会反对毛主席呢?贺龙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两天以后,这位负责人又来找贺龙了,而且坐下来就哭。 mpanel(1); “哭什么嘛!有什么事你就说。”贺龙最看不惯男儿泪轻弹,尤其是一位将军。 他有些不耐烦。 “贺总,还是上次那件事。” “怎么啦?”贺龙问道。 “马上要出会议简报。简报里还要写上肖向荣的后台是罗瑞卿。” 贺龙真的生气了。怎么搞的嘛,为什么纠缠不清呀!他大声说:“我上次不是 说了,你们不要往那上面想吗对 这位负责人说:“那不解决问题。贺总,我现在听你一句话,你能不能担保罗 瑞卿没有问题?” 这是什么话?党内有这样办事的吗?要我担保,好。他生气地说:“我可以担 保罗瑞卿不是反革命,他绝不会反党!” “贺总,你这话能不能传达?”真是步步紧逼。 贺龙斩钉截铁地说:“我既然说了,当然就可以传达。” 这件事有些奇怪,为什么罗瑞卿的问题要对一位军委副主席采取这种紧逼的态 度呢?这难道是正常的吗?无人知晓。现在,这位当事人已经去世。对于这件事一 直未见其提及,也就成了一个难解之“谜”,只能留给人们在适当的时候去“考证” 了。 军队中一些敏感的人,为这位元帅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担心。人们都知道,罗 瑞卿得罪了林彪。196O年,林彪经过精心揣磨,抛出了一个“最高最活”的说法。 罗瑞卿不敢苟同,直言不讳,说:“‘最高最活’,难道还有‘次高次活’?毛主 席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他又同贺龙、叶剑英一起推广“郭兴福教学法”,搞 “大比武”,直接同林彪的“突出政治”唱了对台戏。他还说过:“政治是统帅嘛! 政治工作要保证军事任务的完成,否则,天天讲突出政治,业务工作总是搞不好, 那就不是真正的政治好。”现在,林彪已经对他开刀了。林彪授意海军副司令李作 鹏写了一份关于近年来海军两种思想斗争情况的材料,诬陷罗瑞卿“有野心”“想 当国防部长”。12月2日,毛泽东也在一份报告上批示说:“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 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 大家应当有所警惕。”毛泽东没有指名道姓,这是他一贯的做法,然而,这是他11 月末听了叶群的汇报后写的,明眼人一看便知矛头所向了。军队中一些敏感的人, 从追肖向荣后台这件事上,已经感到罗瑞卿政治生命之发发可危了。他们不理解, 为什么贺龙竟如此大胆,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他怎么啦?难道他看不清目前的政 治形势?还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八天以后,贺龙接到通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让他前去参 加。 按照惯例,通知开会的同时要发下“安民告示”,告之会议内容,使大家有思 想准备。这次却有点反常,除了开会日期,什么也没告之。贺龙有些纳闷。他想起 中央最近发出过加强东南沿海战备的通知,是不是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当秘 书问他带什么东西时,他说带上作战地图。 到了上海,贺龙才被告之,会议是“要解决罗瑞卿问题”。同时,给他们一包 材料,其中有叶群到杭州向毛泽东汇报的提纲,林彪给毛泽东的亲笔信。信上说: “有重要事情需向主席报告,先由叶群前去送材料和作口头报告。”贺龙大吃一惊, 这才感到此次会议非同寻常,而且,很快联想到自己保罗瑞卿的事。坏了,这次我 怕要沾上了。 他的住处被安排在兴国路一号的一座平房里,和刘少奇住得很近。晚上,李井 泉来看他,恰巧刘少奇、王光美顺道来访。 刘少奇问贺龙道:“事情真有些突然。贺老总,你是管军委日常工作的,这件 事,你应当事先知道的吧?” 贺龙摇摇头说:“我也是刚刚知道。” 刘少奇甚感奇怪,又问李井泉说:“你呢?事先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李井泉回答说。 彼此沉默,心情沉重。 还是刘少奇打破了沉默。他说:“这么说,咱们大家事先都不知道喽!” 贺龙点点头。他已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第二天开会,连中共中央委员都不是的叶群,竟成了这次政治局扩大会上的主 要发言者。真可谓奇闻怪事。叶群在会上,历数了罗瑞卿的“罪状”,指责他“个 人主义野心已经发展到了野心家的地步,除非林彪同志把国防部长让给他。他当了 国防部长又会要求更高的地位,这是无底洞。”“罗瑞卿掌握了军政大权,一旦出 事,损失太大了。” 与会的人,对此,有的极为迷惑不解,有的根本不相信,有片将信将疑,但是, 空军政委吴法宪、海军副司令李作鹏等人却在会上发言,为叶群捧场,对罗瑞卿落 井下石。 贺龙对叶群的发言甚为不满。开会回来,他便对薛明说:“今天,叶群一个人 在会上就讲了好几个钟点,中间还不断插话。” 薛明好奇地问:“叶群发言说什么了” 贺龙说:“她说了罗瑞卿那么多坏话,有的离奇得很。叶群说,罗瑞卿要取代 林总当国防部长。罗瑞卿会做得出来吗?不,不会的。我看叶群的话是靠不住的。” 薛明叹口气说:“叶群这个人,唉!” “这都是搞些什么事啊!”贺龙愤愤不平。他为罗瑞卿不平。 谁知,会议第四天的傍晚,叶群突然来到了兴国路,拜访薛明。她们是老朋友 嘛!叶群对薛明说:“林总很关心贺总,让我来代他问好。” 薛明说:“不敢当啊!请代我们向林总问好。” 彼此闲谈了一会,叶群客气地告退。 出于礼貌,过了一天,薛明前往林彪住处回访。 叶群似乎甚为热情。寒暄之后,她说:“1965年8月1日,《人民日报》上刊登 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民主传统》那篇文章,是林总决定用贺总的名义发表的。你 知道为什么吗?林总考虑,贺总在群众中威望高,特别近几年来在国防建设上有功。”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叶群给贺龙戴起高帽子来了。 叶群还以自责的口吻说:“过去我多年不到你们家里去,是因为怕贸总骂我。 薛明,说真的,我摸不透贺总的脾气。” 薛明一时弄不清叶群说这些话的目的,心存疑虑,她只好敷衍说:“你是贵人, 太忙了。” 闲谈了一会,叶群突然说:“过去你说了我那么多坏话,只要以后不再说了, 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薛明说了叶群什么“坏话”?让叶群为此耿耿于怀。 这已经是抗日战争年代的事了。 叶群,原名叶宜敬,又叫叶瑾。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她在南京国民党 控制的电台当过广播员。在青年战地服务训练班的时候,又与国民党的一个教官关 系暖昧。她还参加过三民主义青年团举办的“一个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的演讲比 赛,又为国民党CC派办的壁报供稿。从一个人的生活之路来看,当时,叶群年纪很 轻,本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需向组织隐瞒,讲清楚也就可以了。这些事,当时 随平津学生赴南京请愿的薛明都知道。延安整风时,要进行干部审查。薛明出于对 叶群的关心,动员她向组织上讲清楚,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关于这件事,薛明是这 样说的: “1942年延安整风时,贺龙同志去部队视察工作,林彪也去了重庆参加国共谈 判。我曾找叶群谈南京的事。她承认在南京讲演,内容是三民主义,并说过‘只有 蒋介石才是我们唯一的领袖’,但我要她自己去向组织上作交待时,她当场耍赖, 又哭又闹,满地打滚,说我趁林彪不在,要害她。我觉得问题不好办了,就把她拉 到中央组织部组织科长王鹤寿那里去了。” 叶群指的“坏话”,就是这样一件事。 薛明听她说什么“既往不咎”,心里有点恼火,但不便发作,便说:“过去的 事,你我都清楚。” 薛明对叶群提的问题没有明确表示,叶群甚为不快。 过了两天,叶群又来找薛明,对她说:“我提醒你一个问题,你们的邻居林月 琴的弟弟是军统特务,这样的情况,你门还来往那么密切,还把机密文件给他们看, 要说你们通军统,你们就说不清了。” 林月琴是罗荣桓元帅的遗漏。 罗荣桓和林彪虽然长期共事,但对林彪的一些观点和做法常有不同看法。林彪 对他亦颇耿耿于怀。林月琴的弟弟并非军统特务,是被人诬陷的一桩冤案,后来被 迫害致死了。贺龙和罗荣桓两家同住一院,来往自然密切,可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薛明向她解释说:“文件是总政一位负责同志让我给她看的。” 叶群把睑一板,说:“我这是关心你和贺总。” 从叶群的谈话来看,她的来访,显然是有目的的。林彪当然知道,对罗瑞卿的 揭发批判,必然会触动贺龙。工于心计的林彪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他让叶群前来, 便是要放出几个试探性的气球,探一探贺龙的虚实。 贺龙是看到这一点的。他预感到叶群的主动登门的不良之兆。他对薛明说: “不能小看了叶群的来访啊!叶群说,以前的事情她不记恨,难道她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她真的不记恨,还会这样念念不忘?” 薛明默然。她的心绪很乱,不知道这次会议会出现什么事。 贺龙抽了几口烟,说:“叶群来访不是来问好的。这次会议也不那么简单,整 一整罗长子。我看还有更大的目的呢!”’ 他翘首向窗外望去,外面是漆黑的夜空。他心守法茫。 上海会议开了七天,8月15日结束。这一天,林彪召集了一个军委常委会议,罢 免了罗瑞卿的一切职务,也不让贺龙主持军委日常工作了。 林彪的“病”已经完全消失,要出来“收拾残局”了。 林彪复出,罗瑞卿罢官,自己交权,这一切就象一片浓黑的阴云压在贺龙的心 上。他感到了一只不祥之鸟已经向他扑来,但又无法预测,无法设防,心里很为烦 躁。他想,最好的办法,是努力工作。毛泽东不久前曾让他去看看四川攀枝花钢铁 基地建设得怎样。这件事还没有做,不如按计划而行。这样也许可以忘掉这次会议 带来的种种不快。他让薛明独自返回北京,自己先到广州,放松一下被搞得烦躁不 安的心绪,而后,独自去了四川。 等他再回到北京,已是1966年春末夏初了。毛泽东亲自发动的一场“文化大革 命”已经开始。5月4日至26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上,通过了标志着这场 动乱全面发动的《五・一六通知》;林彪发表了大讲“政变”经的“五・一八讲话”。 他危言耸听,蛊惑人心地说:“最近有很多鬼事,鬼现象,要引起注意,可能发生 政变,要杀人,要篡夺政权。”“你们经过反罗瑞卿,反彭真,反陆定一和他的老 婆,反杨尚昆,可以嗅出一点味道,火药味了。”“他们现在就想杀人,用种种手 段杀人。……罗瑞卿就是一个,彭真手段比他们更隐藏更狡猾。“这是一个充满卑 劣谣言的讲话。遗憾的是,竟得到了毛泽东的认可。会议罢了彭真、陆定一、罗瑞 卿、杨尚昆的官。紧接着,掀起了批判所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狂潮,矛头直 指刘少奇、邓小平。在8月份召开的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上,毛泽东发表了使大多数 与会者感到骇然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不点名地公开批判了处在 第一线的刘少奇。毛泽东还写信给清华大学“红卫兵”;对其“造及行动”大加赞 赏,于是,一场浩劫遍及中华大地。处处抓“牛鬼蛇神”,各地斗“走资本主义道 路当权派”。文化濒于5民灭,全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尽管贺龙的党性很强,对毛泽东、党中央忠贞不二,坚信不疑,但他还是不理 解这场由他最崇拜的领袖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他的良知使他不能把美好当作邪 恶,把光明说成黑暗;不能接受一贯忠心耿耿、出生入死的干部,一夜之间变成 “叛徒”、“特务”、“走资派”这种历史的颠倒。 当他看到,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有人把反对刘少奇的大字报贴到 了北京最繁华的王府井大街上,着急地说:“这样做很不妥当。刘少奇是国家主席 嘛!把一个国家主席弄成这样,对外影响多不好!” 有一天,李井泉、王任重来东交民巷看望贺龙。他把这个意见说出来,征询他 们的看法。这两个人表示完全赞成。大字报是从批判刘少奇夫人、清华大学工作组 成员王光美为发端的。他们建议贺龙向正在负责解决清华大学问题的周恩来反映一 下。贺龙欣然同意,让夫人薛明去人民大会堂,向周恩来转达他的意见: “请总理考虑,解决清华的问题,应该和北大有所不同。我们要照顾到团结。” 显然,贺龙的意思是,刘少奇是国家主席,在处理王光美问题时,应考虑到这 一点。 薛明来到人民大会堂,向周恩来说明了来意。 周恩来问道:“这都是谁的意见?” 薛明说:“是贺龙、李井泉,还有王任重,他们在一起研究的意见。” “他们是这样说的吗?” “是”。薛明回答。 周恩来默默点了点头。 薛明回来向贺龙叙述了见到周恩来的情况。贺龙沉思良久。说:“好,能见到 就好。” 他似乎预感到,他的这种意见也许不会起任何作用,有点悲观。 8月18日,毛泽东在天安门接见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当时,在天安门举 行群众大会,什么人上了天安门,可是一个政治晴雨表。人们可以从某个领导人有 否出席,站在什么位置来判断其政治地位的变化。尽管刘少奇、邓小平已经被毛泽 东点了名,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但这次接见,仍然安排他们登上了天安门。对此, 贺龙感到满意。他认为,人难免会犯错误,但不应当一棍子打死。会后,他听到一 个工作人员说:“今天场面很大,效果也很好,就是刘少奇有点灰溜溜。” 贺龙把脸一板,严肃地说:“你这个同志是咋个搞的嘛?一个国家主席,有什 么可灰溜溜的?你这样说是不对的。以后不要这样说喽!” 贺龙仍然在维护着刘少奇这位革命家的国家主席地位,其实,他的这颗善良之 心,在这场浩劫中毫无作用。 八届十一中全会后期和会后的一段时间里,中共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连续召开 “党的生活会”,解决刘少奇、邓小平的问题。 由于毛泽东已经发表了《我的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于是,在党内斗 争中常见的现象出现了;墙倒众人推。会议越开,上纲越高,离实事求是越远。 贺龙忧心忡忡,一言未发。 在一次开会之前,毛泽东在会前碰到了贺龙。 毛泽东问贺龙道:“贺老总,你发言了没有?” 毛泽东这是明知故问。 贺龙回答说:“还没有发言。” 贺龙是如实报告。 毛泽东又问道:一怎么不讲一讲?” 毛泽东似在有所紧逼。 贺龙把身板挺了挺,说:“报告主席,我上不了纲。” 贺龙实事求是,言为心声。 毛泽东看了贺龙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上了他的座位。 好心的人见此情景,甚为这位老总担心。你这种态度不是给毛主席难堪吗?谁 知,我们的元帅却不以为然,他回答说: “这有什么?在党的主席面前,就是应该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人人都不说真话, 党的主席不了解真实情况,那么,党怎么好得起来呀!” 话是不错的,可是,老帅啊,当时的政治形势,讲真话是很难的呀!有人为他 捏了一把汗。 不久,生活会不开了,很多人不知其因。 有人问贺龙,说:“贺总,你说生活会怎么不开了?” 贺龙说:“我的同志,再开下去不得了,还要上纲呀!” 他似乎答非所问,但其内心世界跃然活中。 他上不了纲,人家却要上他的纲。他哪里知道,正在他全力维护刘少奇、邓小 平,考虑党的团结的时候,一只毒手已经悄悄地向他伸了过来。

Search


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