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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奇的四万美元不在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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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奇的四万美元不在场证据                约翰・梅特兰 马蒂和英奇。刘易斯之间是像达蒙和皮西亚斯的那种近乎亲切的关系。即使在 这个城市的下层社会中,人们明显地不善言情,但还是向他们的关系投以赞许的目 光。这好像证明了那个古老的不言自明的道理:窃贼之间也有廉耻。 他们两个一起住在靠近法伦公园的一个小平房里。考虑到他们的几种职业,他 们觉得聘请厨师或管家有时会显得多余并碍事,所以他们自己料理家务。 英奇。刘易斯个头不高,身材瘦削,头发沙黄色,长着一双冰冷的蓝眼睛,他 真的是一个夜间行窃的高手。他可以沿着窄得连猫都会感到头晕的盖顶慢慢地行走 ;他可以危险地攀附在一根细细的栏杆上,或突出来的把手上,或像有一次那样攀 附在一个非常不牢固的风标上,用一只手撬开窗钩。但是英奇最拿手的要算是撬锁 了,再复杂的锁在他那灵巧的手指里只需三下两下就开了。 马蒂――确切地说是马丁。莱寇斯基――是一个性格更加热情的人。他具有运 动员的体魄,属于那种最终会发胖的类型。就目前来说,尽管他们是自己做饭,但 仍然保持得非常整洁。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留着小平头;这,再加上他爱好裁剪 宽松的套装和十分精致的衬衫和领带,使他看上去几乎是一副大学生的样子。但这 同他的身份并不矛盾,他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伪造者,一个高明的骗子,特别善于干 各种同女人有关的生意。 他们生活得很融洽。马蒂偶尔也会到爱的王国去转一转,但是英奇却是以类似 父亲般的眼光来看待这种事,就好像青年人放纵一下是情理之中的事。英奇对效力 更强的罂粟种子――即鸦片――有瘾,他对这玩意儿的周期性发作在马蒂看来是一 种无害的癖好,就像对一位神经过敏的艺术家,当然要允许他用这样的放松方式来 解脱他那精细而又艰难的工作所造成的紧张。 他们常常将他们的天赋集中在一起,而在如何瓜分赃物方面从来没有任何问题。 目前他们正在策划一个小小的阴谋,英奇对此已经探查了几个月了。 “这没问题,”英奇说,“这是河滨大道上的一座大房子。你知道那条大道的 ――豪华的宅第,宽大的院子,花草树木,那类的东西。” 马蒂理解地点点头。“你是说那些社会名流。所有的大粪堆们都住在那条大道 上,那是个上流社会。你心里想的是哪个?” “韦弗家。” 马蒂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克里普斯。他们很有钱。但是那个老家伙简直吝啬 得要命,他把他所有的钱都保存在他自己的银行里。你在那儿能弄到什么?” “珠宝,”英奇说,“他的孩子要结婚了,他要用许多钻石打扮她。我一直都 在盯着他们。” “别跟你自己开玩笑了,韦弗这样一个老家伙,他会把钻石放在他的保管库里 直到幸福的日子到来那天才拿出来。” mpanel(1); “下周就有一个幸福的日子。要跟她结婚的那个小伙子在加拿大有些亲戚,他 们在去佛罗里达的途中要在圣保罗待三四天。你认为韦弗会错过炫耀他的财富这样 一个机会吗?” 作为一个心理学、特别是百万富翁心理学的研究者,马蒂赞同地点了点头。这 是初级的知识。 “墙内保险柜?” 英奇轻蔑地吼道:“藏在墙上画后面洞里的一个铁皮罐。我用一把钳子就可以 打开它。” “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弄到的。我查看了那座房子。”英奇有意地眨了眨眼,“电力公司派 我去检查变压器。他们要铺一条新电缆。没人发现。” 马蒂对他朋友的精明开心地笑了。服装,徽章,证书,这些他自己就可以办了, 但要是碰到摆弄那些复杂的配电盒里的电线和闸刀之类的玩意,他就没招了。英奇 有办法,他对这些装置非常熟悉,所以他所扮演的角色总是十分可信;他能拉下闸 刀,用螺丝刀摆弄着,那样子会让你以为斯坦米兹亲自来测试电路了。 “听上去不错,”他说,“但是这是一个人的活儿。我干什么呢?” “周围有管家和仆人,可能还有一两个侦探,没法说。得要两个人。你看呢?” “行,”马蒂高兴地说,“你说什么时间。” “下周三。从加拿大来的那帮人周日到,可能会待到周四。我们在这之间下手。” “好吧。这之前有什么要考虑的吗?” “没有,除了切罗基。海兹家的一件小活儿。那女士不相信银行,把她的钞票 都放在了二楼的一个特别的保险箱里了。这个保险箱是真的很特别,是保证防盗的。” 英奇淡淡地笑了。显然,那女士的防盗保险箱对职业小偷来说将是个挑战。 “窗户也装有报警器,我把电线切断就好办了。可以在这个周末去偷,我想。 但是韦弗家的计划是要真本领的。那钻石能让我们用好几年。” “很好,”马蒂说,“今晚去看场演出怎么样?汉弗莱。鲍嘉在宫殿剧院演出。” “好,”英奇说,“我喜欢他。” 星期五,命运之神安插了一个体形匀称的黑发小姐进来。放下电话之后,马蒂 走进厨房,英奇正盯着两个烤着的汉堡包。 “老兄,哦,老兄!”他说,“知道那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 “米利。奥图尔。我过去在芝市认识的女人。突然来了,去圣克劳德路过这儿。 要我陪陪她。” “干活儿?” “我猜是的。米利总有一些锦囊妙计。”他高兴地拍了拍英奇的背,“这种旅 行里掺和点儿快活没什么关系。” 英奇呆呆地望着汉堡包说:“想用车?” “不需要。这家伙说她刚给自己买了一辆崭新的轿车。” 马蒂高兴地去打包了。打完以后,他回到厨房。这时候,英奇坐在桌旁正津津 有味地吃着他做的饭。 “想吃吗?”他问。 “没时间了,伙计。” “要我送你到市里吗?” “不用。我坐公共汽车去。我要跟她在劳瑞碰头。” 英奇很小心地将一片洋葱放在一片汉堡包上。“你什么时候回来?” “星期一,可能,或者星期天晚上。”马蒂忧虑地皱着眉头,有些犹豫。“哎, 伙计,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点儿,啊?我是说……啥都别干?我不在……” “当然了,”英奇说,“别为我担心。” “很好,”马蒂说着捏了捏他的肩膀,“再见,伙计。” “再见。” 他们没有握手,这没必要。当前门在马蒂的身后砰地关上时,英奇甚至连头都 没有扭。他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在想着。 马蒂是在星期一将近半夜时回来的。他买了一张早报,然后让米利赶快到他们 的房子去。一种不安的预感――他非常了解他朋友的习惯――使他催促米利开得更 快一些。他们在门口匆忙地吻了一下就分手了,然后他走了进去。 房子的情况使他有些胆战心惊,客厅里到处扔的都是报纸,厨房里的空罐头盒 和脏盘子乱成一团。这不像是英奇,他对卫生特别讲究。莫不是……当他走进卧室 时,他最害怕的事得到了证实。英奇一副笨拙的样子躺在床上,衣服穿得好好的, 不省人事。马蒂翻开英奇的眼睑,看了看他的瞳孔,然后叹了口气。英奇自己度过 了一段痛快的时光。 他这个样子还要再过一阵子。马蒂到厨房里把咖啡壶装满水,放到煤气炉上, 然后打开了早报。头版头条的消息跃入眼帘,这消息就像一记重拳击中在他的眉目 之间。埃尔伯特K.韦弗被谋杀了! 他接着读了下去。当韦弗家举行盛大招待晚宴时,其中就有加拿大的布莱斯德 尔一家,一个大胆的窃贼溜了进去。他袭击了在韦弗先生的卧室里守卫的侦探,打 开了保险箱。当他正在动手的时候,被韦弗先生本人的到来吓了一跳,韦弗先生到 楼上来是要取那条送给他女儿作结婚礼物的钻石项链。韦弗先生头上挨了一击,他 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就昏了过去。窃贼逃走了,但是没拿走项链。原来是,因为项 链上的钩子挂不住,韦弗先生就在晚宴前把它从保险箱里拿了出来去修理了。他不 愿费事再打开保险箱,又知道有侦探守护,所以就把盒子塞到他衣柜抽斗里的衬衣 下面了……由于他那么长时间不露面,他的女儿就跑到了楼上。将近70岁的韦弗再 也没有醒过来,一个小时后就死去了。这场灾难发生的时间确切地定在7 点10分… …马蒂合上了报纸。他现在极为冷静,整个脑子都在想着不省人事地躺在另一个房 间里的英奇。这很糟。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过凶杀的罪名。是的,这非常糟。是什么 使英奇决定要自己去干呢?为什么要采取暴行呢?这不像是英奇,他一般都是依靠 狡诈和敏捷行事的。但他吸的一肚子的柯卡因说明了问题:说不出来一个人在这种 情况下去干出什么。总之,他得赶快决定怎么办。他知道警察局的那些脑子是怎么 转的。每桩犯罪都有特征,这些特征肯定会将其背后的人暴露出来。这件事,顺利 地溜进去,大胆地选择晚宴这个时间,轻而易举地打开保险箱,所有这一切都指向 了一个超级大盗。 在这个镇上只有三四个人能干得了。警察会马上把他们所能抓到的嫌疑人都抓 过去,英奇是不会被漏掉的。他赶紧走进卧室。 他仔细查看了英奇的口袋。他身上没有他干活用的任何工具,这还不错。显然, 英奇还没有糊涂到回来时忘记把他的工具藏起来。这方面不用担心,因为英奇有他 藏工具的地方,那是警察永远也无法找到的。 然后他又一件一件地查看了英奇的衣服。他夹克的右袖上有一个长口子,有半 英寸宽。布被一些尖利的东西,像打破的纱窗,给撕碎了,有些地方不见了…… 马蒂对警察的方法是不抱幻想的。空想的推理理论在一百个案子中的一个上是 可行的;通常是耐心的调查才使警察能够收集到他们所有需要的证据和线索,比如 像最近撕破的套装上留下的纱线。在查对出纱线,确切证实什么样的一片纤维是来 自什么样的一件衣服这方面,警察们可以干得非常漂亮。 他从英奇身上脱下外套和裤子,给他穿上一套睡衣裤,摊开床,把他睡着的朋 友裹在了毯子里面。他要等会儿再叫醒他,现在首先要干的是将撕破的外衣扔掉。 他急忙冲到地下室里。现在是秋天,但不幸的是还没有冷到要在炉子里生火。 但是他有一个比这更妙的鬼主意。他把衣服和裤子上的扣子都扯下来,用锋利的刀 子将它们割成碎片,又把碎片堆在炉子里。然后他点着喷灯,将火焰对在那堆碎布 片上。眨眼之间,碎布片就化为灰烬了。他把这些灰拿到楼上,放在水池子里冲走 了。 尽管事不大,但是这些扣子是个问题。也可以用喷灯烧了它们,但是刺鼻的气 味将会泄露天机。啊,那个湖――就是它。法伦湖离这儿只有3 个街区。他把脸盆 里装满水,丢了一个扣子到水里,扣子沉到了下面。这就行了。 当然,他没忘记锁上门,然后穿过一片地到了绕着湖岸边的普瑞尔大街。天色 很晚,差不多是两点钟,要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可不行,但是他必须得冒冒险。 他谁也没碰到。他沿着湖岸走着,一个一个地将扣子扔掉。全部扔完后,他放 松地叹了口气便回去了。他又用了一个小时打扫房间。当他最后筋疲力尽上床睡觉 时,英奇还仍然在他的极乐世界里。马蒂站着沉思了一会儿,望着他朋友那睡着的 身影。英奇的实际年龄比马蒂大。但是如果马蒂有个儿子的话,如果那个儿子伸手 去拿比较高的架子上的饼干时打碎了陶器的话,他,马蒂在妈妈回家之前用了5 分 钟忐忑不安地将那些碎片打扫干净,马蒂脸上的神情也会是一样的。 一阵阵响亮的门铃声吵醒了马蒂。铃声很快就变成了不耐烦的敲门声。他一下 子警觉地跳下床,看了看他的表,7 点15分。他们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他抓住英奇 的肩膀,摇了摇。“你醒了吗?”但是英奇没有醒。敲门声更大了。马蒂扯了件睡 袍穿上,然后赶忙到另一个房间去。“好了,好了,”他喊道,“门都要敲破了。” 来了两个人,惠特利警官和一个穿制服的警察。 “你好,警官,”马蒂说,“进来。” “谢谢。把你吵醒了――我希望如此。”惠特利警官老爱沉着脸,马蒂怀疑他 这样只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而不是有别的含义。本。惠特利是一个诚实、公正、铁 面无私的人。他有想像力,但他不让它太多地干扰他的工作。他一生的经验使他确 信十分之九的犯罪都是由惯犯干的。惠特利警官作为一种用于预测的习惯而保存的 个人档案据说要比警察局里的那些还要完整。他坚持保存这些档案的原则是任何人 都有权摆弄一些能使他的工作更容易的小玩意儿。“我想你是来吃早饭的,”马蒂 高兴地说,“对我们来说还很早,但是我很快就会把咖啡烧上。” “十分感谢,老滑头,”惠特利警官说,然后他的口气变了,“你的朋友在吗? 我们想跟他说两句话。” “当然。英奇睡得正香呢。什么事,警官?” “很多事。这个周末可是个大周末。” “噢,”马蒂说。然后他又说道:“嗯,只是例行公事,呃?你们1 月16日的 夜里在哪儿之类的。想先问我吗?” “不。我们知道你在哪儿,马蒂。顺便说一句,那个小女人的车是偷的,我们 给阿普尔顿和欧克莱尔拍电报了。马蒂,对你的伙伴你要再当心点。” “偷的,呃?别开玩笑了。”马蒂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副无知的样子。“我的 天哪,现今,男人真是不了解女人。” “这不是事实,”警官说。他转过去对那个警察说:“这位马蒂有点儿像是个 哲学家,莱恩。” 那警察面无表情地盯着马蒂说:“是的。” 马蒂把他们领进卧室。英奇还在睡着。他坐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英奇那肌肉 发达的胳膊,又使劲地晃了晃他。英奇的眼睛睁开了,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当他的 眼睛看到警察的制服时,如施魔法般地一下子亮了起来。 惠特利警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句话没说,整整打量了他60秒。马蒂暗自赞 赏着这位警官,这真的是很有效的。然后警官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不 说那么多的废话了。埃尔伯特K.韦弗昨天晚上7 点10分时被一个窃贼谋杀了,那窃 贼是要去偷一条价值四万美元的钻石项链。你昨天晚上在哪儿,英奇?” “就在这儿,”英奇说。 本。惠特利叹了口气。“那就怪了。”他用拇指指了指靠在门口的警察,他正 阴沉地瞪着英奇。“这位莱恩是这个线上新来的。在我们派他到这儿来之前,他整 整一周都在看我收集的资料。他说你昨天4 点20分离开了这座房子,直到10点以后 才回来。莱恩对照片看得很准――还有面孔。你不会被认错的,对吧?” “想把谋杀栽到我头上?你们疯了。我不参与暴力的。” “是的,你是个温和的家伙。你还是个吸毒鬼。每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任何人在这种偷窃中都会惊慌失措的。事实是,英奇,我们在那个卧室里找到了一 件小小的工具,看上去跟你专用的工具很像。” “这又怎么啦?有上百万个家伙都能弄到那玩意儿。” “这么看吗?我们知道你是从哪儿弄到它们的。第三大街的福克斯老人那儿。 我们把这个撬棍给他看了,他发誓说这是他给你做的。” 英奇的声音还是像平时说话一样。“很难让人信服,警官。你想得到什么?” 惠特利警官也使用随意的口气说:“噢,我知道你干事的时候总是戴手套的, 我们还知道你是从哪儿弄到它们的。但是你的处境不妙,英奇。为你自己想想吧。 你是曾经多次坐过牢的人,偷窃是你的饭碗。你昨天4 点20分和晚上10点之间在外 边,在卧室里找到了你的撬棍。处在你这样境地的人需要有不在犯罪现场的铁证。 对此你怎么说?” “凶杀,”英奇小声说,“你要把它栽到我头上。” “有人能证明4 点20分和10点之间作在哪儿吗?最好是证明昨晚7 点10分那个 时候你在哪儿?” 透过警官的头上,两个朋友的目光瞬间一擦而过,马蒂有意地把头向边上歪了 一下。 如果警官观察到的话,他是不会流露出来的。他问:“马蒂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英奇说。 马蒂轻松地叹了口气。英奇的脸有一点儿发白,显然他是在努力地思考着。然 后他好像是做出了决定。 “警官,昨天晚上的事,在你的单子上你列了多少起盗窃案?” 惠特利掏出一张纸看了看。“5 个,怎么啦?” “咱们来看看真相,嗯?” 警官好奇地盯着他,耸了耸肩。“好吧。1 号:在西区,我们抓住了这个逃跑 的家伙。2 号:出租车抢劫案,司机详细地描述了那个家伙,但不是你。3 号:靠 近国会大厦的瓦百氏大街上的公寓楼顶楼盗窃未遂案。那家伙从天窗上下来,11岁 的女孩看到尖叫起来,把他吓得赶快跑掉了。时间:7 点零5 分,我想他是不可能 在7 点10分赶到河滨大道的。那至少有4 英里。4 号是一桩商业区的雪茄店抢劫案。 时间,7 点15分。那家伙个头很小。描述跟你很像――除了柜台后面的人很恼火, 用点38手枪开枪击中那家伙的脖子。他踉踉跄跄,流了一些血,但是还是逃跑了。 你脖子上没有子弹的擦伤,英奇。最后一桩,5 号。” “韦尼弗莱德大街227 号,切罗基。海兹家。”英奇说。“7 点10分时天黑了。 房子带有报警器,我把电线切断了。然后我在靠近后廊的窗户上的纱窗上割了一个 洞。我把手伸进去要打开窗钩,这时该死的警报器响了。非常精明――他们装了假 电线。所以我猛地挣脱后跑掉了。但是我在窗纱上把外衣的袖子挂破了。我回到家 的时候发现的。那么我怎么可能7 点10分时在韦尼弗莱德大街的切罗基。海兹家, 而同时又在河滨大道,完全是在河的对面,城的另一边?如果我不在那儿的话,我 又怎么会知道所有这些事情?” “挺合理的,”警官赞同道,“但是这是你的话。你可能在那儿,也可能不在 那儿。或许你和那家伙是一伙的,他在韦尼弗莱德大街那儿干,然后把所有的情况 都告诉你,让你用做不在场的证据。这倒是个非常精明的把戏。” “他穿我的衣服并把袖子挂破?别胡扯了。你已经从窗纱上拿到了布片,跟我 的衣服对对。” “嗯,”惠特利警官沉思着说,“衣服在哪儿?” 马蒂一下子端不过气来,他稍微晃了一下。 英奇说:“把我的衣服拿来,马蒂。是那件棕色的,在壁橱里。” 马蒂脸上的表情使英奇突然叫了起来。“把我的衣服拿来!见鬼,马蒂,你没 有听到我的话吗?” 但是马蒂听不到了,他只能站在那里傻傻地盯着他最好的朋友那张突然布满惊 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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